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豪客
    第二十五章豪客

    很快,连城县出了一个豪客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位豪客住最贵的店,吃最贵的菜,乘最奢华的马车。

    就连春风楼一向见过世面的花魁秋宁也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豪客。

    仿佛他手里的钱跟他有仇。

    这话是秋宁说的,所以可信度自然就高。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手握十万两银票的陈千里。

    他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这样挥霍自然别有目的。

    天香楼,是连城县最好的酒楼,能在这里住上一晚是大部分连城县人的夙愿。但一般有此夙愿的人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住到这里的。

    据说,天香楼一晚的住宿费用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辛苦劳作。

    所以,天香楼的客人非富即贵。

    “先生,现在我们已经是连城县最有名的人了。”

    服侍在他左右的是他从凤凰寨带出来的兄弟,黄飞镖和柳弯刀,在外边两人统一称呼陈千里为先生,在内就叫姐夫。

    没有人会真的叫这样的名字,这是绰号,他们一个擅使飞镖一个擅用弯刀,既是陈千里的随从又是保镖。

    “还不够有名。”

    俩人咂了咂舌,他们都不记得有多少人叫他们黄爷和柳爷了,这都还不算有名,那还算什么?

    “最起码我还没等来我要等的人。”

    黄飞镖和柳弯刀知道陈千里在等人,但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人。

    近日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拜访想攀个交情,但陈千里都不咸不淡的。

    就连首富郭举人也只是让柳弯刀给出面打发了。

    所以,他们实在不知道陈先生在等一个怎样的人物。

    陈千里确实在等一个人,陶小五,秋宁口中连城县的“地下王爷”,据秋宁说连城县有一半的赌场都是他的,光听外号就知道这是个黑白通吃,在连城县只手遮天的人物。

    不过从林千欣那里得知,陶小五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倭寇的暗线,有倭寇在暗中扶植他。

    与倭寇为谋的人,都得死。

    现在是个敏感的时间段,燕王的货刚被抢,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张旗鼓,陈千里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就是想向连城县宣告,他,陈千里,无惧一切。

    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地下王爷”的陶小五必定是感兴趣的。

    “黄爷、柳爷”

    店小二声音压得很低,作为天香楼的店小二声音自然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其他客人,无论哪一个客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有位大爷想要拜访您家主人,不知二位爷能否通禀?”

    黄、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有可能是陈先生等的人,于是赶紧转身进了房间。

    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在东风阁宴客。

    这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倒,但他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眼睛在滴溜溜乱转。

    如果他的眼睛能坚定点儿,可能会是个人物,但这人明显是个掮客或者打探情报的下人。

    陈千里多少有些失望。

    这人看了看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咽了口唾沫,说:“大爷,您是何等身份,怎敢劳烦款待?”

    “不必拘礼,也不是单独为你点的,我和随从也是要吃饭的。”

    听这话,明显是说这桌菜是他们主仆的家常便饭。

    “看看,同样是做下人的,人家这条件,人家这待遇,哎,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人心里叹了口气,但表情还是十分恭敬。

    “是谁让你来的?”

    “大爷,您”

    这人吃了一惊,没想到陈千里眼睛如此毒辣,居然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本主。

    “谁让你来的,你让谁来。”

    “这顿饭你只管放心吃,吃完请把刚才我的话带给他。”

    陈千里说完闪身出了门。

    他有种预感,这人很有可能是替陶小五办事的,因为他掰着指头数也该来了。

    黄飞镖也跟着出来了,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陈千里,这是山寨兄弟千叮咛万嘱咐的。

    柳弯刀却留了下来,不但是为了待客,更是为了打探虚实。

    “敢问柳爷,贵府何籍?”

    “敢问这位爷,贵府又是何府?”

    “兄弟,说笑不是,咱们都是下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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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该更近一些,又何必玩这些文绉绉的游戏?”

    “兄弟也太不地道,说着我们要心更近一些,却到此时都不愿透漏姓名,是何道理?”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独独柳弯刀留下了,原来这家伙不但玩刀是把好手,打起太极来也不让许多。

    “在下门三,但姓却是万万不敢透漏。”

    柳弯刀嗤笑一声,说:“我说门三兄,你这不是透露了吗?”

    门三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柳爷,说笑了。”

    “在连城县,登门造访他人,一不带礼物,二不透露姓氏的想必是人称地下王爷的陶小五陶家吧。”

    “柳爷是明白人,那咱就明人不说暗话,敢问贵主人来此间,豪掷千金,是何用意?”

    陈千里就在门外,听到这里终于

    听到了他想要的,于是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然后带着黄飞镖飘然而去。

    他要开始着手准备第二步了。

    “我们家先生经常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体现它价值的时候就是花的时候。”

    门三摇了摇头,说:“柳爷倒是滴水不漏,在下来此可是好言相劝。”

    “呦,烦请示下。”

    “咱们连城县是小地方,小地方规矩少,但也有自己的道道,还望贵主仆小心行事。”

    柳弯刀拿起眼前的茶水杯子,说:“这是陶的吧?”

    门三不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确实是陶瓷。”

    “是陶的就行。”柳弯刀一用力,陶瓷杯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你!”

    门三满面怒容,站起了身,稍后又坐了下来,因为他只得到了打探底细的命令。

    “柳爷这是何意?可是跟我们姓陶的有过节?”

    “我们跟任何人都无过节,这只是我们小心行事的行事风格。还请陶门三代为传达。”

    “送客!”

    门三还想说什么,但看柳弯刀的表情十分决绝,就一甩袖子,不欢而散。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这么多年了,在连城县,门三还没有见过一个听到陶府还如此放肆之人。

    看来,五爷该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