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所住的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他们出来后走走逛逛,来到当地著名的美食街区。
这里有琳琅满目的各色店铺,还有很大一片露天集市,满满的全是人。戚飞煌他们三人在这里吃吃逛逛,好不悠闲,仿佛真是来旅游放松的一般,还买了不少纪念品。
戚飞煌的好眼力派上用场,他发现身后多了几条小尾巴,“果然,李伟利派人跟踪咱们。”
刘显逛的起劲儿,“嗯,不跟踪就不对劲了,哪能这么轻信咱们,一切按计划。”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逛到一家卖当地特色服装的店铺,刘显看中了一件衣服,自己走进试衣间试穿。
过了一会儿,“刘显”出来,表示这衣服真不错,大手一挥,说便宜,要给两个“保镖”也送一件。戚飞煌和云舟推让一番,而后戚飞煌先行进入试衣间换装,随后是云舟。
三人把自己原本的衣服打包拎着,直接穿上了当地特色服装继续游玩儿。
“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人,用带着南方口音的天星普通话问道。
“没有异常,他们还在这里逛街,又吃又买的。”
“行吧,有变化及时汇报。”
“好的老板。”
负责盯梢的人不近不远的跟在那三人身后,假意也是来逛街的,东看看西翻翻,殊不知自己跟踪的人早已调了包。
从那个特色服装店试衣间出来的,是二十七局提前安排好的替身,不论是身高、体型还是容貌、走姿,都照着戚飞煌他们仨人一比一复刻的。对此老刘还吐槽,说他俩太高,为难他们在月河国的特工,好不容易拉来两个高个儿,其中一个还得穿增高鞋垫。
真正的三人通过试衣间中的暗门来到了隔壁店铺的库房,等替身三人组以及盯梢的人离开一段时间后,才混在进来购物的旅行团里一起离开。
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又变了个妆造——库房里有专业特工帮他们把脸和手改动了一下,还给老刘上了增高鞋垫,这下就算与盯梢的人迎面相遇也绝对认不出来了。而且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走的时候是四个人——月河当地的特工陪同,这样不论是样貌、服饰还是人数,均与之前毫无关系,完美。
跟他们一起行动的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人称林姐。
林姐就是这次找李伟利牵线搭桥的倒爷,圆圆的脸圆圆的眼,个头不高,整个人肉乎乎的小巧可爱,看起来脾气不错,但言语间透露着一股精明与干练,让人以为是哪家大公司的女强人,完全联想不到倒爷上面去。
但实际上,林姐还真是个倒爷,并不是装的。她也是望寻计划的参与者之一,十多年前被二十七局外派出国,寻找九龙双子塔、卢舍那佛像等大阵所需之物。
想要寻找这些消失多年的老物件,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当一个倒爷,去各个国家收古董。这十几年下来,林姐已经干成了行业大咖,在月河境内,尤其是迪瓦市很有名气。
期间,林姐还收回了一些一战时期被列强劫掠走的天星文物,也是功德一件。
甩脱了暗哨,四人终于可以开始今天的真正目的。
他们来到美食街区附近的一个路口,刘显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银色老款桑塔纳,右侧车屁股上有个漏出底漆的刮痕,白色车牌,DVA-KJ5567——戚飞煌和云舟下意识记住车辆特点。
车辆停稳,刘显微蹲,透过副驾的窗户,用月河话朝司机来了一句,“东部商务区去吗?”
对方用天星方言回答:“去你妹回家包饺子去吧。”
这话给戚飞煌和云舟听的面面相觑,倒是刘显微微一笑,“走,上车。”
出租车上,戚飞煌忍不住在心里diss:咱就说,二十七局的同志们,这接头暗号能不能正常点?
没错,出租司机也是二十七局的特工,应当是在这里很多年了,对当地十分熟悉,开起车来各种加塞超车,很符合当地特色。
司机特工是一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家都叫他王叔。
他穿着出租公司统一发放的浅蓝色衬衫,挺着圆圆的啤酒肚,不知是否有变装过。大叔戴着一副廉价的黑色塑料边大墨镜,裸露在外的皮肤黑黄、粗糙,笑起来眼尾下方有好几道大褶子,一看就是常年暴晒的老司机。
王叔拉着他们跑了一遍计划路线——李伟利家、阮良勇府邸附近、换车接头地点、安全屋,以及天星驻月河大使馆等等。
戚飞煌、云舟以及刘显,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与记在心里的地图进行比对与校正。
执行任务保命守则第一条:无论到哪里,先观察环境,确认最佳进攻和撤退路线,然后占据有利地点。一定要认路,否则本来能活的也得死。
路线确认完毕,四人来到安全屋,进一步互相熟悉,约定了一些眼神与小动作的含义,而后展开计划分析。
林姐说道:“月河近些年越来越乱,李伟利家族产业受创,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才会冒险答应咱们的要求。
他虽然图财,但也不想在阮良勇那种变态跟前出纰漏把自己的小命搭上,所以他肯定会查验你们的身份。就像今天,你们一落地就有人跟着你们了,明天见面后,他肯定会进行详细的身份查验。”
“证件以及过往履历那些局里都给你们处理好了,说辞之类的,之前的资料里也都有,你们全都背好了就没问题。怎么说,李伟利看似精明谨慎,其实也就那样儿,有点小聪明但大智慧不足,而且有点自负,属于长相精明的笨孩子。他的商业决策能力和商场敏锐度都不高,所以他接手家族产业后的这两年,资金周转格外困难。
对付他我不担心,你们几个的资历都绰绰有余,真正让人担心的,还是阮良勇那边。”
林姐皱起眉头,右手食指弯曲,用关节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阮良勇。。。啧,我之前收货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最后这笔买卖虽然成了,但是过程可以用心惊肉跳来形容。”
说到这里,林姐抬起头,轮流看向刘显、云舟、戚飞煌,“你们要相信我一个老倒爷和老特工,很少有事情能让我觉得心惊肉跳了。”
刘显面色沉下来,“看资料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很邪性,局里的心理专员判定他有多种精神疾病,八成有反社会人格、被害妄想症以及狂躁症。
和这种人打交道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触碰到他的雷区,所以你说的心惊肉跳我们早有预期。只是不知你当时和他交易的时发生了什么?”
林姐拿出根烟咬在嘴里,老刘见状掏出打火机想要帮她点上。
林姐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不用,戒了,这里头塞的棉花糖,惦记的时候我就叼在嘴里过过瘾,完了啃两口。”
老刘一听表示震惊,“你居然戒烟了,你也肺不好了?”
林姐叹气,“可不是,片子里好大一个阴影,大夫说可能是肺大泡,让我戒烟。这不是想多活两年,一狠心就戒了。”
老刘指着自己胸前,“我俩结节,戒了两回都没成功,你厉害,我得像你学习。”
聊到这里,林姐和老刘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向旁边两个年轻人。
戚飞煌笑着摆手,“我不抽烟。”
云舟商业微笑,“我也不抽。”
叔叔姨姨们表示非常欣赏,老刘说道:“唉,真好,继续保持。千万别抽,忒不好戒。”
林姐猛吸两口棉花糖,抽掉外面那层看着像烟的纸,咀嚼几下把棉花糖咽下去。
“阮良勇这个人,正常的时候人模人样还挺有礼貌的,但不定啥时候就会犯病,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就跟碾死一只蟑螂一样。
前年我有个老客户想收个瓶子,那个款式就7年前虹国的拍卖会出现过,我打听了下,是被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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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勇拍走了,所以我就去问他有没有兴趣出手。
那个瓶子他早就不稀罕了,放在仓库里吃灰,一下子就同意了。然后就像我在资料里写的那样,他说自己的东西没问题,会给你看视频和照片,提前谈好大概价格,正式交易那天才允许你看实货。
他这个奇怪的规矩我早就听别的同行说过,猜测是他超强的占有欲作祟。
如果你作为买家先看了他的货但没正式交易带走,这期间他可能会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或者玷污了的感觉?反正就是会非常不爽。即便你们全都谈好了几天后就要正式交易,他还是会发怒,甚至把东西毁掉。
但如果谈妥了以后再见实物,当场钱货两讫,就没什么问题。”
讲到这里,林姐又拿出一根棉花糖,扒掉纸皮,把糖塞进嘴里。
“我们那次交易也是,全部提前谈妥,然后带了现金现场交易。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星期四,约了下午五点。我和客户的代理人以及他的专家一起,提前二十分钟到了他的府邸。
你去别人家里,总要提前点到的嘛,然后我们在偏厅等待的时候,就看佣人们特别忙碌,好几个人来来回回,还都提着水桶。”
“等五点我们进大厅的时候,一股子消毒水和香薰混合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前面还有场交易,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见了实物又不要了,当场就被阮良勇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些佣人就是在忙着清理尸体和地上的血迹。
后来我们开始交易,东西确实没问题,阮良勇也没临时变价,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然后很突然的,阮良勇突然拔枪打死了站在墙根的女佣,说是她的呼吸声太大,吵到他了,烦。”
“呵。”林姐冷笑一声,脸色难看至极。
“多可笑的理由。我一个特工,我不比他身手好听力好?我怎么没觉得那人呼吸声大?他杀人真的是毫无征兆,没有逻辑。
最可怕的是,那女佣中枪后虽倒地不起,但其实并未当场身亡。阮良勇走过去对着女佣的头又开了4枪,脑浆和血流了一地,然后他就舒坦了,重新坐回来笑眯眯地看我们数钱。
他真的对于杀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乐在其中。”
听到这里,老刘忍不住说道:“我草,这是个纯种的变态啊!妈的,怎么跟一战时候虹国的那些甲级战犯一个德行,杀人取乐。”
戚飞煌和云舟也听的头皮发麻汗毛竖起,他俩虽然出身军旅,但到底没上过战场,见识还是少点。
林姐继续说道:“可不是,所以我才说心惊肉跳。真的毫无征兆,后来我仔细回忆并分析了下,他可能是因为上一场交易不爽,虽然把那些人都杀了,但可能还没发泄够,所以拿女佣撒气。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正变态的逻辑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林姐往后一仰,整个人靠进沙发里,抬头望着天花板,“啊——我是真不想跟变态打交道,九龙双子塔怎么偏偏就出现在他手里,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
老刘说道:“如果东西是真的,再危险也都值了,就怕是假的,白折腾这一顿还担惊受怕的。”
戚飞煌点头,“对,能找到真品的话,那真的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怕是假的,毕竟这次线索来的蹊跷。”
云舟附和:“嗯,那个老农的行为逻辑说不通。”
林姐:“嗯,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还没走到交易那一步,我不能在阮良勇那里现身,明天就你们自己去,到时候一旦感觉不对就立即撤退,保命要紧。
也别管什么暴露不暴露了,咱可是用别的身份来的,死在这儿国家都没法给咱主持公道。
李伟利那边好说,他家的货还是有些技术壁垒的,阮良勇找不到替代不会动他,咱只管自己保命就行。”
戚飞煌和云舟对视一眼,沉声应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