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吧
    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开启的时候。

    alluring酒吧客人络绎不绝,店门口的红绿灯牌闪烁出每个年轻男女的醺醉笑容。

    越往里走越热闹。

    金属乐器震耳欲聋,舞池里摇头晃肩的漂亮男女迷花人眼。

    红黑制服的服务生举着酒盘小心穿梭在人群中,偶然撞上个女人,慌忙低头道歉。

    女人细声安慰:“我没事,倒是你身上湿了不少,回去换换吧,哪间房,我去帮你送。”

    “瑶瑶姐……”

    服务生感激地看着面前的云遥。

    她穿着最漂亮也最暴露的服装,针尖细的紧身吊带和贴着大腿根的短裤,毫不避讳露出自己性感迷人的身材,非常明艳抢眼的一张脸,笑容却是温和友善的。

    在酒吧一众“公主”中,她来的时间最短,但对他们这些最低等的服务生最客气尊重。这会儿若换成其他“公主”,定要发一通脾气,去姚经理那儿闹一闹,他今晚也就失业了。

    云遥接走他的盘子,“哪间?”

    “209,谢谢瑶瑶姐。”

    “这间啊,我原本也要去的,没事儿。”

    她端着酒盘离开,自然晃动的纤腰令人不受控制地追随目光,直到被其他客人的身影阻截视线。

    酒吧美人云集,“公主”更是从全国搜罗来的美女,个顶个的比娱乐圈的都漂亮,瑶瑶姐的胸不是最大的,屁股不是最翘的,甚至身材比例不是最完美的,但是最自然和健康的,令人联想到山顶最柔韧不屈的青草,充满生机勃勃的青春活力。

    酒吧男客的目光像一场接力赛,目送她上楼,推门进入209包间。

    厚重的包厢门推开,屋里烟雾缭绕,酒味儿熏天,桌上瓶子空了大半,显然到了后半场,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有的喝上头了正接吻互摸,有的像不染凡尘的僧侣,独自吸烟喝酒。

    云遥目光扫一圈,看见一个搂着金发美女的男人指着另一个黑短发男人,“给他点的,送那去。”

    “好的,这就去。”特意掐起来的娇媚嗓音,半道就被一个空怀的男人受不了地搂腰留住,摸着她露出一截的白腰爱不释手,“他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懂怜香惜玉,今晚跟着哥哥。”

    云遥推他胸膛站起来,娇嗔一声:“他看着比你好看呢,我先去找他,一会儿再来陪你。”

    包厢里的男人大笑起来,“李勇,你就别自取其辱了,哪个女人看见咱潇哥走得动道儿啊。”

    云遥在男人们的笑声中走到目标男人面前,扫清他面前凌乱的桌面,酒盘摆上去,倒一杯放着,坐到他身边,含笑说:“潇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瑶瑶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她说着,如凝脂玉的纤手抚上他肩膀,男人扫她一眼,顶肩卸掉她的手,“一边玩去,别碰我。”

    “哥哥别这么冷漠,瑶瑶早听说您舍命救人的事迹了,那么高的桥说跳就跳,太有勇气了,一直想见见您长什么样,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您别这样对待人家……”她说着伤心地垂下眼。

    男人又扫她一眼。

    这一眼有意外,有打量,有欣赏,云遥又抱上他手臂,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赞叹说:“大英雄,太帅了。”

    男人大笑起来,搂住她的肩膀进怀里,拇指抹一下她绯红的小嘴,发现没抹口红,用力亲一口,“有眼光。”

    云遥立时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荣幸一样笑起来,端来酒杯喂他,“潇哥喝酒。”

    ……

    包间散场,云遥被潇哥搂着离开酒吧,上了他停在路边的超跑。

    路上,看着他上了一条又一条熟悉的高架路,她忽然羡慕说:“上周,朱朱说李公子带她去了宏廷酒店,听说特别豪华,酒店里还有温泉呢……”

    男人觑她一眼,小女人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红灯,掐上她的下巴将脸拉过来,低头亲一口,“想去?”

    “想想想!”

    “满足你!”

    “谢谢潇哥,你人真好……”云遥侧过腰身贴上他身体,摸一把他的本钱。

    男人放松地倚在皮座里,单手扶方向盘,搂过来她的脑袋贴上去,甚为得意问:“怎么样?”

    “潇哥好厉害,人厉害,这儿……也厉害。”

    最后一句声音轻微绵长,似是已经害羞,他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悦耳,在她屁股上拍一巴掌,“放心吧!肯定能满足你。”

    车到酒店,西式古罗马建筑,白色尖塔高高耸立,门前小广场亮如白昼,巨大的喷泉内立起多座白色雕塑,不远处连停几排豪车。

    男人车技娴熟地转个圈甩进停车位,云遥立刻惊叹鼓掌,“潇哥车技好厉害。”

    他酷酷甩她一个眼神,推门下车。

    离开时,云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车牌,“那是谁的车啊,四个一,看起来就很牛的样子。”

    潇哥搂上她肩膀,手里的车钥匙指着车牌,“应该是严泊裕的。”

    “他是谁?”

    男人像是见了外星人,不可思议地垂眸扫她,“严泊裕都不知道?”

    “人家怎么会知道……”云遥摇他肩膀撒娇,“他应该没有去过alluring吧?”

    “去alluring?”潇哥唇角讽刺勾起,钥匙尖挑起她下巴,“也不看看你们那是什么地儿,怎么配得上他过去?严家老太太钦定的掌权人,知道多尊贵吗?你们那连在他眼前露个脸的资格都没有。”

    云遥睁大眼,丝毫不见被羞辱的尴尬,只有崇拜,“这么厉害吗?”

    “嗯哼。”他放下钥匙,“别说四个一,想要什么车牌没有?为什么是四个一,知道吗?”

    她摇头,“不知道。”

    男人钥匙尖指指顶上漆黑的夜空,“别说在这儿,就是放眼全国,他都是这个。”

    “好……牛……啊。”

    她夸的他口中的严泊裕,却让男人与有荣焉地扬起唇角,搂着她的手也微微收紧,是心情极为愉悦,对她极其满意的动作。

    两人说着话进酒店大堂,说来也巧,正巧看见一个西装挺括的高大男人从电梯出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他稍稍侧头,身后男人立刻向前一步,低头听他说话,但脚下还是落后他半步。

    尊敬,敬畏。

    他不需要有任何动作,他高贵的身份已经由手下的细微动作体现的淋漓尽致。

    云遥跟着潇哥停下来,盯着他这张脸从眼中划过。

    就在她以为领头男人就要走过去时,潇哥抬手打招呼,“泊裕哥。”

    男人停下回头,云遥看清他的面容,很沉稳英俊的一张脸,内双桃花眼,深情的眼型,冷淡的眼睛。

    有些可惜,她在心里想,这样的眼型她更喜欢温柔如水的。

    他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头继续与身边手下说着话离开。

    云遥和潇哥一起站着目送他出去,她好奇问:“他就是严泊裕吗,看起来有点高傲啊。”

    “你懂什么。”潇哥说,“泊裕哥就这个样子,能进他的眼就该烧高香了,谁还敢要求他打招呼啊。”

    “你叫他哥,你们是亲戚吗?”云遥单纯问。

    男人大笑,勾一下她脸颊,“想什么呢美人儿,我哪攀得上他的亲戚,我们家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还是不懂,“那怎么……”

    “攀不上亲戚也得攀亲戚,我们主家的四哥,和他做过同学,关系还行,我跟着见过严泊裕几次,就跟着叫上哥了。”

    云遥抿着唇角微笑,“原来是这样,那也很厉害了,都叫上哥了。”

    “我不厉害,四哥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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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房,云遥跟着他上楼,温泉就在房间里,洗过澡后进去泡一会儿,通体舒畅,舒服的闭上眼睛。

    一会儿男人出来,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坐在温泉池边上就直奔主题。

    他本钱足,年轻够硬,技术也不错,云遥还算享受,后面想让她伺候,借口口腔溃疡躲过去了。

    ……

    alluring更衣室,身穿蓝色超短裙的女人一进来,就见云遥躺在水红色长沙发上,双脚交叠搭于扶手,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见她这死样子,女人立刻上前,抓住她小辫子一样得意,“好哇瑶瑶,姚姐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是躲这偷懒来了。”

    云遥放下手机瞅朱朱一眼,“萧家老四,你见过吗?”

    “萧郑息?”

    “你认识?”

    “我之前和他有过几夜。”

    “哦?”

    朱朱掏出手机坐下来,点开微信给她看,“喏,之前来过这儿。”

    “他愿意来这儿?”

    “去年来过一次,给我勾搭上了,最近没来过。”

    朱朱看她盯着屏幕垂眉思索,摇她肩膀,“想要他?”

    云遥问:“愿意吗?”

    “这有什么,我们已经很长时间不联系了,你想要我就把他微信推给你。”

    “不用给我微信。”云遥说,“你给我说说他的喜好,经常去哪儿。”

    ……

    两人一来一回说着话,门口又进来个中年女人,穿着得体的碎花长裙,卷发挽在脑后,在门口看见云遥,几步进来,“小丫头躲这来了,快出去,潇哥又来找你来了。”

    云遥柔弱地捂住肚子,“来事儿了姐,肚子疼,你帮我说说话。”

    “我都帮你说了好几回了,人今天都生气了。”

    云遥惨着脸,软声撒娇:“……姐,今天真不行。”

    姚姐问:“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吗,还专门让我留着他的包间号,怎么跟着出去一趟就不愿意了,他本钱看着足啊,难不成有什么癖好?”

    alluring的“公主”挣钱主要来自于客人为她们消费的酒水提成,至于结束后二者怎么样,不在酒吧的干涉范围内,他们也不管。

    但客人要是有什么虐待或强制性侮辱的行为,酒吧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姑娘们被欺负。alluring背后老板势力庞大,黑白双吃,多年来还没有敢不给面子的。

    “没有。”云遥偏头看她,讨好又撒娇地笑一笑。

    朱朱娇俏抿唇,轻推一下云遥笑话她,“我的姐啊,你还不知道她嘛,睡完就不喜欢,最无情了,刚才还跟我打听萧家四爷呢。”

    云遥脸颊羞红,捂住朱朱的嘴,作势就要打她,被朱朱笑着躲过去,理直气壮问:“我还说错了不成?”

    姚姐无奈摇头,“你呀你……最后一趟,你赶紧找个好理由。”

    “知道啦姐。”

    姚姐出去后,朱朱好奇问:“潇哥怎么了?床上有什么奇怪癖好?”

    “没什么癖好,你出去帮我看看,等潇哥走了给我说一声,我也回家了。”

    “真没有?”

    “哎呀你快去吧。”云遥不耐推她。

    没多久收到朱朱消息,说潇哥的包间已经散场。云遥拉开写有自己名字的专属衣柜,长款防晒衣套在身上,像冬天的大袄,罩到膝盖。

    戴上帽子,双手揣兜,低着头出酒吧。

    夜是深夜,街上的灯光比头顶的繁星还要密集耀眼——这就是大城市的不夜城。

    云遥静静望着长街尽头。

    两年了,偶尔还是会恍惚一下。

    一种误入他人家里的陌生和不安稳。

    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着急的,含怒的男声:“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