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怪物们是熟透的果实,孟淮是半生不熟的,那么现在的她仿佛被瞬间催熟了。
但这份诡异感只持续了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短到蓝新都以为这是她自己饿昏了头的幻觉。
孟淮看起来还是正常人类女性的摸样,蓝新不好下嘴。
蓝新没能看到她背后渐渐鼓起的小包。
“需要吃点什么吗?天很晚了,该睡觉了”,她夹着沙哑的声音,莫名叫人头皮发麻。
就像你所认识的最严厉的教师、最不通人情的老板在某一天突然捏着嗓子对你嘘寒问暖,恨不得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太怪了,蓝新不想再陪她玩这些过家家的把戏,她打开孟淮试图摸她脑壳的手,语气不耐:“别来这套,你再怎么拉关系我也不可能把食物让给你的。”
“再唧唧歪歪给你也吃了!”
这是饕餮们统一的威胁话术,百试百灵。
蓝新说着就要离开,孟淮表情扭曲,忽得一拳朝她后背击去。
蓝新虽然留了心,但没料到她力气这么大、速度这么快,差点没躲得过去,腰磕在桌角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身上一点脂肪没有,撞得她骨头都疼。
蓝新迅速调整姿势,作防守姿态,刀别在腰间,手里攥着甩棍横在身前。
按理说,孟淮这种一看就受过正规训练的女性,一拳不成就该再来一拳,绝不会让对手有丝毫调整喘息的时间。
可她却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明明处于优势状态,反倒后退了几步。
蓝新可不懂什么武德不武德的,趁她病要她命!
她飞身而上,甩棍破空,呼啸着朝她攻去。
这个房子的装修过于简约了,反倒是因此放方便了蓝新,不然她大开大合的棍法很难施展开。
蓝新知道自己的体力肯定比不过孟淮,所以抱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每一棍都朝着能最大程度伤到她的地方去,大的孟淮节节败退,慌忙应对。
但孟淮实在皮糙肉厚,蓝新又坚守原则不愿直取她性命,渐渐地也力不从心起来,被她一拳糊在墙上,抓着脖子死死抵住,连甩棍都脱了手。
蓝新眼前发黑,猛踹她的腹部,死命抠着那双铁钳一样的手。
但一切都如蚍蜉撼树。
这女人太猛了,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蓝新都没在别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理智正在迅速流失,情急之下,蓝新想起那堵美味的墙。
饕餮最后的走马灯当然得是和美食有关。
可那堵墙并不只是美食。
蓝新凝聚力量,银灰的墙在两人中间凭空出现,遮住了孟淮的视线。
孟淮被这一变故搞得微楞。
好机会!
蓝新握住她的手腕,以此为支点将她重重摔在地上,那堵四四方方的墙在她的控制下把孟淮一直推到房间的角落,死死束缚住。
蓝新揉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捡起自己的甩棍,目光不敢从孟淮身上移开片刻。
孟淮的眼睛也有些突出了,门外传来一声嘶吼,,蓝新没管,对她来说,现在的孟淮才是最大的威胁。
她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受了伤,鲜血让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蓝新注意到她的后背,脊梁骨正中间的位置突出来一块。
难怪蓝新一直都找不到她多出来的眼睛,原来被衣服遮住了。
蓝新换上刀,用堪称粗鲁的动作挑开她的衣服,那个黑色的眼珠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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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眼球比之前每一个怪物身上的都更黑更亮。
如果说之前的怪物眼睛是撕裂了人的皮肤长在里面的;那么这个眼睛应当说是与周围皮肤浑然一起,眼睛周围是完好的皮肤,而不是血肉模糊的烂肉。
蓝新莫名从那个眼珠里看出些渴求,她没有理会,一刀扎进去。
扎得有点深了,不得不说,饕餮的报复心确实不小。
孟淮仿佛感受到极大的疼痛,一拳把地板都砸得碎了,发出痛苦的吼声——低沉的、嘶哑的,没有夹着嗓子的。
然后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这是碰瓷吧?
蓝新把眼睛整个挖出来也没找到爆爆珠,倒是有一些红色的物质,比血更粘稠的一小团,散发着香气,看起来像是未成形的爆爆珠。蓝新来者不拒,把它塞进嘴里。
眼睛被挖出的瞬间,空气里某处传来细小的“啪”的一声。
灯光变暗了。
准确地说,是原本刺眼到让人流泪的光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栋房子里原本的昏暗灯光.
蓝新闭了闭眼以更快地适应光线,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四面八方响起的粘腻声音。
说得可爱一点,像史莱姆在“流淌”,说得可怕一些,是鼻涕虫在耳边爬过。
蓝新瞥了皱着眉头仍在呼吸的孟淮一眼,用墙将她包裹起来,只留了几个小口防止她闷死,为了节省能量,只好委屈孟淮缩着身子喽。
她发现自己建造墙壁的能力是来自于吃下的“美食”,而不是取之无尽的,所以一定要节约才行。当然不是为了报复啦。
蓝新心情很棒得露出点诡计得逞的笑,一抬头与墙上密密麻麻的眼睛们对上视线。
Emmm,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