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昭陵城为起点,一路往北,走过了平川大大小小数百座城池。走走停停,花了一年时间。
这一年里,二人行侠仗义,平了许多不公,降妖除魔的本领以及身手也好了不少。
但灵泉稀有,司堂前前后后打听了许多,终于听闻在桑州的凌云城,有一眼灵泉。
有了这消息,司堂立即便带着长明赶过去了。
二人赶到凌云城时,已经临近除夕。
按理说,临近除夕,街上应当是一片欢庆才对。可自入城起始,城内瞧不见一点欢乐,街上的人少得离谱,冷冷清清一片,徒增了许多压抑。
司堂与长明对视一眼,继续迈步往前走,打算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路过来,被拉住问话的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没办法,二人只得继续往前走。
最后,终于在县衙门口瞧见了一堆人围着石狮子旁边的一块布告栏。而在布告栏周边围观的,都是一些修者。
见此,司堂心生奇怪,便带着长明上前去瞧。
无奈,围观的人太多,看不到前面是什么情况,她左右看了看,伸手戳了一下紧挨着自己的一位青衣修者。那人比她高一些,她只能微微仰头去叫他:“仙友,这是发生了何事?”
那修者双手环抱,觉察有人喊自己,侧头去瞧了司堂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布告栏,“城外的柳山不太平,城主在寻能人异士诛邪。”
这话入耳,司堂跟着点了点头,“那仙友可知柳山往何处走?”
青衣修者又看了她一眼,伸手朝东边给她指了一个方向,“那边,一直走,从东门出城,过了一片竹林,柳山就在后头。不过……”他顿了顿话,“你一个女修,那地方还是少去为妙。你看,在这里的,就你一个姑娘。”
得这话,司堂忍不住扭头四下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对此,她不解:“这是为何?”
说起这个,那青衣修者缓缓低下身子,“柳山邪祟喜虐杀女子,且专食她们的皮肉骨血,死于其手的女修不计其数,所以,就没有女修愿意去了。”
说到此,青衣修者叹了一口气,“还有,山上设了幻境,师父说是叫华胥幻境。这幻境,专用来迷惑上山的修者百姓。这术法据说还挺厉害的。不过这些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都是来时师父交代的。”
“如此,多谢仙友提醒。”司堂再次点了点头,拱手向他行了个谢礼,回身拉起长明往前头挤了进去,抬手将那纸告示撕了下来。随后,在一众男修讶异的目光里向东而去。
半个时辰后,司堂就带着长明站在了柳山山脚。
山不算高,空空的天衬得它阴森森的。
她与长明对视一眼,提步上山。
山上冷冷的。
沿路过去,路边是随处可见的骸骨。有些瞧起来是刚死的,有些是陈旧的。
在这些骨头之上,立着几只秃鹫,它们咯咯啄骨头的声音让人有些毛毛的。秃鹫上方,飘着不计其数的幽蓝鬼火。
二人走动时,几团鬼火也被带动,跟着飘出去了好远。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才站住脚步。他们身后跟着的鬼火也跟着立住。
司堂盯着前方逐渐扑上来的白雾瞧了半晌,而后抬手凝结咒印将其隔绝,闭上眼睛释出龙气去探路,半晌过后,缓缓睁眼,扭头去看长明,“雾里有结界。”
说罢,长明定了定目光去瞧,发现前方的雾气里确实浮着一丝法力波动,“主人,这雾气后头藏着的结界,是华胥幻境。此境由两种幻境套成,一种是惑境,一种是困境。一般来说,惑境都是套在困境外头。而惑境常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或物迷惑入境之人的心性,要破惑境,需得心境坚定。入困境的话,要跟着困境里出现的人走。这些人是困境起始,换而言之,困境因他们而生,他们不是实体,但能看到我们,也能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就需隐下身形跟着他们,了解困境起始,随后断其根源,破开困境。困境是华胥境的核心,困境一破,华胥境自然就破了。”
听他怎么说,司堂点点头,而后将双手结的法印变换成了单手,另一只手聚了仙力,“先将雾气驱散。”
“是,主人。”
这话一落,二人同时凝结仙力打出去。
顿时,眼前的白雾散了大半。
雾气散去,二人就见一个紫色的屏障逐渐显现在眼前。
没了雾气,司堂便撤了抵挡它的咒印,转而结出其他的咒印去破除这道屏障。
不过这乃是华胥幻境,没那么容易破除,二人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这道屏障才缓缓消失,因此得以继续往前走。
只是往前走出去不足五步,刚刚已经消失的屏障又再次显现出来,颜色竟是比方才又更深了几分!
此时二人已是入了屏障之内,与此同时,一道强光立马刺到眼睛里面来!
司堂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等将手放下后,就见周围阴沉沉的景象换了一个模样。
原本阴森可怖的柳山此时变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她现下正好端端地坐在床榻之上,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手上,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面碗旁边搁了一盏茶水。
一切都是尤为美好的。
可她知道,这是假的。她现下在华胥幻境里。这些景象都是幻境想让她看到的。必须想个法子出去。也不知道长明那边如何了。
这么想着,司堂抬手凝结仙力开始探查房中的异处。
但反反复复查探了好几次,她依旧没发现此处的异样,以及一丝一毫的破绽,仿佛这里是真实存在的。
这当间,她就觉有人推门进来,存着声响抬头瞧过去,顿时身躯一颤——
是闵息!
看着他的脸,司堂霎时便什么想法都没了,一心只想瞧他。
“闵息”则冲着她柔柔一笑,“醒了?来吃东西吧。我做了面,快来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说这话时,他已经走到司堂面前,伸手揉揉她的头,“你呀,总是日上三竿才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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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累。”
他笑吟吟地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而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直到了桌旁,才放她下来坐好。
司堂只愣愣地看着他,视线逐渐模糊不清起来。随着眼里掉下眼泪,视线就又开始清晰。
“哭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他含笑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真的是你。”瞧着他弯腰下来替她擦眼泪,司堂有些愣愣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听了这话,他弓起手指刮了刮司堂的鼻梁。
瞧着那张脸,司堂不知道怎么了,原本清明的神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她竟是想就此沉溺。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司堂不由自主的缓缓合上眼皮。
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出来。
这当间,她就觉颈间的琉璃珠开始发起烫来!
感受到脖颈间的滚烫,她脑子里的不清醒也随着脖颈间的痛感缓缓被驱除出去。
司堂皱了皱眉,睁眼。随后伸手将他推开。
他看着眼前人,眼里流露出一些不解,脸上也开始出现裂痕,“你……”
“你不是他。”司堂直视着他的眼睛,自座上站起身来,“幻境再真,终归是幻境。不是真的。长明还在等我。抱歉了。”
话落,她沉沉气,闵息一直以来,确实是她最想见到的,那这假闵息会不会就是幻境的破绽?
思及此,她翻手幻出张青色符咒冲着他打过去。符咒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便又是一阵强光刺过来!
顷刻间,她的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失明!
等她的眼睛再次恢复视物,周遭已然变回原先的柳山了。只是天色已经黑了。
还没等她抬手凝结火光,就已被一个人扑过来紧紧抱住,“主人!你回来啦!方才你被幻境吸了进去,我无论如何也进不去救你!”
瞧着他的委屈模样,司堂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闻此,长明点点头,离了她的怀抱。但他刚站稳身子,从旁便急急打过一道术法来!与它一道来的,还有一个人!
司堂眼疾手快伸手去将他接过来,同时扔出龙气去将那道攻过来的气息打散!
随着那道气息散开,她就见周围开始逐渐亮起绿色的小光点,且越来越多!
“主人,是狼群。”长明凝出把剑,横挡在身前。
得这话,司堂微微皱了皱眉,“狼群?柳山不大,又这么荒凉,怎么会有狼群?这不应该。”
说话时,已有一头白狼咬了上来!而后,是其他的狼接二连三地扑咬上来!
这般情况可容不得再分心,三人只得执剑去与狼群厮杀。
可到底是狼群,力量不容小觑,加之周围太黑,解决它们,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为防止其他东西过来,三人便继续往前走。
司堂抬手凝起火光来时,这才瞧清楚被她接下来的这个人是谁,当下一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