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谢谢妹妹的心意了。”
杨凡笑言“不过我和她的事得慢慢解决,你给我点时间。”
姜月的情绪略微平复,“我知道了。她要是再有不中听的话,那我就忍耐忍耐。”
杨凡赞“好妹妹。”
二人说笑着上了楼,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小妾憋着口气,想要在杨凡面前表现表现,这时见姜月和杨凡如此亲近,更是按下心中块垒,笑颜以对。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终于暂时停止,杨凡也算歇了口气。
小二端来酒菜,三个人在屋内边吃边喝边聊,杨凡把穿越前的那些笑话段子趣事说了一些,逗得姜月和小妾咯咯直乐,屋里屋外都是笑声。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姜月好奇。
“相公,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些,是不是今天见着妹妹就想起来了?”小妾也好奇。
杨凡打个哈哈“我走南闯北,都是从各地听来的。”
三人正说笑间,有人敲门,杨凡以为是小二又送什么菜来了,直接说进来。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管家,一张脸不怎么痛快。
“易公子,小夫人,我们该上路了。”
闻言,小妾恼了“你不是说你昨晚没睡好吗?”
“睡了一会,好了。”
管家的腰本就没事,是在故意斗气。
先前看到小妾和姜月吵了起来,心里暗暗高兴,巴不得两人能打起来。
没想到杨凡小施手段,竟然让两个女人握手言和不说,反而还欢声笑语。
可把管家给气坏了,故意挑着他们高兴的时候,过来说要上路。
“你这腰说疼就疼,说好就好,可真方便啊。”
小妾语带揶揄,说“你好了,我可还没好呢。没见着我正和相公妹妹在喝酒吗。”
管家微微作揖“小夫人,此次回乡,大人命我看管好了几车货物。小夫人想在这里逗留不打紧,要是货物因此受了损失什么的,那我就只能如实向大人禀报。”
“好好的,货物能有什么损失!”
小妾嘴上这么说,心里终究打鼓。
管家是不敢把和她的事捅出去,但要是找个由头,把她和货物牵扯到一起,那就麻烦了。
那几车东西,可是周知县这小半年来的心血,看得比命都重。
杨凡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惹祸上身。
应承说“李管家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我们就上路。”
李管家哼了声,转身走了。
杨凡倒杯酒举杯和姜月道别“我这次还有事在身,等办完事,再来与妹妹坐谈。”
姜月说“以后哥哥来长坊县,尽管来这有间客栈。”
又对小妾说“这一路上,哥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她知道小妾和杨凡并不是正经夫妻,是以也不称呼嫂子。
只是在此小歇,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直接出了客栈,随车队出发。
李管家坐在马上,神情带着几分得意。
小妾在车厢里,看不到;杨凡与他并排同行,却看得一清二楚,以为他是因刚刚恶心人的事而得意,也没有在意。
车队从南门出了长坊县,一路南行。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太阳开始西斜。
出城走了十多里远,杨凡的坐骑突然前蹄一闪,就向前栽去,好在杨凡身手敏捷,不等马摔倒,已翻身离鞍飘然下马。
那马在地上打个滚,就势起身。
“怎么了?”李管家问。
“是不是这马哪有不舒服的地方?”
杨凡没有立即上马,而是打量着马匹,只见那马打着响鼻,右前蹄虚点着。
说“是右蹄受伤了吧。”
李管家举手示意,车队立即停下,小妾在车厢中探出头,看到前面有事,下车来瞧。
杨凡靠近马匹,小心的抬起右蹄,铁掌稳稳的固定在马蹄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没事吧?”小妾问。
“看着没什么事。”杨凡放马蹄,翻身上马,小妾也回了车厢,车队继续前行。
才走几步,杨凡就试着那马一瘸一拐的,走不稳。
勒住缰绳,再次下马查看,这次发现点端倪。
马掌是固定在马蹄上,但并不牢固,似乎被人动过。
难道里面被放了什么东西?
杨凡拿着马蹄左右看,眼下没有合适的工具,无法撬开马掌,也就没办法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一旁李管家骑在马背上,冷眼旁观也不问话,只是带着车队缓缓走过。
倒是小妾的马车经过的时候,掀起车帘问发生了什么。
“马掌里有东西。”
小妾马上冲前面喊“停一下,易公子的马受伤了。”
这时李管家才让车队停下,返回来装模作样问“怎么了?”
杨凡“马蹄受伤了。”
李管家语带嘲笑“也不知道易公子是怎么看管马匹的。”
小妾起了疑心“李平,是不是你搞的鬼?”
“对,是我搞的鬼,都是我搞的鬼,你去和老爷说去吧。”
李管家的话满满的都是怨气,一时倒弄不清楚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小妾没再搭理他,转身问杨凡“易公子,还能走吗?”
杨凡“凑合着还能走,只是走不快。”
天色,太阳马上就要挨住西山顶,小妾说“那要不我们就这样走吧,等遇到村落再找铁匠看看。”
两人各上车马,车队再次起行,为了照顾杨凡的马,速度慢得像蜗牛。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小妾就有些害怕,让车夫紧加几鞭,马车赶到队伍前头。
问“马上就天黑了,这四周连个村子也没有,我们住哪?”
李管家冷笑“郎有情妾有意,住哪不是个住,反正天为被地为床,能办事就行。”
这话说的太过直接,小妾冷声喝叱“李平,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过只是个管家,您才是夫人。”
小妾还要叫嚷,杨凡将她拦住“还是赶路吧。”
其实杨凡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的马受伤就是李平给搞的鬼。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为了报复小妾和自己好,不和他好。
但知道归知道,这事也没法说,只能自己多小心。
李管家觉得占了上风,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