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木看得出神,樱花的暴击占满了视线,他缓缓移动着,力图将一切都纳入眼底。
不协调的画面徒然闯入他的视线。
长刀静静地插在树旁的泥土中,刀刃上还隐约可见斑驳的锈迹,与周围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一道裂痕,打破了这份完美无瑕的美好。
归木走近,白色的刀鞘落在一旁,他细细打量,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打破樱花清香的屏障冲出。
归木顺着刀身向下看,没入土壤的边缘渗透出干涸的血色。
樱花之美在于它短暂而灿烂的生命,而刀,则代表了血腥与残酷。
两厢映衬之下,竟是露出诡异的美感。
“前田,这是鹤丸国永吧,怎么在这里?”归木疑惑问道。
前田藤四郎应声而来:“鹤丸殿?大概是三日月殿放过来的吧。”
他也迟疑着,口中的话模糊不清。
“三日月宗近,本丸里有三日月宗近啊。”归木意外于这个名字,以他对某位千年老刀的刻板印象来说,有这位在,本丸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嗯,一个莫名其妙的早晨三日月殿就出现在了本丸里。”前田藤四郎回忆,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就是实在印象深刻。”
归木:“……”
“那这振鹤丸国永是?”
前田藤四郎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但最可能的就是三日月殿放过来的。”他越说越激动,“主人您别看三日月殿平日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关键时刻的谋略可多了。”
看着小短刀放光的双眼,归木避开对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挺厉害。”
“嗯嗯!”
滤镜超厚啊!
“先不说这个了,鹤丸国永是放在这里,还是送到哪里去?”归木看着直挺挺插在地面的太刀,鼻尖的铁锈味挥之不去,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
“三日月殿有自己的想法,主人我们就不要打扰了的好。”前田藤四郎提议道。
归木思索,想着也是这样,便应声离开这里。
转身时余光里瞟过孤零零的鹤丸国永,他脚步突然一顿。
刀好像……动了?
“主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前田藤四郎打断了他的思考,归木注意力被带走,便也将这恍惚不知真假的事挥之脑后。
鹤丸国永……“我们去看看烛台切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上次治好了伤,之后就没过去看过,想着归木还有点莫名的心虚。
夜风徐徐。
透过一扇虚掩的窗户,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屋内的地板上,形成一个温馨而又略显孤寂的光影圈。
在这个光线模糊的空间里,归木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榻榻米上,背对着窗户,头微微垂下,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那人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气质,即使是在这样的距离外,也能感受到那份挥之不去的落寞。
归木拉着前田藤四郎停下脚步,站着静静地看向那个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前田藤四郎则欲言又止。
轻微的脚步声与呼吸终于引起了房间内烛台切光忠的注意。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警觉,随即迅速扫过周围环境,最后定格在门口露出衣角的归木身上。
他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紧张到惊讶,再到惊喜的变化,仿佛乌云散尽后的万里晴空。
“主人?”烛台切光忠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嘴角勾勒出一抹轻松愉快的弧度,音色中透着几分欣喜,“您是迷路了?”话语间夹杂着几分调侃。
归木听出其中意味,悄悄红了耳尖:“……没有。”他欲盖弥彰补充道,“有前田在,我不会迷路的。”
轻咳两声,归木问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体还好吗?昨天过得怎么样?”
烛台切光忠闻声,抬眼看向他,眼中掠过一丝异样又很快被掩盖。
或许是连日来的忙碌与思索让他身心俱疲,这份来自归木的问候滋润着他的干涸的心。
“谢谢您,”他轻声道,整个人落在阴影里,“上次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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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伤好了大半,现在您又来看我,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落后一步的前田藤四郎动作一顿,眼中露出奇怪的情绪,烛台切光忠……是这样的性格吗?
烛台切光忠和站在归木身边的前田藤四郎对视,交流顷刻之间发生。
而后又默契地同时偏开头。
归木并没有注意到,他安慰:“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请一定说。”
烛台切光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感动,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疲惫:“有您这句话,事情总会解决的,而且有你在,我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是孤单一人。”
前田藤四郎:?
小短刀默默往归木身前站了站,但小小的身躯遮不住什么,反倒头顶忽的感受到重量。
前田藤四郎一愣,随即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归木目光如水,掌心向下,手指微曲,轻抚他的头顶。
“你不会孤单的。”他望着烛台切光忠这么说道,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万年樱的模样:“对了,鹤丸国永在万年樱那里。”
烛台切光忠:“鹤先生想去,就让他去吧,总不好一直闭着他。”
鹤丸国永:……
归木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点点头不再过问。
在温馨的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室内的灯光摇曳生辉,映照着三张满载笑意的脸庞。
破晓的时刻悄无声息地逼近,烛台切光忠紧紧握住归木的手。
“很感谢您能来陪我,”付丧神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又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鹤先生不能说话,我一个人,有时会觉得孤独。但每次想到您会再来,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所以,我希望……”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目光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继续说道:“我期待着您的到来,或许有机会,请您尝尝我的手艺吧。”
归木眼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他一字一顿坚定回答:“当然,我会来的。”
烛台切光忠忠诚地垂首,他眸色渐深,嘴角的弧度扩大,比划出几个词句。
——我们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