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不会明说,但工藤新一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案件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现在没有待会也就有了。当然这不是因为“米花町的侦探体质特殊,容易吸引案件”之类的说法,仅仅是因为侦探们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反应能力,更容易发现案件而已。
而工藤新一这个侦探吧,因为他本身比较有名所以每次遇到的委托也就复杂一些场面会大一些,发生的意外也就多了亿些。
就比如说现在他跟三五个同学站在山道旁边的林地里,从尸体上捡起了一样东西正在跟诸伏高明说话。
他说:“这是SEVEN旅行社的标志,这个旅游公司半月前曾经发生过一起整个旅游团的二十四名游客加导游全部失踪的案件,到现在调查依旧没有结果。我们找到的尸体,应该是这个旅游团当时的导游。”
诸伏高明颔首。
这是个看起来跟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两撮小胡子,说话时不时就蹦出几句古语——这是诸伏景光的评价,他说自家哥哥从小就是这样到现在是一点都没改。
“我也看过那则新闻,”诸伏高明缓缓道“但他们旅游的目的地是佐贺县距离长野县有800公里的距离,工藤君。”
“我就是在想这件事,按照新闻上的说法,他们是从东京出发一路往佐贺县去的虽然中途会经过长野县与静冈县的边界
他们正在调查案件几个高中生开始小声讨论警察们也觉得这起案件有些棘手而不远处的黑泽阵和诸伏景光……
黑泽阵掏出一顶帽子扣在头上面无表情地推着轮椅继续走:“我们走吧。”
诸伏景光也点点头:“等他们调查完案件我们再……”
他们刚准备假装路过一个坐轮椅一个推轮椅要从这群人旁边偷偷经过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小警察抬头看到了他们对他们大声喊:
“喂——请——请稍等一下!”
年轻的警察飞快地越过山地往这边跑也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来背对着那群人的黑泽阵沉默了诸伏景光也沉默了此时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泽阵:你介意在你老家的郊区上演轮椅飞车吗?
诸伏景光:还……还是不了吧只是意外发现尸体的案件应该不会牵扯到我们的。
其实
黑泽阵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他们换完眼神的时候那个小警察已经跑到他们面前了,特别认真地问:“两位,请问你们从路上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经过吗?
黑泽阵顿了顿,才问:“什么样的可疑人物?
他一路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可疑人物多着去了,真要一个个地说出来吗?那你们长野的警察就要加班了。
还好年轻的小警察这里确实有相关的描述,所谓的可疑人物是穿着黑灰色雨衣、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可能骑着灰色机车的男性。据他说尸体是那几个学生发现的,学生们在挖掘露出一部分的尸体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可疑男性在附近看着,他们发现对方的时候对方立刻就逃走了,而且是往黑泽阵和诸伏景光来的方向去,学生们没追到目标,就先回来叫警察了。
诸伏景光看向黑泽阵,黑泽阵的记忆里很好,这种问题一般是他来回答,不过这次黑泽阵想了半天,说:“没有,没看到你说的人物,也没有任何驾驶机车经过的人。
小警察就对打扰他们道歉,就要往回走。
黑泽阵用眼角的余光往案发现场看了一眼,很好,工藤新一还没往这边看,至于其他几个学生,跟他不熟,不至于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而诸伏高明也没有在注意这边,他们现在走还来得……
“啊!黑泽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这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服部平次,以及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同学。服部平次远远地就跟黑泽阵和诸伏景光打招呼,然后才看到那边的工藤新一,就超大声地喊:“喂——工藤——
于是,工藤新一也看过来了。
工藤新一刚才正沉浸在案件里,这一抬头就看到了服部平次、黑泽阵和诸伏景光,还有几个高中生。
他跑过来,问:“服部?你们怎么来了?还有黑泽哥和景光哥……后半句话的音量他刻意压低了一点,毕竟诸伏景光还好,黑泽阵看起来却是比他小的,他一句“琴酒哥哥叫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我们来合宿啊……修学旅行什么的,哇工藤,你们不会也是吧?
他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小声问:“有案件?什么案件?
“是啊,你这家伙还真是,闻着案件的味就过来了——只是意外发了一具尸体,可能是那个SEVEN旅行社的导游。工藤新一无奈地回答。
虽然说侦探朋友多对破案来说是件好事,但他认识的侦探越来越多,好像在哪里都能碰到同行了,搞得他每次破案都得争分夺秒,生怕被人抢先。当然,服部这家伙……虽然说他是不会输的,但能找到案件的真相就好。
工藤新一又看向黑泽阵和诸伏景光,推着轮椅的银发少年和坐在轮椅上的黑发少年用一种莫名的表情看着他,搞得工藤新一要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疑惑地问:“黑泽哥?
黑泽阵伸出手,也捏了一把工藤新一的脸,才慢吞吞地回答:“嗯,我在。
工藤新一:?
他觉得黑泽哥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他刚才哪里惹到这个人了吗?可恶,根本没有吧,他就是在调查案件而已,难道黑泽哥在生气他没有发现他们的事?
那他下次见到黑泽哥就大声喊“琴酒哥哥你来啦,这样他总不会不高兴了吧!
“你们……
“路过。诸伏景光攥住了黑泽阵的手,代为回答,“黑泽陪我回老家看看,刚好路过这里,没想到你们也在。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工藤新一理解了,原来是好端端的假期差点变成破案啊,这种心情他再理解不过了,不同的是他也能从调查中得到一些意义,对不想被案件牵扯到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单纯的折磨了。
而且,这两个人是刚退休的组织成员,和刚加班回来的前卧底现公安……反正这个案件跟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
工藤新一说:“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记得黑泽哥明天早上还要坐飞机去夏威夷,哎,其实我也很想去,但正好赶上修学旅行,就只能跟服部这家伙在这里调查——
“喂喂?工藤!跟我一起调查案件是什么很无聊的事吗?!服部平次用胳膊揽住了工藤新一的脖子,不满地说。
“不是在说这个啊……
“哼……还是说你根本就破不了这个案件,准备甩给我啊工藤?
“哈?你在说什么啊服部,难道有人忘了前几次的案件全都输给我的事了吗?激将法永远是有用的,起码在侦探界,你可以说一个侦探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你绝对不能说他推理不行,他马上就会把案件破给你看!
PS:请各位警察谨慎使用,因为侦探总有翻车的时候,过度使用激将法可能会让一些侦探改行去当警察……
就在两个少年侦探吵吵嚷嚷的时候,诸伏景光松开了黑泽阵的手,说:“我
哥过来了。”
黑泽阵当然也发现了。
他们已经错过了离开的最好时机,来都来了,虽然场景不是很合适,但换个角度想想,荒郊野外,尸体旁边,确实是很适合一对多年不见的兄弟的重逢方式……吧?
黑泽阵觉得不行。
但现在已经没什么选择了,诸伏高明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并且从案发现场那边走了过来。
诸伏高明的目光落在诸伏景光身上,很轻,然后他又看向了黑泽阵,最后去那几个少年。
黑泽阵用眼神示意诸伏景光:你不跟你哥打个招呼?
诸伏景光:……
其实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要说的话,可是哥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已经八年、有八年没有跟兄长这样面对面地见过了,现在哥哥变得更成熟了,他却变得更小了,就像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哥哥刚毕业,成为警察,兄弟两个很少见面,感情却依旧深厚。
诸伏高明意识到诸伏景光一直在看他,就把刻意避开的视线放回来,跟诸伏景光对视。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正在考虑某些事,而且他一向是个考虑周到的人。
而且,以那张跟失去踪迹多年的弟弟几乎完全一样的脸,他也猜到了眼前少年的身份,那就是——
“啊!你是那个黑泽同学(诸伏景光)!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网球天才、全东京网球部的「影子部长」对吧!”一个高中生认出了他,表情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还担心地问他的腿有没有事。
诸伏景光:“……”
诸伏高明:“……”
他认为他应该不至于认错,毕竟他家里没有跟景光长相相似的亲戚,更不用说像到这种程度的了;他看到的不是成年景光,而是高中生模样的少年,这个也很好理解,比如说刚才在那里跟他打招呼的工藤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学生,这种情况诸伏高明已经接受了。
但“很有名的网球天才”、“好像在高中生里很活跃的少年”这点,好像还是有点哪里不对……
他看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好像很崇拜他的小孩,他现在应该说什么呢?其实我是一名刚刚结束卧底工作的警察,只是看起来像高中生而已,实质上我身体虽然变小,头脑还是跟以前一样灵活……
他艰难地说:“对,是我,我就是那个黑泽……景光。我的腿没事,再过两个月就能好了,不会影响活动。”
黑
泽景光。诸伏景光平时并不介意任何人这么称呼自己这是他用了接近四年的名字他曾经真真切切地用这个名字上学跟其他“同龄人”交际并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名字。即使找回了记忆他也没有将这个身份注销他依旧可以在自己的名字上冠以黑泽的姓氏。
但不应该是在他跟多年没见的哥哥久别重逢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句自我介绍就算他哥再聪明也不免会多想一些东西的吧?!
另外一个跟着服部平次来的高中生也激动起来:“原来是你啊!我国中时是网球部的当时还跟你比过赛结果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哈哈那时候我可是国三你国一虽然你可能已经忘了……”
诸伏景光确实不记得他在第二个初中时代跟不少人打过网球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而且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个同学的水平应该是真的很菜。嗯记不住的理由没必要说出来。
他刚想道歉
那个学生惊喜地说:“你记得呀?你是黑泽同学的弟弟吧?我记得你也很会打网球……”
“去看过那场比赛。”黑泽阵镇定地说并顺便打断了自己的人物介绍。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物介绍谢谢。
诸伏景光拽了拽黑泽阵的衣服:你当时不是说没空去吗?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跟我说你在法国没时间回来。
黑泽阵:……
黑泽阵没理他。
诸伏高明就在这个时候说话了:“看来这位……黑泽君很有名是我孤陋寡闻了。”
诸伏景光:“………………”
高中生看到诸伏景光沉默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说就热心地向诸伏高明介绍说这是真行寺中学的网球部长从国中一年级开始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一度统治了东京乃至全日本的国中网球界从未有过败绩直到他升入高中因为网球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就暂时退出了网球部等待有追上他背影的人来挑战他……
诸伏景光:?
前半段确实是真的后半段听起来怎么哪里不对劲?他没继续加入网球部只是因为转学又恢复了记忆……而且他根本没说过那种话吧?!
“而且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位网球界的黑马王子跟他雨夜在东京塔下约战结果黑泽同学(诸伏景光)赢了两人却被坠落的钢筋砸中黑泽同学的腿出现了一些意外暂时没法活动。跟他约战东京塔的是个金发的外国人黑泽同学深深感受到国内网球整
体水平的低下决定指点整个东京的网球部帮他们重新制定训练计划从此他成为了东京网球部的「影子部长」。”
诸伏景光:??
他是应那群小孩的请求帮他们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但他只给了夏目啊?而且夏目手里的网球部还有不少是他当部长时期就有的熟人他了解那群人才能放心地制定计划也就是把原来的训练计划随便改了改而已啊?
他缓缓看向那个学生对方收到他鼓励的目光继续说:“我还听说黑泽同学为了磨练自己经常一个人拿着网球拍在深夜的古桥町夜巡给予犯罪份子正义的制裁被称为假面骑士sh……哎?哎?叫我吗?”
高中生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原来是合宿的老师找不到他们的人来到山下发现他们竟然被卷进了案件。老师虽然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无奈叹气现在已经快要到晚饭时间了她来把学生们都找回去。
她还看到了另外几个学生说大阪那边来的老师估计待会也要找人了建议他们先回去然后就听到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异口同声地说:
“老师!我正在调查案件……”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查案啦我们老师会理解的!”
老师:……
习惯了习惯了哎习惯就好侦探就是这样的更何况是两个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的侦探。
那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正在就“什么时候回去”的问题讨价还价这边的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面面相觑黑泽阵就倚在旁边的树上假装自己只是一个银色的小蘑菇。
没错他就是负责推轮椅的护工而已。
长野的风静悄悄的就连树叶都没有一丝摇晃诸伏家兄弟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好像一幅静止的画。
负责做记录的年轻小警察来找诸伏高明看到这两个人正在对话
诸伏景光想总不能就呆在这里什么都不说吧。
“你好诸伏警官。”
他以为自己说出来的话会磕磕绊绊又或者根本说不出来可实际上他的声音很稳说的话也很流畅就像他多年来做卧底工作时候那样无论什么时刻都不会露出破绽。
于是诸伏高明也跟他打招呼两个人都很平静就好像完全不认识彼此在午后的郊区街道上遇见彼此陌生
然后擦肩而过,不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此刻的任何一分痕迹。
但他终归已经不是卧底,组织也从这片土地的历史上抹去,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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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亲手将那些资料上的名字一个个划去,找不到的就拿自己做诱饵,反正只要是对长生不老有些期待的、对公安憎恨的、对组织的BOSS波本先生还有些期望的,他都可以利用,都能找到致命的破绽。
他曾经身处那片黑暗,也对那些人足够了解。
现在那些名字已经所剩无几,他的身边纵然还有些许危险,不能将自己和哥哥的关系直接公之于众,可只是在这里见面,哥哥不会介意,而且——而且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每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梦里见过哥哥了,然后发现那确实只是在梦里。
“去年也来长野参加过比赛,完全没遇到什么意外,那时候还有同学跟我说长野的治安比东京好很多呢。
“……
“那我就不打扰了,诸伏警官还要调查案件,再拖下去就来不及回家吃晚饭了。
他从容跟兄长告别,就像仍在卧底时期想过的、执行任务期间意外遇到兄长该怎么做,当然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时候了,他会回家等兄长,兄长也知道他有话要说,今晚——再等几个小时,总能见到、总能把这八年来的一切都说清楚的。
已经等了太久,根本不差这点时间,诸伏景光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
所以——
在诸伏高明从轮椅旁路过的那一瞬间,诸伏景光忽然抓住了兄长的衣服,轻声说:“哥。
声音很轻,就像一缕刚从林间穿过的风。
他低着头,雾蓝色的眼睛盯着诸伏高明的鞋子,正要离开的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诸伏高明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弟弟头顶,说:“待会回家吃饭。
声音沉甸甸的。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诸伏景光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顺着自己脸颊往下滑的眼泪,他伸出手臂想要把那些晶亮的、本不该属于成年人的泪水抹去,眼泪却越来越多,直到把整个衣袖浸透。
他的肩膀在颤抖。
他以为自己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他本以为是这样的,他都已经三十岁了,可他在有些人面前又总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诸伏景光抬起头来,看着诸伏高明,重新说了一遍:“哥……
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弟弟就在眼前,诸伏高明顿了顿,还是搓了搓诸伏景光的头发,说:“我认出你了,景光
。”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不清楚弟弟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长野,又为什么要来找他,可他弟弟来找他了,而且好像在过去的几年里过得……很轻松?跟诸伏高明曾知道的那个再也无法挽回的结局不同,这已经是一件完全在他预料之外的好事。
诸伏景光再也忍不住,扑进兄长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刚从一段遥远而漫长的黑暗旅途中挣扎出来,找回到了温暖的家,看到一直没关上过的门,温暖的灯光从那扇门里溢出来。
黑泽阵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把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一言不发。毕竟是诸伏家兄弟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答应了诸伏景光来这里见面,没打算插入到他们的家庭里。
银发少年靠在树上,本想给这个场景拍张照片,却又觉得简单的色彩和平面的留影其实记录不下多少东西,又把手机给放下了。
他的手机里只有几张照片。他的记忆能记住更多的东西。
黑泽阵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家小孩在那里哭,反正是找到了能回去的地方,人的灵魂有最柔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理所应当。反正想哭就哭,又不是到了连这种资格都没有的时候。
“那个,他们……”
旁边做记录的年轻警察想说什么很久了,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但尸体那边的大和警部好像有什么新的发现,让他来叫人,这都快十分钟过去了,年轻警察显得有点为难。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解释:“家人见个面而已。”
反正诸伏景光也没打算继续保密多久,刚才没直说只是因为组织还有些人在逃吧——虽然没有看过公安的资料,但黑泽阵对目前的抓捕进度还是有数的,组织里哪些人跟兔子一样喜欢挖洞,还有哪些人跟老鼠一样能藏,他都一清二楚。
年轻警察恍然大悟:“原来是诸伏警部的儿子啊,那没事……嗯嗯嗯嗯嗯?诸伏警部有儿子了吗?!还这么大了……好像也确实有可能……”
诸伏警部今年三十六岁,那个少年看起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么一说那确实有可能是诸伏警部的儿子啊!
年轻的警察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他又好奇地问:“那请问你跟那边的黑泽君是……”
没等黑泽阵解释,刚过来的另一个警察就把年轻警察的话打断了,他借口谈工作把人拉走,低声说:“哎,你别问这个,我刚才听那几个小孩说了,他们两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年轻的警察:“啊?”
完全听清楚了的黑泽阵:“………………”
苏格兰和琴酒的父亲都找到了这不好笑。贝尔摩德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忍无可忍说了一句:“他们两个是兄弟不是父子。”
年轻的小警察这才意识到自己跑偏赶紧道歉然后猛然想起诸伏警部的父母好像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
忽然变成灵异事件了!
另一边诸伏景光把眼泪擦干净笑着说他好久没哭过了本来不想这么丢人的。
诸伏高明说长久之别能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没问诸伏景光这几年发生了什么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兄弟两个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诸伏景光又笑起来说:“哥我回来了。”
诸伏高明也笑了笑说:“欢迎回家。”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银发少年明明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可不管怎么看都给人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那不是个普通的少年——起码不是那边的侦探们能相比的。虽然两个少年侦探已经见过很多案件也时常与危险作伴可那边的银发少年……他漫不经心地用墨绿色的眼睛扫过来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带上了一丝冷意。
不过即便如此诸伏高明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这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存在感很低相对于他的外表而言存在感确实已经够低了对方擅长隐藏但又不是很在意这点。他只是平静地靠在树上望向远处的天空偶尔将视线投向诸伏兄弟的方向。
诸伏高明跟银发少年对上视线跟对方点点头
诸伏景光知道他在问黑泽也跟着看过去发现黑泽阵刚跟那边的两个警察说了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恼意。
他语气轻松地对诸伏高明说:“你说黑泽?”
“他姓黑泽?”
“嗯他是我新找的父亲。”
“……”
诸伏高明跟他弟弟对视了几秒发现诸伏景光这话是认真的所以“黑泽”这个姓氏确实来源于那边的少年;而且诸伏景光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所以黑泽阵听到了那边的两个警察也听到了。
年轻的警察表情有点震撼地看看诸伏景光又看看黑泽阵确定刚才诸伏警部和黑泽君(诸伏景光)说的就是这个少年他大为震撼不能理解也不是很不能理解但他真的不能理解。
另一个警察就显得镇定多了什么?说谁?反正肯定不是在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