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自我介绍结束后,挨个测了身高体重摸高等数据,很迅速就进入了下一个环节——新生欢迎会。
别误会,不是那种大家围在一起唱歌跳舞自我介绍的欢迎会。尽管真要这么办一场,天童觉也肯定是不会拒绝。
白鸟泽是强校,不止学习成绩,排球队更是多次打进全国大赛,因此招收部员自然也不可能来者不拒。
按照惯例,“欢迎会”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一局25分制的3v3球赛,一边是全正选,一边是正选和新生混合对战。
热身结束,新生老生被分配着展开对抗比赛,鹫匠看着分组,双手环胸专门点出了一组。
“天童,牛岛,山形,你们一组,牧野,五色,濑见,你们一组。”
六人三三对立,站上了场。
“监督居然直接让我们和一年级的对打诶?若利,你说学弟们不会被打击到自信心吧!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五色工和山形隼人丢硬币赢了,正开心地跑到了牧野鹤和濑见英太身边宣布这个消息,三人商量了一下就按位置分配,五色主攻,濑见二传,牧野鹤去准备发球。
天童觉还在球网前晃悠,却看到牛岛若利已经做好了准备动作,等待着对面的发球。
从山形隼人丢硬币输了开始,牛岛若利就知道大概是避不开了,也不知道一个假期不见,牧野鹤又进化成了什么样子,于是他严阵以待,把姿势调整到最适合接球的状态。
“不要小看鹤,他很强。”
天童觉眼睛转了转,狐疑地看向那个高挑但看着不怎么壮实的身影。
被牛岛若利提及的人打了个哈欠,把外套叠好放在一旁后,拿着排球走到了发球位。
就在他站定的那一刻,有什么忽然变了。
可能是环境、声音、或者呼吸……?
这一切的一切突然远去,玄之又玄的某种感觉在场上蔓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莫名的气氛吸引了过来,然后被站在那的白发少年夺走全部注意力。
球网对面的天童觉和山形隼人神色一肃,身体迅速做好了准备。
啊,要开始了。
牧野鹤终于挺直了身体,他注视着手上的排球,不再像刚才那样困倦。
他抛了抛球,闭眼感受了一下——精力足够,手感很好,心情很好,对手是好朋友,这是最好的。
注意到对面牛岛若利认真的表情,牧野鹤偷偷笑了笑,在心底给自己开脱了几句:
毕竟我还是要比小若年长不少嘛,算下来经验也要多好多,那一个假期不见,我打球又厉害了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所以绝对不是什么恶趣味发作想看到小若惊讶的表情。
尽管他没露出什么表情,愉悦感却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五色工莫名有些恶寒,抱着头往边上让了让。
牧野鹤个子高,身上没有明显突出的肌肉,四肢线条流畅,看起来根本不是爆发型选手。
也就是这样一个有些清瘦的少年,在哨声响起后的下一秒助跑几步轻盈跳起,像是一朵被风吹开的蒲公英般,看着轻飘飘的。
“轰——!”
——却抽出了一记足以让人皱起眉头遮住耳朵的强劲发球。
球网对面三人还未来得及捕捉到球路,劲风和爆鸣已经先一步擦过身侧,一个三不沾的ACE界内压线球一飞冲天,拿下了这局的第一分。
“啪嗒。”
在所有人震撼的视线中,少年这时才轻巧落下,鞋底碰到地板发出小小的声音。
比起那暴力的一击,他落地的姿态更像他的名字那般轻盈自如,丝毫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发出沉闷重响,就这么像一片落单的花瓣般落下来了,几乎悄然无声。
“小若,我又变强了哦,你可要当、心、一、点。”
他扒拉了一下刘海,免得遮挡住视线,而排球因为力道的反弹,姗姗来迟地和地面接吻。
“哔——”
“比分1:0”
裁判吹哨后全场顿时哗然。
“太强了……完全没有看见球!”
“第一分居然这么简单!这可是ACE得分啊!还是从那个牛若手里得到的!”
“这是新生?!被他那球砸在身上会死的吧!”
天童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看向牛岛若利,语气有些幽怨,表情有些复杂。
“若利君——你也没说是这种程度的强啊!”
牛岛若利牢牢注视着牧野鹤。
“他要准备下一球了。”
天童觉连忙回头看向那个站在发球位置的人。看他高高跃起,略长的白发随着动作散开又落下——原来牧野鹤脑袋后面还有一条黑发编的小辫子。
“哔——”
“嘭——!”
“比分2:0”
……
“嘭!”
“比分5:0”
……
“嘭——啪!”
“比分8:0”
山形隼人严阵以待,然后失败。
压线?网前?界内?界外?斜线?直线?统统无法判断。
这是无法拦住的球,至少现在还无法被他拦下,球速极快,力道也沉重,球路不清晰,对策不明确。
在牧野鹤一发又一发强劲的发球面前,也只有从小一起训练的牛岛若利能捕捉到可能的落点,但是去接球却还是有些来不及。
结果就是直到这局比赛打到了八分技术暂停,也没能成功破发。
山形隼人在一次次接球中已经出了一身汗,对面发来的每一球都让他分辨不出会去往哪个方向去,就算看到球路,也不知道接住又会有什么后果。
有一球他明明已经看到路线准备去接了,下一刻球突然开始剧烈晃动,然后掉在他面前滚了滚,不动了,一点剩下的旋转或者更多的滚动都没有,跟原本就立在那没动过似的。
全场都盯着那个球,有人还忍不住催促了几声,然而球依然纹丝不动,像是被牧野鹤操控了一样。
还有一球明明被他接住了,却啪地一下从他手臂上随便弹到地上滚走了,那痛感就像是被一个小孩拿巴掌抽了一下,不怎么痛,却也让人完全无法和球没被接住前那的破风声联系在一起。
这么响的声音,怎么可能、怎么能就这点力道啊!这是欺诈!
“因为鹤说过他是阴暗地雷男,所以发球像踩地雷一样比较有随机性也很合理。”
牛岛若利翻出了牧野鹤的语录,试图给山形隼人解释,但是山形隼人只觉得不能理解。
地雷男是什么玩意儿?跟打球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合理在哪?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
“一分也没得的人是我们,为什么那家伙已经累的直接睡了?人可以这么快就从运动状态进入睡眠吗?这也是正常的吗?”
球网这边山形隼人在怀疑人生,球网那边五色工和濑见英太也出了一身汗,正着急地围在躺地上的牧野鹤身边试图把人叫醒,然而牧野鹤跟断电了一样,眼睛一闭就这么安详地去了。
妈妈,全神贯注发球好爽,但是也好累啊,下半场再这么打,您的儿子就要死掉啦。
球网两边跟演小品似的,还是濑见英太看鹫匠监督的脸色越来越黑,疯狂摇晃牧野鹤,硬是把人摇醒拉起来,站回了发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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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就这样又继续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还没清醒,牧野鹤发球质量有点下降,这轮终于被破发,山形隼人一个扑救勉强垫起了这个球,天童觉充当二传给牛岛若利托了一个标准的球。
牛岛若利往前助跑,一跃而起,健壮的身躯遮挡了顶光,他左手带着巨大力道抽在排球上,让球都变形了,带着和空气摩擦产生的热气直接砸进了对面场内。
“哔——”
“比分1:8”
场上传来了此起彼伏松口气的声音,不是他们不支持牧野鹤,实在是牧野鹤的发球太具有压迫感,像是暴雨一样劈头盖脸地往对场砸,又完全让人猜不出这球会往哪去,眼睛都快看花了。
可是在看比赛的人也无一例外地知道了一件事。
——只要看着牧野鹤站在发球线跳起的背影,谁都知道胜利女神会为谁倾倒。
“啪!”
“一触!”
“嘭!”
“机会球!”
“don’t mind don’t mind”
“注意探头!”
在牧野鹤被破发后,比赛终于进入到正常的流程,而三年级正选队伍有着足够多的赛场经验,面对配合还不太默契的新生(濑见:?),很快把比分追回。
但是牧野鹤也不只是擅长发球,他更擅长悄无声息地等待时机,等待猎物露出破绽。
于是他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感——他很擅长这个——让自己变成了游离在球场上的幽灵,那双赤红的眼睛在暗处盯紧了对手动向。
“哔——”
“比分13:14”
五色工一记直线球被山形隼人垫起,牛岛若利直接扣向后场,却被突然出现在那的牧野鹤接住做了个完美的一传。
“前辈!我来!”
濑见英太在网前做出背飞动作,看到五色工高高跳起,忽然手一拨来了个二传进攻,山形隼人慢了半拍,没能救到这一球。
“哔——”
“比分14:14”
“nice!”
五色工落地后跑去跟濑见英太击了个掌,眼看又要跑来和牧野鹤来一下,牧野鹤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五色,默默缩回角落。
补药过来啊……阳光开朗小男孩会把我晒死的……
这球刚拉平比分,下一球五色工就被天童觉拦在网前。
天童觉掐着腰,食指中指比了个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牧野鹤。
应该是我会盯着你的意思吧……牧野鹤没有在意。盯就盯吧,拦不到球,盯着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被盯着……好恐怖……
他手势一变,打了个高吊球。
……
“哔——”
“比分18:17”
“打手出界!”
“比分18:18”
场上比分逐渐变成了拉锯战,两边重炮互相对轰,普普通通的3v3却打得像是比赛一样。
牛岛若利一击打穿后场,牧野鹤就回敬一发压线球,五色工被天童觉拦下一发直线球,牧野鹤也拦死了牛岛若利的二次进攻。
两人好像眼里只有彼此一样,每一球都对着对方的位置打去,知道的明白这是逼迫对方攻手一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互相喂球。
五色工和山形隼人满场打滚接球,地板都要被他们鱼跃擦得干干净净,天童觉看着沉浸式喂球的两人,活动了一下因为拦网有些发麻的手指。
一球毕,天童觉再次回到网前。看着气喘吁吁的牧野鹤,他摆好姿势。刚刚那球已经擦到手掌了,下一球、下一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