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青铜横刀
    大约到夜里十一点多,

    我将截,拦两个动作一千下完成,双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

    去小溪泡了泡澡回到屋子内,四瞳天师给了我一瓶药膏让我涂在手上,

    那药膏效果还不错,第二天是红肿已经消退,破掉的水泡口也在愈合。

    不过好是好不了了,第三天的练习依旧是用铁刀劈砍,刺,截,拦,斩,抹。

    有了第二天的练习作为铺垫,第三天晚上就已经将这六个动作完成。

    四瞳天师对此很是满意,于是第四天的时候又给我换了练习方式,

    他让我拿着铁刀去砍木头,

    没一会两胡道士就拉着一车的木头块过来,我光是看着手就开始疼了。

    劈木头用刀可没斧头好使,一根木头桩子废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劈开。

    然后还有一车子呢。

    结果就是到了晚上还有一小半没有劈完,我双臂已经酸疼的抬不起来。

    看了眼月亮我咬了咬牙用纱布将刀与右手绑在一起,

    两胡到时都看傻眼了:“我去,阿四你有必要这么拼吗?”

    “不就剩那一点了,你明天起早一点不就好了,何必这么搞”

    “再说劈木头有个鸟用啊,这东西要慢慢练习,急不得”。

    我拿起一根木头桩子放在台子上:

    “我不愿总是差一点,我的命好几次都是差一点没命,如今连练习都要差一点,那真是对不住自己这条命”。

    两胡道士咂舌摇头,又找到一旁的四瞳天师唠嗑:“他这么练有用吗?”。

    四瞳很直接果断:“没用,技巧不是能速成的,短时间能掌握的,只能是与技巧不断磨合,终有一天会蓦然发现技巧已经揉入了自己身体”。

    “没用?那你还不喊住他?他那条手臂去了趟江溪刚好,这又这样练,真不怕把手练废呀”。

    四瞳半迷半雾的说:“有时候挥刀不只为了练刀,像人结婚不只是为了繁衍,凑活”。

    .......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将那车木头砍完的,我只知道第五天手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这一天四瞳天师没有再让我去砍什么东西或者是挥刀,

    而是让我在脑中设想自己挥刀练习的场面。

    靠想象?很是让人捉摸不透,但也算是休息机会,

    学着他的样子打坐冥想,想象也不是那么容易,没一会思绪都跑到其他方向去了,或者是昏昏欲睡。

    这一天与其说是练刀,倒像是练习凝聚心神。

    第六天四瞳天师既不让我碰刀,也没让我练凝想,就那样歇着等到了中午。

    一个素人迈着富有节奏的脚步闯入了林子。

    三瓣莲花胎记还是那般明显,而她眼中也多了些血丝。

    最令我关注的当属是三花天师背后的紫檀金丝楠木盒子,

    盒子的长度一米多,比人头窄一些的宽度,笔直贴合在三花天师背后。

    我连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天师辛苦了”。

    三花天师淡然瞧我一眼,接过茶水慢慢喝着与我的急切期待赫然不同,

    喝完茶,她一只手伸到背后敲了下盒子,

    只听.......咔...悦耳的机关联动声,

    一把淡绿青铜刀从盒子侧边如开衫般滑出来,

    三花天师右手提前伸到了侧边使得那刀柄正好落在她掌心。

    铮......青铜刀随她的手划出优美弧度,隐约有刀鸣的动静。

    她反提着刀递过来道:“你要的刀”。

    我用双手接住刀,入手的第一感觉便是沉,

    比我平时练习的那把刀还要沉一些,

    其次就是直,一把刀如同刚正不阿的剑一样笔直,长度在八十厘米左右,霸气十足!

    刀身在靠近刀刃处起脊,使得形态与尺子相近,这造法是叫切刀造。

    整体材质大多为煞铜,融入其他材料后颜色转为了淡绿,刀身上有着繁絮花纹般的符箓,

    仔细看刀身还能看到些冤魂骨的白色。

    手指在刀身上摸过,阴冷血煞感觉当即传到了手指上。

    这种冷很得人心,当手指划过刀锋时自然血红渗出。

    我赞叹道:“工艺精美,锋锐无比”

    “不过天师,这上面的符箓花纹有什么用吗?”。

    三花天师耿直道:“好看”。

    嗯......完美无缺的解释。

    三花天师将背上盒子解下来,同时介绍说:

    “这盒子也是非一般材料制作,盒子侧边有机关你用手扣动,盒子就会自动打开使得刀滑出来,你也可以手动打开盒子取出来”,

    “平时最好将刀放在盒子里温养再加上你一身阴气,这刀只会越来越不凡”。

    我摸索几下,摸到了侧边的一个卡扣一碰,盒子侧边便打开了,将刀放进去后背上盒子才感到心安。

    对刀重视自然是对三花的尊重,她面色少了些冷淡:

    “两胡昨天已经溜出去了,你若是要再逗留几日也行,只要不在弟子们面前出没”。

    我笑着拒绝:“不了,已经停留了一个星期,目的已经完成就不给天师们增添麻烦了”。

    “我会尽快下山,毕竟自己还一堆事情呢”。

    三花允可的颔首。

    关于麻箐这个死劫我不希望其他人来插手,哪怕是伏笼山,

    一是会把其他人带入危险,

    二是这本就是我欠麻箐的,过错后果都应是我承担的,

    本就该死,死皮赖脸活着怎还好意思去找人对付麻箐?

    麻箐这个死劫只能靠我自己来渡。

    要是连这个死劫都渡不过去,又怎谈去寻姐姐和老妈?

    简单和四瞳天师告别后我背着横刀下山了,关于过安检方面三花天师也早已准备妥当。

    走的时候她塞给了我一张伏笼山道士证,上面是我的照片与信息,

    除此外还有一行已登记法器列,写着那把横刀的信息,长度,宽度,样式等等。

    有这张证就能将刀剑带出安检,当然只能带一把,

    这是伏笼山道士的特权,这证是灵异对策局那边出的。

    带着这张证我大摇大摆的过了安检,当然只在伏笼山附近这个火车站行得通,

    这里经常有道士用这张证,要是换个地方就需要拿着证去找火车站那边的小领导了。

    几天的旅程后我回到了大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