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土系异能者凝聚出几根土刺射向孙侑海,但土刺射过他的身影,丝毫没有影响。
此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真人,而是一个逼真的等身投影。
接着,便有无数道雾状气体从天花板上的细孔中喷出,这些细孔小得几乎无法察觉,但数量却多得惊人。
它们以极快的速度释放出大量的雾气,仿佛一场细密的喷雾雨。
雾气迅速扩散,向四周蔓延开来,逐渐将整个空旷的房间笼罩。
使得原本清晰可见的环境开始变得模糊。
片刻后,雾气被排气系统抽离,只余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十七人。
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了三十多名身穿白大褂的人。
他们把地上的人相继抬上了手术推车,推去了地下五层。
赫连玥的神识覆盖出去,地下五层都是一个个的手术室。
其中有三个手术室的手术台上都躺着人,分别是两男一女。
他们的头颅均被打开,胸腔也被打开,可一旁监测仪的显示屏上显示这三人的心跳还在继续。
载着十七人的推车,被推着进了一间大厅,宽敞的大厅里灯光通明,仿佛白昼一般。
厅内摆放着整整五十张手术床,整个大厅宛如一个大型的观察室。
随后,他们将这十七个人粗暴地搬到了这些手术床上,并迅速用坚固的铁箍紧紧扣住了他们的四肢和脖颈。
由于赫连玥身材矮小,她的四肢根本无法触及到那些铁箍。
面对这种情况,这些人毫不留情地直接用布条将她的手脚绑得严严实实,简直就像是一根扭曲的麻花。
赫连玥想看他们接下来的操作,仍旧假装昏迷。
但旁边的白虬装昏迷装得憋屈死了,直接破防。
他殊的睁眼:“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手脚和脖颈被箍得很紧,他假装无法挣脱,瞪眼看向周围的陌生人。
演戏他是认真的,必须要兢兢业业的演下去。
否则,指不定会被小仙姑叨叨成啥样都不知道。
白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走近,他的眼神冰冷,并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个注射器,针尖闪着寒光。
"别害怕,很快就会结束。"男子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白虬从心底里鄙夷,这些人太坏了,比槐树精还坏,当即直接啐了他一口:“呸!别来恶心本大爷。”
就在针即将刺入他手臂的瞬间,却突然定格在了半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紧接着,针尖缓缓调转方向,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对着男子脖颈侧的颈动脉狠狠地扎了下去。
整根针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迅速没入男子的脖颈,只留下针筒在外面微微颤动。
男子的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受自己意志的驱使,机械地推动着针管。
随着液体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当最后一滴液体全部推入后,男子颤抖的手终于松开了注射器。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也随之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
这一幕让其他工作人员看呆了,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男子倒地抽搐,他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些工作人员还算镇定,他们迅速做出反应,快速退出大厅。
在离开之前,还不忘锁上了大厅的门,以阻止可能的危险蔓延。
随后,他们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赫连玥泰然自若的挣脱了布条,脖颈处的铁箍也自动弹开。
她轻盈地跳下病床,破风自她的丹田中飞出,积极的砍起了那锁着十五人的铁箍。
而此时,陷入了深度昏迷中的十五人,正沉浸在梦境里,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妹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白虬解开身上的铁箍后低声说道。
“不,我不走,这栋大楼挺好的,我检查过了,大楼的外墙都覆盖着二十公分厚的航空钢板,相当坚固。
玻璃是双层加厚的防弹玻璃,虽然楼层不高,地上只有二十七层。
不过,顶楼一万多平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景观大平层倒是相当不错。
不仅可以让我俯瞰整个城市,还是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难所。
在这里,我可以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及时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栋楼简直就是我在末世的现成安全屋啊!”赫连玥兴奋的道。
“可是妹妹,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房子啊,这楼里那么多的人,你打算咋办?
他们一看就没有山里的那些村民好忽悠,好像很难管理欸。”白虬愁坏了,小仙姑不按常理出牌啊。
眼红人家的房子,就想占为己有?
虽然知道这楼里都是坏人,但总不至于为了霸占别人的房子,把他们全都杀了灭口吧?
赫连玥不甚在意的道:“这个好办,可以把他们一起打包都扔出去。
我可不想留下这些祸害,扔出去已经是我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但那个孙侑海必须嘎了,否则,以后会被他害死更多的人。
另外我还要出去一趟,把季仲晖和沈随安那两个瘪犊子玩意也给解决喽。
祸害就该死得透透得。”
监控的另一头,大屏幕前,孙侑海怒得咬牙切齿,他身旁的几名高层也是看得直抽嘴角。
这两兄妹在讨论霸占别人的房产和预谋杀害房主时,就像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常。
特别是那把剑,就跟个人似的,甚至比人还精,砍起铁箍来不出一丝差错,不伤人分毫。
孙侑海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异能?
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可能会信。
回过神来的孙侑海,命令让大楼的安保人员带上枪械即刻去地下五层,捉拿这兄妹二人,生死不论。
与此同时,大楼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湛蓝色的旋涡,旋涡深处影影绰绰的出现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只看到素色的锦袍和通身矜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