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 侦探笔记II:雪夜往事
    第302章侦探笔记II:雪夜往事

    我跟医生聊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接了杯热水回到病房,才发现快斗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病床上,把被子拉上去盖住半张脸,在暖和的室内呼呼大睡。半个小时前我和灰狼先生轮流背他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嘟囔想吃巧克力,我特地向好心的小护士要了一块,结果回病房的时候他都睡了,只好把巧克力放在了他枕边。

    灰狼先生还在手术室。按他本人的说法,这点小伤用不着那么麻烦,但海拉小镇的医院接待了无数自以为无事发生后来被紧急送进ICU的旅客,硬是把他拉去手术室了。灰狼先生很无奈,跟我说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聊关于那个人的事。

    我躺在这间病房空出来的床上,透过半拉着窗帘的窗户注视外面的风景。雪和星辰缓缓自夜空中坠落,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于是我蹑手蹑脚下了床,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和笔,坐在窗边、借着月光和雪,复盘我们在雪原里的这几天发生的事。

    3月30日,我们抵达海拉小镇,准备探索雪原。原计划是3月31日出发,暴风雪让我们在小镇里多住了几天。我试图顺蔓摸瓜找到送出那块宝石的人,但线索指向格陵兰岛外,我不打算立刻返程回日本,就委托降谷哥进行后续的调查。

    4月6日凌晨,我们从海拉小镇出发,前往黑泽哥的老家。酒馆的常客给我们推荐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向导,老向导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黑泽哥的家,他还记得中途能休息的山洞,但那个山洞的位置距离小镇有点远,所以我们得早点出发。于是我们披星戴月上路,堪堪在傍晚找到了那座山洞。

    跟老向导说的一样,这座山洞背风、内部十分干燥,作为临时的落脚点很合适。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我和快斗发现这里有人近期来过的痕迹,时间大约是半月到一月前。

    老向导告诉我们,这座雪原里每个月都有数百名游客踏入,其中不乏经验丰富的探险家,游人偶然间走到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那存在于雪原里的356座“海拉的芬里尔

    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黑泽哥的雕像。

    老向导说再往里就几乎没有雕像的存在了,这些雕像与其他的不同,长发少年神情冷漠,低头注视着人而不是远方的雪原,就像是在告诫游客:再往前就是危险的无人区,救援不一定能

    及时赶到。

    但如果海拉的芬里尔本人在的话,他还是能赶到的——至于他在不在,就要看运气了。

    雕像的底座上刻着字:

    「No.356:此为人类不应踏足之地。」

    我在这里停留了片刻,观察这座跟黑泽哥的长相其实没什么关系的雕像。

    虽然上次来海拉的时候已经看过类似的雕像,还跟黑泽哥本人在编号311的指路雕像前合过影,我还是想说,海拉人心目中的“雪原精灵”还是太和善了,看起来就像是会帮助人类的善良神明。虽然这就是黑泽哥本人会做出来的事,但看他那张面无表情或者冷笑的脸,就知道他跟“善解人意”这个词汇没什么关系,他在海拉就是冷漠的、不近人情也不喜欢接近人的异类。

    这是他自己的评价。

    于人类这个群体而言,他确实是异类;但对这座雪原来说,外来的游客和居住在小镇里不愿意接近雪原的居民,才是所谓的“异类”。

    临走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座雕像上有很新的擦痕。这很奇怪,金属的雕像很难留下这么均匀的痕迹,特别是在雪原里、手脚几乎要冻僵的情况下——当时我没有多想,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是弹痕。

    有人在这里交战,而且前往了黑泽哥的小屋。风雪掩盖了他们的足迹,以至于我和快斗、老向导往那边去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我们的目的地已经有人,而且点燃了黑泽哥的家。

    当时我们看到黑泽哥的小屋在燃烧,冲过去想要扑灭火焰,即使明知干燥的天气里一旦着火就很难扑灭,而且雪原里看着很近的距离,其实要很久才能抵达,等我们到的时候,兴许那座小屋已经被烧成灰烬。

    可我们依旧想都没想,在齐膝深的雪里跋涉,往那座小屋跑。

    就在这个时候,快斗眼尖,发现了一个躲在树后的人影。

    与此同时,对方也发现了在接近的我们,雪地里的枪声响起,声音几乎被雪海吞没,也分不清楚具体的方位,但我们离他实在太近,看到了他举起猎枪的动作。

    老向导反应很快,马上把快斗扑倒,我们躲在雪地里,对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瞄准我们。

    而且他也在躲避其他人。

    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我就明白了,他在躲人。那座小屋里或许发生了战斗,这个人或许是从里面出来的,又或许本就在外面望风,但一定有人在找他。他开枪是将我们当成了敌人的援军,这一枪下来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他不敢在这里久留。

    所以

    我们只需要等、只需要赌就好了。赌他不敢过来。我们这里是相对空旷的地带而且三打一从他的视角来看还是我们更占据优势。

    前提是……他没发现我们其实只是普通游客。

    啊他发现了。

    我稍微抬起头从视野的边缘看到那个正在接近的人影。对方穿得很厚、裹得很严实无法从外表上判断他的性别、年龄或者人种但从他的动作和装备来看我想这应该是个雇佣兵或者间谍。

    再联想到给黑泽哥送宝石传递消息的人我就知道这件事其实没那么简单。

    他动作很轻一点点接近我们很快就要到能发现我们的地方了。我猜测他是想在敌人来之前灭口毕竟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几个“游客”——由此推断“保密”对他来说比“存活”更重要。

    一步。

    两步。

    我先扣下了扳机。

    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我瞄准的并不是要害部位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我也不想杀死任何人但他要杀死我们快斗差点被他打中

    唯一的问题就是脆弱的人类在雪原里受伤几乎就约等于面临死亡低温和失血很快就能让人失去知觉如果没人救治他活不了几个小时所以待会还得救他才行。

    子弹精准地打中了他他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怎么说呢我的枪法可是某个国际组织三位狙击手兼MI6、FBI、日本公安培养出来的基础课也是在夏威夷上的——这要感谢我老爸。因此即使是在这样寒冷恶劣的环境下我要打中这么大的目标也轻而易举。

    (不知为何笔记的这部分有个鼻子翘上天的侦探小人侦探界一致认同是怪盗画的。)

    他没了动静。

    这不正常除非他原本就受了伤保险起见我们又等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去接近他最后看到倒在雪地里的人。这个人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在我开枪前他就身受重伤现在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老向导嫌恶地说这个人可能是来找海拉的芬里尔的这些年总有人怀疑芬里尔不是人类想抓住他研究秘密或者卖给有钱人。

    老向导说到这里有点气笑了他看向那座还在燃烧的小屋重重地踹了躺在雪地里的人两脚。

    我让快斗帮忙把这个人翻过来确定他还活着。从面孔来看他是个欧洲人这就有些奇怪我还以为是亚洲人或者中东地区活动的雇佣兵但从他的手判断——福尔摩斯教我的——也并不像是从事过

    雇佣兵相关的工作更像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人。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用一块藏在雪地里的石片刀往我的方向刺了过来!

    快斗扑开了我受了伤老向导立刻撞向那个人但对方的力气比老向导大很多他大力推开老向导就要冲过来杀死我们!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了枪声子弹直接穿过了这个人的头颅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我们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大衣的身影。等他接近了我才发现这是个认识的人——灰狼先生。

    准确来说这是黑泽哥认识的人跟我不怎么熟悉但他确实认识“工藤新一”因为他见到快斗就喊:你是那个五藤城二吧!是刚才受的伤吗?

    我:……

    受伤的快斗大笑起来笑得扯动伤口又变成了惨叫。我拍拍他他一边吸气一边对我说都是你的错五藤先生你得负责。

    我说好好好。

    这会儿灰狼先生才看到我眉毛一挑问我:难道你是夜莺说的佐藤岁三……

    我说算了算了灰狼先生附近还有敌人吗?那有比较安全的地方吗我得给这位大侦探五藤城二先生处理一下伤口。

    我把“五藤城二”这个名字念得很重。

    灰狼先生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叫错名字了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小声问:那、那你是新藤桂五?

    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工藤新一对吧!黑泽哥你坏!!

    我决定终止这个话题。我说我是高中生侦探江户川柯南旁边这个是魔术师黑羽快斗我们不认识什么藤什么的但我知道你灰狼先生那座小屋的主人曾经跟我提起过你。

    灰狼先生看着快斗反应过来了——喔小怪盗基德!然后他端详着我跟快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问我和夜莺是什么关系。

    我说只要我喊一下他就能从美国跑来救我的关系。

    灰狼先生后仰。

    他也有点狼狈还中了两枪神态却依旧轻松;他的目光在我和快斗间逡巡显然对我们两个谁才是夜莺最喜欢的崽儿产生了疑惑但他低头看到受伤并且在笑得发抖的快斗误以为快斗伤得极其严重就把问题放在一边指了指那座小屋下方说:如果要找适合处理伤口的地方最好是去那边。

    那座小屋的位置很好避风

    我站在峭壁下的避风处往黑泽哥家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被

    烧焦的木头、各种各样的物品还有掉落在下面的门。空气里有油料的味道这不是一场自然发生的火灾能烧到这种程度也是因为被提前泼上去的油。

    不过托这场火的福周围的温度不算太冷我紧急给快斗包了下伤口但接下来我们还是得快点回海拉小镇。

    这里的温度太低了继续拖下去只会让受伤的人无限接近死亡。

    刚好……黑泽哥的家也被烧了几乎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来翻资料的目的也彻底泡汤。至于继续往里走看来得下次了。

    离开前我沿着陡峭的小路上到黑泽哥小屋的位置在废墟里拍了一些照片。翻找东西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些漂亮的、被火淬过显得更通透的暗绿色矿石以及一部老旧的收音机其他的东西就几乎认不出来了。我听降谷哥和赤井哥描述过这座小屋里的陈设也看过黑泽哥给我的照片但当我亲自来这里的时候这座雪原里神秘的小屋却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永远消失。

    ……看重要的东西不会一直等你再长久的等待也会在某个时刻消失时间将剥蚀一切万物都随着它悄然发生变化。

    不过降谷哥和赤井哥都说这里有黑泽哥的狼那现在白狼呢?

    灰狼先生说他跟人打起来的时候狼群就跑了甚至没回头看一眼的意思估计是被嘱咐了不要参与愚蠢的人类的争端。

    左右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决定打道回府。路上我背着快斗灰狼说我替你背一下吧我本来想说你受伤了还是我来……但灰狼先生的体力真不是盖的他甚至能单手提快斗。

    快斗蹬腿抗议灰狼先生才换成了背着。

    老向导遥望远处开始变灰的天空神色凝重地说:马上就要下雪了

    我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却知道这些话总有一定的道理。就像我以前每次为了破案去乡下遇到一些神神叨叨说谜语的老人这些老人说的话都大多会应验——装疯卖傻的那种除外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往都已经比较晚了。

    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唉不能因为他们自己也未必说得出道理。

    我们继续往回走。

    我问灰狼为什么来这里他说那就说来话长了等到小镇再详细说明吧现在最好还是先保存体力回去。

    但没走多远我们又遇到了敌人的袭击我们又经历了一番苦战灰狼先生再度负伤老向导也被打中了一枪。

    枪打中

    了他的肺部,血从伤口里涌出,将他的整个胸口染红。当时老向导靠在那座雕像旁,跟我们说:你们走吧,带着我你们是出不去的,我早就该死在雪原里,就跟我的祖辈一样。

    他看着那座雕像,就好像透过雕像看到了年轻时候见过的银发小孩。

    我背着快斗,向他道谢,离开了雪原。

    接下来的路我们走得很小心,幸好没有再遇到敌人,刚回到小镇我们就奔向医院,此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

    快斗在路上就开始发烧,那把锋利的石刀导致他伤口感染,幸好我们回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医院的护士小姐想把他从我背上扒拉下来的时候,差点扒拉不动,他烧得迷迷糊糊,嘟嘟囔囔地说要吃巧克力。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觉得有点丢人,但现在……只能说习惯了。

    这就是我们到雪原的几天里发生的事。

    从头来看,我才意识到我们在雪原里遇到袭击的事,或许跟我们自己有关。

    不明人士送出了宝石——宝石被抢劫——我们向当地警方给出了宝石已经到海拉的芬里尔手里的说法,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得到的并非“有两个侦探自作主张收下了宝石”的消息,而是“黑泽阵可能回到了海拉小镇”的情报。于是他们安排人手,在那座雪原小屋里等待,就是想要杀死黑泽哥,但没想到先碰到的是灰狼。

    他们跟灰狼起了冲突,最终烧毁了黑泽哥的家,在意识到找错人后试图杀死灰狼先生、并将意外抵达小屋的我们灭口。至于灰狼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就要等明天再问他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拿走那颗宝石,或许黑泽哥的小屋还不至于被烧毁……但比起到时候被敌人正面伏击,或者黑泽哥被他们追杀,我想现在的情况还算好。起码我们误打误撞地撞破了他们的阴谋。

    快斗在说梦话了。

    他说什么……鱼?好大的鱼?

    我坐在病床边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梦到了一块鱼形状的宝石,而且还是在海洋馆里展出的,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偷。毕竟快斗怕鱼,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一场噩梦吧?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现已经退烧了。还好。没烧傻。

    于是我俯下身,坏心眼地在他耳边说:既然你不想去,这次就是我的胜利了,怪盗基德。

    他立刻嘟囔说他会去,他肯定会去,他可是怪盗……怪盗……世界最……Zzzz……

    一如既往的好懂啊,我的宿敌。

    我替他重新掖好被子,也躺到床上

    在安静的夜晚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回到酒馆灰狼先生向我们讲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海拉的芬里尔”和“夜莺”的事。

    快斗纠正他说那是夜莺小姐灰狼先生就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他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我把另一块巧克力塞给快斗让他不要继续捣乱了他就趴在酒馆的桌子上一边吃巧克力一边听。

    灰狼先生告诉我们他来这里是因为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电子邮件寄出的地址属于旧ANI结社的同行但那个地址早已废弃发邮件的也并非本人至少语气和用词都完全不同。对方称自己是“鹤鸣港的幽灵”为了一件旧事来找他问他有没有兴趣对付他们共同的仇人。

    灰狼先生当时想鹤鸣港的幽灵?鹤鸣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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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太有印象了但幽灵是哪位?

    他觉得这应该是个代称但还是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查出了东西:原来这是几年前炸毁新·东京塔的黑客用的自称而这位神秘黑客自那以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顺便一提日本在那座塔的旧址上新建了第三座红色铁塔差点给它起名叫做黑泽塔幸好有“相关内部人士”强烈反对并把提出建议的夏目财团理事长锁在了办公室里这座塔才被定名为如今的“第三东京塔”。

    出于好奇灰狼先生回复了这封邮件询问对方的目的对方自称是ANI结社里想要复仇的旧人希望灰狼能跟他一起向某个“不该存在的人”复仇。

    灰狼:你不妨直说。

    对方:夜莺。你跟他也有仇吧。

    灰狼先生后仰。

    他自认为跟夜莺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不妨碍别人这么觉得。

    不了解实情、单从结果来看的话他跟黑泽阵的关系是这样的:夜莺刚加入结社灰狼被日本的代号成员排挤没能得到消息;他第一次跟夜莺见面是在游轮上刚打照面就是死战双方都受了重伤(人证物证俱在的那种)而且夜莺竟然是卧底直接导致了ANI结社的灭亡;他们的再会是在伦敦夜莺把灰狼的哥哥送进了监狱;再听说他们消息的时候

    不管怎么看他跟夜莺都是死仇而且就算没有ANI结社也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关系他自己也好几次从夜莺手里死里逃生。以至于熟人见到灰狼的时候都要拍拍他的肩膀说:灰狼你又捡了一条命啊。

    但实际上灰狼先生表示他被

    夜莺追着打只是因为他当年在雪原里建了第一座雕像,而且夜莺也没下重手,他住院那是被赶来的警察误伤了。当时警察看到他们两个打架,还以为是他在欺负“看起来就很柔弱的未成年银发小孩”,当场就冲上去把他拿下了。

    灰狼:我冤啊!我真的冤枉啊!

    总之他从发邮件的人那里套到了情报,对方已经确定了“夜莺=黑泽阵=琴酒=海拉的芬里尔”的情报,还说夜莺其实是MI6的间谍。能调查到这个份上也实属不易,但夜莺的马甲实在是太多了,灰狼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只是这个人要杀死夜莺,灰狼总不能当没看见,就联络了夜莺本人。

    夜莺没给他回复,灰狼知道夜莺喜欢已读不回,就坚持每天发一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最后他去挪威拜访了城堡。

    他见到了叫做桐野光的小跟班,桐野没有回答他,卧底咖啡厅的老板也说不知道,最后灰狼推断这个时候夜莺不在挪威——要问他为什么知道夜莺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城堡里,那就要说他这几年被打的经历是怎么来的了。夜莺在里面?鬼才信啊!

    接下来,灰狼认为夜莺不在挪威,就想当然地以为人在雪原,结果到了雪原,小屋里也没人。正好雪原里出现了暴风雪,他本想在这里借宿两天再回去,顺便躲一下仇家,却遇到了另一伙来探索的人。

    对方可能是看到了他在小屋里的身影,把他当成了夜莺,就先动手,泼上油,想将他烧死在小屋里,幸好灰狼反应快,出来了,跟那些人一通战斗,绕后偷袭杀了两个人,又追出来,最后遇到了我们。

    他讲完故事,中途喝了五杯酒,现在是一脸慨叹的模样。

    他说:夜莺的家被烧了,唉,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但问他的时候,他又不说了。

    灰狼先生开始转移话题,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说我来寻找“龙的骸骨”,那里或许有我想找的一样东西。

    他问:你也对传说中的宝藏感兴趣?

    我摇摇头:不,我想追寻一个科考队的踪迹,他们曾经抵达过那里。

    酒馆的老板给我们端来了晚餐,还送了我们一盘当地特色的鱼料理。

    那盘鱼就被放到了快斗面前,快斗本来在走神玩魔术,乍一抬眼看到一盘完整的鱼,当场就跳了起来,扒在我身上,发出了“哥哥救命”的惨叫声。

    灰狼先生和老板都看着我们。

    我轻轻咳了一声,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弟弟前几天刚看了一部生物改造食人鱼类

    的恐怖电影,现在还没缓过来,他不是怕鱼,没事,真的没事。

    老板贴心地把那盘鱼挪到了距离快斗最远的位置。

    等他走了,灰狼先生沉默了几秒,问:他不是你叔叔吗?

    我说我们家比较复杂,我们各论各的。

    灰狼先生又沉默了半天,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到底什么人物关系才能让长得很像的两个人既是兄弟又是叔侄,最后他选择了场外求助。

    他用网络搜索了一下我们两个的公开家庭背景,才慎重地进行了推理:我听说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的表弟,而工藤新一的母亲又说过黑羽快斗的父亲黑羽盗一是她的老师,所以……其实你也是个魔术师,也是黑羽盗一的学生,并且是他的师兄?

    这样就能完美解释我们的关系了。

    我说不是,其实我哥(黑泽哥)是黑羽盗一的搭档(夜莺和乌鸦的组合),我们家就是这样的,你先别想了,灰狼先生,我们刚才说到哪来着——你来海拉的时候进行了调查,意外发现了什么?

    灰狼先生停止了思考。

    他放下根本无法理清的人物关系,说一个月前,他刚到海拉小镇的时候,特地注意了这里有没有像是间谍或者暗桩的人。他假扮成性感成熟的灰发女郎潜伏了几天,还真揪到了一个可疑人物,把人打晕榨干情报后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调查,意外发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

    他左顾右盼,压低声音,超小声地说:我可能知道夜莺的身世了!

    快斗顿时瞪圆了眼睛。

    什么?我们才刚知道他可能是英国人——我只问到他的母亲是德裔英国人,父亲的国籍并不清楚——你就知道他的具体身世了?从哪查到的?

    我们两个屏住呼吸,等待灰狼先生继续说。

    灰狼先生低声说:我找到了一位老人,他说他见过“海拉的芬里尔”的父亲。那是个金发的男人,三十多年前这个男人来到海拉,寻找他丢失的儿子或女儿,他在海拉停留了两个星期,询问了很多关于“海拉的芬里尔”的事,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带走了一个银发小孩和一个更小的小女孩。

    他说到最后眉飞色舞,已经压不住声音,告诉我们:那一定是夜莺的亲生父亲,他的父亲找到他,把他带走了!所以——夜莺是人类!是活人!快四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确定夜莺是有父有母的活人啦!

    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心情的愉悦,快斗配合地鼓掌,从不知道哪里变出了一捧冰花给他;而我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金发的男人……

    我记得我跟那位老教授在帝国理工大学交谈的时候,他绞尽脑汁地进行了回忆,说(疑似黑泽哥母亲的)那位女性有着漂亮的金发,但她的丈夫不是,具体是什么颜色他记不清了。所以来这里的人不会是黑泽哥父亲的亲戚,但可能是他母亲的亲戚……这个可能性也很小,因为老教授说那位女性算是孤儿,还是被福利机构养大的,两人死后也只有丈夫的亲人来为他们料理后事。

    不过,“三十多年前”、“金发的男人”、“离开雪原”,这几个关键词更明确地指向了另一个人——A.U.R.O的前代首领、迄今为止都没有被黑泽哥正面提起过、我们也都不了解的人,也是他的养父维兰德先生。

    思及此处,我对灰狼先生说:你能仔细讲讲有关那个男人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侦探排行榜:

    No.1工藤新一

    No.2江户川柯南

    No.3代号“银色子弹”、经常协助公安活动的神秘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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