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便如时卿宋的底气,他可以没有时卿酩这个弟弟,但,时卿酩如果没有了时卿宋这个哥哥,他便什么也不是。
曾经,时家用肩膀托起了时卿宋。
后来,时卿宋带着时家走向临安城的巅峰。
在这个循环里,没有时卿酩......
清秀的少年瞬间白了脸,他是被家里养的骄蛮任性,但他不是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听得分明。
跟着一块进来的那些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说难听点,他们现在愿意捧时卿酩的臭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时卿宋看重这个弟弟。
如果三少跟这位闹翻,即便时卿酩仍然是时家的三少爷,追随者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多如过江之鲫。
眼眶里蓄着的眼泪当即串成线往下落,一颗一颗掉在那木质的地板上,氤氲出一抹又一抹的深色。
少年眼里充斥着对时卿宋的失望,却不敢在温和的大哥面前再放肆一句。
抹着眼泪就跑出去了,倒是同来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哥,我们走了啊!”
“嗯。”
几个少年唯唯诺诺地看向时卿宋,小步子往外挪了一步又一步,可愣是等到男人点头,他们才敢一窝蜂往外跑去!
没一会,那些拉风的超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众人想吃的瓜,没吃到,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但......长了眼睛的都知道。
那个坐在角落里,周身瞧着很温和的男人,大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有权有势。
几句话,便压制了那群二代,实在叫人不明觉厉。
时卿宋在临安城向来低调。
除了工作上可能会打交道的圈子外,大部分学生不知道临安城的领导长什么样也很正常。
所以,即便他此刻正大光明地同小姑娘坐在奶茶店里,行人来来往往,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大多只是单纯感慨小年轻模样长得周正。
时卿宋转过身坐下时,小姑娘正目光炯炯地托腮看着他。
“怎么了。”
眸子里浅浅略过一抹笑意,语调依旧平和温柔,就好像方才那处,只是虚幻的臆想。
“你好像是你家唯一说话好使的诶。”
时卿宋被她这句话逗笑。
不过,她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
毕竟,前几天,老二还和小酩吵的天翻地覆。
家里人让着小酩惯了。
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好似家里真的小家伙最大了。
小姑娘突然起身,坐到了时卿宋身边。
两人距离拉近,他怔愣的同时,不可抑制地闻到了小姑娘身上清甜的山茶香。
她首勾勾地瞧着自己。
方才还游刃有余的男人无端心跳滞缓了些。
只是,面上不显,仍是那副高山流水,淡雅谦和之状。
“时哥哥。”
小姑娘称呼变得突然。
话音刚落,心口便酥麻了片刻。
唇畔的笑容隐约也多了几分不自然,可身体到底是诚实地嗯了一声。
很显然,他爱听!
尽欢轻轻咬了下唇,随即掌心支着软软的沙发皮面,身子向前倾了些,眸子里是纯粹的求知欲:“时哥哥,你觉得,你在你妈妈心里值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