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南极星
    时间悄然一晃,便到了清明节前,此时的海城被一片烟雨笼罩,细密的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校园里,零零散散的落叶铺满了地面,行人走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原本在大四下学期的时候,课程已经全部结束,大家本应该各自忙碌着未来规划,大多数人要么忙着实习,要么积极筹备出国。

    然而,自上次在“法内狂徒”事件后,两人算是正式确定关系,蒋瞻到学校的频率却高了不少,连平日里严肃的孟鉴闻都按捺不住,忍不住要调侃他一番:

    “现在怎么天天都能看到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要陪我读研?”

    蒋瞻冷笑一声:“上回时大小姐不是说要包养你,还读什么研?”

    孟鉴闻:“分了。”

    蒋瞻:“又分了?同情你——”

    孟鉴闻:“算我活该的。”

    蒋瞻:“你怎么老在一棵树上吊死。”

    孟鉴闻翻翻眼皮,轻哼一声,看得出十分不满:“你不也是?还说我——”

    蒋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随意地看了一眼微信,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些得意地说:“走了,我姑娘在楼下等我。”

    “单身狗,记得帮我扔垃圾。”

    孟鉴闻:“......”

    在大多数日子里,李沅锦总是奔波于各个教室之间,上课占据她绝大部分时间,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才能和蒋瞻一起,在校外找一个宁静的角落,坐下来好好地说说话。

    蒋瞻发现,李沅锦活脱脱像一只娇弱的病蝴蝶,她明明饭也没少吃,可肉却总是不见长,依旧是纤细柔弱,手脚也是冰凉的,好像永远也暖不起来,他实在看不过去,只好吩咐人每日在自家小厨房精心煮好菜饭,再安排专人一趟趟地送来给她。

    营养均衡的食疗法子效果显著,一两周的时间如同流水般匆匆而过,李沅锦惊喜地发现体重终于上了四十五公斤。

    然而乐极生悲,在她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自己在半夜里迷迷糊糊地踢开被子,只觉得头昏脑涨,鼻子堵塞,毫无疑问,她感冒了。

    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上,蒋瞻心血来潮喊了自己初创小公司几个人,一起去千山湖团建,那地方除了烧烤野营,还能滑雪骑马。

    蒋瞻是在众人到达团建的地方之后,才察觉到李沅锦的异样——她有些低烧,而且精神不佳,他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起,唇线抿得极直,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话语严肃而又坚定地说道:

    “你发烧了,路上为什么不说,嗯?”

    李沅锦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退烧贴,动作娴熟地将其轻轻贴在脑门上,她神色中没有任何的惊讶或紧张,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她早已习惯了身体时不时地出现小状况,所以面对发烧,她再熟悉不过:

    “医生说我的扁桃体位置比较特殊,容易发炎,每次发炎就会发烧——我都习惯了。”

    蒋瞻的动作极其轻柔,他缓缓伸出手,打开手机闪光灯,轻轻扶住李沅锦的下巴。

    他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乖,张开嘴,我看一下。”

    李沅锦乖乖照做,果然肿地很夸张。

    蒋瞻语气中带些生气:“亏你还是学医的——每次都肿成这样?也不去看么?”

    李沅锦:“根治的话,扁桃体要手术割掉的,药效过了以后很痛的。”

    蒋瞻冷冷地看她一眼:“所以任由自己隔几天就发烧?”

    李沅锦一丝不苟纠正:“哪有隔几天这么夸张,每个月一次的样子。”

    蒋瞻仔细地把李沅锦的行李提进度假酒店房间,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然后认真地调整空调和加湿器的参数,做完这一切,他微微叹了口气问:

    “真不去医院?”

    李沅锦:“不想去,我睡一觉就好——你去陪你带来的人,别管我了。”

    蒋瞻没好气地说:“我陪他们做什么?还不如陪你睡觉。”

    “......”

    李沅锦有些虚弱地坐在床边,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我不用你陪的。”

    蒋瞻的手轻柔地放在李沅锦的额头上,仔细感受一下,确认温度不算太高后,他动作利落地随手挂在旁边衣橱里,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松松领带,迈开长腿,缓缓走到沙发旁,打开笔记本电脑。

    李沅锦有条不紊地把行李箱打开,简单收拾一下,收拾完后,她缓缓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家庭式套房,外面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客厅,套房里面有两间宽敞卧室。

    两间卧室?!

    李沅锦红润的檀口微微张开,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她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蒋瞻:

    “你等会儿——也要在这儿睡么?”

    蒋瞻正专注地握着鼠标,听到这话,他的手却突然停顿了下来,双深邃幽深的星目骤然一紧,他微微侧头,看向李沅锦,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开口逗弄她:

    “当然,你总不见得让我去睡大马路吧。”

    李沅锦一动不动地站着,大脑飞速运转,怀中紧紧抱着刚刚从行李箱中翻出来的睡衣,没来得及放下。

    她睁着大大的一双眼睛,一本正经跟蒋瞻商量:

    “那你等会儿能不能先出去抽根烟——我洗完澡你再进来。”

    蒋瞻冷着嗓音回:“我不抽烟的。”

    李沅锦没话讲,轻轻转过身,打算去进行洗漱,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忽地传来一声惊呼。

    “啊!”

    李沅锦被桌子旁边的踩脚凳绊倒,整个人失去重心,抱着睡衣重重地跌倒在沙发,下意识地,她随意抓到点东西。

    事情过后,李沅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下意识随意抓住的东西,竟然是蒋瞻的领带。

    蒋瞻被她带倒在沙发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李沅锦整个人愣住,她双手依旧紧紧地抱着睡衣,轻薄的布料此刻却像是她的保护壳,她此时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抵在蒋瞻的胸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她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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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瞻双眸牢牢地盯着李沅锦,眼神幽暗深邃,极力掩去眼底那不断翻涌的情绪,唇角轻轻扯了下,接着,他的身子慢慢下弯,靠近她的耳边,嗤笑道:

    “勾引不是这么勾引的。”

    “要不要——我教教你?”

    李沅锦眼神中满是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胡乱在蒋瞻身前推他一把,推完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凛着胆子开始装起来:

    “你——烦死了,好像我会怕似的。”

    蒋瞻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沉的欲念,如潮水,随时可能将人淹没,他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身子更低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诱惑。

    随后他整个人伏上去,将她紧紧地包围在自己的气息之中,轻轻吻下她的耳垂:

    “小姑娘,别后悔啊。”

    李沅锦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从耳垂传遍全身,一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李沅锦皱眉:“疼......疼疼,你下去。”

    蒋瞻被李沅锦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微微扬起嘴角看了她一眼,随后,他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腰带在刚刚的动作中硌在她腰间嫩肉上。

    目光移到她的腰间,他果然看到李沅锦腰际留下两道明显的划痕。

    他一边起身,一边顺手将李沅锦拉起来,仿佛刚才的暧昧瞬间从未发生过。

    李沅锦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得不像话,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偷偷地看蒋瞻一眼,却发现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镇定自若的模样,这让她又气又恼,她无奈地坐在沙发上,一直轻声喘着气,试图平复心情。

    蒋瞻正经八百地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李沅锦皱眉表示不满:“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

    蒋瞻:“那我下回轻点。”

    这个人,怎么说这种话,脸色都纹丝不变的!

    李沅锦要气死,她力气不轻不重锤他胸口一拳:“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待半小时。”

    蒋瞻眼神骤然变得阴沉起来,不满的情绪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哀怨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我不像谈了个女朋友——倒像养了个小孩子。”

    李沅锦气得两腮通红,脸颊圆鼓鼓的,可爱又倔强,她瞪蒋瞻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随后她猝不及防站起来,微微踮起脚尖,身体轻轻地向上伸展,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亲吻,轻柔又短暂。

    李沅锦不敢再看蒋瞻的眼睛,言语中却振振有词:

    “小孩子——会这样亲你吗?”

    蒋瞻微微侧过头,轻轻扫了李沅锦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似有若无的温柔在其中流转,随后唇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这招——我还挺受用的。”

    李沅锦下意识白他一眼:“什么?”

    蒋瞻直言:“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