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双生
    宿傩再次睁开了眼睛。

    草,这是给她干哪来了?

    这还是国内吗?

    苍白的天花板,透明的保温箱,还有这柔弱无力又稚嫩的躯体……她似乎回到现代了,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婴儿?

    宿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应该啊?

    命运那b不是已经被她宰掉了吗,已经没人可以安排她转世重生了才对……难不成她又穿了?但这是她(宿傩)的躯体没错啊?

    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蛄蛹浮游,吸引了宿傩的视线,追寻着丝线的根源看去,发现末尾连接的是自己旁边的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脸蛋红扑扑皱巴巴,抱在蓝色的襁褓里嗦着手指沉睡,发茬是奇怪的黑粉双拼,看起来有点眼熟……

    艹!这不是咒回主角虎杖悠仁吗?他怎么在自己旁边?

    不是,等下?宿傩迟缓,或者说压根不想往这方面想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既然虎杖悠仁还是婴儿,又和自己待在同一个保温箱内,那是不是说明自己……

    宿傩倒吸一口凉气,操蛋的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自己千防万防,撕碎了羂索,扯烂了束缚的命运,以为那就是命运那家伙的全部剧情了,却没想到那狗逼还在千年之后的虎杖悠仁这边藏了一手。

    祂保留了虎杖悠仁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却并非天与咒缚这个设定,就此可以让死了但灵魂还能轮回的宿傩转生成对方的双胞胎姐姐。

    双胞胎在咒术意义上被视为一个人,宿傩猜测这应该是命运当初放弃羂索成为英雄母亲这条线所打得的补丁,这样既能圆上虎杖的体质,又能顺便削弱她的能力。

    但命运没料到自己会死在那场战役中,也从没想过宿傩竟然能研究出能斩杀祂的术式,因此残留下来的金线虽然在执行祂最后遗留的任务,可在没有统帅的“大脑”的具体命令下,金线只不过是一群死板的工具而已。

    它们不知道中途要插手双胞胎的成长,不知道要利用双生子的契约将能力均分出去,导致虎杖悠仁的补丁并没有到账,使得宿傩仍然以完全的姿态重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也是为什么周遭聚集着那么多金线的缘故,它们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任务没能成功。

    但很快,这群金线就丝丝缕缕的垂落,逐渐裹起底下小小的身影。

    ——既然没能完成任务,那么吞进去在孵一遍好了。

    失去命运的金线就像是一台损毁的纺织机,即使某个零件出现了错位,也仍然固执的企图运转。

    可两面宿傩已经诞生,在没有她存在的前提情况下,虎杖悠仁压根不可能补上那个漏洞,只会一遍一遍的降生,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失败,任何在被回收,孕育,降生,失败——辗转重复,直至灵魂在这反复地蹉跎中被彻底损毁。

    那是非常恐怖的未来。

    原本还在沉睡的虎杖悠仁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嘴巴一撇开始啼哭挣扎。

    金线并不知晓这是应该被自己爱护的主角,只是柔软的执行着尸体遗留的命令,丝丝缕缕的将人缠绕,裹挟,像一只即将结茧化蝶的蛹。

    一只注定无法孵化的蛹。

    虎杖悠仁的啼哭声越来越大,他挥舞着手臂,试图驱赶弥漫在心头的恐惧,亦或者是那些常人压根无法看见,无法触碰的金线,滚落的泪珠仿佛浸透了底下的被褥,好像那抹温热的湿润正在缓缓侵染宿傩的脸颊。

    宿傩皱了皱眉头。

    但凡遭遇这种事情的不是虎杖悠仁这个人她早就出手救了,她自己就是被命运强制束缚的受害者,出手帮助另外一个受害者不过是顺心而为。

    偏偏虎杖悠仁的死对宿傩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者看曾经讨厌的仇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折腾曾经的主角,也不失为一场好戏。

    可好像这场戏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毕竟虎杖悠仁才刚刚诞生,命运和她之间的博弈、仇恨,和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有什么牵连呢?

    宿傩仍在纠结,但金丝已经裹紧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虎杖悠仁无法发出啼哭以外的求救声,而婴儿的体力也早已被透支,他的哭声和呼吸声逐渐微弱下来,即将含着泪水孤寂的死去……

    宿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没有了世俗意义上的善恶观,在命运都有大病的世界里存活,一切早已抵不过她的一句我乐意。

    保育室内所发生的一切并未引起周遭任何的注意,和一旁稚子相差无二的孩子从粉色的襁褓中伸出白嫩嫩的手臂,并起的指尖开始酝酿起无形的咒力,原本毫无一物的手腕上浮现出漆黑的咒印,屋内的窗帘更是无风飞舞起来。

    殷红的眼瞳内,那个啼哭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虚空中衍生出的金线,它们层层缠绕着新生的稚子,形成了一个硕大的金茧。

    狗屎的始终是命运那个逼,即使是祂手下的主角也没能逃离对方那充满恶意的摆弄。

    着实可怜,救下算了。

    宿傩这样漫不经心的想着。

    巨大的沟壑在墙壁上骤然撕裂开来,恐怖的咒力直接撑炸了保温室内的所有玻璃,但碎裂的利器在即将溅射到那些沉睡的新生命之前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捞开,而在无人可以看见的世界里,金色的茧轰然破开,斩断的丝线如同柳絮一样破碎、飘落。

    但金线不是命运,它是维护世界的某种工具,会连绵不绝的不断诞生,彻底杀死对方的手段是不存在的。尽管在没有命运的情况下金线的威胁性约等于无,但它们却会反复不断的席卷归来,永无止境的企图完成命运残留的指令。

    宿傩没兴趣和它们打持久战,当然,硬要研究的话也不是没有,命运这个当家做主的都被宿傩斩了,“工具”的死活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是宿傩没有必须杀死它们的需求,除非她打算让这个世界陷入永恒的黑寂,再也不存在死亡和新生。

    反正对方只是想完成任务,那么就帮它们把任务完成不就好了。

    宿傩动动屁股,挪到虎杖悠仁身边,伸出手拍拍对方,将自己的体能像掰蛋糕一样掰了一块大的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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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能方面可以用咒力补上,咒术师哪个不是运转咒力使然地后天大猩猩。

    双子的认证在宿傩将体能分出去的瞬间成效,同为一人的咒术意义在这一刻真正的落实,但仍然有部分金线在蠢蠢欲动,宿傩注视着那些东西,又叹了一口气。

    命运那狗逼真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看金线的反应就知道漏洞还缺了什么,那家伙觊觎着她的术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这么想继续那傻狗一样的剧情吗?

    但是术式是不可能分出去的,只不过这个条件……宿傩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似乎可以钻空子。

    反转术式也有术式两个字嘛。

    她又拍了拍虎杖悠仁,将反转术式共享给对方,在术式落实在虎杖悠仁身体的那刹那,一条金线出现钻入虎杖悠仁的体内。

    这是认可了填上的补丁。

    周围还在飘忽的金线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转身就想走,却被宿傩薅住一只,在虎杖悠仁的胳膊上绕了一圈,缠出一个看不见的手镯。

    在没有命运可以抗衡的情况下,宿傩想要收回对方身上的东西,尤其还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简直不要太容易,她可不想以后动个胳膊伸个懒腰之类的就莫名把补丁收了回来,那费心思救这个人是为了啥,还是栓条金线镇镇魂。

    被绑架的金线很不满的蠕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安定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宿傩终于松了口气,顺带打了个大大哈欠,卡在门锁上的咒力也瞬间弹开,一群医护人员和宝爸宝妈瞬间冲了进来,混杂的人声和被吵醒的婴儿发出尖锐的啼哭形成巨大的噪音,但宿傩无动于衷,准备用咒力堵上耳朵就开始睡觉。

    突然感觉到旁边传来无法忽视的视线,宿傩瞥了一眼,发现视线的来源正是旁边的虎杖悠仁。

    他没有继续啼哭,反而睁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看见金线了?宿傩想了想,觉得似乎理所当然。

    正常人是无法看见金线的,连咒术界里那据说能参透一切的六眼都不可能,宿傩之所以能看见的原因,除了被命运针对外,更大程度上是基于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而双生子在咒术意义上等同于一个人,虽然她与虎杖悠仁的束缚是由她亲手造成的,但同一人的束缚依旧存在,她的灵魂牵连到虎杖悠仁反而是很合理的事情。

    能看见金线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算什么坏事,金线是这个世界的基底,形同虚无,人不得视,但能视之后就能触碰——虽然听起来很厉害,只是很可惜,简单的触碰并不能影响到什么。

    至于虎杖悠仁是否是在感谢今天发生的事,宿傩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小婴儿懂什么,就算从此以后他拥有了能看见金线的特权,已经不是普世意义上的普通人,也能不代表他那刚出生的小脑瓜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再者,她能救人,也就能杀人,擅自对她表达感谢只是一种自作多情。

    宿傩没继续想下去,事已至此,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