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有话直说“今天晚间时候,在下带车队从贵宝地路过,被兄弟们劫了车辆。”
“那车队是你的?”花田说。
“正是。”
“不对吧,”花田又说“你流云寨不在自己地盘,怎么会带着几车银两去别处,还是大晚上的?”
秦天也说“杨相公,你若不说实话,这事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办。”
所谓的规矩,就是抢到手的东西不退。
杨凡笑言“实是我们山寨的货物。几位当家的想必也听说了,我流云寨当时也曾拉着银两去招募流民上山。”
和杨凡做的其他事情一样,这件事也传遍了土匪界。
秦天冷哼“你流云寨里,还有个夫人?”
凤进也说“你不是雷二当家的相公吗,你不会要告诉我们,这个夫人,是你在外面养的小的吧?”
聚义堂里响起哄笑声。
杨凡笑笑,只能说了实话“好教几位当家的知道,这货物与夫人,都是原平县令周大人的。”
秦天四人都沉下了脸色“好啊,你流云寨果然与官府有勾结!”
“来人呐,给我拿下!”
瞬间就有喽啰冲上,杨凡先发制人,以迅雷之势打倒几个喽啰。
朗声说“秦大当家请听我一言。”
秦天止住其他喽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流云寨在原平县做生意,这件事,秦大当家的知道吧?”
“知道。”
“做生意就少不了个靠山,秦大当家以为呢?”
秦天没接话,而是说“所以你流云寨就和官府勾结?”
杨凡“我们只是正常往来。”
花田大喝“好一个正常往来,你想骗谁?”
杨凡没理他,继续说“这笔银两,是周知县的东西,他只是拜托我们山寨护送回他的老家。”
秦天说“若是这样,我们就更不能归还了。县官的银两,哪一分不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抢了他的也算替天行道。”
看来今天想正常索要东西是不可能了,得加点“东西”才行。
“秦大当家,”杨凡一抱拳,“若是你平时去抢周知县的东西,哪怕是将他全家都搬空,我也没有意见。”
“但这次的东西,是我流云寨在运输,你这是不给我流云寨面子了?”
秦天笑道“你一口一个流云寨,这东西是你流云寨的吗?”
花田说的更加直接“流云寨离我这里二百多里,难不成你起山寨的兵来攻打我不成?”
聚义堂内又哄笑起来,众土匪拿杨凡当成了逗乐的。
杨凡不急不恼,再换个套路“也罢,秦大当家不给我流云寨面子好说,敢问秦大当家可知道周知县和谁交好?”
秦天冷笑“他和谁交好,关我们什么事。”
“当然有关。”杨凡开始忽悠“周知县和长坊县即将到任的丁布丁知县交好,关系匪浅,若是丁知县知道周知县的东西被抢,又或是周知县找到丁知县,两人合伙出兵,来讨伐饮马寨,又当如何?”
秦天犹豫了。
他所依仗的,主要是原平县和长坊县是两处,各有其主。
若是真像杨凡说的,两县知县交好,合兵一处来攻打,倒是件麻烦事。
花田却满不在乎“就算是两个县齐来攻,又有何惧,我饮马寨兵强马壮,还会怕两个县区区几百兵勇?”
杨凡微笑说“两个县的兵勇是不多,也未必能打得过贵寨。但若两个知县共同上书朝廷,说这里匪患严重,花三当家的以为朝廷会不会出兵剿匪?”
这回四个当家的都沉吟起来。
杨凡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两个县的知县共同上书,难保朝廷不会派兵剿匪。
当初官军剿匪,直接灭了金沙滩的事,他们都还记得。
这个险,没人敢冒。
杨凡又适时的抛出好处“不瞒几位当家的,我流云寨打算到长坊县做生意,县城之内的事我们已经搞定,只是这县城之外事嘛……”
长坊县城之外,有很多股大大小小的势力,土匪就有十多股,其中饮马寨的势力最大,不管是哪路强盗土匪来了,都得给饮马寨几分面子。
听到杨凡这么说,大当家秦天立即嗅出了气味,说“杨相公的意思,是需要找个镇山头的?”
杨凡作揖“正是。若是我流云寨能和饮马寨强强联合,生意肯定会顺风顺水。”
四个当家的换过眼色,秦天说“不知道杨相公想怎么合作?”
杨凡笑“目前丁知县还未上任,具体在县城开办什么生意,也还没有定下来,现在就谈怎么合作,属实是不靠谱。”
凤进威喝“你敢忽悠我们!”
杨凡面色不变,说“二当家怎么能这么说,什么事不得一步一步来。我想饮马寨也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么实力雄厚,几位当家的也不可能一见面就像现在交情这么好吧。”
一番话说得秦天四人沉默了。
秦天说“那我们就信杨相公一回,来人呐,把那五车银两全都拉出来,让杨相公清点一下,有没有少东西。”
“秦大当家的太过客气了,我们两家将要合作,我又怎么会信不过秦大当家呢。”
杨凡话锋一转“此次被劫上山的,还有周知县的小妾,还望一并归还。”
“小妾就不还了。”
花田出面阻拦,话还说的非常直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前次从我手下抢走那个小姐的,就是杨相公吧?”
上次的事,喽啰们后来报告了花田,听说有个到手的漂亮大家小姐被抢回去了,花田很是痛心。
这次喽啰们刚带着小妾上山,花田就过去查看了,见小妾长得骚眉骚眼的,还有几分姿色,很是满意。
正打算要强上,听说杨凡来了,就暂时放下小妾出来说话。
此时听到杨凡又将要小妾也索要回去,十分的不乐意。
花田说杨凡“你娶了雷二当家的,是你们的缘份,我花某没什么好说的。但你几次三番来和我抢女人,是几个意思?”
“花三当家的误会了。”
杨凡解释“那姜家小姐,是我将她绑在树上才被山上的兄弟们劫走,若是她出了事,岂不是要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