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商时序现在听不了顾汐冉的名字。
他的脸色难看。
他隐隐觉得顾汐冉是和他来真的。
林毅瞧出来他的担忧说道,“也许嫂子是故意和周与安亲近,想气你的。”
“是吗?”他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苏一衡也赶忙安慰了一句,“周与安说,他喜欢嫂子,比你喜欢嫂子的时间还长,你和嫂子谈恋爱三年,结婚四年,你们在一起整整七年了,周与安能偷偷摸摸的喜欢八年吗?我不太相信,那能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不变心?”
他是安慰商时序。
但同时也确实不相信,暗恋一个人可以长达八年之久。
这也太专情了。
搞得这世上真有真爱似的。
顾汐冉是很漂亮,身段,脸蛋都是一等一。
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人偷偷喜欢八年吧?
商时序不知道,脑子很乱,“你们都走吧。”
他想静一静。
“那你这里呢?”林毅问。
“我没事,需要人我会叫护工的。”商时序说。
“那行,你有什么事情给我们两个打电话。”
“嗯。”
林毅和苏一衡走了之后,病房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顾汐冉的电话,然而回应他的是,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等了一会儿在打,依旧是这个提示音,他觉得这不正常,于是查了一下。
这种提示音一共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真的在通话,二是被拉黑。
他过了一会儿又打了第三次,确定他是被拉黑了。
他的脸也黑了。
这是要和他对抗到底吗?
好,好的很-
顾汐冉见了当事人,更加细致的了解了整个过程。
在深入了解以后,并不是她一开始觉得那么简单。
当事人假结婚的那个女的,不单单是和当事人没有夫妻共同生活的痕迹,那个女的是惯犯,结过好几次婚了,还比当事人大了几岁。
因为这次拆迁搞假结婚的有十几个人。
警方还要把她的当事人当典型打的。
当事人有点慌。
“怎么
办?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对我很不利?”
顾汐冉很平静的对他说,“虽然案情比我想的复杂,但是,想要判你的罪,警方对于你的犯罪事实的证据链,就要做的很实毫无破绽的程度,我觉得有难度,只要有一点纰漏,我们都有机会翻供。”
当事人还是有些心慌,他觉得虽然顾汐冉很冷静,说的也很专业,但是她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帮助到自己。
顾汐冉瞧出他的顾虑,也没多言。
信任是靠能力证明的。
在还没有打赢官司前,当事人是可以抱有怀疑的态度的。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到手机显示着家里的字样,神色有些僵硬。
当事人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顾汐冉起身,“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走到门外,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母亲刺耳的质问声,“你去哪里了?”
顾汐冉将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
真怕会给她震聋了。
“时序受伤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好好的照顾他,乱跑什么?”韩春梅质问。
顾汐冉说,“我这几天有事,过几天我回去和你说……”
“还过几天?你疯了?赶紧,现在立刻马上回来!”韩春梅的声音更加尖锐了。
顾汐冉知道,商时序肯定是到她妈面前告状了。
她不由得冷笑。
明明都和她离婚了,还好意思到前丈母娘跟前嚼舌根子,他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这让她无比的厌烦。
她直接挂了电话。
就是天塌下来,她也必须办好案子再回去。
为了不被打扰,她把家里和父母的电话都暂时拉黑,为了避免被找,她暂时在奉云区住几天,没有衣服换洗,就去买了新的。
七天后,当事人上了审判庭。
她以辩护律师的身份和当事人坐在一起。
事情如她所料,当事人的犯罪证据链无法做到毫无破绽,而且在此之前,女人那边也请了律师,做的也是无罪辩护。
这种情况下对他们的处境很有利的。
况且顾汐冉准备充足。
应对还是比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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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
每一次反驳她都
慷锵有力冷静又稳定。
季江北坐在最后一排旁听席上。
看着顾汐冉的表现。
虽然她是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个案子。
但是她的表现很不错。
该关注的重点她都考虑到了。
最后没有悬念官司赢了。
顾汐冉起身的时候才看到季江北在。
结束了当事人的事情她走到路边“季律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他回头看着顾汐冉“苏教授把你托付给我你第一次开庭我当然要来看看你的表现。”
顾汐冉问“那我表现的可以吗?”
“勉强及格。”
顾汐冉“……”
她赢了官司以为季江北会夸奖她结果才是勉强及格?
这评价也太低了吧?
“好了今天可以回去了吧?”季江北打开路边的车子。
想到回去还会有很多事情顾汐冉的头就大。
“怎么不想回?”季江北瞧着她苦恼的脸。
顾汐冉点了点头她好想躲起来藏起来。
可是躲是躲不掉的。
“你刚办完案子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律所。”
“谢谢季律。”顾汐冉弯身表示谢意。
季江北升起车窗在视线即将与她隔绝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顾汐冉开车回家在进门前她把拉黑的号码拉了回来。
房门打开父母正在吃饭。
看到回来的顾汐冉韩春梅蹭的站了起来她满脸的怒气“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也联系不到你你想干什么?”
顾汐冉觉得很累。
她冷淡的看着母亲“我刚进门你不问问我吃饭了没有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就劈头盖脸的质问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让你这么生气?”
“你还有理了。”韩春梅看向丈夫“你瞧瞧这就是你女儿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顾长年给女儿使眼色让她忍忍。
她也知道母亲的脾气她不是心坏只是受到压迫太久性子又急又躁。
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商时序吧?他都和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