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开天眼师兄的事情应付过去,贺非真坐在沙发上休息,拿出手机,暗搓搓的,想给戚飞煌发信息。
她这技能终于派上大用场了,真的好开心!
终于能为国家做点贡献了,那种做了好事想要跟人分享喜悦的心情达到了巅峰,但是却无人可说。
唉,保密级别太高,也有不好的地方啊,只有戚队和老吴可以说。戚队偏偏又出重要任务去了,她都不敢发消息,怕打扰对方。
暗搓搓的在聊天窗口打字,写好想说的内容,但却没点发送就退了出来。
唉,只能自我安慰了——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5555。
在贺非真写了删删了写的空当,老吴又折腾了一堆仪器给她扣在头上。
看她精神萎靡的样子,老吴直接说:“困了就睡,这个深度监测至少要2小时,等结束了我喊你,到时候直接下班。”
“好好好,那我可睡了哈。”
“睡吧。”
正好贺非真虚脱过后开始犯迷糊,当即放下手机,把防晒衣往眼上一盖,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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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勤和左立勇,之前已经把月泉山南、北口线路排查过一遍了,没发现问题。
但谨慎起见,对月泉山这种重点保护目标,同一个区域,每天会安排不同人员轮流排查,以防之前的人有所遗漏。
特管局全员出动的排查计划只有4天,他们只需要保证这四天之内配合二十七局以及联邦警卫队完成地毯式搜索就可以了。
至于后续如何保证不再有敌对势力进行新的破坏?那就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了,自会有专人负责。
收到贺非真的消息后,老吴第一时间联系了后勤部车部长以及周局、邓局,四人简短商议过后,让郭勤和左立勇直接扎根在南北线路上,不要再去负责其他地方了。
毕竟最强的三个战斗力不在,局里能用灵力探察并且还能打的只有他俩,如果真的碰见贺非真看见的那人,那其他人上去就只有送菜的份儿。
经过测试,贺非真之前感应到的,都是未来尚未发生的事情,所以是预见能力。
但事情不一定会在多久之后发生,现有已经应验的,最短的发生在三天后,最长的一个月。
但在今次这种大事上,大家不敢笃定她看到的就一定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万一是过去已经发生的呢?万一是对方手段太高他们没搜出来?毕竟特管局在精神系方面的现有数据以及检测能力都很菜,万不能想当然。
所以,郭勤和左立勇,除了被安排在月泉山上扎根防守之外,还要带领人员,到东西两侧山体上去搜查,看看到底有没有可疑之物。
“你也收到消息了?”郭勤和左立勇在山顶八角亭会师。
左立勇往嘴里塞了两粒薄荷糖,从亭子里探头往山下看去,“嗯,来大活儿了,幸亏我不恐高。”
郭勤颤巍巍的往亭子外看了一眼,转头瞪左立勇,“你丫故意的是不?你一个鸟你恐个屁的高。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恐高。”
左立勇咬碎嘴里的糖块儿,倚在亭柱上嘚瑟,“哎,别担心嘛,现在游客都引导走了,没人看见,哥给你绑上安全绳。你说你一个雁子演化的大鹅居然还恐高,我真是没听说过。”
郭勤翻眼白,“你没听过,你没听过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个土鳖。”说着,郭勤朝他伸手,“薄荷糖给我两粒,我压压惊。”
左立勇贱歪歪的一笑,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整盒递给他,“拿去,都给你了,算是慰问你的。”
郭勤倒出两粒塞进嘴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把盒子揣进兜里,“哼,你还算有点用。对了,你听说了么?上头说的斩钉截铁的,说这里现在有东西,或者以后会有人来扔东西,还重点关注黑色卷毛头。这又是谁家的大神提前预知了吧?”
左立勇点头,“八成是。这预知的挺详细啊,真不容易。”
“可不是啊,唉,上回预知特别靠谱的还是。。。算了,人都走了,不提了。等看看这个人预知的准不准吧,希望能准啊。”
“希望吧。”
过了一会儿,人到齐了,大家分配好设备和排查区域,就开始执行任务。
左立勇看了郭勤一眼,一个翻身越过亭子围栏,而后稳稳落地,率先在草地里摸索起来。
郭勤背过身翻了个白眼,翻过围栏,半挂在上面,脚底慢慢摸索,缓缓落下。
其他人也都跟郭勤一样慢慢摸索着下,还有一部分人从山底开始往上排查。
大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异常仔细,连树上也没放过,用高叉拨动枝叶,以防东西在树上。
月泉山上,搜查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市内,各单位人员身着便衣,根据监控视频,四处寻找贺非真说的那个男人。
但不妙的是,那人在进入到月泉山脚下一段监控盲区后,就消失了。
那附近都是山林野地,靠近月泉山的那端倒是有安装监控机器人,但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那人进山,也再没见那人出来。
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肯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没发现的。
3个老刑侦把监控视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又在现场反复勘察,仍不能确定人往哪里去了。
大家愁的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不多久,脚下烟头铺了一地。
队里唯一的小姑娘嫌弃的看了眼这边一群大叔,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黑色长方形布袋,说:“烟头,抽完了把烟头带走扔垃圾桶。”
孔队长一脸惆怅的转头去看对方,“我说小董,你好歹对我这个队长装装样子给点尊重吧。”
“我对孔队您的能力是非常尊重的,但扔烟头一码归一码。”
旁边一个哥们说道:“小董啊,这就是你误会孔队了,这是勘察现场旁边,孔队不可能把他的烟头扔在这,肯定会收走的。要是普通的马路上嘛。。。那就不一定了。”
被称为孔队的黝黑中年男人抬头看向旁边的人,说道:“去去去,你也搁这瞎凑热闹呢。”
小董知道自己误会了孔队,拎着她打开的黑色长方形小布袋走过来,跟孔队道歉:“不好意思啊孔队,是我没了解清楚我杠精。”
孔队把地上的烟头划拉起来,“唉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小年轻,都各有各的特色。你还挺好啊,出门随手带个垃圾袋。”
孔队看着小董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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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口的黑色袋子,顺手就想把烟头往里塞。
小董大惊失色,火速往后挪了几步,把那黑色布袋抱在胸前,“孔队你干啥呢,这可不是垃圾袋,这里头是我刚买的塔罗牌!老贵老贵了。”
“啥?塔罗牌?我好像听特管局的人说过,哦,西方玄学是吧?”孔队捧着烟头,往旁边垃圾桶走。“你出任务还带着牌?”
小董献宝似的从袋子里抽出来一个黑色垫子铺到地上,然后把她的牌掏出来,“还是我聪明,我一听是特管局派的任务,立马就把我的牌带上了。果然,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小董蹲在地上,心里默念:请告诉我那个黑卷毛的嫌疑人在哪里,我要去哪里寻找?然后洗牌,拢牌,切牌,抽牌。
孔队和另外两个人好奇的蹲在旁边看,看她抽出来3张牌就不动了,很是好奇。
“然后呢?小董,你搁这儿两分钟了,你看出啥来了?”
小董眉头皱的很紧,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搜解牌教程。
“普通的我能看懂,但是这个牌,我怎么看不懂呢?不行,我先上网查查。”
“嗨。”众人一哄而散,“就不该信你这个菜鸟,你捣鼓这牌没多久吧。”
小董不服,“谁说的,我都学了三个多月了,我之前给别人算过两次,还挺准的。不知道怎么,今天这个牌,虽然抽出来三张,但实际等于一张。
我这套牌里头有两张空白牌,空白牌代表变数很大或者天机不可泄露!这两个天机不可泄露,剩下就那么一张,我肯定不好解读。”
小董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她重新蹲下,仔细去看唯一有意义的那张牌。
“你们看这个牌,是一张审判逆位。正位的话,是一个大天使吹响了号角,下面棺材里站起来一些人,被大天使审判他们前世今生的业果。这张牌讲的是《圣经》里的末日审判。现在这个牌倒过来了。。。难道是说这个人藏进棺材里了?”
“。。。。。。”
大家一片沉默,片刻后,孔队拍了拍小董的肩膀,“孩儿啊,咱天资不行就多努力,你自己看书瞎学的是吧?你这个牌如果倒过来,那也是站在棺材里的人掉出来啊,怎么会是藏进棺材里了。”
一人接道:“董啊,你要真有兴趣,要不花点钱报个班?”
孔队继续道:“是啊,你看这周围,有棺材吗?地下已经勘察过了没有挖掘痕迹,警犬也来过了。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见见世面,也不指望你干啥,你别有压力。”
剩下两人附和,“是啊小董,你别有压力。”“小董你别紧张,咱不靠玄学也能破案。”
小董叹气,把她的牌收起来装好,“唉,我也觉得这个解释很狗血,刚才就是突然想到的,脑洞大开了。”
让小董这一打岔,孔队他们也挺乐呵,“没事儿,挺有意思。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来,继续干活儿吧。”
虽然小董解牌的思路不太对,但那突然灵光一闪的直觉解牌,还是有点搭边的——从某种方面来讲,那消失的卷毛,确实是从棺材里来的。
比如,现在,那卷毛就躺在C市某栋长租别墅地下室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