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起来的时候,看见谢宸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的位置。他没怎么管,洗漱出来后,依旧见谢宸保持这个姿势。
他不得不走上前去,按照谢宸的视线追寻过去,见到紧闭的门,除了那一只笑得可爱的狐狸气球,什么都没有。于是沈砚问他:“你在看什么。”
“人。”
谢宸的声音发出来,听起来异常低哑、艰涩,像是长时间不说话,导致喉咙的锁闭。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出来,让沈砚没听懂。不过很快,谢宸又说:“昨晚有人来了。打开了门,站在了门口。”他用这简单的话语,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正是听闻谢宸的这句话,让沈砚的眉眼显得冷厉,他也凝望这扇紧闭的门,他问道:“怎么打开的?”
“好像……”谢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思考,“用钥匙。”
钥匙?沈砚思考了一下,也回忆自己手中的钥匙有没有丢失的情况。
虽然这个居所里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最起码,东西在哪里,他倒是记得清楚。他也不记得自己有丢钥匙的情况。他继续站在这里,看着门扉。
能够想象到,当天完全黑沉下来,这里没有了任何光亮,外面只有风雨声,很多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掩盖其中。更何况在卧室睡觉的沈砚,更是对外面的声音听闻不见。
昨天谢宸就是在这个位置,和那个未知的、隐藏于黑暗的人,进行了短暂的对峙。如果没有谢宸在这里,显然那个人会再一次入侵沈砚的居所。
完全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来到这里多少次,沈砚毫无察觉。除了那次发烧严重时,对方刻意留下来的一点痕迹以外,沈砚再也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他以为那所谓的“田螺”先生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他其实在很多时候,都偷偷来临。
他转头又看了谢宸一眼,看见谢宸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扉。
似乎从发现入侵者之后,他就没有睡觉,一双眼底里铺满了红血丝,沉冷的双眼里,也蕴满了疲惫。他好像就这样盯着门口守了一晚上。
看起来还真的和看门狗没有什么区别了。
沈砚弯了唇角笑起来,直接伸手在谢宸的脑袋上揉了揉。这种揉法,和他揉以前家里的那只杜宾一样。
谢宸的头发是不久之前剪短的,摸上去还有些短、有点扎手。
谢宸抬起头来看他。沈砚笑着对他说:“睡觉去吧。我要出门了,不会有人再来了。”
有这样一个家伙始终守在门口,而且看起来还很不好惹,无论怎么样,那位“田螺先生”应该不会这么快再来一次。想到这里,沈砚揉了揉头发,他觉得,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搞一个监控,看那位先生到底来过几次。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喜欢光着身子,这给他一种很舒服,没有束缚的感受。因此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野人转世。
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欣赏自己躯体的人,要是每次打开监控,看见的都是自己光裸的躯体,其实还是挺无聊的。不过现在有谢宸在,他应该能帮沈砚稍微挡一挡那个家伙。
……
天气预报说,晚间持续暴雨,另外的时间都是小雨。之前他一直跟踪傅靳年,现在他要想办法入侵他的家了。
那位不知名的“田螺先生”给了他不少“灵感”。
为了能够成功出入傅靳年的小区,他还是在那里短租了一间房。他还刻意挑选了和傅靳年同一栋楼。
沈砚先在停车场里绕了一圈,没有看见傅靳年的车在其中。说明傅靳年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这样他就放心地去傅靳年家门口了。
不过还是他先回到自己短租的房间里去,给自己装扮一番,最起码要看上去不太像好人。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身上依旧是那件黑色冲锋衣,包裹在这一层浓黑当中,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他已经经过简单的探寻,将摄像头的位置弄清楚了。后面的楼梯间里没有监控,干完坏事后,沿着楼梯间就可以下到下一层走道,他只要在下一个人路过时跟随着走出来,就不会被发现异常。
站立在傅靳年家门口,他细细观察了一下。
他家的门是密码锁,看来只能通过试密码或者偷密码来将他的门给打开。一名合格的变态,当然是要试密码。
沈砚低下头去,仔细去看密码锁上的痕迹。
如果长时间不更换密码,电子屏上会残留手指摩挲的痕迹。然而,显然傅靳年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时常更换密码,或者经常对密码锁进行擦拭,沈砚无法从这密码锁上得到线索。那么他就只能盲试。
他趁现在是上班、上学的时间,没有人来,先将密码试了。手指点击在电子屏上,每一次的输入果然都不对,每次都是冰冷的女士语音在提醒:【密码输入错误。】
【密码输入错误……】
【密码输入……】
【密码……】
长时间的密码尝试,让电子锁产生了戒备。给户主发去了入侵信息。于是傅靳年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安全提示。
傅靳年正站在窗边,看着阴云浓厚的天际,乌黑沉重的浓雾近乎笼罩整个盛涟市。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表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亲切温柔,相反是一种极为冷淡漠然的神态。
当收到这安全提示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其中暗藏着骇人的眸色。他打开手机,从猫眼摄像头里,看见沈砚那双微微垂着的眼。
那眼睫轻轻地颤动着。不耐烦时皱了眉,还抬起头来看了猫眼一眼,那一双漂亮怠懒的眼睛,就通过着摄像头与他遥遥对望。
傅靳年眼眸深处,那种让人惧悚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被一种轻浅的笑意取代。然后他远程控制密码锁,将门给打开了。
“嗒。”
当听到这一声时,沈砚愣了愣。
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门。
他不太记得刚才自己输的是什么密码了。因为他就没想过自己能够将门真的给试开,他就是走一个流程而已。
此时看见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他有些呆愣住了。他真的不记得刚才自己输的是什么。
想着下次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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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够输对,还不如这次直接进去逛一圈,于是沈砚就往里面进去了。
即便知道傅靳年此时在外面,也在原著里知道,傅靳年独居,这里面并不会有其他人,他还是努力放轻自己的脚步。不过进去前,他还是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摄像头。
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摄像头,原著里也没提。仔细想想,一般人都不会在家里安装多少摄像头的,就算有,他现在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双眼睛,也不那么轻易就被发现身份。
想着这个,他就直接大摇大摆往里面进去了。
和傅靳年外在那副温柔亲切的模样不太相同,他家里的装修风格不是那种温馨风,而是偏向冰冷素净的极简风,而且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生活痕迹,只留有一些很寻常的生活用品,显得非常空旷、冷清。
干净无尘,还没有任何生活垃圾,完全不能够从这居室里能够探知到关于傅靳年的任何信息。像是没有活人住似的。
搜罗了一番,待在这个无聊的空间里,沈砚只觉得无聊。他觉得在离去前,他应该又偷点什么。
正在仔细思量时,忽然听到密码锁的响声,沈砚吓了一跳,心脏跳动得迅疾,但也只能赶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短暂的瞬间,思考自己应该藏在哪里,也去思考一个人回家后,会干些什么。
会想上厕所。所以不能去卫生间躲着。
会想换衣服。所以不能去衣柜躲着。
床底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太窄了,他完全塞不进去。
傅靳年打着电话,他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听那声音,像是在门口换鞋。此时沈砚要跑到卧室外面去,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只能咬紧牙关,把之前排除的选项——衣柜给打开。
这衣柜布局还是挺好躲的,挂在里面的衣服很多、很密、很整洁,只要躲进里面去,就算拿走一件衣服,也不会露出一点缝隙出来。于是沈砚就躲在衣柜里去。
有点费劲,但是傅靳年在外面打电话,有点慢悠悠的,一直都没有靠近卧室。等沈砚好不容易将自己塞进去,把衣柜门也关上了,就听到了傅靳年的脚步声,还有他说话的声音。
“你说我今天怎么不在医院?我今天休假,你忘了吗?”
卧室的门被推开,声音愈发清晰起来。他的脚步声缓慢靠近。
沈砚躲在逼仄的空间里,鼻尖里都是傅靳年这些衣服上的味道。很淡、很好闻的洗涤剂的味道。属于傅靳年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包裹得密不透风、严丝合缝,像是在紧紧拥抱他似的。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不仅仅是这里不通风的原因,还有心脏的急速跳动,让他呼吸开始困难。
他希望傅靳年能够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他听到傅靳年的声音说:“大衣?哪件大衣?那件棕色的?你的什么东西会装进我的大衣里。”
那脚步声逐渐靠近衣柜,即便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但难以保证傅靳年不会一通翻找,就把他也给找出来。此时他的心脏,已经快跳到嗓子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