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廿七路遇
    仙门大比,修者云集。

    宋持怀昏迷这大半个月时间里,万剑宗已然与其他门派的掌事说明了此次设比缘由,比试也将开始。

    “紧张吗?”

    大比首日,宋持怀带着魏云深去看热闹,也是因为魏云深的修行理论经验丰富而实战经验为零,为了尽量避免之后的比试出差错,宋持怀提前带他去熟悉熟悉。

    魏云深刚穿戴好,闻言紧张地又正了正腰带,不好意思道:“有点。”

    少年依旧穿了一身玄衣——他似乎格外喜欢黑色,当初初到天极宫时宋持怀找人给他量身裁衣,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布料里他就只选了这一个颜色。说起来魏云深身上这套衣服也是那时做的,两人眼光都极好,魏云深选的布料配合宋持怀看中的款式裁剪出来出乎意料地衬人,哪怕少年身上仍有青涩之气,穿上沉重的黑色也不显得违和,只是让他看上去更加稳重。

    但如今看,衣服似乎……小了?

    宋持怀平眼看身高隐隐有赶超自己趋势的魏云深,心内不由感叹这孩子长得真快。

    明明几个月前还比他矮了一个头来着。

    魏云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红着脸别开头:“师父,你在看什么?”

    宋持怀收回目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好像长高了?”

    “有吗?”魏云深摸了摸自己头顶,又看前方仍比自己高了一个天灵盖的宋持怀,嘟囔道,“也没有很高吧。”

    他都没有宋持怀高,以后出去怎么保护师父?

    观看比试路上,两人恰巧偶遇了整装好要外出的万剑宗弟子。

    “霁尘尊。”

    那名弟子显然与宋持怀认识,点过头就算打了招呼,目光瞟到宋持怀身旁的魏云深,惊讶道:“是你?”

    魏云深有些疑惑:“我们认识吗?”

    “半月前晚上与师兄弟们外出时遇到过。”那人不住在魏云深身上打量,顾及宋持怀也在场,还是收敛了点,“当时只知道是天极宫的人,却没想到是霁尘尊的……”

    “徒弟。”宋持怀替他接了后边的话,“这是我新收的弟子,魏云深。”

    然后又转向魏云深:“天极宫掌门首席弟子,公孙止。”

    公孙止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宋持怀看着他手里的剑,问:“外边又有魔祟作乱了?”

    公孙止点头,道:“今日时候不对,下回闲了遇上,我再请你喝酒。”

    宋持怀谢过他好意,道:“还是喝茶吧。”

    想到他的身体,公孙止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两人交谈熟稔自然,一旁魏云深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不愿宋持怀跟别人聊这么多、这么久,又不知该以什么立场干涉,许久才扯了扯宋持怀的袖子:“师父,比试要开始了。”

    公孙止也看了看天色,:“我们也要走了,你在万剑宗好好休息,我长时间不在寝居,你若想来找我,可以先叫黑鸦探路。”

    宋持怀点头,侧身给他们一行人让路。

    “师父?”

    魏云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持怀收回看公孙止一行人的目光,转过身:“怎么了?”

    魏云深看上去有些失落:“师父怎么会认识万剑宗的人?”

    他本来以为天极宫的人就够多了,谁知道在这里也有宋持怀的旧相识?

    他认识的人怎么那么多?

    宋持怀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各宗门之间时常有交涉,我以前来过万剑宗,公孙止也去过天极宫,自然认识。”

    魏云深“哦”了一声:“但我听师父跟他交谈,好像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宋持怀不知想起什么:“他……帮过我,我也很欣赏他,修仙界这些人里,公孙止是我见过最正派的人。”

    魏云深又“哦”了一声:“他是……挺忙的。”

    “万剑宗弟子都挺忙的。”宋持怀道,“他们门派与其他宗门不同,凡是万剑宗地域范围内的事都归他们管,而不是像天极宫那样要先花钱打点委托。”

    魏云深惊讶道:“修仙界还有这种好人?”

    宋持怀脸上添了讽意,没再说话。

    ……

    看了几场其他门派弟子之间的比试,已是午时,魏云深还没辟谷,于是两人又回了居所吃饭。

    饭刚吃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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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抓着魏云深站起,然后量胸量腰,开始在纸上记着什么。

    魏云深才刚吃饱,被人架起来也没缓过神来,他一边想念乌潼的手艺一边问:“你们干什么?师父……”

    师父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喝茶,闻言抬起眼,朝他笑了一下。

    魏云深被这笑晃得失了神,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人或许就是宋持怀叫来的,也不反抗了,只问:“这是做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有些小了。”

    刚好后面来的人抬着几匹布料走了进来,宋持怀起身走了过去,手指在那一匹匹黑色的蜀锦上滑过,最后拉出一块绣着银亮色暗纹的在魏云深身前比了一下:“这颜色怎么样,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魏云深脸一红,师父说他……好看。

    他顿时不敢高声:“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宋持怀盯着他发出笑声,魏云深只觉得自己仿佛全身被扒光了露在宋持怀面前一样,什么想法都被对面看穿,烧得他耳垂发红,更不敢抬起头来。

    身侧是宋持怀愉悦的声音:“那就这个颜色吧,另外这两匹也都来一身,烦请尽量做快点,我家徒弟长得快,做慢了他又长了,没衣服穿。”

    魏云深脸颊越发滚烫,他觉得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师父、师父居然说自己是他家的?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那些龌龊心思了?

    量好身体,魏云深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有褪去,宋持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探出一只手来试他的额头:“你不舒服?”

    真是奇了,早上都还活蹦乱跳的,现在看起来比他这个真有病的还不好。

    魏云深本来就心里有事,如今宋持怀冷不丁伸出手来碰他额头,冰凉的温度跟他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魏云深吓了一跳,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没有。”

    宋持怀眯起眼:“若身体不舒服要跟我说,过两天你也要比试了,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魏云深点头,又有些失落:这个时候最关心的竟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比试吗?

    他还以为师父对他也有一点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