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睡在烂尾楼里果然没人赶,但是到处漏风,没有桥洞里暖和。十七伸了伸懒腰。

    这里是烂尾楼附近的居民区,一大片矮小的破旧居民楼在这个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曙光初照,居民楼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热气腾腾的早点是每个早起人们支撑起一天的动力。

    “主人,你明明不用吃东西,为什么还这么贪吃?”幺幺九看着蹲在包子铺前留着口水的人,十分不想承认自己认识她。

    “你懂什么?吃是人类的本性,人生没了吃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十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摸了摸自己瘪瘪的口袋。落寞的叹了口气。

    张蓉端着一笼新鲜出笼的包子出来时,便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包子吞口水。“这位客人,要来几个包子吗?”

    十七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张蓉在看见十七的容貌时,眼神都亮了。乖乖,这姑娘长得可真俊,那个小脸蛋只有巴掌大,却比外面的雪还要白还要软,让张蓉想起初雪桃花,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嘴唇红红的,像一颗刚摘下来的樱桃。

    十七看见自己被人发现了,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哦,我就看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十七连忙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张蓉看了看小姑娘的穿着,有些破旧的白衣黑裤,像是了然了些什么。

    “拿着吃吧”十七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热气腾腾的包子。

    “我没钱。”

    张蓉笑了笑,说:“你是刚搬来这附近的吧,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补上就好。”张蓉看着这个女孩子,如此漂亮的外表,还有高雅的气质,虽然穿着有些破旧,但不太像是穷苦人家出生。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连饭都吃不起,但是谁不会遇见困难呢,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几个包子而已,值几个钱,就当结个善缘。

    十七看了看张蓉,又看了看递过来包子。

    “主人,你成功讨到饭了!!”幺幺九调侃的说到。没想到它的统生之年还能看到大名鼎鼎,令整个星际闻风丧胆的SSS级逃犯猩红女巫居然有被人施舍的一天。它要录下来!!!!

    十七未理会幺幺九的调侃,连忙接过包子,吃了起来。

    美味的包子在进入嘴巴的一霎那,十七泪流满面,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谁能想到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吃的第一顿饭!!呜呜呜~

    张蓉看着吃个包子都把自己吃哭了的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妈,我现在就把东西送过去吗?”就在张蓉手足无措的看着十七一边哭,一边努力的把包子往嘴里塞时,身后传来自己儿子的询问。

    李大力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走出店门,正疑惑母亲为什么没有回答自己,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像人偶的姑娘,一边哭一边吃着自己家的包子。

    他呆呆的看着她,真好看啊!张蓉看见自己儿子看人家姑娘看得都痴了。

    “大力,大力!”大声喊了两声,才唤回自己儿子的魂。

    “嗯?哦…哦,妈”李大力回过神,有些羞赧的低头,眼睛却忍不住瞄一眼,再瞄一眼。

    张蓉看着自己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赶快把东西给你郭姨送去。”

    “哦……好的。”李大力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店门口。看着自己儿子依依不舍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稳重。

    回过身,看着一眨眼就吃完一笼包子的小姑娘,有些惊奇,随即又有点怜悯,这孩子是饿了多久啊!边这样想着,边开口问:“还要吗?”

    十七舔了舔手指,眨巴眨巴眼,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张蓉:“还可以有吗?”张蓉闻言,笑了出来。

    “可以有,可以有,管够。”说完又拿了一笼过来。

    十七两眼放光的立刻上手,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你这里招工吗?我可以帮你干活抵债。”

    “啊?你是在找工作啊。”张蓉思考了片刻,“刚好,我们缺个帮工,只是我们待遇不是很高,你可以接受吗?”

    “没问题!有饭吃就可以。”十七拍了拍胸脯。

    张蓉笑了,“那感情好!”

    就这样,十七在一顿早饭期间,就给自己搞定了一份包吃,月薪一千的工作。

    她抹了抹吃的满是油的嘴巴,拍了拍饱饱的肚子。早上来店里上班,下午她可以自己出去摆摊,晚上再来店里帮忙,完美!

    日子就这样又平淡的过去了几天,张蓉这几天容光满面,看着自家包子铺前挤满了人,开心的笑了。

    自从十七那小姑娘来了后,自己家的生意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冲着人来,但管他们是来看人还是真吃包子的,钱包鼓起来才是王道。

    “喂喂喂,干嘛呢?买包子就买包子,别做小动作啊!”突然张蓉看见有个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中年男在接过包子时,装作不经意的摸了一把十七的小手,张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赶紧上前,对中年男子厉声说到。

    “十七,你和你大力哥去帮郭姨送东西,这里我来。”说着把十七往店里推去。

    四周围着的人听到此话,唏嘘一片。不少人都依依不舍的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

    “主人,需要我去教训一下那个人吗?”幺幺九咬牙切齿的问道。开玩笑,居然敢占它主人的便宜。看它怎么收拾他。

    十七闻言,微微笑了笑,只见从她手指间出现一团黑色雾气,这股黑色雾气不着痕迹的钻入中年男子的眉心。

    “主人,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这黑色雾气只会让中年男子连续做几天噩梦,幺幺九觉得太轻。

    “给他点儿教训即可,不可大动干戈,小心引起上面的主意。”

    幺幺九闻言,不情愿的哼了哼!

    “郭姨,您在家吗?我给您送菜来了!”李大力带着十七,来到一处稍显破旧的民房前,只见不大的院子里,到处堆满了空瓶子,纸盒。

    只见里屋门咔嚓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那张沧桑的脸上有着深深地皱纹,像一条条干涸的河流,双眼周围布满了沉重的黑眼圈。她看见走进来的李大力,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在看见李大力身后的小姑娘时,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李大力见状连忙解释:“她叫十七,是我们店新招的帮工。”

    “十七,这是郭姨。”

    十七闻言,朝着中年妇女伸出手,“郭姨好,我叫十七。”看着伸出的白白嫩嫩的小手,被叫郭姨的女人有些无措的将手在腰间擦了擦,才敢握上去。一双被无数琐事磨的有些粗糙的手在十七的手面前,映衬得更加沧桑。

    “你们快进屋坐坐。”郭姨赶紧热情得招呼他们进屋。有些佝偻着身躯在前面走着。

    领进屋后,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赶紧招呼着,“家里有点乱,你们随便坐。”说着便去拿茶杯准备倒水。

    “郭姨,不用麻烦了,我看看素英妹妹就走。店里还忙着呢。”李大力立刻起身制止。

    十七环顾着这件小小的房间,虽然面积小,但是干干净净,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窗台还摆着几盆小小的盆栽,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虽然贫穷但是却热爱生活的家庭。

    “郭姨,我可以带十七一起去看素英吗?”李大力询问郭姨,“她们两个年纪相仿,也许会让素英妹妹开心一点!”

    郭姨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十七即使面无表情,但依旧漂亮的惊人的小脸。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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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小英交个朋友,也许会让她心情好一点。”

    说着,领着两人走到一扇门前,柔声的说到:“小英,妈妈带大力哥哥来看你了。”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床,上面躺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孩儿,看上去才十三四岁。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缠满了管子,床边挂着尿袋。瘦小的身体陷在床上,几乎看不见起伏。

    听见人声,床上的女孩儿缓缓的挣开了双眼。

    “妈妈,大力哥哥。”看到来人,女孩儿有些开心。

    “英英,你上次不是说想看这个漫画吗?我给你拿来了。”

    素英眼睛亮了亮,有些开心的对妈妈说到:“妈妈,我想坐起来。”

    “好的,好的”郭姨连忙上前,将女儿慢慢抱着坐了起来,李大力在旁边将枕头垫在了女孩儿身后。

    素英在坐起来后,看见十七陌生漂亮的面孔,有些疑惑和害怕,将瘦小的身子悄悄躲在妈妈身后。郭姨看着自己女儿躲避的表现,笑着温柔的对说道:“别怕,这是十七姐姐,是大力哥哥的朋友。”

    十七闻言,对着女孩儿笑了笑。小素英看见笑容灿烂的十七,眨了眨眼,心中对陌生人的恐惧顿时消散了几分,有些怯怯的回了一个微笑。

    十七看着像小动物一样一直打量自己的女孩儿,虽然在来的路上听李大力说了一些她们家庭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还要比他说的严重很多。下肢瘫痪,盆骨骨折,子宫被摘除,终身需要佩戴尿袋。这是幺幺九在扫描素英身体后,给出的结论。可见当时施暴者下手是多么的决绝。

    “太惨了!呜呜,太可怜了!”脑海中幺幺九的嚎叫声在回荡。十七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呵斥道:“闭嘴!”

    幺幺九被凶得顿了顿,随后哭的更厉害了。十七揉了揉太阳穴。第N次质疑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绑定这么个蠢系统!

    几天后。素英家。

    “十七姐姐,蜘蛛侠真的那么厉害吗?”小女孩儿太容易相信别人,她每次送菜过来,顺便为了蹭饭才陪她看了几天漫画,她就一声一个姐姐姐姐,态度从刚开始的疏离恐惧到现在带着稍许的亲近。

    “嗯。”十七嘴角带笑温柔的回答。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蜘蛛侠就好了。”素英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期盼和无尽的落寞。那个时候,如果真的有蜘蛛侠来救救自己就好了。

    十七无言的看着素英瘦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漫画上的蜘蛛侠。

    突然,她又感觉到了那股阴毒的视线停留在她和素英身上。

    “主人,那个坏女人又在偷窥你们了!”幺幺九气的咬牙切齿,它统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类。明明是她的丈夫那么残忍的伤害了素英这么无辜的小女孩儿,她居然还阴魂不散的一直跟在素英她们一家人身边,素英她们搬去哪里,她就带着儿子跟着搬,天天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者素英一家人,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受害者面前,让素英家一遍一遍重温这个无法结束的噩梦,杀人诛心,多么恶毒的心理。

    素英似乎也察觉到了那股不怀好意,充满恶意的注视,她紧紧的抓住十七的衣角,脑袋紧紧的埋在十七的腰间。十七眼神直直的看着角落处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语气轻描淡写:“谁说这个世界没有蜘蛛侠的。”

    “主人,我们不能干涉这个世间的因果。”幺幺九看着十七嘴角那抹熟悉的微笑。每次她这样笑,就会有人死得很惨。连忙劝到。

    十七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小素英,软软的发丝,幼崽纯净的气息。

    “我不会干涉。”

    “我只是给我们的货物找到买家了!”说着便将眼光投向刚好进门的中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