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喧洲难以想象她到底有多么贫乏的草药知识。
但此次实在机不可失,他心思百转千回,当即又道:“你擅长弩箭,那你先埋伏好准备放冷箭,我把他引过去。”
陆苕玉:“不干。”
陆苕玉精神萎靡:“我能感觉到我已经快瞎了,我想多感受感受身边的美好。”
“……”
郁喧洲斜睨着她冷笑道:“九窍辟谷玄草自古便不会只有你一位修士误食,解决办法自然是有的。”
他似乎是读了很多书。
陆苕玉想起原书对他的介绍,修炼、修炼、杀慕容郃,从小就喜欢泡在古籍里,研究各种肮脏的法子。
“你去按照我说的做,”郁喧洲道:“我自会告诉你。”
陆苕玉踌躇。
片刻后,决定信他一回,而且如果能侥幸完成守护男主的任务,她说不定也能借此得到系统的金手指除掉药效。
银光闪过,郁喧洲往她手里扔来一样东西。
是个绿色的木牌,上面有淡淡的灵力波动,笔走龙蛇地誊刻着千仞二字。
看起来和郁喧洲腰间配着的白玉质地的弟子牌很像。
“这是?”陆苕玉问道。
“弟子令牌。”郁喧洲道,“慕容郃已破出窍,若你在远处潜伏,怕错失良机。既然已经到了无望山,那你便混入外门弟子之中,想办法接近慕容郃,暗中下手。”
陆苕玉:“怎么接近慕容郃?”
郁喧洲眼里露出一抹暗色,“我的计划已和盘托出,剩下的便是你该想的事了。”
陆苕玉:“?”
这是什么计划,真正的计划不应该是第一步干什么,第二步干什么还备好几个planB吗?
合着就全靠她临场发挥啊?
陆苕玉:“好。”
那你就等着失败吧。
-
无望山前,陆苕玉站在慕容郃的面前。
慕容郃眉眼清冷温和,冲她流露出几分揶揄的笑意。
几个外门弟子协同一起外出寻药,没想到这般巧合竟又有这名女子。
他视线幽幽地瞟了几眼她身后的郁喧洲。
哪里有巧合,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郃浅浅勾唇。
和郁喧洲薄凉的笑不同,他的笑容清浅温柔,长睫如花开般轻微颤动,仿佛还带着清新的花香。
语气和缓道:“姑娘可要小心,无望山腹地凶险难测,若是遇到危险,燃起传音符,我与喧洲便会立刻赶到。”
在同她讲话时慕容郃还十分礼貌地轻微俯身,谦和清雅,更显风骨。
陆苕玉心里更伤感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郁喧洲缠上了呢。
一想到那鬼魂,她立马感受到了身后浑身阴冷的气息。
陆苕玉连忙回答道:“大师兄,等会我可否跟着你们?郁师兄他……要去前方寻草药,我想陪着他。”
“不可,”慕容郃眉眼上带了一抹严肃,正色道:“前方危险,岂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会保护自己的,”陆苕玉情真意切道:“郁师兄给了我传送符,若是真有十分的危险,我便立刻回宗门。”
慕容郃确实没想到,郁喧洲竟将传送符都送了她。
分明前几日还同他讨要了一些,原是如此。
但他思索片刻,仍道:“还是不行,传送符虽能保命,但你不该冒着受伤的风险。”
陆苕玉被他一句一句哽住了。
我真谢谢你的温柔善良,但我要是不冒着受伤的风险,你跟那阴暗批待一块,我怕你真死了啊。
你死前头,我活着也得跟躺在棺材里一样陪你。
陆苕玉挤出几滴泪:“大师兄!你就让我去吧,无望山腹地如此凶险,若是郁师兄出了什么危险,我多少会些医药之术。”
郁喧洲淡淡瞥了她一眼。
但这句话却打动了慕容郃。
诚然,眼前这女子的灵力微弱,但她识得草药。
慕容郃不可避免的想起上次伏击他的那人。
若是此人还在,有人受了伤,他又不通草药,用灵力疗伤的效果终究是不保险。
慕容郃沉吟,又看了眼她身后的郁喧洲,想来他心中也不知该有多急切,却只沉默着不开口。
“那你便跟着我们二人,”慕容郃从腰间的芥子袋中拿出两张传送符:“若是有何不测,你记住定要先保住自己性命。”
陆苕玉:“嗯嗯嗯。”
三人商量了一番后,因为郁喧洲精通医经药书,所以他打头阵,陆苕玉跟着慕容郃,其他外门弟子则在外围摘下草药接应便可。
林间阴冷,弥漫着湿润泥土的气息。
慕容郃走在陆苕玉的身旁,忽然开口问道:“说来唐突,事到如今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陆苕玉一时有些犯难,这块郁喧洲可没跟她对过口供。
她道:“大师兄叫我阿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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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常见一个字,千仞宗应该有不少同名的吧。
“阿敏师妹。”慕容郃重复了一遍,脑子里一点印象没有。
他不常出苍浮峰,外门弟子熟知的也只有那几个罢了。
但此时想同她熟络熟络,慕容郃也绞尽脑汁。
忽地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他福至心灵。
郁喧洲走在最前,往两人计划的地方带路,不动声色地留意着身后两人。
慕容郃走到一处停下,弯腰随手捡起一株灵草,找话题问道:“师妹,这是何草药?”
“……”
陆苕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慕容郃一脸想要同她熟络的热情,请教她擅长的领域:“这草药我不曾见过,叫什么草药?”
大哥。
没话说可以不说,我默默跟在你旁边拖着不杀你就行了。
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骗你。
陆苕玉深吸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灵草,装作细细察看。
脑子里飞速回忆郁喧洲曾说过的那串药名,道:“——这便是六行元幽草。”
郁喧洲:“……?”
“六行元幽草?”慕容郃眼里有迟疑,“倒不曾听说过,但似乎有种草药名为五行元幽草。”
陆苕玉:“!!”
她忘了五六七八来着。
但陆苕玉反应很快,她道:“师兄!”
语气隐隐有谴责他不上进之意:“有五行元幽草,那当然也有六行了!”
郁喧洲沉默地望着那株青翠的至远草,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慕容郃也凌乱了,问郁喧洲道:“师弟,原来竟还有六行元幽草吗?”
郁喧洲:“……”
郁喧洲:“嗯。”
“竟是如此……”慕容郃很给面子地称赞两人,道:“师弟和师妹二人当真博学。”
“……大师兄过谦了。”
陆苕玉长呼了口气,快走两步准备溜开,却还没想慕容郃还没完。
到底是大男主,他好学不倦。
马上又捡起另一株草,“师妹,那这株是?”
陆苕玉:有些烦了。
不过知道他一窍不通后,她心里也不慌,张嘴就来:“六阴白骨草。”
慕容郃:“那这株?”
陆苕玉:“五行八卦草”
慕容郃:“这株呢?”
陆苕玉:“……”
陆苕玉脑子里实在没词了:“九阳豆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