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和他们说了他们还去找你。”乌牿不满呼口气，“下次我得把你房间贴上封条才行！”
甄清柏打开太子妃给他的东西，扫了几眼：“没事，反正闲着也无聊。”
乌牿还是生气，“你最近太忙了，在霸州你就熬夜研制解药，最近还总是东奔西跑的，身子哪吃的消。”
“太子妃有孕了。”甄清柏突兀的转移话题，“我明天要去给太子治疗，你想一起去看看她吗？”
乌牿成功被带跑：“哦那当然，她有孕我要恭喜她。”
“好，那你睡吧，养好精神我们明天一起去。”
“你不睡吗？”乌牿下意识反问。
甄清柏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含着笑问她：“我留下睡哪？”
屋里有个大梳妆台，旁边放了衣柜，只有一张床还是单人的，两个人虽然说也能睡下，但只有一种可能……抱着。
“我走了，你早点睡。”甄清柏在她头上揉了下就要离开。乌牿红着脸从床上蹦起来拉他：“别，你还是在这睡吧，省的他们还去找你。我记得羽轮老说郑师兄大呼声大来着，你就在这吧。”
她跑去衣柜把最底下抽屉里的被子拿出来：“我睡床你睡地上。”
说话间乌牿已经把被子敞开铺地铺了。
天气热又是要睡觉的时间，乌牿洗漱好穿的轻松，睡裙站着的时候是刚刚遮住膝盖，她整理被角的时候就露出净白的大腿了。
因为乌牿常年练武的原因，所以她的身材比别人紧致。布料垂坠，紧贴着少女的肢体，勾勒她将开未盛的身型。
甄清柏的眼睛移到她的腰间，还有轻轻晃动的秀发，喉结不住滑动……
一层被子有点硬。
乌牿起身想要去再拿个被子。
“啊。”乌牿小声惊呼。
甄清柏把她拦腰抱起来，有些急躁的放到床上。
乌牿小心咽了下口水。
“别弄了，我来。”甄清柏声音微哑，不容置疑。
反正也是他睡，自己铺床睡的更香。乌牿指着衣柜里被拉开的抽屉：“你要去就去吧，那个衣柜里还有个被子你去拿吧。”
“嗯。”甄清柏松开她，手上刚才用劲大了，在她腿上留下红印子。
乌牿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是细说也说不上来是哪，索性不想那么多，把自己装到薄毯子里裹着，看甄清柏收拾床铺。
两人都躺下了，但屋里的灯还没熄灭。
“你地上睡的还行吗？”
“还行。”
“听说睡觉的时候，如果对着镜子睡要把镜子遮起来，你要拿个布遮吗？”
“不用。”
“太子妃有喜我们要不要送她点什么？”
“不用。”
“甄清柏。”
“睡了。”
“……你转影仪一直在响。”
甄清柏拿起来要挂断，结果转影仪又响了两次。
“你接吧，万一有急事找你呢。”乌牿把自己蒙住只剩眼睛在外边，“估计是你师父，你就当我不存在。”
甄清柏只好按了接听，转到一边的墙壁。
甄由在的声音从里边涌出来：“徒弟，你现在在哪呢？”
“您不是知道我在盛阳吗。”甄清柏看他背景莫名觉得眼熟，“师父您现在在哪？”
“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甄由在把镜头对准‘盛阳’两个大字，“师父来盛阳找你了高不高兴！你之前跟我说固的父母想要见我，我一想这亲家要见我，我得赶紧来啊，那些老头们叫我喝酒我都没理他，跨马加鞭的就来找你了！”
乌牿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在后边盯着他，甄清柏难耐提醒：“师父你小点声。”
“没事，就咱爷俩也没外人。”甄由在豪情万丈，自家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谁知道他又多高兴！
盛阳深夜，甄由在热泪盈框，追古忆今：“想当初我还发愁，说我一个老头子带孩子，这孩子不会长大了就跟我老的时候一样了吧。谁知道，没有你爹娘我照样能把你带得好好的，让他们俩后悔去吧！”
“师父……”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甄由在问，“你现在和乌牿那小丫头处的怎么样？我之前给你寄去的书你都看了没，别老看那些大道理，咱们生活里得有情调，你时不时就给人家个惊喜，趁她睡着给她床边放个玫瑰花，这都是办法。”
乌牿意味深长的看着甄清柏：敢情睡着的时候偷亲别人都是在这学的。
甄清柏：“……”
甄由在啧了声：“你老看别处干什么？有人勾着你吗，她比你师父还好看？师父跟你说的都是人生经验，就算你不想听也得听着！”
乌牿无辜摊手，甄清柏扶额：“我听着呢，您说吧。”
甄由在不满叹气，然后又接着道，“尤其要记住一点！处对象一定得有趣，不能跟木头一样，人家问一句你答一句，那是谈恋爱吗？那是智力问答！”
乌牿没忍住笑出声。
甄由在终于发现不对了，他凑近转影仪：“你屋里有人？”
甄清柏呛了下道：“没有……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
“你一个人睡屋里怎么还有女生的衣服，还有这鞋是怎么回事，你穿这个码的鞋？哎，你嘴上怎么还沾着女孩的口红印？”甄由在胡编乱造了一通，看出自家徒弟的脸越来越热。
甄清柏回头来回确认，也不知道甄由在啊是在哪看见的，慌乱之间直接用手遮住摄像头：“师父你看错了，我这么明明什么也没有。”
“好了好了，你早点睡吧，师父不打扰你了啊。”甄由在挂断前最后一句还回响在屋里，“我要有重孙喽！”
甄清柏抬头往乌牿的方向看，乌牿立刻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装尸体。
甄清柏低头默默笑了下，吹了灯，把她不透气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黑夜掩盖两人紧张的心跳，乌牿拽着被子不撒手，大脑一片空白，但又在甄清柏拽被子的时候飞速运转。
她听见他后低声道：“晚安。”
“嗯，晚安晚安。”
—
甄清柏给甄由在发了地址，让他第二天来找自己。
也不知道这个小老头被什么有吸引住了，甄清柏愣是等到他中午也没看见人影。
下午必须进宫了，甄清柏跟郑贴发说了声，就和乌牿一起走了。
太子妃有孕快两个月，之前竟一直没发觉。还是那天她说自己总是睡不好，甄清柏帮她诊脉的时候才发现的。
甄清柏都知道了还让她帮忙送信，就是太子妃故意的。
乌牿小声跟太子妃嘀咕，太子过来又不高兴了：“婉宁有身孕了精力有限，你不要总打扰她。”
乌牿不情愿的站好，甄清柏推着太子的轮椅转了个弯：“殿下，孕妇适当跟人多说话是好的，能够纾解心绪。”
太子：“跟我说就够了。”
“但太子妃总有些话不能跟您说，总压在心里也不好。”
“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甄清柏开始跟太子交流心得体会，顺利度过了下午的治疗。
回去的路上，他们偶然经过安仁堂。
一、二、三。
安仁堂的牌匾摔倒地上，一下四分五裂。
捕快们快速收拾好门口的牌匾，又在屋里屋外繁忙的搬着箱子，一个时辰的功夫，几十辆马车满满当当的走了。
老板韩壮年不知所踪，但安仁堂已经没了。
乌牿把情况跟他爹说了声，好让他跟霸州那边的受害者家属有个交代。
回到小院，门还没开就听见里边欢声笑语成一片。
甄由在亲自操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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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桌菜。
红枣煲猪腰，爆炒羊肉，番茄牛腩，枸杞炖牛肝，山药芋头粥……
甄清柏抿唇不言。
意图太明显了，但他看这有这么弱？就算是折腾一宿没睡也不至于用这些补。
小看谁。
甄清柏洁身自好的又离桌子远了点。
没想到甄清柏他师父还是挺爱吃肉的。
碗里被夹了块牛肝，乌牿还挺不好意思的说：“怎么能让您做菜呢，应该是我们给您接风洗尘才对。”
“哈哈，我就是爱瞎忙活，你快吃，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乌牿跟牛肝面面相觑。
她不爱吃牛肝程器他们都知道，她是觉得这个无论怎么做都有股子腥味，咽不下去。
甄由在一直盯着，羽轮想帮忙吃了都没机会。
“我吃这个。”甄清柏及时解救她，“最近天干容易流鼻血，你别吃这个菜，吃别的。”
乌牿求之不得。
小老头不开心了，愤愤的盯着甄清柏。
甄清柏顶着他的冷眼，轻叹口气把牛肝吃了。
小老头这才满意了。
甄清柏：“……”昨天晚上就不该跟他通话。
对于如何哄长辈开心乌牿可是非常有经验，毕生的演技只为这一刻。一块普通的羊肉也能能被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哇，很好吃！我头一次吃到这种羊肉，又嫩又有嚼劲！我们程器做的也好吃，但是跟您的这个一比完全比不上啊。师父您教教我怎么做吧，真的太好吃了！”
甄由在眉开眼笑，给她往碗里拨了大半盘进去：“多吃点，喜欢你就多吃！我天天给你做。”
乌牿：“好！”
甄由在哼着小曲被羽轮他们簇拥着走了。
乌牿终于能放下筷子松口气，打了个饱嗝，实在吃不下去了，对还剩着小半碗的饭发愁。
“吃不下了？”
甄清柏挑眉看她。
“嗯。”乌牿蔫蔫的应了声，“真的吃不下了甄清柏。你师父太热情了，我说最多吃半碗饭，你师父还是给我满满的盛了特别瓷实的一大碗。”
“你那么捧他，他自然就高兴了。”甄清柏给她倒了几个红色的圆球。
乌牿吃了觉得味道不错：“这是你研制的新药？干什么的？还挺甜的，真好吃，真厉害！”
“……”
甄清柏盯了她一会儿幽幽道：“集市上卖的山楂丸，十五个灵石一斤。”
乌牿：“……”
“吃不下剩着，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好。”甄清柏已经把她的筷子收走了，不给她拒绝的时间。
“总归是你师父的心意，偷偷倒掉不好。”乌牿还想挣扎一把，“你放着，等我歇会儿还能继续吃。”
“真的一定要吃完？”
甄清柏问她。
乌牿坚定的点头。
“好。”甄清柏去厨房拿了双干净的筷子，自顾着拿起碗吃她剩下的饭。
“你，”乌牿讶然，“这是我剩的，你吃什么。”
“你的我不能吃？”
“倒也不是不能吃。”乌牿表情复杂。
你专门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就是为了吃我的剩饭……
也不知道你是讲究还是不讲究。
吃完了，甄清柏放下碗：“你的我又不是没吃过。”
乌牿：“？……！”
甄清柏耳朵唰的红了，找补着：“又不是第一次吃，不用分的这么清。”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在说什么啊！
乌牿不自觉咬了下舌尖，脸颊绯红：“你、你能不能别太明显……流氓！”
甄由在看见他俩一起脸色通红的进来，暗戳戳兴奋道：“都吃完了？太好了！”
食疗要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