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都大会夺冠后，一天休息结束，青学网球社又进入关东大会备战准备阶段。
这天，临近社团活动时间，一辆私家车驶入青学校园，在停车场找好位置后，井上把车熄火。
“终于到了。”他松开安全带，扯过副驾的背包套在身上，关上车门，走了两步，回头催促后座还没下来的人，“阿芝，你要快点哦，别落下东西。”
“井上前辈，那么着急干嘛，等一下啦。”
芝纱织推开车门，拽着笔记本塞进工作包里，慌张地往身上堆采访需要的设备，边堆边喊：“青学的活动一时半会儿又结束不了，等等我啦。”
井上停下脚步，回头道：“今天可是青学名产，著名的校内排名赛啊。”
闻言，芝纱织将要关上车门的手停了下来，眨了眨眼。
井上又补了句：“去晚了会错过不少好戏的呢。”
芝纱织回过神，一把关上车门，小跑跟上对方，抱怨道：“前辈，重要的是事情要提前说啦！”
二人曾经来过青学，知道网球社的位置，一路顺着走过去，走着走着发觉周围人流涌动。
“大概都是去看排名赛的，好多人啊。”芝纱织左看看右看看，周围人行进的方向很统一，跟他们二人一样，她说：“男子网球社在青学还真受欢迎呢。”
另一边，堀尾正吭哧吭哧地搬着网球框，他累的快走不动道了。
找个角落，往往铁网上一靠，他瞥了眼一旁的搭档越前龙雅双手插兜一脸轻松的模样，抬起胳膊蹭蹭额角的汗珠，“越前的哥哥，咱们休息一下吧。”
越前龙雅朝他看去，皱眉：“才几趟，就受不了了。堀尾，你体质好差。”
堀尾踉跄一下差点把框翻个，“越前的哥哥，你但分帮忙分担一筐，我也不会累成这样。”
校内排名赛对网球需求较平常而言更大，他这个球务工作者已经连续跑三趟了。
小胳膊小腿的，还能搬一筐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这个病号刚刚养好身体，”越前龙雅挑了下眉：“我想堀尾小学弟你一定不忍心让我做体力劳动，对吧？”
“……不，”堀尾无了个大语，念叨：“不，我其实忍……”
转而，见越前龙雅眼神看过来，眼缝稍稍眯了些，他急忙改口，笑笑：“那是当然的啦，我怎么能忍心呢，越前的哥哥万一在累倒了怎么办，我大不了多跑几趟嘛，哈哈。”
“挥拍200下就嫌累得慌，搬几框网球就要走不动道儿，多加强体力锻炼吧。”
越前龙雅收回目光，忆起往事，炫耀：“我家小不点还不到5岁时就能连续挥动500下了，拖着球框满球场找球也没说过一个累字，堀尾，你学着点。”
堀尾欲哭无泪：“……”
他不懂究竟是天才的世界太玄幻，还是他这个人太拖后腿了，越前5岁就干的比他12岁还好？？？！
“你们好啊。”芝纱织和井上转过一个弯，看到青学网球社的熟人，她挥手打个招呼。
越前龙雅回头看去，发现出声的人并不认识，他问：“小姐，你们是？”
堀尾看过去，放下球框，主动做起了介绍，“他们是网球月刊的报道记者，井上前辈，和芝纱小姐，二人经常回来各个学校做采访。”
越前龙雅想想，了然道，“原来老太婆桌子上放的必备读物就是你们报道的啊。”
堀尾想到什么不忘说：“最近月刊邮到时，越前还会第一时间窝在休息室看。”
提到龙马，芝纱织定睛看了两眼不远处的陌生高个子，说：“你也是网球社的么，之前没见过呢，新面孔？但看着很眼熟呢。”
堀尾嘴咧着笑：“他是越前的哥哥啦。”
闻言，井上怔住了，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偶像南次郎先生除了龙马外还有其他孩子！
深刻检讨起自己的不称职了。
芝纱织眨眨眼，下意识呢喃：“王子的哥哥该怎么称呼呢……大王子么，听起来好奇怪啊。”
越前龙雅勾了勾唇，主动说：“你们好，我是越前龙雅。”
不等芝纱织想出个顺嘴的外号称呼越前龙雅，一旁的堀尾率先大叫起来，“糟了糟了，差点忘记正事儿。”
井上回神，瞧着对方费力举网球框，满头是汗，问：“需要帮忙拿东西吗？”
堀尾鞠了个躬：“那真的太感谢了。”
井上抬起筐，和他并排走着，想想，不经意间问，“我记得青学校务都是两人一组的，难道你的同伴请假了么？”
堀尾往越前龙雅那边猛抻下巴，意思明显——同伴就是他。
井上&芝纱织：“……”
他们二人不禁想，真不愧是越前南次郎的孩子！
脸皮厚的如出一辙啊，自己悠闲自得，指使人毫不客气。
这时，来看比赛的都聚集在了各自球场的外围，网球社的大部分人还聚在公告栏前。
菊丸英二来得晚，盯着上面的分组表看了一会儿才记清大概，刚回头便看到越前龙雅一行人走过来，他问对方：“龙雅，这次的排名赛，阿乾都参加了，你还不参加啊？”
越前龙雅也扫了扫对战表，找到小不点的组别，留意了眼上面的人员名单，道：“显而易见，菊丸，你就算把对战表盯出花来也找不到我名字的。”
菊丸英二皱了下眉，“我就是搞不明白，龙雅，干嘛不参加呢？”
越前龙雅瞧去一眼，“搞不明白的事儿多了去了，难道都需要弄清楚么？”
菊丸英二：“……”
一旁的芝纱织歪了半个身子，捂着嘴凑到井上前辈耳边，说：“气人的本事也很像，这样一来感觉龙马王子简直太优秀了。”
井上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对比他年纪大的龙马全说敬语，除了沉默寡言外，没别的缺点。
“还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龙崎教练背着手走了过来，集合时该说的都说过了，她加大了嗓门催，“一会儿要上场的还不快去准备。”
教练发话网球社的成员散了七七八八，井上看到熟悉的老朋友，笑道：“龙崎教练，青学实力强劲多亏了排名赛这样的激烈竞争，每次都很有看头呢。”
“还好啦。”龙崎教练蛮自豪的，又笑着说：“该不亏说是资深记者么，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他们每个人都有能成为校队的可能，打进各组的前两名，就会代表青学出战接下来的关东大赛。”
堀尾把球放到球场上，走回来听到教练说的，皱了下眉，小声抱怨：“不管怎么说，只是2、3年级和越前争夺机会呀。”
芝纱织刚刚细补了下青学的规矩，注意到上前两步安慰：“虽说龙马是特例。但三个月后，你们也就能参加了，别灰心啦。”
越前龙雅余光扫了眼，想到刚听到的井上对芝纱织说的一些规矩，抬眼看向龙崎教练，问：“老太婆，为什么一年级的不能立即参加校内排名赛？”
龙崎教练转头看过去，叹了口气：“龙雅，你要知道球场一共就这么多。四个分组，每组要比15场，快点的话也需要两天，慢点的话要三四天。社团活动时间就这么多，连二三年级都不是所有人能参加排名战，哪里还能轮得到一年级，况且大多数一年级生加入网球社前都没接触过网球，让他们提前参加排名战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越前龙雅一句句听完，皱眉，“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会变得越发古板啊。”
龙崎教练瞪去一眼：“龙雅，你什么意思？”
“老太婆，咱们不能什么事儿都一棍子打死吧。”
越前龙雅不同意她的观点，瞥了眼丧气的堀尾，“你看，这个天天说自己网球球龄两年呢，可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哦。”
井上和芝纱织这一路上多少对龙雅有了点了解，很惊讶于对方的言论。
他们二人互相看了眼，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向对方口中的堀尾。
网球球龄两年的堀尾见大家看过来，挪动脚步往桌子后面躲了躲，缩小存在感。
龙崎教练沉默两秒，越前龙雅拿过一旁的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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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又道，“新加入的一年级中的确有不乏看网球社名气大，没接触过网球想看个热闹图新鲜。不只有网球社面临这种问题，每个名气稍大点的社团都有。”
想到这，越前龙雅眉皱的更大了，“总觉得要不是某个冰山脸开后门，我就看不到小不点在赛场上的英姿。”
井上＆芝纱织：“……”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越前龙雅又说道，“话说……老太婆你还没到七老八十吧，怎么会这么古板？”
龙崎教练：“……”
当初的手冢，还有如今的越前，的确都在一年级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
龙崎教练垂下头顺着想下去，当初大和力排众议的身影和前不久手冢写下龙马名字的画面重合了。
想了一会儿，她觉得龙雅说的有点道理，龙崎教练抬头看向对方：“龙雅，你有什么办法？”
“饶了我，我不想动脑子。”越前龙雅没想到他的质疑反而给他造成了困扰，“老太婆，我都帮你做训练了，你行行好，可别再压榨我了。”
“提出质疑的人想解决方法很正常，不是吗？”龙崎教练双手环在胸前，“难道你还想指望我这个七老八十的古板人吗？”
越前龙雅眉头隆起：“你还不没七老八十呢吗？”
龙崎教练扬起下巴，“再过几年就是了。”
“这不得了，距离成为古董还有几年，您老当益壮。”
“别贫，难道你想让我给龙马打小报告？”
井上＆芝纱织：“？？？”
给……龙马……打小报告？
没听错吧？！
越前龙雅：“……”
这臭老太婆！
想到跟在小不点身后的一年级三人组，越前龙雅短暂思考两秒，给出答案——“最简单的方法是每组再增加一个位置。”
龙崎教练顺着想，“一年级新生可不止四人啊。”
见越前的哥哥和龙崎教练二人的交流，堀尾越听越高兴。他完全没想到满嘴跑火车，吊儿郎当的越前龙雅会替他们一年级的说出那番话。
高兴着高兴着，接下来他就越听他越不对味，只见对方又说——“增加个活动位置而已，又没说必须给一年级的。”
堀尾眨眨眼，是他自作多情了。
“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一年级处于弱势施舍的，而是对他们的奖励。”越前龙雅说，“老太婆，我记得二，三年级的非正选连续两个月全被0:6第三个月就会适当除名排名赛对吧？”
越前龙雅说出了他的想法，“让每个月除名的那几个做对战表守门员，一年级的去挑战。”
越前龙雅：“一年级的挑战成功进入排名赛名单，挑战失败，最终一年级不足四人的话，守门员按照战绩排序替补进入。”
龙崎教练：“……”
越前龙雅又道：“让处于队尾的人和不能参加的一年级们也有去排名赛交流提升的机会。”
“老太婆，我觉得你要不做出改变，等手冢，不二，菊丸，大石，乾，河村，他们几个毕了业青学可就要后继无人了喽。”越前龙雅继续加码，“难道你想让我家小不点背山前行吗？你不怕，我还怕呢，要是累垮了我家小支柱怎么办？”
今天大概打不上比赛留在原地的几个非正选&这次上不了场的非正选听到他们被比喻成大山，低下了头：“……”
越前的哥哥你的话好扎心！
恰巧海棠和桃城热身完毕，走过来，他们听到后半段，听闻大家成了越前的累赘。
二人很是不服气，齐刷刷道：“龙雅，你把我放哪里了？”
越前龙雅眨眨眼，“大概是小本本里吧。”
海棠&桃城：“……”
闻言龙崎教练扯扯嘴角，井上掩面，芝纱织悄悄地走到堀尾面前，小声问，“越前龙雅，他经常顶撞人吗？”
“就这？算得了什么啊。”堀尾沉默了下，“不过是越前的哥哥冰山一角而已。”
“啊？”芝纱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