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看了眼旁边心虚的文春来,继续看向前方,车子停在交叉路口等待红灯,谢圆圆才开口:“我没事,你别再视奸我了。”
电话那头陆明筠嘿了两声,颇有些生气的意味,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给你工作室送两人,明天就到,告诉你一声。”
“陆明筠你别给我自作主张。”
绿灯亮起,文春来无法控制地身体往后紧压椅背,她手指攥紧安全带,被突如其来的提速吓到了。
文春来把手机拿到自己嘴边,声音在风中缭乱,自己也分不清是在说什么,“我会保护好圆圆姐的,这种情况只是少数,我们工作室主要是招待女人的,女客人多一点,你的人把客人吓着怎么办?”
文春来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壮汉的模样,纹得密不透风的胳膊,十分彪悍,要是这两位也在工作室常驻,她要拎多少份外卖啊?
“陆哥,真的不需要。”
陆明筠不强求,他喊谢圆圆名字,谢圆圆没搭理,陆明筠又喊一遍,依旧没人答应。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不妙,文春来哈哈笑两声,“圆圆姐开车呢,不方便说话。”
“我这有两张票,周末你带她出去转转,”话显然是对文春来说的,末了又添一句,“别总宅在家里。”
文春来像个传话的中间人,偏偏声音外放,车内都听得见。
挂了电话,谢圆圆丢出一句,“这年头什么人都想当爹。”
文春来嘀咕什么,谢圆圆没听清。突然车内响起一声尖叫,谢圆圆皱起眉,怒火快要燃起来。
“姐姐姐!对不起,可这是我最想看的演唱会,求您去吧。”手机上陆明筠刚刚发了信息,她想替谢圆圆婉拒的,可一看门票信息,简直要给陆明筠跪下磕头。
“你自己去。”
“你去我才能去啊,师父,姐姐,老婆……”
在文春来的软磨硬泡下,谢圆圆勉强答应。
本来她周末也没什么事情,现在真如她跟方太太回复的那样,周末的安排满了。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文春来下了车,激动地说:“周末我要好好打扮一下再去看演出!”
文春来扒着车窗,“不许反悔,你也要去哦。”
谢圆圆无奈地点头,随即发动车子,目光移至后视镜还能看到小区门口那个激动摆手的徒弟,心情好了点。
回到家,谢圆圆进到浴室放水,泡完热水澡出来,心情便已放晴,打开手机,这才看得许多未读消息。
其中一条是某想当爹的人给她转钱,还捎带嘲讽。
【陆明筠:就你那工资怎么够用。】
谢圆圆没理也没收钱,古琴疗愈师算是音乐疗愈师的一种,这种职业极为自由,但收入波动太大。对谢千金来说,这点收入不算什么,可对谢圆圆来说,她需要靠收入养活自己。
陆明筠一直看着她,她明白,不过是因为谢家放任她不管,陆明筠怕她饿死。
只是陆明筠的帮衬有没有她爸妈的掺和,她就不知道了。
文春来发来好几张图片,问她周末穿哪件比较好。谢圆圆点开图片一一扫了眼,最后长按一张图片转发过去。
【谢圆圆:就这件。】
文春来点开图片,那是一件相比其他几张图片更为保守的连衣裙,既不露背也不露腿的。文春来觉得太素,想问为什么选这件。
【谢圆圆:最大概率屏蔽见色起意的渣男。】
【文春来:你把我当小孩,我才不会被渣男骗呢。】
周末那天,谢圆圆驱车来到小区门口,文春来斜挎着精致小包,身上穿着谢圆圆挑的那件连衣裙,笑嘻嘻过来开车门,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圆圆姐,你好帅!”
谢圆圆被她逗笑,“是吗?”
她今天简单搭配,一件白T和褐色收腰裤,不知道文春来什么眼光,盯了她一路。
到了目的地,文春来率先走在前面,谢圆圆走在身后,验票后进场,扑面而来的热潮触及谢圆圆的脸颊。
谢圆圆许久没有来过这种人满为患的场合了,文春来返回来拉着她走,“别走丢了哦,圆圆姐。”
舞台的大屏幕上显示着“WER乐队”,几个书法字铿锵有力,文春来显然也看到了,她激动地拉谢圆圆的手都用了点劲,“听说WER乐队自给自足,就连队旗都是乐队成员设计的,这个书法字就是贝斯手写的!”
乐队刚成立时,没有资金是常态,谢圆圆没觉得多厉害,但她还是配合地点点头。
场下有许多小姑娘成群结队凑在一起,谢圆圆听到了点闲言碎语。
“段雾是不是被包养了啊?我心碎……”
“胡说什么,就不能是WER乐队赚到钱了吗?”
有点熟悉的名字,谢圆圆正疑惑着,文春来指着宣传海报,“主唱!”
她不知该做何反应,身边不断有人过来,停留,聚集在海报前拍照,段雾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似乎很受喜欢。
谢圆圆冷静下来,“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他的乐队?”
文春来实在冤枉,她给谢圆圆发过乐队信息,谢圆圆明白了,这怪自己没认真看。
谢圆圆不知为何,她很怕见到段雾,尽管段雾好似脱胎换骨换了个人,忽略那颗痣,容貌也跟从前没有任何关联。
海报上,段雾左眼下有颗痣。
谢圆圆感到胃一阵不适,她想走,“春来,我胃不舒服想去外卖透气,如果我没回来你好好看,我在停车场等你。”
文春来把手里唯一一瓶水递给谢圆圆,“如果严重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谢圆圆点点头,她自知不会变严重的,胃是情绪器官,她只是受到了影响。
她知道并了解,但她无法控制。
出口设在入口旁边,两个通道仅仅靠一条拉幅隔开,站在出口前她想回车里等演出结束,正思考着停车场在哪个方向,一阵骚动引起她的注意,只是让她没想得的是,她竟然是主人公之一。
一个少年拨开人群,长腿翘起来跨过拉幅,跑过来站到她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我认识你!”
不是,哥们?
谢圆圆的胃忘了疼,半晌抬起头看着眼前发育太好的少年,“你谁?”
李星鹤自来熟地抓着她T恤短短的袖口,“你也来看演出?一起啊。”
谢圆圆又被他拉进去了,工作人员拦着李星鹤要他出示门票,李星鹤厚着脸皮鞠躬,“哥哥你行行好,我这遇见朋友了,我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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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出口嘛。”
……
谢圆圆有点无语,人家能同意吗?还是年轻,没被社会毒打。
“我是大学生,哥,拜托。”
工作人员放他进去了,谢圆圆被迫跟着他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松手,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叫李星鹤,你好。”
李星鹤松开手,谢圆圆内心时刻警惕,目光躲避着对视。
李星鹤却像个直男,仿佛看不到她的抗拒,“演出时间马上到了,我差点迟到,你怎么还出去了?”
谢圆圆转过身,给他冷漠的侧脸,“你有病吧。”
对方似乎不受影响,推着她来到人群最前面,“快!要开始了!看你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看吧!”
真是活力四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啊,前排都敢抢?
谢圆圆对此人毫无印象,在她可能招惹的人里面这张脸也对不上号,她有个猜想,这个人不是冲着她来的。
但面对一个男大学生时不时的讨好,她还是不太自然。谢圆圆在人群中寻找着文春来的身影,李星鹤戳了戳她的胳膊,“她也来了?”
谢圆圆仍在往后张望,“……嗯?”
“她来了!她在哪?”
谢圆圆想,对方也许是追着她徒弟来的,李星鹤这莽撞劲儿,跟文春来一模一样。
“我在找她,目前没看见她人,但能确定她在这里。”
李星鹤听完这话也跟着东张西望,甚至踮起脚蹦起来找,突然场内灯光尽灭,短暂陷入黑暗,聚光灯射向舞台,喊叫声在耳边响起。
谢圆圆捂住耳朵,在成群结队的呼喊面前是无用功,某个人的名字拼命地钻进她耳朵里。
尤其是身边扎麻花辫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喊起来不要嗓子了。
“段雾!段雾!段雾!……”
谢圆圆盯着台上的C位,移开视线看向其他成员,都长得不错。
没等仔细欣赏完,身边的李星鹤捶她肩膀,低头在她耳边大喊:“我喊你好几遍了!”
台上的贝斯手鞠躬随后作了个“停止”的手势,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谢圆圆忍不住余光看向站在舞台中央的人。
不是她想看,只是她怀疑对方在队里没地位,一般这种耍帅的指挥动作不该C位做吗?对方难道还跟以前一样没脾气好欺负吗?
舞台上,他薄薄的眼皮遮住了大半瞳孔,正在把话筒支架调高。
身边的李星鹤还在喋喋不休,谢圆圆懒得搭理他,盯着台上的鼓手瞧,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目光也跟着移动。
“你干什么!”
“谁让你不理我……”
谢圆圆有点怒了,因为李星鹤的动作,她跟段雾对视了,这么多年过去,万一他认出自己怎么办。
李星鹤委屈道:“她不愿意见我,我只能拜托你了。”
谢圆圆刚想开喷,人家不喜欢你你别硬上弓,单方面喜欢不是谈恋爱,滚远点……
耳边议论声扰乱她的思路,谢圆圆忘了说话。
最清晰的对话是来自身边麻花辫小姑娘的。
小姑娘问旁边的男生,“段雾宝宝刚刚是不是走神了?”
“可能忘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