第078章
单打二比赛结束，他不自觉地往场下瞥了一眼，某人已经环着手臂堵到了铁门前。
“……”
速度真快。
越前龙马皱眉收回视线，鸵鸟似的走到龙崎教练身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毛巾擦身上的汗。
“辛苦了，龙马。”龙崎教练很是欣慰，见他状态不错，起身走向另一侧的教练席。
越前龙马擦着汗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瞅了眼，悄悄地往前跟了两步。
“伴老啊，你的小算盘失败了呢。”龙崎教练来到伴田干也身前，直直身子撑着腰，脸上满是笑容。
“哈哈。”伴田干也抬起头，笑道：“是啊，你还跟当年一样了不起呢，龙崎。”
“你这臭老头子，你有脸提当年啊？！！”龙崎教练顿时气上心头，不顾形象地指着他脑袋开骂。
伴田干也全当耳旁风，眯着眼，看向她身后的越前龙马，说：“没想到多年以后又被南次郎的儿子摆了一道呢。”
南次郎的儿子八卦上心，稍稍得瞪大了眼，视线在两个教练间徘徊，很是好奇。
“到底是谁摆谁？”想到这，龙崎教练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可是你把我们害惨了，你还好意思说。”
“话说……龙马，”伴田干也掏掏耳朵，思虑两秒，问：“你要不要来我们山吹呀。”
见话题扯到他身上，越前龙马整个人一顿，看了对方两眼说，“才不要。”
“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好歹考虑考虑啊。”
伴田干也自顾自地举出例子，“当初亚久津也像你这样，说什么也不进网球社，还不是被我邀进来了。”
这就是山吹奇葩多的原因么。
感觉得到真相的越前龙马沉默两秒：“不必了。”
“伴老！！！”
对方挖墙脚的举动让她梦回当年赛场，龙崎教练彻底火了，“你居然还想当着我面挖人，死性不改啊？！”
龙崎教练这么一吼，伴田干也依旧云淡风轻，一旁的越前龙马却怔住了，他拽着毛巾的手松了下，直到毛巾快掉到地上他才回神过来捞。
越前龙马不由得想，这个老头子教练上次挖的……该不会是他老爹吧？
见越前龙马久久不下场，胜雄朝场内瞅了两眼。
裁判都早撤了，不过龙崎教练和山吹的教练貌似在争论，龙马站在二人稍远的位置也不知做什么。
胜雄道：“是错觉么？总感觉这次越前待在场上的时间格外的长呢？”
胜郎想想好像真这样，眼神在场上三人间徘徊，他猜测：“因为龙崎教练和山吹的教练在叙旧吧。刚刚乾学长也说他们二人相识多年了。龙马其实很有礼貌的，不会太拂老人家面子，便顺带站在一旁等了吧。”
不二周助往铁门那瞥了眼，就见越前龙雅面无表情伫在出口处，目光一直落在越前龙马身上，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他笑笑道：“不一定呢……”
“不二，一起买果汁去吧~”恰巧，菊丸英二的呼喊，冲淡了不二周助的音量。
“其实根本没必要管那么多啦。”
堀尾没听到不二学长的话，得意地摆摆手，“正选他们还得留下来等颁奖仪式，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
冷着一张脸的越前龙雅闻言一顿，他把集合的事儿忘了。
场上，两个老年人你一言我一语历经多个回合交锋，谁也争不过谁。
眼见到了裁判临走前说的集合时间，龙崎教练挑着眉留下一句——我们青学要去拿奖杯了哦。
说完，她带着越前龙马往颁奖地走，刚下球场没往出走进步，龙崎教练开口道：“龙马，你今天出奇的安静呢。”
“没有啊。”越前龙马微微一怔，扯了扯帽檐，“我一直都这样。”
龙崎教练狐疑：“是吗？”
越前龙马肯定：“是。”
龙崎教练想到什么又说，“龙雅也是，刚刚咱俩出来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感觉也不对劲呢。”
“……”
您哪壶不开提哪壶，越前龙马瘪了下嘴，刚刚他一眼都没往某人那边看，生怕直接被薅走。
他硬着头皮道：“教练，你想太多了，老哥只是懒得跟去颁奖而已。”
“？”龙崎教练停下脚步，看了两眼没看出门道，收回了视线，继续带路。
越前龙马跟在龙崎教练身后，微微松了口气。
颁奖处，参加比赛的八支学校代表队依次排开。
青学要上前领冠军奖杯，工作人员特意叮嘱他们站在最外侧，紧跟他们挨着的箕轮台学校。
这时，评委代表站在最前面正小声模拟一会儿的发言。
越前龙马赶过来，他往后面瞥了眼，队服是箕轮台学校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慢慢的往青学队尾走。
“小鬼，你想跑去哪里？！”菊丸英二逮到人，招手：“快来最前面，你那个身高，在最后什么也看不见，别想摸鱼！”
越前龙马停下脚步，黑着一张脸：“菊丸学长，我视力2.0。”
“视力再好，动态视力再优秀也没用。”乾贞治伸手一拦，把他往前推了两步，“我站在你前面一挡，你什么也看不到，越前。”
越前龙马斩钉截铁：“看得到。”
乾贞治不为所动：“看不到。”
“越前，你去最前面。”手冢国光回头，发号施令。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瞧了一眼手冢队长，在他严肃的表情下转身，认命的往前走。
等走到不二周助身旁时，对方笑着说，“我还以为越前会翘掉颁奖呢。”
越前龙马再次顿住脚步，沉默两秒：“翘掉？为什么？”
“你说呢，小鬼。”菊丸英二坏笑道。
“……”
他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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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扯帽檐盖住桃城武和海堂薰带过来的探究视线，忽略这个话题。
越前龙马冷着一张脸，来到青学的最前列。
最前面的箕轮台学校人见青学正选中有身高这么矮的，直接呆住了。
很快，评委代表把祝贺都大会圆满成功的陈词说完，颁发各种奖项。
工作人员开始指引青学正选走上前去，他们按照顺序排成一列。
队长手冢国光在其他人的掌声中，接受了评委颁发的勋章和奖牌。
青学冠军待遇享受完毕，评委代表开始公布进军关东大赛的其余四支队伍学校名单。
亚军山吹，季军银华，第四名不动峰，以及第五名附加赛中胜出的冰帝。
冰帝？
提及这个学校时，越前龙马愣了一下，没想到圣鲁道夫那帮家伙居然输了。
他看了看圣鲁道夫所在的位置，不二的弟弟和他的同伴满脸愤恨，于是，转头瞧了两眼冰帝。
嗯……除了红色妹妹头和那个藏蓝色头发的变/态眼熟，其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圣鲁道夫输了，也不知老哥口中那个厉害的家伙上没上场。
他又打量两眼冰帝的成员，对其余五个人毫无头绪。
越前龙马头一次对他记不住人这毛病感到无奈。
颁奖仪式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
结束后，其余学校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哇，散了散了，终于散了，太好啦。”
“大家，要到发车点了，抓紧时间喽。”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急忙招呼众人赶公交，这趟赶不上，下趟就得半个小时再说。
“……”
越前龙马瞧了两眼兴高采烈的学长们，想到接下来的棘手事儿，面露难看，趁乱，溜了。
结果，在落日的余晖下他还没走多久，越前龙马碰倒正在和说话的坛太一和亚久津二人，其中坛太一不知为何哭的很伤心，“……”
亚久津注意到小鬼，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了些。
他抬手指去，“你的目标应该是他，他在等着你哦，太一。”
越前龙马瞬间便猜到了他们之前说的事儿，他夹着拍子，双手插兜，从容地走了过来，笑道：“学长，你要逃了？”
看着目中无人的越前龙马，亚久津又笑了出声，他毫不客气，“你这小鬼的嘴，迟早有人收拾！”
说完，亚久津转身离去。
越前龙马望着对方背影，附赠了个白眼，“切，手下败将。”
坛太一抹干眼泪，对越前龙马说了几句恭贺，想到亚久津刚刚说的，下定决心道出今后以选手身份站在赛场上的打算。
越前龙马一句句听完，扯扯帽子让他加油。
坛太一离开后，越前龙马也准备走人，正往前走时，听到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小～不～点～，你原来在这啊。”
越前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