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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妾?”

    司念对这个词很是陌生,但却莫名的恐惧,她自知不能轻易左右陛下的心意,但当真听到却让她的心骤然跌坠谷底。

    话虽如此,她面色还是十分平静,

    “那……我想去看看她。”

    她虽然知道她和商祁之间已经说清两年后和离,至于他纳不纳妾她是管不着的,但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要看看她的样子。

    冲动之下她觉得这只是好奇。

    马车就停在城门附近,商祁就在众多大臣的最前面。

    司念遥遥看向商祁,商祁身穿玉冠博带,衣袂被风吹起,上下翻飞着。

    商祁突然抬起胳膊捂唇低咳了几声,司念想起她方才出门时觉得今日风大,备上了披风。

    她的脚腕不方便只能跌跌撞撞的去拿,可刚拿到回来,便看到了郑国公的兵勇已经浩浩荡荡归来。

    司念念着礼节没敢走上前去。却见马车之中走下一个女子。

    司念猜测她便是郑漪,郑漪的容色已算上乘,圆圆的脸上一双柳叶眉,矜贵淡漠的扫了扫周围,注意到商祁时眼中闪着熠熠的光彩。

    她娇声唤道:“祁哥哥!”

    司念听到了她对商祁的称呼,小脸顿时变成了气鼓鼓的样子。

    她是怎么做到这般理所当然的。

    商祁他明明是有妇之夫好嘛。

    司念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气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只见郑漪丝毫没犹豫的一下子往前跑去,直接便作势想要跃进商祁怀中。

    谁知商祁只是面色如常,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然后郑漪就这么水灵灵的跌在了一旁大臣的身侧。

    那大臣显然心理素质不错,若非他一把扶住了郑漪,郑漪绝对会跌到地上。

    郑漪虽然险些跌到地上,却仍旧将自己的披风搭在商祁肩头。

    司念现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吧,太子殿下的拒绝没有能更明显的了。

    司念想起她那次呆在商祁柜子中的场景,忽然发现他那时好像也没有表示拒绝的样子。

    商祁性子冷淡,不像是会对女子怜香惜玉之人,他是个小狐狸,能利用他哥哥,也不像是会吃亏之人。

    难道他对她是早有图谋。

    司念心道不可能啊,婚约一事明明是她爹和虞氏做的啊。

    那就奇怪了。

    郑漪虽然险些跌到地上,但还是用自己的披风搭在商祁肩头,两人的衣袖在不经意间擦过,郑漪下意识不再刻意接近,而是举止端方的走到郑国公身侧。

    另一边,商祁抬眸看见了远远张望的司念,只是碍于旁人,他不能像往常一样加快脚步过去。

    毕竟这旁人不是什么泛泛之流,而是刚回朝的郑国公。

    司念听说郑国公此番出征是大获全胜。

    圣上大喜,连连封赏郑国公。

    只是可惜的是,郑国公出征途中染了伤病,旧疾复发,再加上边疆地带很少有医者,耽搁时间过长,回到京城时,他已然毒根深种,病入膏肓。

    去时尚是气宇轩昂的将军,归来时却已成了虚弱佝偻的病患。谁人见了都得唏嘘一阵。传言郑国公尤为疼爱他的孙女,如今见到郑国公看郑漪慈爱的目光,果然如此。

    郑国公鬓发皆白,已是老态龙钟,他见商祁对郑漪态度冷淡,便蹙眉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郑漪是心中有太子,只是太子毕竟从小便不喜郑漪,如今太子又有了太子妃,他自是不想让自己孙女为妾,再者郑漪若真嫁给太子也恐怕不会幸福。

    只是陛下让郑漪回来,便是有意,一则能拉拢他到太子这边,好让储君获得兵权,二则则是牵制大皇子,让他必须站队,好一个一石二鸟。

    他已年逾古稀,自是知道不日便会寿终正寝,唯一担心的便是他的孙子孙女,如今孙子郑绫已成了兵部侍郎,孙女若能嫁一门当户对的人家,他便没有遗憾了。

    商祁心中自是知晓郑国公此次回京是因为业已年迈,恐没有多少时日了。而边关之战还未打完,只能以此机会激励人心,才谎称打了大胜仗。

    他亲自搀着这位战功显赫的老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司念见他正忙,也没上前打扰,自觉隐了身形离开了。

    马车行驶在路上,司念眉头轻蹙,满脸不悦。

    商祁现在不接受郑漪,不代表未来就不接受郑漪,她蓦然想起青莲今天说过的话。

    与她在穷乡僻壤不同,郑漪自小便锦衣玉食,常常跟在商祁身后,为了嫁给商祁做了许多傻事,但都被商祁拒绝。

    司念知道自己有些笨,有时候还因为笨被别人嘲笑,而郑漪这样的世家女子有着天生的优越感,当初郑国公也就是太后的哥哥,在前朝时便是世家,她有学识有见识,与太子更是一早便认识。

    郑漪被千娇万贵长大,与太子也算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司念心中有些许酸涩,她好像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不对,她怎么会这么难过,她对他不是只有感激之情的吗?

    她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商祁的占有欲,她好像很不想让苏漪给他作妾。

    难道她当真对商祁有了那样的心思。

    桑落与司念曾经一同长大,所以对司念很是了解,见司念一路上不太开心,便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安慰道:“娘娘,太子殿下和你才是天生一对,我不了解太子殿下,但了解娘娘,娘娘心中有太子殿下,既然如此,何不为殿下多做一些事留住太子殿下呢?”

    司念的小脸红了红,似乎被人这么直接说出心意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我才没有很喜欢他呢,我……我,只是不想他纳妾罢了。”

    桑落听闻此话笑了笑,她的娘娘还是这么可爱。

    司念想到她会的不多,能为太子殿下做的恐怕只有膳食了。

    对啊,吃,她怎么没想到呢,她可是会厨艺啊!

    回到东宫司念便忙活起来,她进门便赶去了小厨房,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平日里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得太子妃娘娘居然做的了一手好厨艺。

    司念来自乡野,虽然奶奶不曾让她做那些田间地头的粗活,可是做膳食一直都是她负责的。

    与她现在的温柔相反,司念幼时有些顽劣,不像其他的闺阁女子一样学女红,读书识字倒是会一些,但那时都是奶奶逼着学的,在溪流处捉泥螺的事她没少干过,那时毕竟是孩童,自然有奶奶纵容的成分在。

    司念忙写好了食材吩咐桑落去买。不多时食材便已备好。

    司念脚腕上的肿已经大好,此时已近午时,司念便做好了一桌子饭菜。

    商祁回来时,看到许多下人忙活着将饭菜端来,他神色淡然的扫过饭菜,直到司念的身影出现,他的眼底才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看到商祁回来,司念忙拉过他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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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快来,尝尝我做的饭菜如何?”

    司念脸颊娇艳白嫩,两侧的发丝垂下,自然的松松挽着,虽然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像一朵娇艳的花,自然而妩媚。

    商祁很少看她这般随性的打扮,不觉心跳加快,他今日穿的是朝服还未换成便服,而他不想扫司念的兴致,缓缓坐下之后便尝了一口司念做的鱼。

    江南的口味清淡,和北方之人的口味大不相同,他吃过许多京都的宴会上的膳食,与之相比自是不能比的,但看到司念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继续用了一口,道:“好吃。”

    司念见商祁说好吃,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想她终于有机会报答殿下了,如果可以,她可以每天都给他做。

    “那不如……我每天都做给太子殿下吃吧。”

    看到司念跃跃欲试的模样,周围的青莲和桑落都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如果太子殿下要用这些膳食,他们可就要每天吃司念做的饭菜了,司念做的菜虽没有不好吃,但是有些家常,比不得东宫小厨房的花样多,他们实在吃不习惯,当然商祁也不会吃的惯。

    商祁净了净手,眉目间带着几分随意散漫。

    “那倒是不必了,你天天做这些也是很累的,不如,你研究研究京城的糕点,最近百果斋的荷花酥很受欢迎,我想尝尝。”

    听闻此话桑落和青莲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商祁倒并不是好心想要帮她们,他确实觉得做膳食交给下人就可以了,东宫的厨子都是名厨,他并非对荷花酥很感兴趣,只是他觉得她若真是无事可干,不如给她找个喜欢的东西学学以解烦闷。

    话虽如此,为了让司念信服,他还是肯定了她的手艺,“你手艺不错,你做的糕点也不会差。”

    司念本来以为商祁是因为不太喜欢自己做的膳食,但是得到肯定后,还是有些开心的。

    她来京都数月,好久都没有做过饭食了,她还怕自己手生了,做出来的不好吃呢。京都的糕点确实出奇,司念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她抬眸看到角落里商祁放下的披风,那是郑漪的披风,商祁看到她看向了角落里的披风,便吩咐道:“寒竹,把披风送回吧。”

    其实司念心中纠结了许久,陛下有让商祁纳妾的意思,她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她本没有立场去说不让他纳妾的意思。

    商祁为她已经做了许多事情,看上次陛下对商祁的态度,她觉得陛下必然会问商祁的意思,她不敢想象若是商祁同意了她该怎么办?

    本来她答应过会帮他稳住东宫,可是她突然发现她做不到,她无法忽视自己心中对商祁的在意,若是刚嫁给他时她还可以接受,只是现在不同了。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

    她和商祁的感情不同于和张染的感情,她虽然之前曾想过嫁给张染,但是当她看到张染靠近其他女子时她并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当看到商祁和苏漪的衣角相擦时她已经觉得有些难过了。

    那么她之前和张染的感情,就仅仅是出于感动。

    从她拒绝张染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原来拒绝张染是一件内心可以被容许的事情。

    原来她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喜欢上了商祁。

    那么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半晌,寒竹又来禀报:“殿下,薛公子有事相商。”

    商祁神色如常,抬步欲走。

    司念见他要走,便着急道:“你……能不能不纳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