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番役这个看那个,又偷偷的瞟孔方平,倒也不是不想去,但他们终究是孔方平的人,孔方平不开口,他们也不太敢。
孔方平有些得意的样子,一挥手:“都瞧我做什么,寒星姑娘让你们去你们就去,还怕寒星姑娘最后不肯给钱不成?”
说着便也要跟上去。
“孔档头请留步。”但姜寒星叫住了他,“您的,我早就已经帮您物色好了。”
又去吩咐那些正要上楼去的番役们:“都动静小一些,让你们来疼姑娘的,又不是让你们来抓土匪的。”
这两句话一句比一句让孔方平不乐意,他觉得姜寒星在分他的权,还觉得她这是在操控他:“我不用……”
但姜寒星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根本就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只是转头问那妈妈:“听说咱们这儿有位叫春柳的姑娘,十分不错。”
“春柳啊,”妈妈显然不大喜欢这位春柳姑娘,一听她的名字脸便拉下来了,“昨儿晚上刚同我告了假,说是身子不大舒服。”
她低声嘟囔着:“三天两头的告假,多长时间都没接客了,光说着有人会来赎她有人会来赎,人倒是在哪儿呢……”
不提也罢,一提可真让人生气,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妈妈当即两手一拍,要直接上楼找那春柳姑娘去:“其实不过小风寒而已,并不怎么妨事,官爷既然专门点了,我去叫她出来便是。”
真有这姑娘,也确实有相好的,还从昨晚起就不见人了。看来那卫队长说的倒都是真的。
“不必不必。”
姜寒星一直等到她走到了那春柳姑娘的门口,才开口阻拦,还作出很善解人意的样子:“都病着了我还非得让人出来接待,岂不显得我很不怜香惜玉,罢了吧。”
春柳住左边楼梯上去左手边第一间。姜寒星看分明了。连同这邀月楼的结构。
邀月楼是一座四周环院的三层小楼,正门进去,前厅是挺大一大堂,姑娘们平日里表演个才艺什么的,热热场子,后边住龟公丫鬟之类,整个一楼都是并不接客的,接客在二楼三楼,大堂中间一楼梯一分为二向二楼三楼。
妈妈犹豫了一下:“那官爷……”
姜寒星视线看向了左楼梯处左手边第二间。这间门口正站着一位姑娘。看见姜寒星向她这边看过来,她也直接眼波流过来,大概是也把她当作男子了,十分热辣的向她示爱。
“我看这位姑娘就也很好。”
妈妈好像这才看见了这边门口还站着个人,当即就上去拧了她两把,又同姜寒星陪笑:“桃红有客人得陪……”
这桃红姑娘看来也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虽并不敢还手,嚷嚷的声量可真是不小:“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陪什么陪呀,真是的,不行来什么青楼啊……”
妈妈顿时又拧了她两把,咬牙切齿的教训些“客人还在房里,再胡说打烂你的嘴”之类的话。
“哎呀,妈妈,姑娘愿意客人才能开心啊,强扭的瓜不甜。”
说话间,姜寒星已经用了点轻功跃上楼去了,冲着那桃红姑娘眨眼睛:“姑娘你且说我说得是与不是?”
桃红哪儿会想到她方才给抛媚眼的竟是个姑娘,当即傻了眼,下意识的就附和了:“是啊是啊。”
“哪间是桃红姑娘的闺房?”
妈妈给指了指身后那一间,但随即又赶紧补充道:“可这房间里已经有客人了。”
虽她并不是个男的,但因为做的活儿计特殊,青楼这种地方也是来过的,同外边分士农工商一般,里边的姑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又根据这三六九等分住的地方,那位袅袅姑娘那样的,自然自己住一个屋子,是为单间。
春柳桃红这样能被妈妈叫出名字来的,便是三两个姑娘住一个屋子,大厅里说着诗词歌赋之类的屁话,便各领回各厢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再次一些的,那就得十来个人住一间了,接客并不能在自己的房里接,得到专门的接客房里,接完了下一个或者回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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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睡去,客人也拍拍屁股走人,并不让过夜的。
不过邀月楼也算是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号的花柳地了,应该不至于次到那种程度。不过桃红春柳他们住的房子可也并不大,她方才在外边粗略看,两边窗户一开,但凡稍微有点身手的,便能直接从这个房间跳到旁边那个房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姜寒星说着,直接搂了桃红的肩膀,推开了门,“我想那位兄台并不会介意的。”
她剑还在腰间佩着,妈妈能说什么,只能盼望着大家都脾气好些,不能的话也尽量不要脸一些,毕竟当官的还是都怕东厂的,和和气气的凑活过这一会儿也便罢了。
妈妈决定眼不见心不烦:“那姑娘便自个儿说去吧,可不是我并没提醒您啊,那位官爷脾气可并不怎么好。”
谁能看见了东厂还脾气不好,姜寒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冲着她挥手:“妈妈放心吧。”
“放心,不会让你寂寞的,”她低下头去逗怀里还没全然回过神来的桃红姑娘,又回头去招呼还在楼下的孔方平,“孔兄还愣着做什么呀,快些上来,这姑娘也很不错的。”
然后才回头看见了屋里那位仁兄
。
不是一位,是两位,其中一位是杨昀。
不是说过了那样的话便没想过会再见到杨昀了,毕竟京城其实也就这么大点地方。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杨昀。
自然从古至今风流文人也很多,但杨昀看起来显然并不是这一种啊。她眼光如今竟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位姑娘貌似我曾见过的。”
四目相对,先开口的却并不是杨昀,而是同他面对面坐着的那位兄台,怀里还抱着一位美人儿,却已经同她热络起来了。
姜寒星向他看了过去,挺面善一男子,看得出来还年轻,却已经已经开始发胖了,两颊上肉略微摇晃着,热切地看着她,觉得她下一刻便能想起来他是谁似的。
可她真并不认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