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一白一绿两道灵力落在姜冉眼前,化为屏障将她包裹其中。
火焰触及屏障,瞬间消散。
玄焰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紧接着,一道更为炽热的火焰冲向屏障。
火焰接连与屏障相撞,激起了一连串的火花,犹如烟花一般绚烂夺目,却转瞬即逝。
文昀沉着脸并未说话,他知道玄焰这般皆是因为他用了本源仙力替姜冉疗伤。
可若要他眼睁睁看着深受重伤的她而无所作为,他做不到。
况且,她体内浊气汹涌,现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若不在她身边,来日浊气反扑,定会要了她的性命。
芙照的脸色也并不太好,她与玄焰相识三千年,从未见他如此较真。
初见姜冉之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大敌意,怎么自她受了伤,便这般容不下她了?
因属性相克,即便玄焰并未用全力,芙照应付得也有些吃力。
屋内的温度因纯阳真火逐渐升高,额头布上了密密麻麻的薄汗,两侧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由怒道:“玄焰,你到底要做什么?”
玄焰站得离芙照很近,自然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他收起了灵力,可脸上的怒气却丝毫未减:“你们都护着她,若是来日祸延三界,想起今日所为,可别后悔!”
没了灵力冲击,芙照缓了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拭去汗珠,就瞧见玄焰一甩长袖,大步离去。
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若是给跑了,岂不是又得费不少工夫?
芙照给姜冉投了个安心的眼色,而后急忙追着玄焰出去。
随着两人离去,喧嚣声也随着最后一抹灵力光芒消逝于门外,屋内恢复了宁静,只余下几支的烛火映照着空旷的厅堂。
文昀收起灵力,脸色有些苍白。
连续两次动用本源仙力已耗了不少修为,连日奔波也未曾好好调息,猛然间动用内力,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身形微微晃动,藏于袖袍中的手握拳极力稳住身形,不想让人瞧出破绽。
姜冉站在厅堂中央,眼中怒意未消,并未察觉到文昀的异常。
她被文昀和芙照护得很好,没有被伤到,可失了灵力屏障,瞧见屋内一片狼藉后,不禁咂舌。
屋内的木制桌案、雕花木窗皆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骨架,书籍的纸页随风而散,留下满地残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纤细手指掠过一旁的书案,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沾满了黢黑的灰烬。
姜冉这才意识到,玄焰那小子,是想一把火烧了自己!
“玄焰你小子,欺人太甚——”
后衣领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力量,都不用想,姜冉就知道文昀又拎住了自己。
“放开我,那家伙指定有点问题,不要个说法,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闹,他没想要伤你。”
文昀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饶是姜冉在气头上也觉出了不对劲。
她安静下来,扭头往身后看去,瞧着他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态,他应是在极力隐藏,却在动作中显露出些许踉跄。
“你怎么了,他伤到你了?”
姜冉挣脱开文昀的束缚,反手将人扶住,室内的桌椅都被玄焰烧得只剩骨架,没处落座,便只好搀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我没事。”文昀本不想被她察觉异常,可瞧见她担心的模样,心中竟有些甜意,嘴角也控制不住微微扬起,任由她搀扶着不再反抗。
但他知道,姜冉心中的怒气并未消去,他不想叫她误会了玄焰,便又解释了几句:“玄焰只是怕乱了三界秩序。方才他并未想伤你,起初那道冲你来的火焰其实是道传送符,后来见我与芙照护你,他心中有怨气,才释放了灵力,你就当他是在撒气吧。”
“我都没招惹他,他有什么好气的,我看他就是瞧不起凡人。”
姜冉扶着她走到回廊下,挑了个僻静处,坐在廊凳之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月色如水,洒满了整个庭院。虽已是四月天,夜晚的风依旧带着些凉意。几盏灯笼悬在檐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落在两人身上。
回眸之际,姜冉瞧见自己满手的炭灰染在了文昀雪白的袖袍之上,格外醒目。
她抬眸扫了眼,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并未留意到,急忙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
“他并未瞧不起凡人,他只是在担心我罢了。”
轻飘飘声音飘入落中,姜冉手中动作不停,只随口应了一句:“担心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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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
文昀侧眸看去,瞧见少女正专心致志地清理自己袖袍上的炭灰,一束烛光恰好落在她羊脂玉般白净的脸庞上,光影交织间,淡了几分英气,添了几分朦胧与柔美。
他自嘲地勾唇一笑,用极小的声音回一句。
“他担心,我会对一个凡人动心。”
夜晚的青桥城本就宁静,再加上小院位置偏远,耳畔剩下的便只剩下寥寥虫鸣声。
文昀的声音虽轻,可姜冉并不耳聋,自然都悉数听了进去。
擦拭衣袖的动作只是稍微顿了顿,便又继续了,她压根没把男子的话当回事。
她不知他在仙界究竟是何地位,可瞧见所到之处人人都对他敬之有礼,想来也并非等闲之辈。
这样的人,岂会对凡人动心?
“那玄焰还真是多虑了,怎么可能有凡人入得了文昀仙君的法眼。”
“有。”
好似隔了许久,姜冉才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温柔又坚定。
她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望去。
一袭白衣被烛光染上了一层暖色,掩去了他原本的清冷,就连眸光中也透着几分她不曾见过的柔情。
他刚刚说,有?
阳春四月,万物复苏,九重天上的仙君也会春心萌动?
姜冉瞬时心中警铃大作,今日出门没看皇历,从一个坑爬起来又跌入另一个坑,定然是大凶之日!
“那啥,芙照唤我回去吃饭,我先走了。”
她随意扯了个借口,着急忙慌地起身往小院跑去,就连落了帕子也顾不上捡。
见少女溜得比兔子还快,文昀苦涩一笑,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而后笑得更深了。
这不是他的帕子么!
金鸟族屋顶饮酒那日,他给姜冉的那块,彼时她哭得梨花带雨,走的时候也没把帕子还他。
文昀瞅了眼袖袍上那只乌黑的黑炭手印,浅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将其叠好收起来,而后才起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他并不知道,一路跑回屋子的姜冉,在关上门的一瞬间,脸颊通红,猛灌了一壶茶水也没能平息急促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跳。
姜冉:“……”
所以,她这是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