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记录在情报卷宗上面的,关于安室透与诸伏景光合流之后的一次行动记录。
时间是工藤新一葬礼的期间。
“你真的觉得这么做没有问题吗?”安室透跟在诸伏景光的身侧,为他警戒可能发生的意外。
“能有什么问题,你看过他的档案了吧。”
“是看过了,但是我们真的有权夺走别人的生命吗?”安室透表情阴晴不定,不久前还是公安警察的他,还没有彻底适应现在的身份。
而且——
再次见到曾经善良的好友,对方却已经变成了这副杀伐果决的模样,前后的反差,难免让他生出这是否是在梦中的错觉。
“这个问题,我很早已经就考虑过了,我知道我不能随意夺走他人的生命,但我不做这件事情,那谁能来做呢?”
这个世界警方的无能,已经积攒了太多的不公,但凡机灵点的犯罪者,都能轻松躲过警视厅的调查。
就像他这段时间做的那样,凶杀现场被人发现以后,只要没有侦探的干预,警方就会随便调查两下便以突然疾病暴毙或者自杀结案。
岛国的自杀率,就是在压抑的环境以及众多没有被揭露的凶杀堆叠而来的。
“有试过把证据提交给警方吗?”安室透问。
“证据来源不明,取证过程不符合程序,再加上金钱往来,就算是我去当辩护律师,都能拿到无罪的判决。”
风俗业、高利贷、黑帮......
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
“总之,你现在想离开还来得及。”诸伏景光说道,“以我在组织里的权势,可以给你安排个完美无缺的假身份。”
找个失踪多年,外表和安室透对得上的混血儿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事实上,他现在就已经给安室透准备了这样的身份以防不测。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
安室透打量了一下目标所在的房间,他们这一趟的任务,是将毒药混入目标日常服用的药物中。
“我很想说你错了,但我相信你不会有错。”
岛国蛀虫和诸伏景光之间,安室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至于这是在给组织干活什么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老板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人的身手极佳,即使目标房间在四楼也根本拦不住他们,从建筑外的树木跳上三楼外墙,再借用排水管道和窗台落脚,一个翻身便挂到了目标的窗前。
这是四楼,窗户没锁。
推开窗户,两人安静地步入其中。
“很名贵的熏香。”安室透嗅了下房间中的气味,氤氲的香气从香炉中晕开,让他有种置身寺庙佛门的感觉。
诸伏景光来到床头,将事先准备的一模一样的毒药放进放在床边的药瓶里。
“以前杀的那些人,都是这种方法吗?”安室透小声询问。
“不全是。”
人渣也不都是恶有恶报,做尽恶事却身体健康的家伙当然存在,遇到这种人,诸伏景光只能让他死无全尸了。
行动结束,两人准备离开。
这时,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躺在床上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他从睡梦中被尿意憋醒,睁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在夜灯黯淡的灯光下,他只看到床边各自站着一个人影。
“你们是......唔唔唔。”他的质问还没出口,安室透便捏住了他的嘴巴。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要说的话扼杀在了喉咙中。
诸伏景光将那瓶混入毒药的药瓶倒空放回原处,重新拿出一枚药片来丢进那人因安室透的钳制而无法闭上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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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上手很快嘛。”
浅仓真把卷宗合上,感慨这两个家伙没有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开始出于私利杀人放火了。
他没去掺和服部平次和柯南的推理对决。
挑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件回报丰厚的事情,但他清楚,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这两人臭味相投,本身心胸又都不狭隘,一次破案的机会就能让两人迅速升温。
这种时候再去挑拨,就要显得他别有居心了。
不过最主要的事情还是,他不想去玩推理游戏,也不太愿意浪费心力在两个有矛盾的人之间角色扮演。
干脆找了个有事要做的理由,提前从阿笠博士那里离开了。
“开发的进度怎么样了?”
告别柯南以后,浅仓真回到实验室中,一边用邮件远程处理白兰地的事务,一边催促宫野志保加快进度。
“还算过得去,工藤新一提供了充足的素材,已经足够指明方向了。”
宫野志保微微侧身,向浅仓真展示她从柯南身上得来的“战利品”。
采集素材这种事情她可一点都没留情,每周一次的活动,她秉持着只要薅不死就往死里薅的原则,尽可能增加着实验室的储备。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贝尔摩德呢,她有联系过你吗?”
浅仓真又问道。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还和工藤有希子在一起,由于工藤优作的感官实在过于敏锐,没有合适理由的情况下,他不想给对方怀疑自己的机会。
“有,她让我告诉你,工藤优作似乎在调查我们。”
“有意思,我们被发现了?”浅仓真问。
“不,听她的意思,工藤新一的父亲还在排查幕后的主使,朗姆给我们打了掩护。”
浅仓真这边的研究已经完全转入地下,就算是工藤优作,也一时半会儿查不到白兰地的头上来。
至于APTX4869研究的内容,无论在哪方知情者手里都是绝密,这可不是认识朋友多就能接触的事项。
“那我可得提早做点准备了,得给工藤先生送上一份大礼才行。”浅仓真思索起来,他暂时不打算去招惹工藤优作,但对方查到一些不该知道的内容,他也得准备好反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