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迅速占据段嘉玲的全部思绪,与沙谨衍的甜蜜亲吻也被染上一层阴影。
她半晌不说话,沙谨衍有点紧张,摇摇她的身体,温声说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坏女人,你别生气。”
“你是调查完我才没把我当成坏女人的。”
“我不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你那年的DSE状元,这么厉害,怎么都不跟我说?”
“你不必用拍马屁来混淆视听,我不吃拍马屁这一套。”
“被你发现了。”
“真是的,我来北欧是为了毕业旅行!毕业旅行!谁会为了打你的歪主意,从温暖的香港大老远飞到冷死人的北极圈,你脸真大!”
反正IG被他翻过了,已经知道自己来芬兰的真正时间,段嘉玲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把这笔账翻出来参他一本。
“好好好,是我脸大,师妹请消消气。”
偷偷干坏事被当事人发现,不好声好气地哄着还能怎么办?
沙谨衍仰着脸,笑眯眯给她看。
面对这张在冬日暖阳中熠熠生辉的脸,他就是犯了天条,段嘉玲也很难下重口骂他。
嘟囔着说:“我好好的北欧毕业旅行,第一站就被你截胡在赫尔辛基,我说什么了吗?你怎么好意思怀疑我是坏女人,然后调查我?”
“是是是,是我魅力太大,把你牢牢吸在赫尔辛基走不动道。”
臭美完亲她脸蛋一口。
亲亲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让他开了这个口,后亲无穷啊师妹。
段嘉玲瞪一眼这个出卖色相的不要脸男人,抓开腰上的手臂,从他大腿上跳下去。
沙谨衍长臂一伸,勾回她的腰身:“怎么不坐师兄大腿了?”
段嘉玲没好气地把他的手臂打下,有些恼火地说:“不坐了,坐出一肚子火。”还有一肚子虚惊。
沙谨衍嘴角弯起一道暧昧弧度。
段嘉玲见他笑得这么古怪,稍作细想,恍然大悟:啊,坐出一肚子火!
顿时面红耳赤,暗骂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管瞎没瞎!
不想骂他是色狼。
一,这个性隐喻是她自己说的。
二,信不信一骂他,他会马上回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思想真复杂”。
不能骂他是色狼,感觉自己吃了哑巴亏,段嘉玲走过去闷声闷气地收拾冰钓工具和装备,将它们堆放在滑雪板上。
“不钓了吗?你不是说要凑出一个吉利数字。”
“不钓了,怪冷的,我怕你再在冰湖上坐下去会感冒。”
“你又心疼我了?”
亲过之后,对话的亲昵程度直接上升一个level。
“这次还真不是我心疼你,我是怕我害你感冒,Jason会提刀把我削成片片。”
沙谨衍无比赞同地点点头:“Jason的话,真有这个可能,他可不会对女人客气。”
段嘉玲听出他话里有瓜,回头嘴馋似地问:“什么意思,Jason喜欢男人?”
沙谨衍但笑不语,一脸肯定的表情。
“还真是啊!”段嘉玲顿时愤愤不平,“好看的男人本来就是稀缺物品,现在又少一个。Jason,算我看错你了!”
远处正在装傻白甜学习骑雪地摩托车的江彦打个大喷嚏,车身一歪,险些翻车。
停下看时间,给沙谨衍打电话。
“老板,你们还要冰钓吗?天空有些暗了。”
“我们开始收拾冰钓的东西,准备回别墅。”
这么说老板布置的任务他已经完满完成,江彦心里振奋地“Yes!”一声,马上也不骑雪地摩托车了,和向导一起走回冰湖。
段嘉玲一手拉着滑雪板,一手牵着沙谨衍,两人慢慢向岸上走去。
本来两人间的气氛已经回归到心平气和的状态。
某男非要多嘴多舌说一句:“说到你中五那年我去道格做演讲、回击剑社团和师弟师妹们切磋剑术,我刚才又仔细回忆一下,想起社团里有个师妹我对她还有点印象,长得猴靓啊——”
故意拖长尾音,露出回味的表情。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去刺激某女,他都成功了。
段嘉玲脸色变黑好几个色号,酸溜溜地说:“那等下个月你眼睛能看见了,我把我们当年的女社员大合照翻出来,你指给我看看是哪个漂亮师妹让你念念不忘至今。”
道格的击剑社团是学校第一大社团,成员众多,其中不乏俊男靓女。
沙谨衍仿佛没嗅到她话中的酸味,轻松地说:“好啊。我正好有点记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但是看到照片,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握紧牵自己的小手。
段嘉玲在醋海里沉浮,直到看见养眼的“布拉德·皮特”走向自己,拉长的脸色才缩回来一些。
她与开始冰钓时一样,结束冰钓时也很积极,帮向导拿这个递那个,和他说说笑笑,还说改天要再预约他过来教自己骑雪地摩托车,不管是不是说给某男听的,她都成功了。
沙谨衍冷淡地说:“Jason,你先带我回别墅,我陪段师妹冰钓一天,现在又冷又饿。”
江彦一脸懵地“哦”一声,牵引着他往山坡上走,心里纳闷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这对师兄妹的关系不说变好吧,怎么还变差了?
不懂了吧,有时候关系变好了才更容易吃醋,从而更容易闹别扭。
万万没想到,一个冰钓剧情,中间经历了宫心计、偷香窃玉被抓包、小学生闹别扭、N吻定情,结尾竟会再以小学生闹别扭收官。
完美!
段嘉玲站在冰湖边目送向导的面包车开走,提上装鱼的塑料桶,形单影只地往山坡上走,闷头想着自己和沙谨衍斗气也是怪无聊的,他们两个这么大的人。
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掏出手机,拍一张冰湖照作为她以后的珍贵回忆。
回到别墅,先把鱼提去厨房给厨师,拜托他做成鱼汤,晚上给沙谨衍加餐。
走上别墅二楼,探头往左边沙谨衍的房间瞄一眼,转身走向自己房间,边走边嘀咕:“臭脾气,那样就生气先走掉了,丢下我一个人。”
埋怨的脾气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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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正好拿着端茶的托盘走出沙谨衍房门,乍然看见走廊那头的段嘉玲,站在门口先喊她一声:“Arlene。”
然后抬脚向她走去。
房内的沙谨衍端起茶杯,低头喝茶的动作一滞,鼻腔哼哼一声,心说比我迟这么多才回来,不是说下次还要再找那个向导学雪地摩托车么,跟人家这么难舍难分?
心中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好奇她会对江孝说什么。
放下茶杯,起身慢慢挪步到门旁,认真倾听从走廊那边飘过来的模糊说话声。
“你回来了呀,我这就下楼去给你泡壶普洱茶端上来,先生刚才交代我的。”
原来他跟自己冷战也没忘记兑现答应自己的事,段嘉玲眉心的乌云散开一些,明眸流波,笑吟吟地说:“那我先谢谢你了。坐在冰湖上几小时,把我都冻成冰雕了,正想喝点热饮暖暖身体。Vincent跟我说,他的普洱茶比沙鸿福的黄金还贵。”
江孝哈哈笑两声,捂嘴凑过去小声说:“这的确是你师兄会说的话。”
两个阎王爷座下的小鬼仿佛找到此生的知己,在走廊上头碰头地小声嘻嘻嘻。
这边站在门旁的沙谨衍亲昵地骂道:“跟Jimmy说这个干吗!两个人怎么没声了?不会在小声说我坏话吧?”
慢慢走回去继续喝茶,想到她也在和自己喝一样的茶,一丝温柔的笑意泛上嘴角。
段嘉玲洗完热水澡,包着头发出来,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坐下来倒一杯普洱茶,一饮而尽。
被沙谨衍看到她的喝茶方式,指不定会挖苦她喝茶如老牛喝水。
拿出手机点开相册,一边给身体擦乳液,一边看今天冰钓拍的照片,想挑出几张好看的风景照发IG。
奈何几乎都是某师兄的美颜照,挑来挑去,连个九宫格风景照都凑不出来。
“对了,他手机里也有很多照片。”
真是的,哪有男人第一次亲吻一个女人后马上就和对方冷战,那个冷场王。
算了,看在他吻技可圈可点的份上,吃晚饭时找他拿照片,借此打破冷战局面,谁叫她人美心善性格好。
段嘉玲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唇瓣,颓然地放下手。
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他肯定不见得有多喜欢自己,只是因为生病了,很苦闷,正好又偶遇上自己这个崇拜他的傻大姐师妹,拿她给自己解解闷。
但并不是说,她认为他是恶意的。
她自己也不亏,也享受到了。
她也不会拿接吻去跟他要求拍拖,除非她疯了。
接吻还好,但要拍拖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养父就是他们关系的一颗定时炸弹,她必须做最坏的设想。
他们如果拍拖,她是谁的养女一定瞒不了几天,她承受不了他的怒火,他们最多只能是朋友关系。
其实能和他当朋友都是她走运,赚到了。
沙谨衍就这样被她一意孤行地发了“朋友牌”。
朋友之间接吻,这种关系应该属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