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渐消,宋诗泪眼汪汪,两人一同缩在厚重的棉被里抵御山间严寒,此刻本该是彼此心意相通的瞬间,可听到楚宴深一番低到尘埃的发言,让宋诗妍遍体生寒。
他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她最喜欢、最崇拜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条斗败的野犬,对着她摇尾乞怜。明明她用最难听的话辱骂他、刺激他,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固执的凑上来,一次又一次的调低底线,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把这些话收回去,你难道没有自我吗?谁许你这样轻贱自己的?”
“阿妍,当初你追星时喜欢了我五年多,现在你累了、倦了,那就换我来追求你,换我来迁就你的喜好。”
楚宴深拍着宋诗妍的背脊,自说自话:“如果你现在喜欢黎子荀,我就去模仿他如何说话,如何接人待物,跟着他的穿衣习惯调整我的穿衣风格。或者你想要什么其他类型的恋人,都可以告诉我,我很快就能学会。阿妍,你是知道的,我很聪明......也很擅长伪装......如果真实的我你不喜欢,我可以装成其他模样,只要你不赶我走。”
宋诗妍一口咬在楚宴深的肩膀上,指尖狠狠掐着他的背脊,留下深深的印记。
楚宴深吃痛,却并未哄着让宋诗妍松口,反倒将她搂得更紧,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肩膀:“阿妍,我爱你。”
宋诗妍尝到一丝铁锈味,才缓缓张嘴,还没开口,就哭出了声,似抱怨又似心疼:“楚宴深,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
“楚宴深,你敢学别人,我就......我就......”
楚宴深将近乎崩溃的爱人抱紧,抬手解开了捆着宋诗妍手腕的黑色领带,怜爱的揉着微红的皮/肉,在她的手腕处落下愧疚一吻:“阿妍,都听你的,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乔乔昨晚睡的早,早上起的也早,她素来喜欢戴着耳塞睡觉,也就错过了昨晚隔壁楚宴深半夜敲门的动静,今早她刚摘下耳塞,就听见隔壁传来床铺“吱呀”的声音,还伴随着诗妍压抑的喘/息声。
乔乔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少女,意识到隔壁的动静是什么,她霎时红了脸,背着洗漱包去学校操场边的水池洗漱,给这对儿干柴烈火的小情侣腾空间。
自从上次被女友用安眠药药昏,楚宴深就落下了病根,昨天重逢后,他根本就不敢睡觉,他生怕自己睡着后,再次醒来,阿妍又会不见踪影,所以即使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依旧不错眼珠的紧盯着宋诗妍,紧紧拉着她的手。
昨夜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宋诗妍难得睡了个好觉,爱人宽阔的怀抱,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让她无比安心。
五点多的时候,天色初亮,晨光顺着薄薄的老旧窗帘缝隙钻进空旷的房间,落在交叠在一起的爱侣身上,楚宴深眼睛干涩骤然见了光亮有些不适,却下意识伸手捂住女友的眼睛,以免她被晨光叨扰,断了睡意。
宋诗妍被楚宴深的动作吵醒,抬眼就看见楚宴深正低头凝望她的脸,她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楚宴深搂了回去,想到昨晚的失控,她红了脸,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威胁道:“你敢!”
楚宴深许久不曾见过女友这般灵动的神情,又因她在怀中不停挣扎,肌肤相接,引得楚宴深逐渐失控,越发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吓得宋诗妍不敢再挣扎,反倒慌张的要去扯被子挡在他们两人中间。
宋诗妍扯被子的动作极快,却还是被楚宴深拦了下来,他俯身向前,就将女友牢牢控制在怀中,攫取她口中的香甜,看着她粉白的脸颊染上一抹艳色,让她在他的怀中颤抖。
昨夜楚宴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忍耐着不曾暴露自己的侵略性,可随着昨夜一步步击溃阿妍的防线,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他的触碰,此刻他自然要拼尽全力让阿妍食髓知味,消耗她的体力,他才能将她从黎子荀的身边夺回来。
“阿妍。”嫉妒上头的楚宴深伸手暧昧的摸着宋诗妍的唇,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意有所指地问,“这里,他碰过吗?”
宋诗妍哪里还有时间思考,说不出半句话来。
楚宴深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神情越发冷峻。
忽然,一声细不可察的断裂声响起,宋诗妍被突然坍塌的床/板吓了一跳。
宋诗妍惊魂未定,见女友像考拉一般死死的揽着他的肩膀,楚宴深轻笑出声。
听见楚宴深还在没皮没脸的笑,宋诗妍狠狠锤了他两下:“你还笑!还不起来?”
楚宴深抱着女友起身,宋诗妍眼见他们远离那摊废墟,才稍稍缓过神来。
“你放开!胡闹!”
楚宴深吻住宋诗妍的唇,引诱她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中。
“阿妍,你只属于我。”
昨夜虚假的示弱与伪装终究暴露,再多隐忍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为了换取她一瞬的怜惜,是为了攻破她心里防线的筹谋。
楚宴深从来没有想过将他的阿妍让给任何人,哪怕有人碰到她的一根手指,他都忍不住想要发狂。
情/事止歇,理智回归,清晨的寒冷唤回了宋诗妍的残存的思绪。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不是说好不能心软,不能退让的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眼见女友眼神清明,楚宴深深知他的阿妍又要试图变回白日那个冷言冷语的宋诗妍。不过有一就有二,列女怕缠郎,他有得是心机和手段。
楚宴深抱着宋诗妍走到床边,两人依旧难舍难分,宋诗妍几次想要后撤,却被楚宴深捞起的薄被裹紧:“阿妍,别闹,会冻病的。”
宋诗妍哪里是楚宴深的对手,她被紧紧裹在被子里,挣脱不开手脚。
极度的疲倦让宋诗妍彻底蔫了下去,任由楚宴深抱着她清理,回过神的她望着满屋的狼藉,只觉得入目荒唐。
楚宴深却十分坦然,穿好昨夜的西裤衬衫,蹲在她的面前:“阿妍,我在县里开了间房间,这里洗漱不便,咱们先去整理一下,好吗?”
宋诗妍却满面通红的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尤其是那张断成两半的床。她自然无法一个人无法处理掉这一切,可若是请工地的工人帮忙搬运,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楚宴深了然一笑:“没关系,程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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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的保姆来打扫,这些我都会让他着人烧掉,不会留下痕迹的。”
楚宴深带着宋诗妍出了门,酒店的条件虽然依旧简陋,却比校舍里的老旧房子方便太多。
宋诗妍想起今早两人没做措施,若真的不小心有了孩子,楚爷爷定会雷霆震怒,便悄悄点了一份避孕药,以绝后患。
楚宴深原本正在给宋诗妍找换洗衣服,谁知保镖敲门送来了一个药袋:“楚总,骑手送到前台的,是宋小姐点的。”
楚宴深好奇的接过药袋,打开就发现里面居然是紧急避孕药,瞬间变了脸色。
订婚那晚,是他们的初夜,那时他不肯用措施,是因为他们当时已经订婚,他希望顺其自然,更暗中期盼着能有一个属于他跟阿妍的孩子,自此以后,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他无比期待那一夜能一击命中,想着若真能有幸有个孩子,他会让阿妍和孩子做这尘世间最幸福的人。
可毕竟阿妍她才是身体的主人,要不要孩子,是不是肯怀上他的孩子,她都有绝对的选择权,如果她真的如此抗拒,那他日后不会再勉强。
宋诗妍穿着楚宴深的衬衫出来时,楚宴深已经为她备好了药和温水,宋诗妍望着桌上的药盒,眼中有几分闪躲,可还是上前当着他的面吃下了避孕药。
楚宴深知道她无意和他生孩子,心中自是无尽失落。可还是上前从身后搂住宋诗妍,手搭在她的小腹:“对不起,阿妍,以后我会准备好,不会让你再吃这些伤身的药了。”
宋诗妍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刺激他说些没有以后的话,生怕他像昨晚一样突然发狂。
楚宴深进去洗澡前,犹豫再三,语气又似昨晚那般近似慌张与哀求:“阿妍,你不会突然离开的,对吧?”
宋诗妍也知晓,这间房间外肯定有楚宴深安排的保镖,她倒是想跑,没有他的允许,她又能跑去哪儿呢?
“不会。”
楚宴深知道她是迫于形势,可还是满意一笑:“那就好,一会儿带你去吃午餐。”
宋诗妍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眼里的红血丝,便知他昨夜定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再这么四处奔波下去,整日整夜的不睡,他就不怕猝死吗?
她长叹一口气,似彻底失去抵抗一般,应了声:“好。”
黎子荀刚拍完大夜戏,就拎着早点来找宋诗妍,可刚走到操场,就看见一群人在妍妍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他小跑着上前,对着那个指挥若定的男人问道:“请问,之前住在这里的宋诗妍呢?”
程让一眼就看出黎子荀是出现在宋小姐身边的新桃花,也是让楚总心情不悦的罪魁祸首,故意指着远处空地散成两半的破木床说道:“昨晚我们少爷和少夫人睡在这里,可动静太大,床架都散了,我们正在按照少爷吩咐,搬新家具呢。”
黎子荀脸色难看,可很快又重振旗鼓,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他自己的恋爱经历也不少,又怎么会被妍妍的一段感情生活吓退呢?
程让本以为会让黎子荀知难而退,谁知他越挫越勇,居然乐呵呵地说:“那这早点给你吃,选些结实的家具啊,说不定日后我也用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