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帘给我拉上!”
姚白荷立刻把窗帘拉上,顺势开了灯。
亮堂点,才方便打孩子。
姚东海上道的递了一根全新的鸡毛掸子,他的零花钱都没舍得花,买了一根上好的鸡毛掸子。
姚白竹看着姚远征一步步走近,梗着脖子,“打,有本事你就打,正好妇联的人还没走远,我这就把人叫回来。”
“要是妇联的人说话不管用,我还可以去报警,去你们厂里找领导做主,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大可以试试!”
被几方人说教批评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这死丫头还要报警找领导。
这是要让他里里外外,都颜面扫地呀。
张英忍不住啐道:“你这个搅家精,怎么这么狠毒,我们可是你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孝顺我们的,你就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一个破鞋,人家出八百块的彩礼你还不愿意,你还想嫁个黄花大闺男呀,你咋不去嫁王子呢你。”
赵秀秀也过来劝,“白竹,不是大嫂说你,爸妈也是为你着想,咱们做女人的,嫁人哪有不听父母做主,要自己找的道理,这可是无媒苟合,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姚东海:“大嫂说得对,你自己作死无所谓,不要影响我们,我和四姐还要结婚的。”
姚白荷狂点头,“就是,你这样不仅是毁了姚家的名声,也是在毁我和弟弟的前程。”
她还想像真真姐一样,找个厂长的儿子呢。
姚东胜则觉得,三妹估计是嫌弃结婚对象条件不好。“你要是嫌八百彩礼少的话,明天我给你介绍个一千的。”
姚白竹看了眼他,“你要是觉得好的话,可以把你媳妇介绍过去,然后花几百再娶一个,还能落下个几百。”
“大嫂,你要是真的喜欢大哥,就应该为了他的幸福献身,毕竟按照你的老封建思想来的话,出嫁从夫。”
“还有你们。”
姚白竹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谁想嫁人谁自己去,再打我的注意,就像这个棍子一样。”
姚白竹拿过姚远征手中的鸡毛掸子,往五斗柜上狠狠一抡,五斗柜的柜面裂了个手指粗的缝,鸡毛掸子也断成两节。
姚家人的心狠狠一颤,真他娘的凶狠。
晚饭是赵秀秀和姚白荷两人做的,张英去了医院,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骨裂,没法干活。
姚白竹发完火之后,姚家的气氛很低沉。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人敢去喊姚白竹,等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只剩下几筷子剩菜了。
姚白竹一下子把桌子掀了,“我吃不上,那就都别吃了。”
盘子和碗筷,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
姚远征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张英拉着他的手让他冷静。
掀了桌子,姚白竹施施然进了房门。
关上门,微笑着给自己比了个耶!
终于让她体会了一把掀桌子的爽感。
屋内,姚白竹扣上门,进了空间,打算自己做个晚饭。
屋外,姚远征几人商量着拿这个搅家精怎么办。
***
陆兴国一连几天回家,都没见上郁寒青,还以为他搬走了,问过陈美玲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这天晚上,他在客厅等郁寒青回来。
本以为晾他个几天,会自己过来道歉拿工作,没想到挺硬气,也是,要是不硬气,当年也不会跟外公外婆走了,长大后,还改了姓。
“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工作呀,你又不给钱,家里又不管饭,我不去挣点钱,难道等着饿死吗?”
“你能找什么工作,是不是又去垃圾站了,怪不得浑身一股怪味。”
郁寒青闻了下自己的身上,有点木头的腐烂味。
今天,淘到了一批有点年头的漆器,不过,有些保存不好,都腐烂了,他挑选了好一会,才把尚好的清理出来。
“你要是让我去厂里上班,我不就不用去垃圾站了吗?”
明明是回收站,这个糟老头子天天喊垃圾站,不过他也懒得纠正他。
陆兴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批条,“给你,过两天去厂里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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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好好干,给我丢人,以后别想回这个家。”
郁寒青接过条子,虽然他不会去,但是工作名额不要白不要。
“对了,明天给你妈道个歉,以后就在家吃饭吧。”
“我不道歉,我妈早死了,她才不是我妈,而且,我根本没绊她。”
看着他一脸倔强眉眼,陆兴国不由想起了那个清冷秀丽的相似面孔,“那你就叫玲姨吧,这么多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起码的尊敬你要有吧。”
“她只要不找茬作妖,我才懒得搭理她。”
留下这句话,郁寒青就上楼了,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上次刚买的衣服弄脏了,拿点钱,我要重新买一件。”
他不提钱还好,一提,陆兴国突然想到陈美玲跟他说的青玉瓶丢了的事,“博古架上的瓶子是不是你偷走的?”
郁寒青转过身,盯着他
,目光幽沉,“偷?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青玉瓶是我妈的嫁妆吧,你们不管我饭吃,我拿了去换钱吃饭,这叫偷吗?”
“没钱吃饭,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还有,跟你妈,不,玲姨服个软,有这么难吗?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陆兴国觉得自己要求并不高。
只要家里和睦,兄友弟恭,儿女孝顺,就行了。
结果,其他三个孩子都懂事,只有这个,叛逆的不行。
“我现在不跟你说了吗?行了,你要是不想给”
“给你,钱钱钱,你掉钱眼里了吗?”
说着,陆兴国将皮夹子里的钱票都掏了出来,“够你吃饭了吗?”
郁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算清贵,而且只有汀兰一个女儿,老两口总不至于饿着他吧,怎么他天天只知道吃。
郁寒青收拢好钱票,“够吃一段时间了,谢了,你早点休息吧。”
拿了钱,郁寒青的语气好了点。
陆兴国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心情复杂,只有掏钱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好一点。
唉,汀兰那个清高的性子,怎么他一点都没遗传到,也不知道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