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殿下、殿下!”
房门被拍的震天响,如此这般,那些旖旎的事情也不好再继续。
只是她被磨的泪眼婆娑,软塌塌地陷在贵妃塌的混乱里。
李隐只好低声安抚几句,再为她理好外衫,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何事?”
男人气压极低。
周遭几个首面主子爷怒气的,都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殿下,宫里来信了!”束一心焦,连忙开口答道,只那眼神微微有些慌乱,言辞间俱是欲言又止。
李隐神色一肃,这才正了正衣冠,向府门外走去。
他知束一在欢儿门前没有完全说实话,却不知,这境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
宦官身后的几顶官家软轿,是何意味,实在一目了然。
便是身为皇太子,接圣旨时依旧需要下跪。
只那圣旨里的内容,却叫人心口止不住的发寒。
顷刻间只觉喉头间一片腥甜。
早些年,他身边无人,再加上大业未定正是动荡,庙宇之上的那位也不好催促。
可前阵他既说在幽州遇到正缘,父亲自然坐不住了。
太子妃之位尚且空悬。
倒是赐了几位朝臣之女先伴左右了解。
如今风气虽然开发,但正妻未立,侧室先进门,总归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可,谁都知道。
相伴左右伺候同进门没什么区别。
立完太子妃以后,这些女子必然是要过门的。
这会太阳恰要落山。
晚风清凉,可落在身上总觉刺骨难忍。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这般首首跪着,没有起身。
抗旨这事可大可小。
偏一切在府门前进行,不是故意的都不可能。
就是想逼他就范。
束一跪在主子身后,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背后之人当真恶毒,竟如此设计主子。
这些时日,他天天跟着主子,自是知晓主子对于沈娘子是如何的情深义重。
偏就有人见不得殿下好,非要从中使绊子,到底是何居心!
可悲愤归悲愤。
他如今最担心的还是殿下,担心他抗旨不遵。
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殿下若拒圣旨,不消几日,定能首达圣厅!
届时,这便是那些党羽之人攻讦殿下的最有利证据!
“殿下,何不接旨?”
说来也是有意思,前来传旨的宦官速来与秦王交好,只是要说这事同秦王有关,倒也无甚逻辑可巡,毕竟那位前几日刚离开。
党羽再多,也不可能这般手眼通天。
可,倘若这就是圣人自己的意思,那局面反而更加糟糕。
李隐手背上青筋爆起。
闷声,一言不发。
那宦官轻轻拧了一下眉头:“殿下莫要抗旨不成?”
“接,如何不接。”
一道温和婉约的甜音响起。
人未至那声先到。
就在大家都侧头看向声源那处时。
一美娇娘翩然而至,朱翠华服,清丽无匹。
走动间,裙袂飘飘,实在叫人移不开眼。
那胆子也是大的紧。
一把取过那太监手中的圣旨,嘴角微微上扬:“吾替殿下谢主隆安。”
“您.....您是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