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张钊电话的时候,贺非真已经在安检口守了一宿。从刚开始的精神亢奋,到疲劳麻木,现在已然开始精神萎靡。
为了提神,她连平时咽不下去的黑咖啡都喝了半杯,结果比提神效果更早到达的,是它的通便效果。
C市机场不比星城,他们这里晚上的航班很少,后半夜只开放了2个安检口。
贺非真换了机场地勤人员的衣服,戴着口罩,和二十七局的特工赵哥一起坐在在安检口后面的岗亭里,光明正大的偷窥。
早上7点,早班机的高峰即将开始。为了不掉马甲,贺非真用手掌把口罩撑起来挡在面前,一手拿着汉堡在底下猛啃,同时不忘仔细去看每一个进场的人。
此时,手机响了,看清来电名字,贺非真放下手里的汉堡,“怎么了钊钊?”
“老铁Help!我这查傀儡的主人呢,半路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了。现在只能盲排,我给你发一些人的视频,你先通过视频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应,不行的话你再来现场看真人。”
“可是周局让我守机场呢,现在早高峰开始上人了,我得等接班的人来了才能走,还不定啥时候。”
“果然你也被拉壮丁了啊。没事,你先看视频,不行到时候再说。”
“行,你发吧。”
“叮叮叮叮叮叮--”贺非真看着不断刷新的聊天消息数量,嘴巴越张越大——不是,你也妹说有这么多人啊?
光下载视频就花了一段时间,贺非真一边要看现场,一边要抽空看视频,感觉眼睛和脑子都不够用了。
看着越来越长的安检队伍,贺非真小声说道:“赵哥,摇的人快到了吗?现在人多起来了,刚听他们说要放开更多闸口,这闸口都不在一个地方我就没法一个个看了。”
赵哥点头,“放心吧,外援马上就到了。外援不到是不会允许他们开放闸口的,关键时刻以国家利益优先。等人到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晚上再来。在解除警戒之前,你还是以这边的任务为优先,跟外援倒班。”
“好的。”不错,外援马上就来,万一要去张钊那里也来得及。
贺非真抓紧时间去看张钊那一长串视频。
这些人里,她看到了一个以后会打女人疑似家暴的渣男,又看到了一个即将被猫偷走战利品的钓鱼佬。而后,她看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别扭的男人。
这人看起来40岁上下,长相还算精致,穿衣也很讲究,脸色惨白惨白的,让贺非真联想到了影视剧里的吸血鬼。这人跟之前隔着视频看见的恶臭恐怖老头不一样,看他没有明显的情绪感知,就觉得有点别扭,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有些违和。
但,贺非真直觉这个人不简单,有种一定不要放过他的感觉。
贺非真火速把剩下的视频全部看完,又看到了一个大晚上去别人院子里偷花的老太太。所有人中,看起来最有问题的就是那个别扭男。
她把这四个人的视频标注出来,附上看到和感觉到的内容后发给张钊。
等消息显示已读后,贺非真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看到我发的了哈?我给你说,那个男的搞不好有戏,待会儿外援来换我的班儿后,我去找你。”
张钊:“好好好,我给你说,这个人搞不好真的有戏,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个老外!从罗喆斯来的,一周前刚入境,时间都挺巧。”
贺非真也不困了,又干劲满满,“行,你等我!”
15分钟后,换班的外援来了。彼此都是高保密级别的人,换班时搭档的二十七局特工也跟着一起走,线路完全岔开,谁也看不见谁。
赵哥开车把贺非真送到二十七局大楼去跟张钊碰面,“你们先忙,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家。”
在驻守机场的任务结束前,赵哥作为贺非真的搭档,还要负责她的安全。
贺非真:“赵哥你先回去睡吧,这里离我宿舍那么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赵哥毫不犹豫的拒绝,“多事之秋,我在这等你。”
贺非真:“好吧,那赵哥你先眯会儿。”
张钊以外援高密级的理由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然后把贺非真带进了审讯室旁边的小屋里。
透过单向玻璃,贺非真仔细盯着里面正在做笔录的别扭男,有些心跳加速。
“完了,我开始有点心慌了,不知道是看这个人看的,还是熬夜熬的。”
贺非真把她的念珠从手上摘下来,一边捻珠子一边在心里默念佛号。念了没多久,她感觉脑袋有点木木的发胀,刚要有画面出现,那个白色大刷子就又来了。
贺非真嘴巴开开合合却没发出声音,一副想骂但又不知道从哪下嘴的样子。真的是,我真无语,这段时间这玩意儿出现第三次了!如果不想让我看,那就直接不要出现好了,非得弄个大刷子抹掉,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图什么啊?
贺非真突然灵光乍现,有了一个想法——难道。。。是有两种能量在碰撞?所以才会露出来点又抹掉。比如A想让我看,B不让我看,A透露出来点画面后就被B抹掉了,因为两边拉扯之后B那边不让看的能量胜利了才会这样。
但是,具体会是什么能量在碰撞呢?我这个预见技能的能量,和被我看的那个人的能量?这不是废话么,所以才会有屏障突破率,屏障高的我撞不过他的能量。那还会有什么呢?
贺非真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把香拿出来,一顿拜拜+念经过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唉——”
“唉——”
贺非真和张钊对视了一眼,同时叹气。
“还有没有别人了?要不我把剩下那些人都看一遍?”
“也行,我带你转一圈。不过你先等我给你搞套衣服。”张钊出去一趟,不知从哪搞了一件二十七局的女士制服回来,还找了一个鸭舌帽。
贺非真把衣服套上,帽子戴上,配合她的大口罩,包的还挺严实。
所有人都看了一圈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张钊摊手,“行吧,起码咱们尝试过了,死心了。”
贺非真有点emo,“唉,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要派上大用场了,然后又偃旗息鼓了,真的是高光超不过三分钟。”
“你已经很好了,要不是你,这次嗜血虫的代价可就大了。”
“谢谢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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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贺非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重生回来的,除了嗜血虫这次,其他地方自己好像并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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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什么作用啊?想努力报效国家、多做点好事积攒功德的想法空前膨胀。
天星本来就很强大,所有事情都能hold住,印象里那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还是虹国傲麦国那些小丑在吱哇乱叫。她自己就是个普通社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不像重生剧里那样要复仇要做大做强。
自从有了特管局这个事儿多人好钱还算多的铁饭碗后,她找工作的执念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找个好对象。不过男人这种东西,有最好没有拉倒,她虽然想找但也没到执念的地步,所以,自己好像真的是条咸鱼唉。
躺在床上,睡着之前,贺非真忍不住在这瞎寻思。
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就重生了,还给了自己一个异能当外挂,总不可能就是让她回来打酱油的吧?不过这个法师类的技能确实挺合适,毕竟她喜欢安稳搞不来惊险刺激。
因果循环,选中自己,总归是有点理由的吧,难道自己真的是死了才回来的?难道在睡梦中有傻叉给C市扔了核弹,自己没有任何感受就嗝屁了?
不可能,天星人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可是刻在DNA里的,我们的军事假想敌是一挑全球,就算有核弹也能给你拦截了,所以,自己肯定没死!
那问题又绕回来了,到底为啥会重生?想想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所有人都在为了维护祖国安全而努力,长久以来的国泰民安是多少人用命堆出来的,想想,想想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战争?距离六角国和骆巴国开启局部战争还有两年,但这场战争天星并未参与。不过蝴蝶翅膀把它扇跑偏了也说不定,得想办法编个理由提醒一下。
脑中一顿盘算,贺非真想着想着,抵不住困意,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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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贺非真来到了一处闹市区,周围形形色色来往的人都是模糊不清的,符合做梦的特点。没错,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梦境仍不受自己控制。
一个年轻的面容模糊的小伙子出现的前方,虽然看不清脸,但她就是知道对方有一双很大的黑眼圈,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那种。
那人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手上拿了一把三角形的菜刀,毫无预兆的砍向周围的人群。
梦中的贺非真惊了一下,场景转换,那个小伙子拿刀砍向一位穿桔色外套的环卫大婶,幸亏大婶手里拿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扫帚,她下意识抬起扫帚把去挡刀,此时旁边冲出来一个穿蓝衣服的外卖小哥过来想帮忙。
贺非真又被吓了一跳,然后场景又变了。在别人都穿薄外套的时节,有一个穿着白色短袖T恤虎背熊腰的壮汉出现了,跟那持刀歹徒缠斗在一起,那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
对方好像是来买菜的?贺非真看见地上扔着两袋鸡蛋还是芹菜之类的东西。
那歹徒朝壮汉肚子上砍,壮汉躬身闪避,一个黄色三角形的东西从他衣领里露了出来。贺非真立马就认了出来,那应该是遁地符!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毛一样!
“呼——呼——”
贺非真瞬间惊醒,她睁开眼,大口喘气,胸口还在怦怦直跳。
窗外西斜的阳光透过那质量堪忧的窗帘照了进来,贺非真左手盖住眼睛,右手去摸手机,打算联系张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