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是躺在床上了,小妾却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立刻纠缠上去,而是小心地躺在床的外侧,连被窝都没进。
“你这样不冷吗?”杨凡问。
已进初冬,外面北风呼呼,杨凡在被窝里都觉得有点凉。
“我可以进去吗?”小妾小心地问。
“当然可以啊。”
杨凡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是土匪才害怕?”
小妾不作声,只是钻进了被窝,也不对杨凡动手动脚,而是老老实实睡觉。
这个效果是杨凡所没有想到的,但他还是抱住了小妾,细语温存。
不再被纠缠,杨凡当然很高兴,但也面临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现在在路上,小妾也好管家也好,都不敢和自己对抗,可要是到了河间府,或是回了原平县呢?
到时候,他们有了依仗,谁能保证不会把自己是土匪的事,捅给周知县。
从长远的看,还是要拉拢两人,至少也要先稳住两人。
他这么主动,倒是惊住了小妾,搞不清杨凡是什么意思。
但一番温存下来,小妾渐渐放心,又被杨凡挑逗起兴趣,两人重又交织在一起。
一夜过去,次日起来,小妾已没了昨天那股若即若离的感觉,和杨凡谈笑风生、欢笑晏晏。
搞定了她,杨凡又想办法拉拢管家。
赶路的时候,就和管家并驾齐驱,一边说话。
杨凡“李管家可曾娶亲?”
管家老实回答“娶了,贱内一直留在老家。”
他和周知县都是河间人氏,此次给周知县押运货物回乡,自己也带了这半年多以来积蓄的银两。
杨凡“夫人和管家你分居两地,也实在是不容易。”
管家怕提起他和小妾之间的事,吓得不敢接话。
杨凡又说“我在原平县认识几个女子,容貌都还不错,不如介绍给你认识?”
管家嘿嘿干笑。
看来对方还是紧张。
杨凡也没有强求,从这里到河间还有些时日,再从河间回原平县,至少也得二十多天,先等管家松懈松懈,再拉拢也不迟。
车队一路向南走到了保德县,这里住了一天,转向西边前行。
又走了好几天,这天杨凡问管家到河间还有几天。
“回公子的话,还有三天的路程。”
杨凡“我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正行进间,路边有个女子伸手拦车。
这种事杨凡也曾见过,总有些长相还算俊美的男女在路边拦车。
也不是什么车都拦,一般都是拦那种拉公子小姐的马车,原因嘛,和穿越前的情况一样,也是为了约一下。
当初杨凡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时,还颇为惊讶,没想到古代就已经有这种风俗。
仔细看那女子,大概二十六七的年纪,这个岁数放在大乾朝已经能算是半老徐娘,不过长得挺娇媚的,拦车的时候还面带笑容。
“这位公子,可否捎带小女子一程?”
当车队走到跟前时,少妇面带微笑说。
杨凡放缓马步,问“路上这么多车,为何独拦我的车队?”
那少妇嫣然笑言“因为公子长得帅,奴家坐公子的车,不用担心遇到坏人。”
听她说的有趣,杨凡又问“不知小姐要去哪里?”
对方年纪虽大,但不明具体情况,故引杨凡以小姐相称。
少妇说“奴家要去河间县,敢问公子去哪里?”
“我也去河间县,正好同路,那小姐请上车吧。”
少妇谢过,爬上了小妾坐的那辆马车,车队再次起行。
车厢里,少妇和小妾见过礼,随意聊了起来。
其实小妾不怎么想拉少妇,只是车队由杨凡做主,杨凡要拉,她也不好反对。
少妇看出小妾不怎么开心,故意说“夫人可真是好福气,找的相公真好。”
“这个……”
要是不知道杨凡的真实身份,小妾肯定马上会承认杨凡就是她相公。
但现在被提起,心里就有点犹豫。
少妇看了出来,笑言“看来夫人和公子是兄妹俩了。”
“唔……”
少妇又猜“难道像姐弟?”
“都不是。”
小妾犹豫半天,说了实话“易公子是押运之人,和妾身并非一家人。”
少妇掩嘴咯咯笑起“夫人要是不说,我真当你们是一家人,郎有相女有貌,怎么看都是绝配。”
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都是在夸小妾和杨凡。
几句说下来,小妾也就没那么讨厌对方了,也问对方的情况。
少妇说是宁田县人,嫁到河间,这次是回完娘家返回河间,走得太累,就想着搭个顺路的马车。
见她说的真实,小妾也就放下了戒心,与之攀谈起来。
行到天黑,车队找客栈投宿,少妇自去开了一间地字房,并不与杨凡他们乱混,小妾又增了几分好感。
吃晚饭的时候,就叫少妇一起吃,那少妇推让几次,便坐了过去。
先和杨凡说话“叨扰了一天,还没请教公子如何称呼呢。”
杨凡“我姓易,单名一个凡字。”
少妇马上夸赞“这个名字好,凡者,实不凡也。”
又问管家“不知这位老爷是?”
管家忙回礼“在下只是管家,夫人高抬了。”
“啊哟,不只公子有气度,这位管家也十分有气度,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也是位老爷呢。我这真是遇到贵人车队了。”
少妇一句话,将杨凡三人都夸到了,谁听了都顺耳。
还是和路上一样,管家只给杨凡和小妾开了一间房,等吃过晚饭休息的时候,小妾和杨凡一同去。
那少妇看到了,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多问,眼珠转了几转,独自回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上路,少妇还是和小妾坐同马车,聊了一会,说是车厢里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便坐到车辕之上,又和杨凡聊了起来。
“易公子,你这么英俊有气度,想必已经成亲了吧?”
“啊,成了。”
“好可惜哦~”
少妇笑嘻嘻说“要是奴家能早认识公子就好了。”
说着话,还给杨凡抛了个媚眼。
杨凡笑笑,回问对方“不知夫人的相公做什么的。”
“他啊……他哪有个正经营生,不过是游手好闲,混日子罢了。”
提到夫婿,少妇似乎颇有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