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该出场了 (求月票!)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老聂的葬礼如期进行,地点就在庆阳县城的平庄公墓。


    他走的消息很突然,不少亲戚朋友也是在这三天之内陆陆续续赶过来参加悼念和葬礼的。


    白色的花圈摆在墓碑前,白色的挽联迎风吹拂。


    伴随着淡淡的哀乐声响起。


    整个葬礼之上的气氛有些肃穆和悲伤。


    一群人站在这里,都是来参加葬礼的,他们是老聂生前的朋友,或者远方亲戚。


    胸口之上挂着简易的小白花,依次排队走到墓碑前悼念。


    聂兴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给这些人回礼,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整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好。


    这三天之中,他每天闭上眼,就是那天父亲躺在病床上问自己的场景:


    “这三年,你怎么就不来看我呢?”


    父亲临走之时,这句话他没回答的上,也不敢回答。


    一直都像是他心中的坎,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时,


    老王提着一瓶酒,走到了老聂的墓碑前,坐了下来。


    他倒出两杯酒,一杯给自己倒上,另一杯给老聂倒上。


    “没想到,你这说走就走了。临走的半年内,连一口酒都没碰,肯定馋坏了吧?”


    “也是,你就爱听你那儿子的话,他说啥你都愿意!”


    “现在你入土了,他也管不着你了,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


    老王看着遗照,坐在墓碑旁边自言自语道。


    就像是曾经的老聂此刻就坐在他旁边一样,听着他讲话。


    一口饮下手中的酒。


    另一杯酒,则是洒在了墓前。


    看着老王就这样坐在墓碑旁边说话,聂家的几个长辈也是偷摸地擦泪。


    “爸!”


    小王面色微变,想要劝阻父亲。


    哪有人坐在人家墓碑旁边喝酒的?


    刚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却是被聂家的一个亲戚长辈拦了下来:


    “别去,让他跟老聂说说话!”


    话音落下,


    小王有些懵逼,说话?


    说什么话?


    一旁有年长的一些的人,则是旁边解释道:


    “小孩子不懂,以前我们在下葬或者扫墓的时候都会像这样坐在墓碑旁边说说话,再祭上一壶酒,寄托哀思。”


    “那时候我记得还在墓碑前吃东西,就像是死去的人还未走,对其倾诉衷肠,有时候坐在那一坐就是一上午。”


    “是啊,哪像现在这样的人扫墓,没有感情,随意烧点纸,倒点酒就拍拍屁股走了?”


    “时过境迁,或许以后人们的葬礼会更简单。”


    “唉!”


    ......


    周围人的话语,让整个葬礼之上的气氛,再度有些压抑。


    “老聂,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没说!你临走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那几个来给你会诊的专家肩膀上可挂着功勋章呢!”


    “说来也是奇怪,都说你人缘好,朋友多!还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能接触到那些大人物!?”


    “这点我老王服你啊,服你!......”


    老王就那样坐在墓碑旁边,没几杯下肚,就红着脸喝醉了。


    嘴里的话也有些不利落了。


    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他在努力压抑着哭声。


    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就是想要在老聂的墓碑前再多说些话。


    悲从心来,顺着嘴里的酒,苦涩辛酸~


    趁着他还没完全失态,小王有些心疼。


    连忙上前搀扶,将其扶着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


    “爸,你别太难过了,聂叔在下面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老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站在那低头哭着,哭声低噎。


    身形都有些颤抖。


    一向反感儿子这样安慰的他,此刻却是点了点头,眼泪收不住地继续掉落。


    看到老王这样的状态,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不少人眼眶微红。


    来到这里的除了亲戚朋友之外,还有一些街坊邻居,前来参加悼念。


    在所有人的心中,老聂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热心肠的好人,无论是对谁,他都是一副真诚老实的模样。


    这样的好人没了,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悲怀。


    聂兴站在墓碑前,看着父亲的遗像,欲哭无泪。


    只能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长跪不起。


    见状,周围的一些朋友开始低语叹息:


    “唉,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人就是脆弱的,经不起折腾,这老聂辛苦一辈子,临走也是受苦了的。”


    “是啊,听说老聂的病都患上一年多了,命苦得很,做了两三次手术,才走的!”


    “一年多?怪不得,今年看他就感觉状态越来越差呢!当时我都没怎么发觉。”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聂兴虽然是他捡来的,可如今一看,还算是孝顺!”


    一些知道聂家情况的邻居,听到这话就有些忍不住了,压低声音插话:


    “你们知道啥啊,这聂兴也是三天前才回来的,他爸都病了一年多了,临走临走,这才回来看了一眼!”


    “什么,才回来?”


    “对啊,都走了三年了!”


    “三年!!?难道他爸病了都不回来看望一眼吗?”


    “害,说是忙工作呢,老聂给他打了不少电话,听说到后来纯粹都打不通了。就这,老聂还跟别人瞒着话呢,不让别人知道这小子的情况,护着呢!”


    “啥工作能一连三年不回家?他当他是谁,哪个公司老总啊?离开他,一公司人不活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这种人,太令我失望了,还以为他是孝子呢!”


    “说起来,老聂也是固执了一辈子,非要这么个养子!劝了多少次不听,最后到头来受罪的不还是他?不过,我之前听去医院看过老聂的那些人说,老聂的身份可不一般,医院的院长亲自出面,十几个军区专家联合为他会诊呢!!”


    “有这事?不可能吧,老聂就跟我们一样的普通职工,哪有机会接触到那种大人物?”


    “还真说不准啊,你没听老王刚刚喝醉怎么说的?那些会诊专家肩膀上还有功勋章呢!”


    “他喝醉了胡言乱语,你们还真信啊?”


    “别想了,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哪里有真的?”


    与此同时,


    苏辰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观看着聂玉刚整个葬礼流程的进行,低头看了眼手表。


    时间到了!


    该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