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月森林位于索尔镇附近,索尔镇虽然位于塞琉帝国的最郊区和边界处,但也是塞琉帝国的一部分。而雾月森林却比较特殊。
它一半是塞琉帝国的,而另一半属于邻国的萨瑞帝国。
雾月森林覆盖面积庞大,魔兽药草资源丰富,地形复杂多变,只有少数人会深入探索。以五年为一个循环,首都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在特定年间的秋季来历练,但也只是在外围简单狩猎,因为越靠近深处越会有许多更多高级别的魔兽。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看守魔界到人界的入口。
魔界,自如其名,是世间大部分暗黑生物聚集的地方,那里暗无天日,天上没有太阳,只有两个月亮。那里的生物信仰繁多,但大多比较邪性。许多暗黑生物心术不正,残暴嗜血,经常趁两界裂缝大开的机会偷溜到人界。
因为不想让周围的居民恐慌,所以才会打着历练的幌子,云集全帝国最顶尖学府的大部分老师和学生,以及派出部分高层人士。
但近年来真的就只有历练了。
因为帝国异能者近几年人才辈出,低阶恶魔压根不敢出来,而如今的高阶恶魔又没有能敌得上他们的,更是惜命,许多恶魔就算成功出来也会很快遭到斩杀,所以几乎很少见到恶魔横行无忌。
但尽管如此,还是会派上几个魔法师去看守入口。
此刻的森林深处——
茫茫夜空蓦地破开一个缝隙,其中有丝丝缕缕黑色的魔气争先恐后地溢出,周遭空气扭曲着变幻状态,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火焰融化的冰块。
还有些打盹的年轻魔法师一下就精神了起来,一错不错地望着那个方向:“学长,真……真的打开了。”
旁边那被叫做学长的人似乎也有些被这种场面吓住了,但还是状似不在意地干笑了两声:“没事,去年也是这样,一会就闭上了。”
但意想不到的是,那裂缝却愈张愈大,几乎占领了整个半空。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是不是要通知……”年轻魔法师慌慌张张地刚要从口袋里拿传信筒,下一秒就被一道光刃削掉了头。
那颗脑袋骨碌碌滚到了旁边那人的脚底下,他的眼睛还大睁着,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啊——!”
他尖叫着,撒腿就跑,却不料脚下发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马上还是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月光如常,夜色浓郁,寂静得连鸟叫声都听不见,那具无头身体的切口处还在不断地汩汩涌出血液。
沙沙……
靴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响起,随着走动间一个黑色的人影逐渐清晰。
月光流连间,那人不慌不忙地从无边夜色中走出,皎洁柔和如绸缎般的月光争前恐后地攀上他裸露的下颌。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掀开了长袍兜帽,露出一张天使般的绝美容颜,眼底对称的红痣如泣血一般,银白色长发从兜帽中倾泻而下。
他肩上的乌鸦睁开了眼,这才让人注意到那里还有个生物,刚才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他口吐人言:“大人,他跑掉了。”
“不用管他,本来就是要他帮忙引人出来的。”菲利克斯温柔浅笑。
“话说啊——”他拉长了声音,懒懒道,“德里安对那个小姑娘还真是上心。”
“一向讨厌女人的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难为他了,为了解除诅咒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菲利克斯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笑意更放肆了一些:“都是只有他为难别人的份,现在倒反过来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杰拉德似也是很意外,那副赤红的眼珠转了转:“德里安大人被诅咒压制了这么多年也是变了性了。”
菲利克斯感叹一声,银白长发随着微风在脑后微微摇曳,他眨了眨浓密的睫羽,思绪有些飘远:“是啊,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可是一点气都受不了呢。”
“毕竟谁也打不过他,让他不爽的早就变成花园的养料了。”
菲利克斯突然偏了偏头,一道白色的光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落在了树上,足足留下一道三尺深的划痕。
菲利克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眉毛微微蹙起,那平滑白皙的额头皱起一点褶皱,不知道是在说德里安还是在说来人:
“真是太残暴了。”
弗洛斯没打算藏着掖着,紧绷着一张脸现了身:“阁下何必如此,我们与您无冤无仇。”
他红色的长袍被风吹的鼓起,猎猎作响,菲利克斯望见他脸的瞬间愣了一愣,下意识出声:“阿诺德?”
弗洛斯也怔在了原地。
菲利克斯又仔细眯起眼看了看,随意道:“长得真像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你不会是他的子孙吧。”
弗格斯却面色严肃,举起手中的弓箭横在自己面前:“你是什么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
菲利克斯笑了起来,恍若暖阳破开云雾般明媚,看起来颇为人畜无害:“不要紧张嘛孩子。”
“我和你的祖辈也是老相识了。”
不打不相识嘛。
菲利克斯心里想到。
这时候,其他几位魔法师也前来支援了。
菲利克斯一个个扫过。
嗯……两个高阶后期,一个高阶中期,还有这个小子——
菲利克斯的目光移到了弗洛斯身上,赞赏般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不愧是阿诺德的子孙,年纪轻轻就半神级别了。
“抱歉啊,但是你们今天不能活着离开了。”
他有几分抱歉地弯了弯唇,但说的话却毫不客气。
——但对付他还是差点意思。
菲利克斯当然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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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为什么而来。
不过又是为了德里安。
那些老头子仿佛一天见不到德里安的尸身,一天都寝食难安。
不过才过了一个世纪,就来掏德里安老窝了。
菲利克斯都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害怕还是假害怕。
他掀起眼皮望了一眼为首的弗洛斯,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似乎有些了然。
如果德里安还活着,那他们纯纯就是来送死的,就算是状态最低谷的德里安也能吊打他们所有人。
当然,如果死了更好,还能抄了德里安收藏的好东西,那些老头子想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但凡事都有万一,这时候总要拉个垫背的。
他们这些小辈不懂令人闻风丧胆的前任教皇的影响力,那些老头子们可是太懂了,估计午夜梦回想起德里安那张脸都要一夜无眠。
杰拉德好像听见了菲利克斯的心声一般,张了张尖尖的喙:“那个小子,估计被什么人记恨上了。”
菲利克斯扬了扬眉。
又是贵族争权啊,真没意思。
这么多年了争来争去还没争够。
……
“什么时候有烟花啊?”
“先等等吧——要不要再睡会觉?”
“不用了,我都怕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那些人一定想不到,他们口中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前任教皇正和自己的妻子看烟花。
艾薇也觉得很神奇。
她一觉醒来就到山顶了,明明这座山不矮啊。
不禁又在心底为德里安点了个大大的赞。
她刚醒的时候原本担心德里安会很累,结果发现他连汗都没怎么出。
空气中静悄悄的,弥漫着草木清新的香气,艾薇披着毯子和外套,并不感觉冷。偶尔有几个萤火虫从他们身边飞过,艾薇视线追随着一个萤火虫。
她望见那个萤火虫飞到了德里安身边,绕着他的脸不停地转圈。
艾薇有些无语。
这年头,萤火虫都是颜控了。
接着,那只萤火虫落在了德里安的鼻尖上。
德里安似是有些走神,微微仰着头,那微弱的光亮照亮了他的眉眼,他的睫羽在光芒下愈发分明,眼窝深邃,一点亮光汇聚在他墨绿色的眼底,像是潭水映月。
他漆黑如墨般的头发几乎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微风拂面间露出他白皙的额头和脸颊,他微微怔愣地伸出手,那只萤火虫却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样的德里安似乎卸去了一切伪装,眼神像个懵懂的孩子一般望着萤火虫。
微凉的夜风吹拂,似是能抚去一切烦闷忧虑,但艾薇却觉得心底一隅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温暖得有些发烫。
艾薇隐约听见耳边细微的鼓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怦、怦——
是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