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闵息,尽管流光心中不服,也拿司堂毫无办法。原因是闵息护司堂护得紧,再加上空青更喜欢司堂多一些,所以他也是同闵息一起护她。
缘此,流光就只能在课上为难她,托她的福,司堂此后的日子便是除了抄写数万遍剑法诀窍就还是抄写数万遍剑法诀窍。
这些日子,她与空青也是同病相怜,时常在花殷课上被罚,加之她的嘴巴委实闲不住,所以没多久,她与空青已然是熟络得很。
而空青是石镜的徒弟,又与闵息关系极好,平日里时常见他们一道。再加上空青与闵息一道走时,常喊她同道,一来二去,她也渐同闵息相熟,走在路上遇见也能相互说起话来。到最后,发展成了每日吃饭的时候,三人都会一起去添香楼吃饭。
久而久之,山内就有了司堂与闵息二人相互倾心的传言。
原本山内也有一大批男弟子是倾心于司堂的,她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可他们日日见她与闵息,空青二人一道,久而久之,他们也渐渐不敢去送了,只能远远瞧着。不过对于这些,司堂一向是不怎么去管的,她一心只想将闵息拐回瑶台。
在与他的相处过程中,她发现,闵息依旧是她印象中的那样,并不是如同师姐说得那般严厉不好接近,相反,是极好说话的。简直好得没话说!
但当她将这话说与空青听时,空青却一笑:“也就只有你,觉得大师兄好说话。”
不过这话她也并未往深了想,因为转眼,就快到山内对新弟子的考核了。
听空青说,这考核是要筛离不够格留在符禺山的人。
虽说此前入山也有考核,但那只是试试弟子的水准,这次考核才是真正的考验,只有过了这次考核,才算是符禺山的正式弟子。往年有许多人便是在这里过不去,收拾东西回家了。
至此,她总算是明白,为何符禺山弟子少得可怜,敢情全是考核不合格,回家去了!
但她与闵息已经相熟,闵息对她也不似刚来时的那般,所以她断不可能就此回家,更何况,还要在山内学法的,她非要过了这考核不可!
因此,在接下来的这些天,她总是搬回一大摞书卷回来,温到深夜。
那三位师姐寻她时,就见了那足足有司堂两个人高的书卷,当即惊得瞠目结舌,就连话都说不太利索:“小……小师妹……你从哪儿弄来的?!”
司堂却不说话,冲她们嘿嘿一笑,眼看着快要到手的人,总不能因为她的懈怠,再瞧不见吧?
终于,考核如期到来。
内容一共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规规矩矩地答卷,另一个部分则是破阵,时间是一炷香。
这个阵法结合了符禺山内所教的咒术,剑法,且阵法变化多端,考生需要运用符禺山内所学,应对化解,达到山内标准即算过关。
因为两个部分在一日之内便要考完,山内的具体标准在规则上也并没有说明,所以答卷时,难免有人下笔紧张。
但司堂前前后后请教了闵息许多,又软磨硬泡从他那儿拿了许多书卷回来温习,虽说温书过程中老是瞌睡,但这些书卷是从闵息那里拿来的,必须要看完。
几日下来,她早已是胸有成竹。答卷上的题她自然是对答如流。
至于阵法,还在瑶台时她父兄就教过她很多,所以在阵法上,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且她在闵息的阵法课上也学到了很多,只不过,对于阵中所设的剑法,她却没多少信心能将其破除。
这些天她大多数时间都在抄写剑法诀窍,缺少实战练习,虽说去与闵息请教咒术阵法时,他也有讲解过剑法重点,也教过她剑式剑招,只是她使出来的还不够熟练,她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过关。
瞧着前头的人一个接一个入阵,被困阵中,随后被阵旁看守的弟子带出来,司堂愈发紧张。但见空青此时正坐在三位师尊后方的副考核席上为她加油,闵息亦是坐在他旁边看她,司堂顿时心下安定了不少。
这当间,司堂就听比试台上方站的通报弟子叫到了她的名字——
她排到的是一个结合五行术法的剑阵。
闻此,她扭头瞧了瞧旁边考核席上坐的闵息,就见他也在瞧她。
看着他的身影,司堂心内的紧张顿时消解了不少,沉沉气,起身入阵。
与阵法里的剑式过了十招有余,她就发现,看似变化多端,毫无章法的阵中,其实是有一些破绽的——
便是阵中五行术法与下一式剑法相结合的一瞬间会有间隙停顿!
只不过这停顿时间极短,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她发现,这停顿是这阵中的五行术法融入剑式之前的预警,而五行又是相生相克的。
若是在此当间,使出与阵中相克的术法融入自己的剑招,在间隙用出去,说不定可以破除阵法。
脑子里这么想着,司堂立马去观察阵中咒术的预警,得了结论,立即在自己剑招内融入相克咒法,瞅准阵中间隙,猛地将手中剑招使出!
顿时,眼前银光大震!
一时间,竟是难以视物!
等银光过后,眼前景物方才正常。
见此,台上通报弟子立即展开手里的书卷记下她的名字,随后便开口点了下一位入阵弟子的名字。
司堂在台上呆站了好半晌,方才如梦初醒。扭头去看副考核席上的闵息,就见他此时正对着她一笑,他旁边的空青则是对着她一声欢呼。
见他们这般模样,想来已是过关了,司堂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在此时落了地。
由于已经通过考核,接下来便是被比试台两旁站的弟子引到台下的另一个位置上坐下,观看其余弟子的破阵之法。
一直到了晚上,这场考核方才结束。
因为结束时夜已深了,比试完的弟子们便直接回雅殿的住处,等待第二日的去留名单出来。名单上写了名字的,便自行离开。
第二日午时,去留名单出。
司堂听闻这个消息以后,立马醒了瞌睡,飞速下楼仔仔细细在雅殿门口的宽大石壁面前看了许多遍,再三确认她已经过关。
而石壁上这份成败名单是由闵息与空青二人填补,所以他二人是第一个知晓这消息的。
填补完名单以后,空青就在旁边见闵息盯着“邱司”这两个字目不转睛,心中了然。
这些日子他可都看在眼里,她日日从闵息那里搬书,日日同闵息讨教咒术,阵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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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等等,闵息也极为有耐心,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她,就连上他的阵法课,也是对她关照有加,温声细语,直引得爱慕于闵息的一众女弟子眼红不已。尤其是流光,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至于山内的那些个流言,闵息更是管都没管过,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去将散出流言的那人揪出来了。且最关键的是,他还从未见过闵息对哪位弟子这般!所以只有一个原因——
闵息对她已是有情。
既如此,那作为闵息的好朋友,必然是要好好帮他一把!
如此想着,空青清了清嗓子,开口:“大师兄,考核这事已然告一段落了,这几日我师父他老人家忙前忙后的,很累,现在歇下来了,我得下山去买几坛好酒孝敬孝敬他。小司这几日也是,忙着考核的事情,她爱美食,我去山下看看,买些小吃回来给她。”
说时,他伸手拍拍闵息的肩膀,“走了。”
说罢,空青看了一眼闵息,转身便朝符禺山门关的方向走了。回身时,他还特意扭头看了闵息一眼。
等他走后,闵息忽然也想送个礼物给司堂,以表庆贺。可思来想去,他也没想好究竟要送什么。
但这事发生在司堂来之前,所以她对此浑然不知。她只知道,自己从此就算是符禺山的正牌弟子了,也能同闵息彼此了解的更加深入些。
心内一放松下来,顿觉腹中饥饿,忙脚下生风似的去了食阁。
行至半路,她就见空青拎了一坛酒走过来喊她。等他走进了,就塞了一块饼给她。
司堂因此得知,过了考核,她一直戴在腰间的班级牌就要放去她自己房间旁边挂着,不用再戴了,这本来也是为了区分新弟子和老弟子才有的。而山内弟子凡是过了考核的,便要由几位师兄或是师姐带着下山历练。
东南西北各是一路,为期三个月。
只不过今年正式入山的弟子少之又少,加之其他弟子都怕闵息那严厉的模样,所以都早早寻了带领的师兄师姐,与山中报备过后,现下已经陆陆续续出发了。流光本想跟着闵息的,不过掌门安排了别的事给她,半个时辰前已启程离山,因此,便只剩下了司堂一人跟着闵息。
他们此行,便是由闵息,空青,二人带领。
听了这话,司堂险些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因为此行只有三人,所以早一些晚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们决定,两日后出发。
只不过等到了要走那天,依司堂那贪睡的性子,早已是同睡眠黏得难舍难分。直到空青过来敲门,她才从梦里的那个世界脱离出来,从床上起身去梳洗。
可能脑子里已被闵息占满了,完全分不出心来,所以并未留意将头发梳成了什么样子。
而空青也只是瞧见她人推门出来,便伸手拖着她回身往门关疾跑过去。等站定下来,司堂就听他一声爆笑,“你这发髻!梳得真好!”
这话一出,就连闵息,脸上也有了些奇怪的表情。
好在司堂及时注意到二人脸上极为统一的表情,干干一笑,翻手幻出条发带便往头上绑,同时去与闵息搭话:“大师兄,我们此行往何处去?”
“一路往北。三个月后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