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操之过急
    这时何尤里在危机险情下脑袋一动想出的烂主意。

    太烂了,但当时的她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一试的好办法。

    梦里的何尤里爱佰索,一直视奸人家,得不到就要毁掉最后发疯捅了佰索。

    这是何尤里唯一掌握的完整故事线,其他人的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样想保护自己不顺应剧情成为疯子可太难了。

    而佰索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只能通过何尤里来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肯定一直在想法设法回到这个世界去见女主。

    这此躲过了,下次呢?谁知道以后他们会发生什么波及到我呢。

    次次躲避何尤里还要不要生活了,这样下去也会疯掉,也会因不堪忍受想要捅了佰索一了百了。

    何尤里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通过这个牛皮纸封面上的水渍悟出不能坐以待毙,一味躲避只有等死的份。

    要不然这次是水渍,下次就是给她迎头一击的血渍。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佰索真实诚恳地告诉她他每天的动向,她还用得着不着四六的躲。知道了之后绝对能立马避开,永不相见。

    等佰索和欣谭恩一走完结局,她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躲都不用躲,FREE了。

    …………

    一想到结局,何尤里就蔫了。这个位面的结局也是女主死遁,男主殉情的话她该怎么办,就这样冷眼旁观如局外人一样?

    可她想要的,不就是成为局外人。何尤里矛盾了,她从未深刻地思考过这些。

    她向来走一步看一步,号称享受当下,可当下的路通往绝路怎么办,她又能甘心吗?

    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何尤里能够思考抉择出来的,她只能继续矛盾,不作他想。毕竟喜欢与爱对她来说都是转念就能推翻的事。

    「很突然,我不会答应。」

    佰索回复了,不出所料是拒绝。

    ——确实好唐突,对不起,拜拜,打扰你了。

    好干脆。何尤里将其书本重装回行李箱。

    她走了几步,到了桌子旁卸了劲儿,下巴垫在桌上,她的眼睫纤毫毕现,头发蓬松,几缕发丝自侧颈垂坠腿前,何尤里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亮屏,弹出消息。

    何尤里心里纳罕,居然是崔林渡。

    她点开发现这个人给她发了一个超级萌的表情包,大意是在问有没有空在不在。

    何尤里一下弹起,她烦恼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也讨厌自己对崔林渡的不尊重。

    她对人家的想法太随意了,什么表白不表白的。何尤里压根就是如恶龙囤珠宝,见到喜欢的想先下手为强,一点也不在意这珠宝是不是戴在别人的身上。

    这和梦里的何尤里有什么区别。

    小何三千岁:怎么啦,怎么啦,你的表情包好可爱,现在是我的了。

    何尤里点了收藏。

    吃了点:我也觉得可爱,等下人要到齐了,你还没有出来,我想问问你。

    何尤里以手支头。

    吃了点,当时爬山手累得直颤,只是通过后就塞进了兜里。这名字是怎么取来的,她没问改备注为崔林渡。

    何尤里决定要维护她和崔林渡的友谊,他们毕竟是一起爬山看日出还要共同去海边看日落的人。

    这些经历对何尤里来之不易,毕竟她本人能宅家就不走动。

    小何三千岁:我马上出来,马上。你已经吃晕车药了吧,这次得去往下一个城市,一定得吃才行。

    崔林渡:已经吃了,谢谢你的晕车药。不用急的,何尤里。慢慢来就好。

    小何三千岁:嗯嗯!等下见。

    何尤里不知道她此时状态有多么放松,她感觉向来不错,和崔林渡在一起确实很舒适没有压力。

    呼~何尤里拍了拍脸。对,不要着急,着急没有好果子吃。她的思路又转了一个弯,要不要和佰索维系维系感情和让他给我发——打住,危险。

    何尤里急忙转移注意力,她快速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带着行李箱,渐渐脚步微缓。

    没有崔林渡,他不在。

    “何尤里!”刘健阳招呼了她一声。

    她走过去,“崔林渡呢?他还没下来?”

    劈头盖脸就问崔林渡,刘健阳挠挠脑袋,他们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嘛,刘健阳不确定了。

    “他去买水了,你不要急嘛,一切等等嘞。”刘健阳独自爽朗。“行李箱在这儿我给他看着呢。”

    我没急,有什么好急的。何尤里也学刘健阳坐在行李箱上。她动了动,又下来了。还是站着舒服。

    “每次一转眼就瞧不见崔林渡,他是不是猫化身啊。”何尤里嘟嘟囔囔吐槽。

    “唉?你家又猫啊,我家里也养着一朵花。”刘健阳顺着话题,饶有兴趣地说。

    “猫和花能是一回事啊,不要顺其自然地把他们混成一类哎。”何尤里反驳表示这不可以混淆。

    “嗯?什么……不是哈哈哈……”刘健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家里的猫叫一朵花。我的错,我的错,没有说清。”

    他说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在大笑。

    何尤里撇嘴,抬眼狐疑:“不会以前也出过这种笑话,然后百试不爽吧。”

    “你说话真犀利,怎么会这么做。”他擦拭笑出的泪珠,“难怪她会取这个名字,这样子啊。”

    喃喃自语。何尤里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柔,她被触动。他的样子像是突然理解了一件从没有换位思考的事,以至于遇到了才方知错过了什么。

    “你来旅游是为了什么?可以采访采访刘健阳先生嘛。”何尤里眉眼轻柔,她轻快地询问。

    “当然啊,何记者。”他好像有尾巴在扫啊扫,“我是为了散散心,景色宜人,不看很亏的。”

    “当然,有何记者当同伴,感觉更快乐喔。”他WINK了一下。刘健阳说话带些方言,有着质朴的可爱。

    何尤里回了一个WINK,也笑了起来。

    这里一片融洽,崔林渡姗姗来迟。

    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双手拿着四瓶冒着冷气的矿泉水,触碰到何尤里的目光,他好像表情空白了一瞬。

    “你——”他失声。

    “怎么了?”何尤里疑惑。有什么不对的吗?何尤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什么问题啊。

    她没看到崔林渡黑沉的眸子此时犹如枯涸的茶梗,十分驳杂阴冷。

    “欻”一声,刘健阳站了起来。“谢谢帮我买的水啊,我等下转你钱。”刘健阳手有点颤抖的想要拿一瓶水。

    何尤里看了过来,崔林渡“嗯”了一声,递给了他一瓶。

    何尤里觉得气氛好像变了,她却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我有一个东西好像忘在酒店房间了,可以和我一起去拿一下吗?拜托刘健阳帮我们看着点行李,谢谢了。”

    何尤里不明所以,“你什么东西忘了,身份证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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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

    “嗯,走吧,一起去拿。”崔林渡不由分说带着何尤里走向了电梯。

    刘健阳呆在原地,艰难吞咽分泌出的唾液。我天,这哥干什么工作的,这么吓人。

    何尤里没事吧?

    何尤里跟着崔林渡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只有他们两个人,崔林渡按下电梯按钮,电梯平稳上行。

    电梯内光线昏暗,何尤里左眼皮跳了跳,她摩挲了自己的下眼皮,打定主意上了车一觉睡到目的地。

    崔林渡一直没说话,电梯开了,何尤里抬脚要出去,却发现他一动不动。

    何尤里皱眉,他这是有什么生死大事要思付,电梯都迈不出去了。

    “我想起来了,东西在我行李箱里,没在房间。”崔林渡带着歉意解释。

    “那我们就下楼吧,东西在就好。不要着急,冷静下来就想起来了。慢慢来。”何尤里用崔林渡说过的话反回他。

    “嗯。”崔林渡盯着电梯上的按钮,眼睛没有焦距。

    崔林渡怎么了,何尤里一直到导游清点人数上了车都在想什么这个问题。

    直接问出来,崔林渡不会说。他是个对情绪变化敏感的人,可并非善于剖析自我的人。

    何尤里写过这种角色,一般都会在这种角色旁边安排个情商高的直球小太阳。

    这样的人怎样开心,怎样吐露心声何尤里都有写过,可这里也是现实吧。崔林渡是个复杂完整的人,她的试探和引又岂不是在踩着一个人的心里防线。

    我们的关系真的有到无话不谈,彼此想法要尽数皆知的地步吗?何尤里又一次问自己,没有。

    完全没有。

    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堆在自己的脑海,何尤里一时逮不到头,揪不到尾。

    她最终沉沉睡去。

    大巴在高速飞速行驶,窗外景色乏味单调,何尤里沉沉睡去,崔林渡在注视着她。

    棕色眼瞳下的数值变成了50,何尤里会有生与死的劫难。

    崔林渡还叫佰索的时候,他便拥有着一项异能,佰索从不展露,无人可知。

    命中注定与他纠缠之人左眼瞳下会有数值显现,先是母亲后是孤儿院院长。随着他的长大,佰索总结出规律,数值代表的类型分为三种。

    好感度,黑化值,安全值。

    早逝的母亲和被怪物蚕食的院长都是安全值。母亲的数值缓缓减少至至停滞,院长的数值突兀下了50。

    末世难以生存,遇见之人从未有过满值。佰索很难看到安全值,直至加入先遣队中,他又看到了,每一个人。

    何尤里的直觉十分好,他别有用心。

    之后他的身份是崔林渡。崔林渡看到了,看到了那有着百分之百数值的棕色眼瞳。他的眼睛离不开何尤里,他起初是在看数值,后来他的眼偏移到她的眼瞳,她的眼神,她的样子。

    崔林渡没办法不在乎她,托何尤里在书本中写出的“欣谭恩”三个字,他曾在何尤里与他断了联系的一段时间内远望欣谭恩,发现她眼下也有数值。写着零。

    崔林渡没在意,他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何尤里身上。

    可现在,他的黑沉眼眸垂下。50,太危险了。

    果然应该答应何尤里的报备请求,而不是拒绝,她到底怎么了,海边会有什么危险。

    崔林渡其实在看清那一刻慌不择路,他想带着她逃离,关了电梯才想起他们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