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能。”越前南次郎严词拒绝。
何塞站在大门外看向庭院内的花草树木，一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哎，”越前南次郎见对方这么惬意脑袋更疼了，若是真把人撵走了自己在西班牙的外快会有泡汤的风险。
短暂思考三分钟，他客客气气的把人请进了屋，“院子挺大的，但家里地方有点小，你这尊大佛可能有些容不下，别介意哈。”
何塞漏出职业微笑，“我的身高不及您，还请不要妄自菲薄。”
切，效果反弹。
越前南次郎转头看向别处。
从昨天下午开始，海堂薰的手机遭遇了信息‘轰炸’。
他在ABC公开赛男子组决赛后和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解决了一些六里丘中学的苍蝇，再拿到手机后发现乾学长独自输出消息999+。
这么多条消息逐一翻阅太耗时，他思考两秒最终给人回了电话，从通话中他得知从今天开始全部正选都要回青学集训。
于是，海堂薰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到了学校附近跑圈。
等大概到约定的时间，他背着网球包跑进了校门口，不经意间瞥见学校空地停放了几辆莫名其妙的车，他驻足看了两秒。
“海堂。”菊丸英二进入校门没多久，见到海堂站在原地，悄悄靠近对方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
给海堂薰下了个激灵，他哈哈一笑：“你昨天哪里去了咋怎么都联系不上呢？”
“……额，嘶……”海堂薰从惊吓种回神，大脑做了两秒运算决定隐瞒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青学从上到下都把八卦刻在了骨子里，吐出一点儿信息就会被追着问，尤其菊丸学长还是那种不达到目的不好哄得主。
思考两秒，海堂薰说：“立海大的幸村部长手术……很成功。”
？？？
和幸村什么关系？！
巧听到这句，桃城武觉得莫名其妙，“臭毒蛇，你被附身了？”
“死猴子！！！”
海堂薰怒瞪回去，“有种你再说一遍！”
越前龙雅打着哈欠和越前龙马踏进校门，不过多时看到这一幕。
越前龙马已然习惯两位学长一天一小吵三天要打架的举动，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往球场方向走，越前龙雅则准备给自己无聊的一早增添点乐趣，留在了原地拿出电话拨通号码。
一旁突然响起电话彩铃，正在争吵的二人连带菊丸英二注意力都分分钟被转移，走到一半儿的越前龙马也停下了脚步回看。
四人搞不懂越前龙雅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被接通，越前龙雅在大家的注视下乐呵呵地说，“幸村，我们这儿的海棠说你手术很成功呢，恭喜哦。”
说完这句，他又补了下半句：“你俩啥时候认识的，说来听听？”
大事不妙！
海堂薰立马慌了，他感觉下一秒大家的目光便会齐刷刷看向他，逼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幸村精市已经在柳生比吕士的口中知晓事情经过，笑着说：“谢谢，顺便帮我谢谢海堂昨天的探望。”
“……”
海堂薰不明白，但松了口气。
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人却还少一大半，大石坐不住了，他出来找大家。
在听到越前龙雅和幸村精市绘声绘色交流时，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龙雅有幸村电话号码？！
什么时候有的？！
他俩怎么认识的？难不成关东大会结束后龙雅真的拿投影和录像去医院找幸村了？！
立海大已经输了，幸村还有病在身。这样登门的挑衅太不礼貌了，大石越想越觉得不妥——他作为代理队长该拿出什么补偿措施？
大石秀一郎想不出解决办法，慢慢石化了。
“大石，大石……”菊丸英二还想听墙角呢，却眼睁睁见来此的搭档石化，他急忙放弃好奇心跑过去，“大石，你醒醒，怎么了？”
“我……”大石秀一郎瞥了眼越前龙雅，越前龙雅光明坦荡的看过来甚至还当着他的面继续和幸村聊起了天，他恍惚地说：“我想静静。”
大石找人一去不回，被拉来当苦力的外宾等不住了，尤其是费尔南多，他觉得龙雅把他们扔在这，第二天绝对要溜走。
即便得到了乾贞治和不二周助的联合说明，费尔南多依旧无法安心，毕竟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而龙雅已经做了数不胜数。
为了让他们的‘教练’彻底安心，乾贞治和不二周助也带人找了出来。
还没到大门口，费尔南多一眼看到越前龙雅，见他这次没偷偷溜走，不再提心吊胆。
“少了一个。”
西班牙人又多了几个，越前龙马看到乌压压出来的，一眼发觉昨天那仨有一个没来。
他回忆了下，少的那个……好像叫何塞？
倒不是记性有多好，而是在他昨天说完“没感觉”后，那个家伙有事儿没事儿就瞥向他一句话不说让人印象深刻。
越前龙雅顺着瞧过去，他推测三人里的大聪明目前应该在越前家。
他挂断电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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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区区一个营养师而已，也没他的事儿，大概跑哪里偷懒去了吧。”
“……”
海堂薰看着大白天从球场方向走出来一堆外国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越前家。
何塞礼貌的问好，越前南次郎也搪塞了一些无营养的垃圾话。
这个状态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何塞忍不住了，他率先将话题转到正事儿上：“南次郎先生。您真的没有让龙雅进军职业的意思吗？”
龙雅有他们的国籍，他们的俱乐部水平也是顶尖的，如果龙雅能进军职业，他相信西班牙的网球将达到世界顶点，国内民众再也不用争论纳达尔和德约到底谁更厉害了，龙雅会成为那个毋庸置疑。
越前南次郎也不装了，直接拿出美女杂志翻阅，“这儿你得问他本人的意见，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本人……
当然是不想的，何塞很遗憾：“他的天赋百年难得一遇，是天生为网球所生……”
“切。”
越前南次郎不屑，“跟我比，他还差得远呢。”
越前南次郎的确也是一段传奇，但如今时代变了。
何塞瞧见对方吊儿郎当的样子皱了下眉：“南次郎先生，您能正经回答我的问题么？”
越前南次郎抬眼看去，“请问我有把你晾在一边吗？”
何塞：“……”
何塞顿了两秒，“最近几年我听闻龙雅很少在一个地方旧久居，连学校都是挂靠的。如今他本人出现在了日本的国中校园……听他的社员们说他已经呆了两个多月……”
越前南次郎看过去，“有话直说。”
何塞说：“我看到了他对越前龙马打上心，觉得越前龙马将会阻碍他的发展，听闻他自幼就很听您的教诲，也是你把他带到西班牙的……”
那是逼不得已，自己养会被清水找上门。雅小子一心离家出走，不带西班牙去，就要跟黑/道跑。
越前南次郎实在不放心，结果他刚走没几个月，这臭小子也跟着跑了。
“这些事儿你当面和他去说吧，”越前南次郎态度认真了些，说:“不要小瞧小龙马，他是块儿大原石。”
何塞顿了两秒：“……”
“你以为雅小子会为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待在小龙马身边。”越前南次郎轻笑，“因为我家的小少年值得他这么做。”
何塞经过提点有了新的见解，“难道您当年退役也是……”
越前南次郎比划了个噤声手势，“岁月不饶人，原石再不开光，我可就要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