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乌牿是被太阳光晃醒的。
任文悦推荐的酒是挺好喝的,就是有点上头,搞得她都断片了。
她平时酒量喝果酒是肯定不醉的……因为昨天情绪波动太大了?
甄清柏竟然亲过别的女生!
看不出来他生活还挺丰富。
哼,是不是在相亲所认识的?她一会儿要去问问她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不行,她不能问,她问就输了。
问了就说明她喜欢甄清柏多,她不能问!
乌牿气的伸个懒腰,一拳冲出去正好却一下打到一个人身上。
咣当一声,那人滚到地上了。
乌牿趴到床边,瞬间清醒了:甄清柏怎么睡她屋里了?!
然后她还真问了。
“你你你怎么睡我屋!你不是最懂规矩讲礼貌了吗?!”
“看来是还没醒。”甄清柏努力闭了闭眼极力压制,他一手按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头:“看见了吗?”
乌牿:“?”
一个脑袋。
甄清柏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脑后,咬牙道,“是你把我推到床头,把我砸晕的。”
啊????
这不是吧,她没气成这样啊。
干掉甄清柏对她有什么好处??
“怎么可能,肯定是喝多了,都出幻觉了。”
乌牿干笑两声,努力抽回手,被他牢牢抓着不放,甄清柏冷笑一声,乌牿浑身发寒。
“好,不承认,很好。”甄清柏给她看自己脖颈左侧的短短的紫红色的痕迹。
“我掐你了?”
这确实是她不对,脖子上肉这么少,掐着得多疼。
以后撒气不能选这了。
“不是被掐了,是被小狗咬了。”
甄清柏看乌牿确实是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这心烦意乱。
昨晚乌牿不知怎么的,后半场一个劲的灌酒拉都拉不住。
回来后果然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拿完热毛巾回来,乌牿拿着鞭子直挺挺的站在门口等她。
甄清柏是真的被吓到了。
刚不是还在床上躺着睡觉吗?
“坦白吧。”
乌牿寸步不让。
“坦白什么?”
甄清柏反手关上门,一头雾水。
“你什么时候亲的别人?时间、地点、人物全都交代清楚!”
甄清柏无奈笑了下,绕过她把水盆放到床边的小桌上。乌牿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渣男、登徒子、始乱终弃、没心没肺……”
“词还不少。”甄清柏扶着她的胳膊哄着,“你坐床上我就都交代了行不行。”
乌牿勉为其难同意了。
“鸿鹄大会结束后庆功宴的那晚,在望月楼,我和你。”
被热毛巾擦擦舒服多了,乌牿放心的把脸埋在他掌心:“我?我怎么记得是我主动亲的你呢。”
甄清柏捏捏她的脸,动作温柔到不可思议:“你睡着了,是我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不好,很不好,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甄清柏认错认的很干脆,他放下毛巾,一转身被乌牿抱住腰。
水盆不知被谁打翻在地,水一下失控留了一地。
少女紧贴着他,身上好像都热起来了,他一动不敢动。
“别闹。”甄清柏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暗,试图推开她。
“我不信你说的,你现在再亲我一次试试?”
他不肯,乌牿就咬了他的脖子,又跟小兽一样轻轻舔舐。
就是那时候甄清柏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再跟乌牿呆下去就要出事了。
乌牿不让他走,一下把他推到床上,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竟然忘了?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甄清柏一天心情都不好,谁见他都躲着走。
于谨鸣来跟他们互通消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
“欲求不满。”他一副“兄弟懂你”的表情拍了拍甄清柏的肩。
甄清柏嘴唇崩成一条直线,冷道:“你知道什么。”
“这不草莓吗,乌牿种的吧。”
秘密被戳破后,甄清柏楞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亲眼见过你怎么拒绝女生,你不让,有人能近的了你的身吗。”于谨鸣仔细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印,啧啧称奇,“下嘴挺狠呀。”
看他还没缓过神,于谨鸣好笑的拍了拍他:“你是不知道这叫草莓,还是不知道我能看出来?”
“我弟着急找你,怎么不进去。”乌牿等了半天,下楼来找他们。
于谨鸣从她身边走过,好心提醒:“下次别咬脖子两边,容易死人。”
乌牿:“?”
甄清柏离开前,乌牿把他拦在门口,手上拿着一罐刚从乌美丽那要来的脂粉。
她也不知道这具体叫什么,反正不是口红,看着是肉色的。
“甄清柏,你能不能把那遮遮?”
他眼神明显在问:为什么?
“别人看见我很尴尬哎。”
刚才于谨鸣都认出来了,万一让其他人看见,她这一阵子都真的不想见人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昨晚上咬我的时候不是还挺凶的?”甄清柏掀起眼皮,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
几日的功夫,风云骤变。
宁王的世子咽下最后一口气,宁王府一夜之间挂上白布,宛若一座空空的骷髅。
往事如同潮湿的雾气,渐渐将人淹没。
先帝在时,当时的太子还不是现在的皇上,是三皇子。
三皇子处处优于他们,性情温和,宽仁待下,才貌双全。
他从没想过跟三哥争皇位。
可是三哥坠马死了,太子又要重新选。
论样貌,论才干,论智慧,他哪一点比不上六弟?那个庸懦无能的人竟然当上皇帝,还把他的残疾儿子立为太子。
他的典儿本来能继承大统的!
当人求医无门时,总会投入上天的怀抱,祈求神意降临。
应感派明知宁王府是个深渊,但他们没有选择,还是不得不来。
“还没找到办法?”殿中,各种香灰的味道呛的人头疼,宁王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连复活典儿这么简单的事,你们都没办法吗?”
应感派掌门俯着身子:“人死不能复生,王爷节哀吧。”
“废物。”
宁王摆手,下人会意来把人拖出去。
掌门被拽着胳膊,拖行在石砖上,他不住的劝告:“王爷,天意如此,强行逆天而为对谁都没有好处!还请王爷三思!”
一指厚的木板搭在身上,掌门全程咬着牙,只是重复自己早就说过的话。
牛陈年死死抓着衣服,指甲嵌进肉里,门外师父的声音一直回响在他耳边。
那天夜宴。
甄清柏和宁王。
要说么。
牛陈年再也忍不住,他膝盖往前动了动,嘴巴已经张开……有人抢在他前面开口道:“王爷,虽然小世子没办法在为王爷分忧,但是您别的儿子还好好的。”
宁王斥道:“别的儿子?我其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孩子都让那个贱妇给害了,哪里有什么好好的儿子还在。”
“有的,我都算出来了。”黄敏达拿起的地上的龟甲,脸颊胖的肉被他得意的笑出一道道皱纹,“他已经成年了,就等着您去找他呢。”
牛陈年一下摔在地上,但是宁王没心思管他,只知道自己又有希望了。
—
《鸿鹄时报》约了挽风派的群访和乌牿的单独专访。
正好他们编辑在盛阳出差,乌天柱也批了假,挽风派就倾巢出动来盛阳旅游。
采访当天,先是群访,后是专访。
本来正热热闹闹的接受采访,结果有个眼见的看见了从门口过去的应感派。
原来是都采访。
没有独特性,大家一下就不乐意了。
编辑赶紧调节气氛:“这是上头的要求,我也是没办法。但是请各位放心,贵派的采访绝对是头版头条!”
助理小声补充:“别的门派都没这待遇,这是我们编辑特地申请的。”
众人的表情现在才算是阴转晴。
德行。乌牿笑了下,中场休息的功夫,她在门口等着吃早饭。
今天起的太早了没来得及吃。
外卖员来的很及时。
甄清柏把烧饼递给她,一边等她吃饭,一边跟来来往往的挽风派弟子进行眼神交流。
“你们在干嘛?”乌牿疑惑的问程器,“你想跟他说什么,要我回避?”
“不用。”程器看着了眼甄清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小师姐,你不是说咱们门派连狗都不能跟甄医修说话吗?”
乌牿:“……”
我让你炒菜不放蒜苔怎么没见你记得这么牢。
“说吧说吧。”乌牿解开禁令,一堆人就涌上来把甄清柏包围到中间了。
甄清柏打完招呼,看见乌牿正抱着通讯仪,问:“任文悦?”
乌牿专注回消息,随口应付。“嗯,悦悦晚上约我去看灯会。”
甄清柏背着手淡道:“我记得我有箱药材还没整理,晚上你过来帮我一下。”
“我前天刚帮你整完,怎么还有。”乌牿蹙眉,不高兴道,“我不去,你自己整理。”
“不负责任?我这还紫着。”甄清柏摸着脖子,有意无意看向来往的弟子。
最近甄清柏总是用她咬他脖子的这个事来威胁她。
乌牿也是奇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这痕迹还没落下去。
“甄清柏你幼不幼稚?”乌牿咬牙,恨不得再在他脖子上咬一口,“你非让我去干什么,上次悦悦约我出去,你也是突然找我有事!公报私仇!”
再说她根本帮不上忙,顶多是起到一个消耗甄清柏零食的作用。
甄清柏确实有故意成分在。
来了盛阳后,任文悦每天都粘着乌牿。甄清柏也挺奇怪的,明明太子已经给梅语君发任务了,怎么这任文悦还是天天有空呢。
没想到跟他抢乌牿的竟然是任文悦。
“甄清柏?”编辑观察他们一会儿,终于找到时候插话。看他的反应,编辑确定自己找对人了,她惊喜道,“还真是你呀甄医修。我们报社的人都联系不到你,找了你好久。方便的话可以接受采访吗?”
不等甄清柏拒绝,她又加码:“单独采访完乌武魁之后,再出一个您和乌武魁的二人访谈,问题很简单的!主要很多人都想看你们一起……”
都想磕你俩。
甄清柏应了声,“访谈问题能先让我看看么。”
编辑的反应出人意料:“哎,甄医修你会说话啊?”
甄清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