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冲进李婶屋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老不死的,快还钱!”
贾张氏用力过猛,李婶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
打又打不过,于是哀求道“先放开我。”
“我说了会还钱,就一定会还的。”
“呸!”
“糊弄鬼呢。”
李婶拿不出钱,贾张氏吐出一口浓痰,直接吐在李婶脸上。
浓痰散发着一股恶臭。
李婶闭上双眼,绝望的流下眼泪。
此情此景,让一众看热闹的大妈们看不下去了。
由于是上班时间,院里没一个男人,只有几个大妈在院里。
她们虽然只是看热闹,没有帮忙的打算。
但见贾张氏直接往人家脸上吐痰,顿时觉得做得太过了。
再怎么说,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做人得留一线吧。
况且李婶比贾张氏大了十来岁,难道不应该尊重一下吗。
“贾大妈,要人还钱可以,往人脸上吐痰就不对了。”
“是啊,你瞧瞧那痰黄黄的,多脏啊。”
“贾大妈,有话好好说嘛,一直揪着人家头发算什么事。”
“你瞧瞧,李婶都哭了。”
平常在院里,李婶老老实实的,而贾张氏飞扬跋扈。
因此,一众大妈,都帮着李婶说话。
这么多人帮李婶说话,换作是别人,早就放开李婶了。
但唯独贾张氏不会。
贾张氏自私惯了,以自我为中心。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忌他人感受。
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她,她都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呸!”
“都吃饱了撑,当什么好人。”
“她不还钱,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你们想当好人,要不帮她把钱还了?”
贾张氏说完,不怀好意的望着几位帮李婶说话的大妈。
贾张氏的眼神冰寒,看得几位大妈心中一阵胆寒。
帮李婶说几句话可以,帮她还钱,肯定做不到。
见没人搭腔,贾张氏恶狠狠道“站一边去,谁敢多嘴一句,我连她一起打。”
贾张氏龇牙咧嘴,一副恶人的样子,成功的吓到了几位大妈。
听了贾张氏的话,几位大妈竟然真的往一旁挪了挪,站到一边去了。
贾张氏在院里一向蛮横,大妈们忌惮她,都不敢和她反着来。
她们都是前来看热闹的,并不想引火烧身,明哲保身才最重要。
本来,贾张氏冲到别人家打人,完全可以去报公安的。
但大妈们被贾张氏的气势震住,再加上之前易中海一直洗脑。
说院里出了事,不管事大事小,那都是在院里发生的事。
自己解决就好,没必要报公安。
易中海还强调,报公安是一件丢脸的事,只有无能的人才报公安。
就算你是对的,报了公安,院里因此拿不到先进。
影响了全院团结,你就是个坏分子。
在易中海长期洗脑下,久而久之,大伙潜移默化的认同了这个观念。
不管发生什么事,院里的人第一时间,想的是找院里三位管事大爷解决问题,而不是找公安。
几位大妈也不例外。
虽然觉得贾张氏的行为太过了,但并没报公安的意思。
她们几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解决了几位大妈,贾张氏胜利的笑了笑。
回过头去,对着李婶恶狠狠道“还钱!”
李婶还不上钱,索性一句话不说。
李婶不说话的行为,在贾张氏看来,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啪啪!”
贾张氏两巴掌,呼在李婶脸上,李婶脸上瞬间多了两个手掌印。
打完李婶,贾张氏心里舒服多了。
依旧抓住李婶头发,转头对秦淮茹道“去到处搜一搜,找点钱出来。”
从开始到现在,秦淮茹一直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就算李婶被打,被吐了一脸痰,她都无动于衷。
在秦淮茹看来,自己的工作没了,完全是李婶搞的鬼。
因此记恨李婶,恨不得自己上手,打李婶巴掌。
不过碍于白莲花形象,秦淮茹也就在心里想一想。
贾张氏吩咐之后,秦淮茹就进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钱。
把李婶家翻了个底朝天,只翻到四块钱。
“妈,只有这么多。”
秦淮茹手里捏着一堆毛票子,凑在贾张氏跟前。
贾张氏只看了一眼,又是两巴掌抽在李婶脸上。
“呸!”
“穷光蛋!”
李婶又挨了巴掌,脸肿胀起来,披头散发的样子,看着很是可怜。
贾张氏没可怜她的意思。
从秦淮茹夺走四块钱,揣进自己兜里,接着说道“没钱就用别的东西抵押。”
“淮茹,把她家值钱的东西全搬走。”
秦淮茹举目望去,李婶家家徒四壁。
除了几把椅子,一张桌子外,家里没啥像样的家具。
倒是床上,有两床厚被子,可以拿回去用。
米缸里,有二十斤大米。
墙上,有一块腊肉,两条腌好的咸鱼。
这些吃的东西,都是林清给李婶的。
秦淮茹找来俩麻袋,把被子和吃的东西装进麻袋里。
拎着俩麻袋,就要回屋去。
不管是被子还是吃的,都是李婶家保命的东西。
因此,李婶大声的抗议“求求你了,别拿我家的被子。”
“吃的东西,给我留一点吧。”
“老不死的,谁叫你没钱还。”
“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家的。”
贾张氏没有丝毫怜悯李婶的意思。
见她想要回东西,又是两巴掌抽在脸上, 揪她的头发更加用力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想法一样。
看都没看李婶一眼,拎着俩麻袋东西就先回家了。
李婶家值钱的东西被掠夺一空,再待在他们家索然无味。
贾张氏恶狠狠道“赶紧把钱还了,要不然,我一周打你三次。”
虽然没拿到钱,但贾张氏出了口恶气。
而且从李婶家拿了不少吃的回去,这一趟不亏。
贾张氏放开李婶,拍了拍手,趾高气昂的回去了。
她走后不久,其她大妈便都围了进去。
七嘴八舌的安慰李婶,帮她出主意。
但在李婶看来,这些人都很伪善。
刚才自己挨打,她们一句话不敢说。
等贾张氏走了,才假惺惺的进来安慰自己。
李婶凄凉的笑了笑,礼貌的把人全送出去。
接着拉上窗帘,一个人倒在床上,放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